第二章
今天蕭瑜兒向公司請假參加一年一度的大學同學會,今年的同學會由蕭瑜兒和其中兩位同學一起舉辦,他們選在星期五舉辦,加上周休二日,就有三天的時間。今年的同學會計劃第一天在台北蕭瑜兒任職公司的森林育樂中心,后兩天到清凈農場。
「小魚兒聽說妳陞官了!」蕭瑜兒班上最活潑的同學任情笑着恭禧她。
「哪是陞官!祇是換部門而已。」
那根本不是陞官,不過是從十二樓升到二十樓,而且董事長每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每次倆人眼神交會時,總讓她心跳加速,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
「聽說妳現在是董事長的秘書,不是陞官是什麼?」任情帶着羨慕的語氣說著。
「妳還是這麼八卦!一點都沒變!」不愧是八卦台的台長,畢業五年了,愛八卦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變!
「余宏都出國念書兩年了,妳還不趕快跟過去,說不定人家都交了洋妞女友,到時候看妳怎麼辦?」任情杞人憂天的替她擔心。
余宏和蕭瑜兒是班上的班對,他兩年前出國念書時,蕭瑜兒英文沒考過,補習了兩年,希望今年能成行。
「那也沒辦法!誰叫我考了兩年都考不上,不過今年應該沒問題了!」
「加油!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要像婉玲那樣。」
「他們怎麼了?」蕭瑜兒難掩好奇的問!
「聽說分手了。」
「怎麼可能!他們下是說畢了業就準備結婚的嗎?」當年婉玲為了俊其還跟家人鬧革命,差點和家裏斷絕關係,怎麼可能會分手?
「聽說俊其畢業後去當兵,婉玲竟在那時候變心愛上了別人,兩個人分手后,俊其退伍后就悄悄出國了,到現在大家都沒有他的消息!」難怪發出去的電子郵件,沒收到他的回復。
「我不信!」雖然沒收到俊其的回複信件,蕭瑜兒還是不相信原先愛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婉玲今天會來,等她來了妳再問她不就好了。」
「我跟妳打賭!他們絕不會分手的!」
「賭就賭,賭什麼?」
「輸的人第一個玩高空彈跳!」
「妳輸定了!」
說人人到,只見婉玲挽着一位他們不認識的男子進來,任情對着蕭瑜兒擠了一下眼睛,事實擺在眼前,但是誰都不敢開口問她,苦着臉的蕭瑜兒知道自己真的輸了!
*
齊浩天很少到公司的森林育樂世界巡視,因為好友陳少華的公司下星期要在這裏舉辦員工同樂會,所以特別陪好友過來勘查。
「那不是蕭秘書嗎?」陳少華看到齊浩天的秘書站在高空彈跳的平台上。因為常去找齊浩天,所以他一眼就認出着裝完畢,正準備從高空彈跳的平台跳下去的蕭瑜兒。
「她在幹嘛?她怎麼在這裏?」齊浩天也認出準備往下跳的人就是他的小秘書。難怪今天早上沒見着她,原來她跑出來玩高空彈跳!
「嗨,小魚兒。」陳少華對着蕭瑜兒高聲喊着!
蕭瑜兒循着聲音轉頭望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誰在叫她,右腳不慎踩空,整個人在沒有心理準備下直接往下掉!
「啊......」天啊!她還不想死,她還要出國念書!
一陣劇烈疼痛從腳踝傳來,她的腳被繩子纏住,一股溫熱的紅色液體從小腿流了出來。
「快拉我上去!我的腳好象受傷了!」蕭瑜兒對着身上的小型對講機喊着!
「該死,這女人!」齊浩天看她掉下去,心跳頓時漏跳了好幾拍!飛也似的衝到高空彈跳的平台上往下看。
「快拉她上來!」齊浩天帶着怒氣對着身旁的教練大叫!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把蕭瑜兒拉了上來,站在旁邊的同學也跟着圍了過來。
「小魚兒的腳流血了!」任情第一個發現蕭瑜兒的褲管上有一片紅色的血跡滲透出來。
「快拆掉她身上的裝備!」焦急的齊浩天拿出手機,打電話叫醫療部派救護車過來。
「忍耐一下!救護車馬上就來了!」齊浩天蹲下來將蕭瑜兒攬在懷裏,雖然很想罵她但看她因痛苦而蒼白的臉,心疼的只能緊緊抱着她,安撫着她!
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抬着擔架下來,齊浩天將蕭瑜兒輕輕的放在擔架上,自己跟着上了救護車,好友陳少華也跟着坐上去,一群同學也各自開車跟去醫院。
陳少華從開始就一直觀察着好友,從念大學開始,從來沒看過齊浩天對哪個女人如此緊張過?
