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黎明時分,曙光灑進房內,寬敞的房間裏,只有一個人,
床上的她翻來覆去,一夜來眼。
叮咚——
“唉……”她無奈的起身,機械化的走到門前,開門將早餐拿進來,再關門把門鎖上,並立刻衝到窗口,目送那台金色的房車離去。
唉!他又走了,真是落寞。
她捧著早餐,環顧四周,突然一陣心酸,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想他,好想他。
自從孟邪認清自己的內心后,他慌了,也害怕了,於是他選擇逃避。
襲芯雨抹去臉上的眼淚,默默地吃起他替她買來的早餐,
這幾天,她去找過他,但他卻刻意的避開。
孤單與寂寞再次湧上心頭,淹沒了她熾熱的心,淚水再度決堤……
她以為一切計畫都很順利,哪知孟邪卻臨陣脫逃。
她不能放棄,因為她用了八年的歲月做賭注。
突然,她靈機一動。
對!她必須反擊。那迷濛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一掃數天來的陰霾。她決定了,決定讓他來追。
明亮的晨光照在她絕美的臉龐上,甜美的笑容再度浮現。
孟邪,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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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降臨,一抹美麗的倩影趴在窗口上,望向路的盡頭,似乎在等待着誰。她跪在椅子上,那兩條白嫩纖細的長腿,上下搖擺,晃呀晃的。
突然,一道金色的車影,迅速地從遠方出現。
“呵呵。”襲芯雨美麗的臉蛋,露出甜甜的笑容。
他來了。
車一停,孟邪疲憊的身影步下了車,他嘆了一口長氣,抬起頭望向三樓,他的家。
一個美麗的女孩正探出窗檯向他招手,室內的明亮光線照着她,讓她顯得很搶眼又醒目。
是她!襲芯雨。
孟邪怒氣沖沖地甩上大門,快步走進去。
該死!該死!
一進大廳,管理員立即走向他,“孟先生。”管理員慣性的伸起手,等待接過孟邪手上的晚餐。
這幾天,孟邪都將買給襲芯雨的三餐全數交給管理員,要他轉交給她。
但此刻,他卻改變心意,直接往電梯的方向大步前進。
管理員狐疑的再次叫道:“孟先生?”
進入電梯內的孟邪,丟出了一句話,“以後我送就好。”那隱隱燃起的怒火,迅速爆了開來。
話一說完,電梯門也跟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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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孟邪用力的關上門。
“下來。”孟邪生氣的命令。
站在窗口的她,多迷人,多性感,她不知道嗎?
看她一襲純白色的蕾絲洋裝,細緻的蕾絲肩帶,讓小巧的香肩全都露了出來;只能掩蓋半胸的蕾絲布領口,將大半的酥胸全託了出來。
他氣極了,為了不讓別人看到這幅養眼的畫面,他只好沖了上來,阻止那性感無限的春色繼續呈現在眾人面前,
但是,當孟邪進門后,更加的生氣。因為他原本以為她穿的是一件洋裝,但事實上他所以為的那件危險的蕾絲細肩帶,只是一件露出肚臍和小蠻腰的短上衣,他冉往下一看,她美麗勻稱的長腿全映入眼底。
她的下半身竟然只穿一件純白蕾絲小內褲!
此時的他,簡直快要氣到腦溢血。
“嗨——邪,你終於回來啰!”窗前,站在椅子上的襲芯雨,向門邊的俊男揮手。
她刻意強調“終於”兩字,但孟邪卻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下來。”他兇惡地再次命令。
“為什麼?”她歪著頭問,眨呀眨的眼眸顯得非常照辜。
“襲芯雨,下來!”每當他叫她全名時,就代表着他是真的生氣了、
“好嘛、好嘛!”她不甘願的跳了下來,而那飽滿柔門的酥胸,在她一踏到地上時,幾乎就要彈跳山來,
這幅足以讓男人血脈債張的畫畫,讓孟邪的臉色再度變得陰沈。於是他快步沖向她,想將她帶離南邊。
但是,當他靠近時,又發現了一個令他震驚大怒的事情:她居然沒、穿、內、衣!
