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個月前--
這是一幢典型的江南建築,雕樑畫棟、窗欞石刻,精緻中透着幽雅。
荷池裏,翠綠的荷葉鋪滿池塘,含苞待放的蓮花露出水面亭亭玉立着,隨着微風輕輕擺動自己的身軀,散發出一陣陣清香。
荷池中間有一座精美亭子,三面被蓮花包圍着,坐在亭裏頭正好能望見這滿池美麗的景緻。亭子八角卷檐,雙重飛頂,形狀好似蓮花,頂端有一個鮮紅粲然的大木球,好似一顆熟透的鮮桃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刺眼的光芒。
亭里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年約十八,黑綢般亮麗的長發垂在肩上,一張鵝蛋臉美麗得不可方物,那白衣綢緞下的曼妙身軀能讓世間所有男子側目。此刻少女正在沉思,一雙動人的眼睛正因喜悅而微微閃爍着光芒,紅暈印在腮邊,更增添無限風情。
她姓傅名倩蓮,是當朝安侯爺的女兒,娘親更是當朝皇帝的親表妹安陽公主。身在這大富大貴的家裏,還是唯一的女兒,可謂是倍受寵愛。從小到大,大家都是捧在手裏怕摔着,含在嘴裏怕化了;而傅倩蓮不僅容貌出眾,才氣也是無人能比。如今又將和她傾慕已久的二皇子成親,想必這一生她都了無遺憾,幸福無比了。
「小姐、小姐。」侍女青青的叫喚聲由遠而近。
「這麼大聲嚷嚷,讓爹爹聽到又要怪責了。」傅倩蓮微皺眉,卻柔聲警告。
「不會的,侯爺這幾天的心情好得很。」青青燦爛一笑,因為小姐和氣沒架子,她才敢這樣放肆說話。
「有什麼事呀?」傅倩蓮微微一笑,她知道爹爹對二皇子也很喜愛。
「對了,我又差點忘了,公主要小姐去試喜服。小姐快點,後天就要成親了,妳在這裏想什麼呀?不會是二皇子吧?」
「別貧嘴。」傅倩蓮的臉微微紅了,嬌羞無比的輕斥。
青青捂嘴笑了,小姐的反應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小姐快走吧!反正三天後您就能跟二皇子在一起了。」
「還說!」傅倩蓮伸出手作勢要打青青,卻忍不住歡喜的笑了。
青青一把抓住,笑道:「小姐,我們走吧!那喜服可漂亮了。」
傅倩蓮點頭,起身跟青青向內室走去,不時還能聽到主僕有趣的對話。
這時,荷池的另一邊忽然出現一男一女望着主僕兩人離去。
那女人有張絕不遜於傅家小姐般美麗的瓜子臉,此時有股說不出是清純或是妖艷、籠罩着一層神秘充滿誘惑的氣質,曼妙的身材隱藏在紫色披風下面。
男人則是面如冠玉,氣質高貴逼人,一身的錦衣,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這麼美妙的人兒,你怎麼捨得?」女人淡然的笑。
「我確實心動過,可惜她不知珍惜,非要嫁給老二,我不得已只能如此。」男人說得十分不舍。
女人發出銅鈴般的笑聲,十分悅耳,「能讓三皇子心動的女人只怕沒有吧!在權勢利益面前,女人只怕連三皇子腳下的鞋也比不上吧!」
「怎麼能如此說呢?彎彎,妳就是我心儀的人啊!」三皇子烈煌熱切地說。
「那我今晚陪三皇子如何?」彎彎挑逗的望着烈煌,嫵媚動人的神情讓人情難自禁。
不料烈煌卻打了個寒顫,一向不動聲色的臉起了微微變化,但只是一剎那,他又是微微一笑,「如此厚愛,只怕我無法承受。」
彎彎動人的笑聲又揚起,卻隱含嘲弄道:「我知道當朝安侯爺深得皇心,在朝中是一大人物,要是能得到他的支持,皇位成功了一半。如今他的愛女跟二皇子成親,只怕會成為三皇子您的威脅吧!所以得先下手為強。」
「不愧是我的紅粉知己,我正是這樣想的。」烈煌倒也坦然承認。
「只可惜那麼好的人兒,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彎彎憐惜地搖頭輕嘆。
「怎麼,心軟了?」烈煌銳利的目光注視着她。
彎彎微微一笑,「看來我了解三皇子,三皇子未必了解我。」生與死在她眼中沒有什麼兩樣,凡人走的這條路原本就是往死路上走,能早點死或許還可以早點找到一條活路,也算是功德一件。
只是這個傅倩蓮似乎得到老天的太多眷顧,讓她的得到太多幸福,如果讓傅倩蓮選擇,她斷然不會放棄這條死路。正因為她過得太過順意,是以老天不會讓她太過長命的,這就是上天的公平之處。就算她不下手,也會有別人下手,那就仁慈一點讓她無疼無痛,在她心愛的人的懷抱中離去吧。
烈煌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是我一時失言,那妳打算怎麼做?」
「我想怎麼做三皇子您不必費心,我保證讓三皇子有意外驚喜。」