不過是公司里的員工罷了,竟能讓他如此焦慮,這其中好象有什麼奇妙的關係存在,陳少華等着看事情怎麼發展下去!
剛才要不是自己多事喊了蕭秘書的名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希望蕭秘書沒事,不然他良心可是會很自責的!
救護車的聲音一路劃過台北市街頭,跟在身邊的齊浩天一直緊握着蕭瑜兒的手,片刻也沒放開過。
「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齊浩天露出心疼的眼神,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只能撫着蕭瑜兒的秀髮,安慰着她!
到了醫院,一連串的診療和檢查后,原本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蕭瑜兒,臉上終於又恢復了血色。齊浩天堅持要醫生幫蕭瑜兒做全身的檢查,深怕遺漏了任何一點小傷,一連串的檢查花了兩小時才完成,還好只是右腳小腿有撕裂傷,經過縫合就沒事了!
「妳怎麼會突然掉下去?」一個男同學首先探出頭來問。
「還好裝備都綁好了,不然就完蛋了。」一群同學擠在病房裏,你一句我一句的擔心的望着蕭瑜兒。
「不好意思害你們擔心,接下來兩天的行程,我恐怕不能參加了!」這是蕭瑜兒最難過的事,因為這次的同學會恐怕是她最後一次參加了,因為明年這個時候她可能已經不在台灣了!
「沒關係,我看我們還是取消好了!」任情說,同學們也跟着點頭。
「怎麼可以為了我取消?這樣我會更難過的!」畢業后同學們難得相聚,怎麼可以因為自己受傷而掃了大家的興緻!
「可是......」
「你們放心去玩吧,我沒事的!記得連我的份一起玩,回來后要把照片傳給我喔!」蕭瑜兒反過來安慰同學們。
「好吧!那妳好好休息,等妳好了的時候,記得通知我們,我們再聚聚!」
「好,到時候一定通知你們。」同學們離開,蕭瑜兒一個人落寞的坐在病床上。
等在病房外的齊浩天和陳少華看見蕭瑜兒的同學們都走了,才再走進病房。
「醫生說可以回家休息,以後每天到醫院來換藥就可以了。」齊浩天擔心的走到蕭瑜兒的身邊,低下頭看着她,看見她臉上已經慢慢恢復血色,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那就先回家,我不想待在醫院。」蕭瑜兒正努力想從床上站起來,腳都還沒有落地,齊浩天快了一步將她抱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請你讓我下來。」蕭瑜兒不習慣被人抱着,所以她邊說邊掙扎。
她不懂自己為什麼總在他面前出糗?在董事長秘書室工作已經一個多月了,在工作上的表現和配合都沒有問題,為什麼在私底下見面時總會出糗呢?
蕭瑜兒回想前幾天下班,因為趕着去補習班,沒注意左邊停車場山口轉出來的轎車,差點煞車不及撞上去,當她回神后,看見車子裏臉色刷白的男人,正是董事長!
她想一定他和自己八字相剋,像今天,明明可以是個愉快的同學會,偏偏平時很少巡視休閑中心的董事長竟然會突然出現,還害她受傷,更糟的是連同學會都沒辦法參加,真的是越想越嘔!
蕭瑜兒決定從今已后除了上班時非見面不可外,一定要盡量避開董事長,免得再為自己招來橫禍。
「妳想讓剛縫好的傷口再裂開?不要再亂動。」齊浩天不顧她的反抗,堅持抱着她走出病房。
這女人平時工作時的優異表現無話可說,可為什麼私底下的行為會如此莽撞,完全不懂得該如何照顧自己!
看着受傷的她,齊浩天的心裏升起一陣心疼和憐惜,突然想要好好的照顧她、疼她,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他縮緊抱着她的手臂。
「不想掉下去的話,就抓緊我!」
當然不能再在他面前出糗,蕭瑜兒聽話的用雙手圈住齊浩天的頸背。
倆人的身體就這樣尷尬的緊緊貼合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流,在她的體內散發開來,溫暖的感覺讓她好想永遠被他這樣抱着,緊緊的依偎着他。
慢着!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也許尚未從高空彈跳意外的驚嚇中清醒,才讓她有種需要人保護的錯覺吧!蕭瑜兒把眼光移開,正好與陳少華逗趣的眼神相遇,陳少華對着蕭瑜兒扮了個鬼臉,然後跟在他們後頭走醫院,到了醫院門口攔了一部出租車。齊浩天把蕭瑜兒輕輕的放進後座,自己繞到另外一邊坐進車裏,陳少華只好坐到副駕駛座。
「為什麼妳今天沒上班,跑到這裏來玩?」他的小秘書公然曠職,還讓他當場抓到。
「今天是我大學的同學會,剛好輪到我當主辦人,所以一定要參加,而且我有向公司請假!」蕭瑜兒低頭委屈的說。
「為什麼我不知道?」
「這幾天你又沒進公司,怎麼跟你說?」
「下次請假,要先經過我的同意。」他冷峻的臉上出現不容反抗的表情,看起來還真有點嚇人!
