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絕情的妞妞（1）

九、絕情的妞妞（1）

“我、已、經、不、是、處、女、了！！！”這八個字仿似八聲驚雷，一下比一下兇猛的在我的耳邊炸開。我感到自己的那顆心陡然間飆得老高，又陡然間跌落了下來。一時間眼前白茫茫一片，渾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妞妞在那頭仍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又隔了許久，我的心跳才慢慢減緩了速度。我又吁了兩口長氣，然後才用一種故作鎮靜的語氣問道：“是在認識我之前還是之後？”

“之後。”妞妞說，頓了頓，她又道：“我是自願的！”

*！這句話比剛才那句更有殺傷力！老子聽在耳中，差點罵出娘來。當下恨恨道：“是誰？”

語氣似極了一個丈夫盤問他出牆的妻子。

“我以前的男朋友。”妞妞在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道。

“哼哼。”我冷笑了兩聲。妞妞又說：“我是自願的！”語氣又開始變得生冷硬狠，彷彿此刻做錯事的是我而不是她！我心裏又是一陣凄涼，只覺現在話筒那頭的妞妞根本就不是我以往認識的那個妞妞。我真想狠狠的罵她幾句，可還是忍住了。只是道：“就在那一個月裏，對么？就在我給你打電話你總是不接的那一個月裏，對么！我說呢，原來，哼哼，原來……”

妞妞在那頭沒吱聲，顯是默認了。我當時就想掛掉電話，但卻還是沒捨得掛。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於是我就那樣獃著，不說話，也不掛機，心裏卻直想着再聽聽妞妞的聲音，盼望着她能像以往那樣說我愛你愛你愛你。我想，若是那樣的話，不管妞妞做過什麼我都可以原諒她。

可是等了老久，妞妞卻又說了句：“對不起！”

我的心立時又是一陣抽搐，感覺像是被西門慶踹了一腳似的說不出的難受。妞妞說了那句對不起后便又不再言聲，那頭有她輕微的呼吸。我在這頭無聲的吐了口長氣，然後將拇指移動掛斷鍵上，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按了下去。

剛掐斷電話，便感覺一陣的頭暈目眩。我知道，自己和妞妞的這段感情就這樣生生被自己掐掉了。

掛斷電話后無力地躺在床上，只覺整個人都好像虛脫了似的。

我在床上躺了約摸十多分鐘，內心變得愈來愈煩亂，彷彿心胸間放着一隻火藥桶似的，隨時都要炸開。我下了床，我想走走或許能好受點。

出了趙敏的家，我沒坐電梯，而是從十八樓一口氣跑到樓下。

也不知走了多久，猛一下起風了。我在沉悶中感到了一絲清爽。那風愈來愈大，不一會兒，已將老天刮黑了臉。街上有人就在叫：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此時的我早已失去了奔跑的力氣，周遭的人群散離之後，世界就彷彿只剩下了我。雨水從偶的頭頂直直澆灌下來，很快就將偶從頭到腳淋的落湯雞也似。雨下起來之後風卻似乎停止住了，放眼望去，到處全是直落而下的雨柱。我在大雨中行走，漸漸心中原有的那些憤怒恐懼彷徨無助彷彿都被雨水沖洗掉了一樣，雖然心中依然很難受，但卻不再像適才那樣抓狂了。

不知怎的此刻我十分強烈地想起了我和妞妞在一起時的情景。心中越是想起以前，便越是覺得妞妞不可能甩我。由於雨水的作用，我的內心已經冷卻下來，恢復了分析判斷的能力。於是偶一邊漫無目的的在雨中行走，一邊默默想着妞妞的事情。

在雨中一邊行走一邊盤算，心裏分析了N種可能。

也不知走了多久，雨漸漸的停了下來。此刻的我渾身上下都是**的，口袋裏的手機已經不知被偶掏放了多少次，我很想電話過去問問妞妞，問問她跟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問問她到底是不是還愛着我。可是每次在要撥出號的時候我都沒有勇氣拔出。偶害怕。偶怕妞妞會告訴我她真的真的真的是不再愛我了，那樣的話，偶就連最後一點可以阿Q一下的希望都沒有了。偶怕妞妞那種冷漠無情的態度。再說了，就算是打通電話了，偶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