“你!”他氣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
粉色的紅櫻、柔嫩的蓓蕾,正若隱若現的從蕾絲小遷出。
孟邪丟下手中的食拘,迅速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緊緊的包住她。
“你沒穿內衣!”
孟邪心想,該不會她這七天都是穿這樣去應門的吧!思及此,他幾乎忍不住地又想怒吼。
難怪樓下的管理員會這麼樂意來送東西,原來是有這個誘人的因素在。
“對呀!”看着他眼中的怒意,她很欣喜,因為這代表着他依然是在乎她的。
“為什麼不穿?”孟邪將她泣進睡房,一處唯一沒有窗戶的地方。
此刻的他開始後悔自己沒裝上窗帘。
“我在西班牙都不穿內衣的。”她不得不撒點小謊。
“但這裏不是西班牙,是台灣!“憤怒的他,牙齒髮出吱吱的聲響。
“可是我已經習慣啦。”她伸手想將勃在脖子上的外套拉開,因為他的手勁太大,讓她快要不能呼吸。
“我不准你有這樣的習慣。”他霸氣的命令,絲毫無放予的意願。
她歪著頭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難道你不怕會有男人進屋裏來嗎?”他搖搖她的肩,要她別如此天真。
“反正又不會有人進來。”她有意諷刺孟邪這七天來的逃避。
“誰說不會?”他捏緊她的肩。
“會有誰來?”
“我!”孟邪生氣的指著自己。
穿成這副摸樣簡直是誘人犯罪!
他鄉想狠狠與她歡愛幾回,但不行,因為她只有十七歲呀!
她聳肩道:“又沒關係。”
只要是你,就算要我一絲不掛我也願意,襲芯雨的心裏是這麼想的。
“什麼叫沒關係?”
她故作純真無邪的說:“因為你是哥哥啊!”
“但我是個男人。”他的聲音很低沉。對於她的不設防,孟邪真的很生氣。
“哎喲!你又不會對我怎樣。”襲芯雨故意這麼說。
她的話一出口,被惹火的孟邪,決定要給她一個懲罰。他要讓她知道,男人就是有男人的劣根性,更何況他不是她的親哥哥。
忽然,他大力的將襲芯雨推上床,飛快的欺上她,狠狠吻住她的唇。
一遍又一遍,不帶溫柔,一心只想懲罰她。
他梢稍抬起頭,直盯着她的眼睛。“怎麼樣?你知道男人的恐怖了吧!”
天!她竟然沒有閉上眼睛!
“還好,親吻在西班牙很平常。”她水眸一轉,嘟著嘴說。
呵呵!他吻了她。第四步又成功了。
她以為還會經過第三步,例如先親個額頭或臉頰的,但現在卻此預期的還要快,或許她能早日成為他的人。
“你!”孟邪聽到她的辯解,更加的憤怒。不知足為了她的反駁而生氣?還是為了她曾經在西班牙與別人親嘴而生氣?
現在的孟邪已經氣得腦中理智蕩然無存,於是再次俯身堵住她的唇,大力的吸吮、嚙咬,似乎想要將她吞掉似的。
吻夠了上唇,再移到下唇,待她的唇已被躁躪成紅腫,他才停止,但他並沒有放開,仍是迷戀地覆在那二片瑰麗的唇瓣上,他真的離不開。
孟邪一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往下按,順勢地將她的唇打開,送上自己的唇,他的舌輕易的鑽進她香暖的口中,與那軟甜的小占兜轉。
好甜!伊蘭的花香,充斥在他鼻息間;熱情的香甜,竟然成了渾然天成的致命吸引力,害他無法控制的淪陷、
她的舌輕輕的碰着他,那無意識的反應,讓孟邪更加的瘋狂。他的大手輕輕地撫過她柔嫩的頸子、鎖骨,最梭停住她豐挺的胸脯上。
纖長的手指,緩緩地勾勒着她美好的胸形,一閣一圈地由外往內輕畫,直到那誘人柔軟的頂端超了變化。
“呃!”她輕顫嬌喘,吐出的氣息宛如一股芬芳的毒藥,使他上癮、沉淪。
那緊貼她的薄唇則邪氣的上揚,他知道她還很青澀,也知道自己該停止,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他不能,也不想這樣隨便的傷害她。
孟邪看着她緊閉的雙眼,不禁輕笑,“睜開眼。”
佈滿紅暈的雙煩,嬌艷多姿的模樣,好誘人啊!