「是,董事長。」蕭瑜兒恭恭敬敬的說,但是語氣中聽得出帶着一點不情願。
「妳還真大膽,竟敢玩高空彈跳。」陳少華轉頭看着她。
「這本來就安排在活動里的,敢玩的人都可以玩,我本來也沒打算要玩,因為跟同學打賭輸了,只有硬着頭皮參加。」蕭瑜兒無可奈何的說。
「那妳還真是賭性堅強,下次是不是連命都要一起賭進去?」齊浩天好象一股怒氣無法發泄似的,對着他的小秘書發脾氣。
沒有下次了,下次如果她要請假,一定先問清楚事由,他可不想再受一次這樣的刺激了。
蕭瑜兒疑惑的看着齊浩天,不懂他為什麼會對玩高空彈跳的事那麼生氣?
「蕭小姐家住哪裏?我們送妳回去。」陳少華從後視鏡中看蕭瑜兒。
「我家在高雄,現在我一個人在台北租房子。」
「那妳回家不就沒人可以照顧妳?」陳少華擔心的問。
「到我家去!」齊浩天突然開口說話。
「啊?」蕭瑜兒和陳少華同時轉頭看着齊浩天,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我家有傭人,王媽會照顧妳!」
「這只是一點小傷,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若是她真住到董事長家去,到時被傳到同事耳里,漫天的遙言會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再說蕭瑜兒真的不想去麻煩他。
況且,她剛剛才決定要離他遠一點,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如果再住進他家裏,真不敢想像還有什麼倒霉的事情要發生!
「不然去我家住,是我害妳受傷的,我應該負責照顧妳才對!」陳少華愧疚的說。
「你不要這麼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不會要你以身相許的!」幽默的話脫口而出,企圖化解這尷尬的場面,其實也是她自己因為太緊張了才會閃神掉下去,這件事不能全怪陳少華。
「有那麼嚴重嗎?需要到以身相許?」齊浩天不悅的豎起雙眉瞪着蕭瑜兒。
「我想蕭小姐是開玩笑的,你幹麼那麼生氣?」陳少華嘻皮笑臉有趣的看了好友一眼。
「因為一點都不好笑!」齊浩天回敬了一句話后,告訴司機自己家裏的地址。
事情就這樣被決定了,齊浩天將她的小手緊握在他的大掌里,炙熱的眼光望着她,讓她像着了魔似的,只能乖乖聽話。
*
「不要!不要再過來了!」
四個彪形大漢一步一步向蕭瑜兒靠過來,蕭瑜兒一步一步往後退,後面已經沒退路了,再退一步,就是水流湍急的河流了,可是前面四個彪形大漢並沒有馬上停下來的意思,還對着她伸手,想要抓住她!
一時間,她一個不小心右腳跺空,整個人跌到冰冷的水裏去了,湍急的河水讓她快要不能呼吸,只能在河面上露出兩隻手,拚命的揮舞着,她覺得自己快要沉下去了,救命啊......
「沒事!沒事了!」在黑暗中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握住她,把她從冰冷的急流中拉了上來,緊緊的抱住她發顫的身子,並且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脊。
獲救了!蕭瑜兒喜極而泣的伸出雙手感激的擁緊救命恩人的腰部。
這樣被抱着的感覺好好溫暖喔,讓她捨不得離開,於是她將自己更深的埋進對方懷裏。
齊浩天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經過她的門口時,聽見她在喊救命,以為她不小心跌倒了,他着急的衝進房間才發現她不是跌倒,而是做了惡夢!
握住她在空中揮舞的雙手,齊浩天傾身將她輕輕的拉進自己的懷裏,拍着她的背,溫柔的安撫着她。
懷裏的人兒因而不再恐懼顫抖,但卻突然將他緊緊抱住,柔軟的身軀,竄鼻的馨香,激起了他原始的慾望,腹部腰間竄起的電流,讓他體內的血液加速奔流,身體的熱度也隨之升高。
他並不是聖人,這一個多月來,只有老天知道他用盡多少意志力,才能不把她擁在懷裏,親吻她那誘人的紅唇,撫摸她嬌柔的身軀!
他的忍耐,是因為他怕自己唐突的行為嚇着她,更不想讓她以為他是個好色的上司,但對他來說,她在他心裏是特別的,一種不同以往的微妙情緒在他的心裏悸動着!