烈煌臉上有着滿意的笑,「我相信妳不會讓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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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府邸上張燈結綵,紅紅的燈籠掛滿整座府邸,大大的喜字隨處可見,連奴僕臉上都有掩不住的喜氣。
今天是二皇子烈天和安侯爺的女兒大婚的日子,這兩人的結合是天下人關注的;今日不但有許多達官貴人會到場,連皇帝、皇后、二皇子的生母容妃也會親自到場。
禮成后,新娘被送往新房,而身為新郎倌的烈天無法走開,須敬酒等。
新房裏的燭火燃得正旺,頭頂鳳冠、喜帕遮臉的新娘子獨坐在房內,等着新郎來掀喜帕、喝交杯酒。
耳聞一陣腳步聲,以及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新娘子又喜又羞,心跳聲連自己都聽得真切,一想到就要見到自己心愛的人,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洞房花燭夜,紅潮比臉上抹的胭脂還要紅艷上幾分。
半晌卻沒聽到聲響,傅倩蓮猶豫了好久忍不住地問:「是二皇子嗎?」
喜帕被一隻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揭開了,傅倩蓮看到一張美麗陌生的臉,正揚着頑皮的笑望着自己。
傅倩蓮吃了一驚,但自幼的教導卻讓她只是驚訝了下,知書達禮的問:「妳是誰呀?」心裏猜測是二皇子的妹子,那便是自己的小姑了,更要以禮相待。
「我得知今天二皇子娶了天下第一美人,想來看看,姐姐妳真的好美!」
傅倩蓮的臉微微紅了,由衷的說:「妳誇獎了,妳比起我美得多了。」
女子吐吐舌,十分可愛的樣子惹人喜歡。
傅倩蓮微微一笑,她打量女子一眼,訝然的問:「妳很冷嗎?」因為女子身上還披着紫色風衣。
「是呀,明天可能要下雪了。」女子點點頭道:「妳喜歡雪嗎?」
傅倩蓮望向窗戶,但窗門都緊閉着,「是的,我很喜歡。」她已把這女子當成公主,因為這兒外人是進不來的,何況女子的容貌和氣質都是富貴人家才有的。
「可惜妳看不到。」女子一臉的惋惜同情。
「沒關係,明天還可以看的。」傅倩蓮柔聲的說,心裏由衷的喜歡這女子,如果她是二皇子的妹子就太好了,她往後就可以有個聊天的伴了。
「妳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傅倩蓮問道。
「我叫曼陀蘿。」女子微笑着。
好奇怪的名字呀,傅倩蓮還想說什麼,女子已將她的喜帕放下,轉身往外走,同時說:「我要走了,免得被人看到。」
傅倩蓮笑了,「好的。」心裏想還是個活潑頑皮的大孩子。
「好好享受妳的洞房花燭夜吧!」
似乎是從很遙遠傳來的聲音,讓傅倩蓮怔了一下,想到話中的涵義不由得臉紅,鼻間似乎能聞到若有似無的清香。
沒有時間再細想什麼,因為推門聲又傳來,還伴隨着響亮的腳步聲讓傅倩蓮的心又激動了起來,她緊張等待她的夫君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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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皇宮內以及皇子府邸已極力隱瞞,但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傅家小姐在新婚之夜暴斃的事很快在民間流傳開來,大街小巷,茶樓間都有人小聲的議論著。
三皇子的府上,綠瓦紅牆,一眼看不透的深宅大院,引水注沼,壘土為山,亭廊建築依景而設,造景比一般尋常貴族官員來得有格調。
三皇子烈煌從皇宮直接回到府邸,身邊跟着的是他兩個貼身侍衛。他從大門進去,並沒向前走,而是穿過旁邊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幢樓閣面前。
樓閣雖在皇子府之中,卻獨幟一格,前面是大花園,種滿了花,並且開得光彩奪目,為高貴的府邸增添幾分嫵媚。
兩個侍衛並沒有跟着進去,而是守在門口。誰都知道曼園中住的是三皇子最寵愛的彎彎姑娘,但很少有人見到彎彎姑娘的真面目;因為曼園除了彎彎姑娘的貼身侍女外沒有人能進去,而且彎彎姑娘喜愛寧靜,無論府里有什麼宴會都沒有參加。
一個年約二十的清秀女孩見到三皇子行了禮,在三皇子擺手后離去。她叫小翠,是彎彎姑娘唯一的侍女,是一個啞巴,從小就不會說話。
美麗出塵的女子正在品茶,茶香獨特的味道飄滿了整個大廳。
她看了三皇子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看來三皇子今天心情很好。」