溫柔沙啞的語調如魔咒般,使她睜開了眼。
她很驚訝!他說要懲罰她的,但他的神態卻又不像慍怒,反而包含更多複雜的情緒。她嬌憨的喘息著,無法離開他那令人迷醉傾心的眼眸。
紅腫的唇瓣,讓孟邪的心頭狠狠一抽,無限、心疼。
他的大手托在她的腦後,拇指輕柔地在她唇上摩挲。
孟邪的眼陣仍盯着她,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攝入心魂。這種緊迫盯人的姿態,讓她喘不過氣來。
“邪……”她的水眸燦亮,欲言又止。
“嗯?”孟邪的雙幢出奇的溫柔。
她奸美,真的很美,讓人百看不厭。
“我好餓……”第一次,她下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深情的他,稚嫩的她,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脫離這個讓她羞愧不已的僵局,因為她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句話立刻打散剛才的曖昧氛圍。
孟邪突然驚醒,他差點將內心苦藏的愛意表露出來。
他起身,緩緩的走出睡房,佇立在客廳窗口,冷靜自己。
下一秒,他開了口:“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吃晚餐。”他的雙眼繼續望向遠方,望向那黑暗無際的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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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穿戴完畢的襲芯雨,杵在睡房裏不知如何是好,她偷偷地望向他。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鼓起勇氣,緩慢走向他。“邪……”
偉岸的身軀微微一震。“好了嗎?”平靜的語調中,聽不出有何異樣。
“嗯。”
“那走吧!”他轉身面對她。
怎麼搞的!又是一襲低胸無肩的小禮服。
嫩黃的色澤,將她那柔白的凝脂肌膚映襯出來,顯得性感又俏皮;高盤起的髮絲,將珍珠白的耳垂與圓巧的肩頭全數露出,令人遐思無限。
憤怒再度爬上俊臉,孟邪再次破例的怒吼:“襲、芯、雨!”方才的懲罰,似乎沒什麼作用。
“怎麼了?”襲芯雨被吼得好無辜,她真的不知道他又在氣什麼。
“你是沒別的衣服可以穿了嗎?”他再度拎起嬌小的她走回房,打開衣櫃,要她重新換上比較保守的衣服。
“這件不好看嗎?”襲芯雨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有如一隻粉蝶飄呀飄的,美麗無比。
“對!不好看。”他冷冷的回答。
“真的嗎?”會不好看嗎?這件是芭比的春夏新款啊!而且還是限量的。真的很好看啊!她透過鏡子審視著自己。
“換下。”他嚴肅的命令。
其實並不是不好看,而是衣服太露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性感的模樣,因為這是專屬於他的權利。
她順從的拿起一件大V領的黑色晚宴服,“這件呢?”