在公司里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頻一笑,和她每天早上向他作例行的行程報告時,那紅潤雙唇,他都能想像它嘗起來會有多甜美。
每次陳少華來找他時,總會先在她的辦公桌前和她有說有笑的樣子,都讓他憤怒的情緒直往上沖,真想警告陳少華別再勾引他的小秘書!
此時,懷裏柔軟的身軀不安分的動了動,抱着他的手更用力的圈住他,齊浩天用手指勾起懷裏女人的下巴,低下頭輕輕的碰觸那柔軟的紅唇。
這一碰觸讓他再也離不開了,這兩片柔軟雙唇嘗起來比想像中還甜美一千倍、一萬倍!齊浩天不禁懊惱自己為什麼隱忍這麼久?他一手扣住蕭瑜兒的後腦勺,一手從她的背後,將她的身子壓向自己,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堅定而灼熱的舌尖頂開她的貝齒,探入她濕熱的嘴裏,找到她的舌肆意的頂弄着。
「嗯......」嬌柔的呻吟從她的鼻息間逸出。
她不是已經被救起來了嗎?怎麼她還覺得不能呼吸?這人一定察覺我不能呼吸,所以在幫她做!不對!是對着昏迷的人的嘴裏吹氣,這人的舌頭卻伸到她嘴裏,把我體內的氧氣都吸光,讓她幾乎要停止呼吸!
不!他是在吻她!
蕭瑜兒不敢相信的張大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就貼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這是一張熟悉已的臉......是董事長!怎麼會......
齊浩天察覺懷裏的她身體輕霉的緊繃,不舍的移開緊貼的唇瓣,大掌溫柔的捧着她的臉,深情的凝視着她。
「妳醒了!」
「你在做什麼?」蕭瑜兒揮開捧着她臉的手。
「吻妳。」齊浩天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怎麼可以......」蕭瑜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可以怎樣?我做了什麼了嗎?」齊浩天想確定她知道剛剛他確實吻了她,他不想趁人之危,因為他真的好想要她!
「你、你......」
「怎樣?」齊浩天望着那雙閃躲的眼睛。
「你怎麼可以吻我!」她低叫。
「不可以嗎?我以為妳還想再來一次。」齊浩天握住她的柔臂。
「不要!」蕭瑜兒雙手頂住他的胸膛,用力推他,手背也遮住自己的嘴唇。
看着她那雙無辜的眼眸,惹來齊浩天心裏一陣愛憐。
「你到我房間來做什麼?」
「我剛經過妳的房間,聽到妳在喊叫,以為妳跌倒了,所以就進來看看。」邊說他邊問:「作惡夢了?」
「嗯。」她點頭。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大膽?」齊浩天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很痛耶!」她揉着被他敲痛的額頭,不服氣的望着他。
「知道痛就好!腳還痛嗎?」齊浩天溫熱的手掌撫向她包裹着紗布的傷口,關心的問。
「吃了醫生的葯,現在比較不痛了!」雖然隔着紗布,蕭瑜兒仍感覺到從他大掌傳來的暖意,心裏那份怪異感又再次竄進她的心裏。
「那就好,躺下來睡覺吧,明天還要去醫院換藥。」齊浩天扶着蕭瑜兒的肩背,讓她躺下來,拉過被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小心的不碰到她腳上的傷口。
而後,蕭瑜兒閉上眼睛,不敢再多看他那雙帶着關心的眼眸。
直到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她才張開緊閉的眼睛盯着被房門。
今天發生的每一件事就像電影一樣,一幕一幕的在腦海里回放。
而那些電影才會發生的情節,竟活生生的在她身上發生,教她不禁搖頭,懊惱的嘆了一口氣。
當她回想起齊浩天的吻以及當她抱着他的感覺,雖然當時她仍在半夢半醒之間,但她仍清晰的感覺到,抱着他,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抱着飄浮的浮木,讓她產生一股安全感,而他熾熱的吻,霸道的舌尖肆意的在她口中逗弄......畲宏也吻過她,但那感覺卻是不同,齊浩天的吻會讓她心跳加快,像強烈的電流竄流而過,讓她忍不住輕顫。
想到他的唇貼着她的感覺,蕭瑜兒不自覺的伸出手指,輕撫着被吻過的紅唇,感覺那陌生的男性氣息仍留在自己的唇瓣上!
「不可以!」被自己心裏的悸動嚇壞,也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留戀的放在自己的唇上,不安的情緒讓她趕緊將手藏進被窩裏。
「他是我的上司,每天都會見面,以後叫我怎麼面對他?而且我也不能對不起余宏!」雖然蕭瑜兒自知自己並不崇尚貞潔烈女,但是她卻不喜歡背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