「不錯,這正是因為妳的緣故。」烈煌揚起笑容,卻看不出是真心或假意,因為他素有「笑面虎」之稱,臉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笑容。
「聽聞傅家大小姐在新婚之夜因二皇子的求歡太多,承受不了下半身流血過多而亡;而二皇子也因此得了失心瘋。」
「我很好奇妳用了什麼葯而導致如此的結果,連十幾個御醫都做出同樣的診斷。」
「我曾聽三皇子說過,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彎彎拿起茶杯,「就如這杯茶,無論在你鼻間聞到是如何的香,但三皇子從不曾要過一杯品嘗,這是讓我敬佩的一點;論起心機或才智,在這世間三皇子無疑是數一數二的。」
烈煌微微笑了,對她的稱讚顯得怡然自得,「那是因為我知道彎彎妳與常人不同,有些東西妳自己品嘗沒有危險,但到了別人的嘴裏卻是會致命的。」
「不錯。」彎彎笑容可掬的道,「那就請三皇子記住,日後與我有關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烈煌點頭,「這是自然,只是不知妳的承諾會不會也是危險的?」
「我承諾過要為你做三件事絕不會變,第一件已完成,我等着其餘兩件的到來,我希望不會太久,雖然我有的是時間,但是浪費在等待這種事情上是不可取的。至於危不危險,相信三皇子這種做大事的人是不會懼怕這小小的危險的。」
「不會太久的,我已經開始着手了。」烈煌點頭,臉上有勢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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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船在湖中央停泊着,船的外觀十分普通,但有層層紫紗包圍船身,隨着風的吹拂揚起輕紗,若隱若現地能看到一位女子姣好身姿,還有陣陣的動人琴聲。
一艘雄偉美觀的大船由遠而近,能看到那明顯的皇室標記,船身裝飾得美輪美奐,還有兩支來回巡視的侍衛,這正是當今大皇子烈泊的船。
烈泊昂然的站在船頭,他年約二十五,長相粗獷卻也透出皇室的貴氣;他正是受到琴聲的吸引才命人駛近。
「去看看是何人在彈奏。」烈泊的眼中無比的興奮,因為他已能從那隨風揚起的薄紗中看到那曼妙的身姿,看來一定是位美妙的佳人。
烈泊喜歡美色是眾所皆知的,他的王府中已有了三名妃子,更不用說那幾十個的寵妾。
「是。」一名侍衛領命要前往。
「慢。」烈泊揚聲道:「要有禮別嚇到小姐。」他憐香惜玉得很。
「是,大皇子。」
片刻后,侍衛回來了。
烈泊急忙問道:「怎麼樣?」
「稟大皇子,是一位小姐,她的侍女前來答話,問大皇子有興趣過去聽琴?」
「好、好,我過去。」烈泊忙點頭。
「大皇子,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小姐單獨在此彈琴,實屬怪異,要小心。」烈泊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深思道。他叫戚世得,是大皇子身邊的師爺,許多事都是他幫着出主意的,因為大皇子不但粗枝大葉,而且還沒有一點心機跟才智。
「這有什麼怪異的?」烈泊深不以為然,「師爺多慮了。」
「現在的局面緊張,大皇子還是小心一點才好。」戚世得皺緊眉頭。
「得了,只不過是兩個弱女子有什麼可怕的,就算老三要派殺手也不會找兩個女人來。」烈泊不高興的道。
「但是……」
「好了、好了,你就跟着我過去看一下好了。」烈泊板起臉,他是知道師爺對他的忠心,所以才沒有動怒。
踏進小船,一股淡淡幽香傳來。不大的船艙里擺了兩張凳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小巧的茶具,還有一個花瓶里放着含苞待放的鮮花。
桌子的正前方放張琴,矇著紫色面紗的女子正在彈琴,黑亮的長發垂在身後,有些隨着女子的垂首而掉落,別有一番風情;女子身上披着同色系的寬大披風,但仍可瞧見凹凸有致的曲線,裸露在衣服外的小手以及脖子皆是白嫩誘人。
烈泊幾乎是屏住呼吸聽她把曲子彈奏完,獵艷了那麼久,他可以肯定,這女子絕對是人間絕色,就連自己新納的愛妾也萬萬不及她。
「大皇子請坐。」輕柔的聲音,有着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女子微抬起頭,蒙在紫色面紗里的容顏依稀可見,一雙烏黑的眼眸望着大皇子,讓他魂不守舍。
「大皇子請坐。」
烈泊像從夢中醒過來,那天生的大嗓門也不自覺地放低許多:「謝謝姑娘。」