這是件緊貼在身上的晚禮服,最特別的設計是,裙擺開衩到大腿間。
“不行。”他直接回絕。
在以前,對於穿很露的女人,他向來不覺得有任伺不妥,但現在,他卻小准襲芯雨這樣穿,因為他會犴怒到發火。
“這件呢?”一件米色薄紗小洋裝閃過孟邪的眼前。
“不許。”廢話!那是衣服嗎?他深深覺得各大名牌在使用布料時,竟是這麼的吝嗇、小氣。
“那這……”
“下一件。”她還沒問完,便直接遭到否絕,
這件洋裝前面尚可接受,但背後竟是完全無布料,他當然不準。
“這……”
“放回去。”
“丟下。”咦?她都還沒有開門,就被他回絕。嘖……霸道的男人。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亮出,而孟邪的臉也一次比一次灰暗。
最後,她緩緩拿出唯一剩下的一件,正等待着他的裁決。“這陣呢?”埃……一定會樁拒絕的,
但出乎意料的,他竟點頭同意,“可以。”
這個回苔著實讓襲芯雨嚇了一跳,她不確定地再次詢問:“真的可以嗎?”
“可以。”他點頭。
“耶!”呵!他竟然接受了。她非常的開心,因為這件粉桃紅的迷你洋裝是她的最愛。
於是,她踏着輕鬆愉悅的步伐,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等一下。”孟邪突然叫住她。
她轉頭疑惑的望向他,“嗯?”他該不會後悔了吧!她戰戰兢兢的望着他。
“你不選條褲子嗎?”
“什麼?”她聽不懂。
“褲子。”他再說一次。
“喔!這是洋裝,幹麼還要選褲子穿?”她攤開手中的迷你小洋裝,貼在身上比給他看。
聞言,他忍不住咆哮:“什麼?”
那件不到七十公分的衣服,竟然是件洋裝?他大大的震驚。
“你哥沒給你錢是嗎?怎麼凈買一些破爛不堪的衣服,這些能夠遮風擋雨嗎?”他再次咆哮。
他狂怒地瞪着她,她一瞼委屈地回看他。
襲芯雨率先開了口,“邪,我好餓。”她已經快沈不住氣,因為她的肚子已經在向她抗議。
她那乞求的模樣看起來好可憐、好讓人心疼呀!孟邪實在無法狠心拒絕。
“穿件外套。”他不得不讓步,因為不想讓她感到一絲委屈。
丟下話后,他先走了出去,因為現在的他,需要再諍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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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一棟六星級的飯店,一間為新婚夫婦所佈置的蜜月套房,但此刻房中的新郎,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甜蜜浪漫的氣息。
“提娜,去吃個飯有必要穿得那麼隆重嗎?”坐在床上的男子不耐煩的說。
葛瑞覺得提娜最近有些奇怪,約莫從一個星期前開始,只要是出門,她一定會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時左右張望,像是在等待什麼人似的。
“我又沒有叫你等!”正在撲粉的田靜婷心裏不斷咒罵自己,她當初竟然會放棄超級帥的孟邪,而投入這個長相平凡的男人懷中。
在高中時,孟邪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不僅學業與體能皆是頂尖,那俊朗的外貌更是女同學們追逐的目標。
田靜婷幸運的在某次機緣下當上他的女朋友,成為最幸運的人、
但是,因為得不到孟邪全部的愛,她一氣之下做出讓她一生後悔的決定——出軌。
她很後悔,後悔不已,連她都不能原諒自己,
“別說廢話,趕快化好妝。”葛瑞氣憤的開口,他知道她如此精心打扮並非是為了他。
梳妝枱前的田靜婷冷冷的說:“那你先去。”她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鏡面上反射出她滿臉不悅的神色,
大男人主義的葛瑞非常痛恨女人對他大小聲,或是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於是,他將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朝她的方向丟了過去。
“三分鐘后你還不下來的話,別怪我把你拉到大廳里羞辱,還有……把戒指戴上。”一個新婚不久的女人竟然將手上的戒指摘下,這豈不是說明她有意對丈夫不忠。
葛瑞撂下狠話,生氣的甩門走了出去。
其實,他並非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而是他感覺到她這幾天像是在玩些什麼花招,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是愛她的,所以不想失去她。
而房間裏的田靜婷則傷心的掉下淚來,心中除了後悔還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