見他坐下,戚世得站在一邊,從一進來看到這位女子,不由得驚艷后,就暗覺不妙,如此的美麗人兒若懷有歹心,就算他勸大皇子幾千次,他也不會聽從的。
「對不起,打擾姑娘了。」
女子站起身,緩步走到大皇子旁邊,姿勢優美地坐下。
見到佳人近在咫尺,烈泊更是情難自禁,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着她看。「不知姑娘的芳名?」
「小女子的名字俗氣得很,聽聞大皇子您文武雙全,學問大,不知可願意為小女子取個名?」
「當然、當然。」聽到佳人的讚賞,烈泊更是喜出望外,連聲答應。沉思了一下,開口道:「姑娘妳貌似天仙,如花似玉,不知叫如玉怎麼樣?」
女子揚揚眉,笑了笑,「那如玉謝過大皇子了。」
「姑娘家住何處,為何獨自一個人在這河中彈奏?」一旁的戚世得突然問道,「又如何識得大皇子?」
「對大皇子的大名早有所聞,對那大船的標誌小女子雖未見過世面,但也略知一二。而小女子本是漁家女,家住河上游,前不久父母雙亡,留下這小船。一個人無依無靠,只好帶着侍女隨波逐流,能到哪裏便到哪裏。」女子粉頸低垂。
這讓烈泊看了心疼不已,狠狠的瞪了戚世得一眼。
戚世得苦笑,眉頭皺得很緊。這女子說得簡單,卻漏洞不少,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但美色當前,就算查到這女子是敵人,大皇子也不會聽他勸說的。
「那姑娘可願意隨我回府,給妳一個安身之所?」
她抬起頭含淚雙眸,楚楚動人,「多謝大皇子,但小女子怕惹人非議。畢竟您我只是萍水相逢,豈敢得到大皇子如此照顧,也怕遭人懷疑我有不軌之心。」
「妳放心,有我在,絕不會有人敢說什麼。」烈泊的語氣堅決,護定了這個美人。
「那如玉謝過大皇子。」如玉起身要行謝禮,卻被烈泊一手扶住。
握着那柔軟的小手,看着含羞動人的雙眼,烈泊渾身一震,魂魄都要飛上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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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大皇子府邸新來了一位姑娘,美如天仙,讓大皇子如痴如醉,片刻也走不開。
大皇子不但為了她命人在府中緊急動工築起樓閣,起名「如意閣」,而且不準任何人進入,夜夜都不離開,惹得那一群妃妾又恨又咬牙切齒又沒辦法。因為樓閣周圍都有人守着,而這些人連王妃到了也毫無情面可言,謹遵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入。
夜幕降臨,如玉在梳妝枱前梳着那頭黑亮的長發。
即使這張絕美的容貌烈泊現在已天天見着,卻也不由得呆了半晌才能回神。
「大皇子。」如玉見到他,回首微微一笑,千嬌百媚。
烈泊像是被勾了魂般,許久才回答:「玉兒,我真幸運能遇到妳。」
「應該說是玉兒的幸運,能受到大皇子您這般的寵愛。」
烈泊手撫着如玉的長發,沉醉在美人的溫柔中。
「大皇子,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她皺着眉頭,頗為惹人疼惜的樣子。
烈泊立刻道:「有什麼事玉兒妳說。」
「最近王妃總是前來,想要見玉兒一面。」
「我已吩咐守衛不許讓任何人進來,她怎麼還來搗亂?」
「我知道大皇子已為我做了許多,但王妃跟一群姐妹在外面招呼,我聽了總是鬱悶,或者我該去拜見一下她們,但我又怕……」如玉十分為難的道。
「玉兒妳不必為難,我會想辦法讓她們不會來搗亂的。」烈泊十分惱怒地說,「王妃真是越來越不象話,要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我早就休了她。」
「是玉兒不好,讓大皇子您煩惱了。」她柔柔一笑。
「不怪玉兒,那女人我遲早要給她好看。」
梳妝枱前放着的一瓶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正散發著清香。
烈泊打了個呵欠,神智似乎一下子迷茫了。他走向床邊,一件一件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倒頭便睡,臉上還湧現作夢般的愉悅表情,嘴裏不住的喃喃自語:「玉兒,妳好美。」雙手也不住的胡亂摸着。
「玉兒,妳的唇好甜,再吻我呀,玉兒……」
如玉深深吸了一口花的清香,望着似乎沉醉在自我幻想激情慾望中的烈泊,微微一笑,好戲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