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日子又在無趣中過了兩天。
“噩夢!”水雲眯起水靈靈的黑眸薄怒瞠視,心中不斷的低吼詛咒着。
早知道被他救了之後,會像禁臠似的被困在這間小客棧內,她寧可跟那兩個橫眉粗眼的惡霸在一起。
水雲杏眼圓睜地怒視着他,泄恨似的踹着桌腳,毫無公主應有的尊貴氣質。
齊桓揚面對她的無理取鬧根本不多加理會,女人嘛!耍耍性子是常有的事,別太過分就好。
他就這樣看着水雲的動作,嘴角的笑痕也越發深刻,許久后,他不疾不徐的問:“你渴不渴?腳酸不酸?痛不痛啊?”
被他這麼一說,水雲這才驚覺自己真的渴了,兩隻腳也發酸了,她索性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壺早已冷掉的開水,搖了搖頭。
她才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在這麼寒冷的天氣里喝冷開水,她生氣的大聲吐氣,看着自己呼出的熱氣在空氣中化成一團白霧。
看着她稚氣未脫的行為,齊桓揚不禁笑了起來,發覺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偶而與她鬥鬥嘴,看她氣呼呼的嬌憨樣。
他將手中的熱飲送到她面前,寵溺的說:“要不要喝?”
“不要!要人家喝你的口水,真不衛生。”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無趣地晃着腳。
齊桓揚愕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挺有原則的。
他笑得十分曖昧地欺身上前,在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竟惹得水雲滿臉通紅,外加白眼不斷。
“你無恥!”水雲生氣的走回床鋪,也不顧齊桓揚的異樣眼光,大咧咧地就躺回床上,不理他。
人家都說打是情,罵是愛,齊桓揚決定將水雲的怒氣硬拗成是妹有意。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齊桓揚挑起眉,故作驚訝地望着她。
天底下大概沒有人的臉皮比他還厚的了。
她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面對床的另一側,決定不理齊桓揚這個有理說不清的莽漢。
不知怎地,齊桓揚今天心情特好,興緻也十分高昂,決定卯上她的拗脾氣,好好逗一逗她。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在床緣坐了下來,臉上掛着促挾的笑容,眼中輕薄之意更加濃厚。“寶貝,我來了。”
假寐中的水雲,整個人像被火燒着了屁股似的跳了起來,她連翻了幾個身,在床鋪的內側坐了起來,口吃的說:“你……你……別……過……來……”
“你都上床了,我不過來,豈不辜負了你的好意?”他伸手捏了捏水雲的小鼻子,憐惜的搓揉着她及腰的秀髮。
自從那天水雲醒過來后,桓揚就辭退了原本找來照顧她的好萊婆,親自照顧她,幫她換藥。
“你這個大色狼,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水雲瞪了他一眼,生氣的將他的手用力推開。
面對水雲的指控,齊桓揚一臉無辜地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通常女子對恩人不都是以身相許,好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嗎?”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完顏水雲可不興這一套,我不告你誘拐、惡意拘禁就已經不錯了。”她語氣堅決地一一數落着他的罪狀,小小的身子不斷在床鋪內側縮,直到她的背脊頂着牆壁,已無退路才停止。
他就是喜歡看她氣呼呼的嬌俏模樣,兇悍中不失女人的嬌柔。
笑意爬上了齊桓揚俊逸的臉龐,他彎身拉起她的藕臂,將她柔弱無骨的柔荑握在手中,他愛極了她有着豐富表情的俏臉,對她的惡言惡語根本不以為意。
水雲愕愣地看着他宛如朝陽的笑容,剛毅中不失溫文,長得還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洒,令她一不小心就失了魂。
“你長得真好看。”她忘情的看着他,喃喃自語。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過齊桓揚卻把她剛剛說的話全部聽進去了。
“你也很可愛、很漂亮。”他抬起她的小臉,雙眸微眯的盯着她,憐愛地笑道。
或許是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呼吸吐納間,齊桓揚溫熱的氣息噴拂在水雲的臉上,令水雲的臉霎時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般。
“小悍婦害羞了?”齊桓揚嘴角微微上揚,掀起一抹促狹的笑容,隨即一扯將她整個身軀扯進懷裏,兩人也因此跌趴在床鋪上,緊貼在一起。
“啊!”
水雲怔了一下,驚覺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而羞赧地垂下眼瞼,一動也不敢動的僵硬着身體,一顆心提得高高的,連話都忘了該怎麼說。
嬌羞中,水雲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只好用她的長睫毛將她閃爍不定的眼神遮掩起來。
再一次擁她入懷,感覺卻一次比一次令他悸動,一股想保護疼惜她的衝動油然而起。“你這麼脆弱,怎麼禁得起塞外天寒地凍的氣候,看來頂多也只能將你留在京城了。”
“京城?”水雲重複地念着這兩個字,剛剛的繾綣柔情也在瞬間消失於無形,她不敢相信地瞪着他,怒氣騰騰地將他用力推開。“你去死吧!”
“為什麼?”對水雲這突如其來的怒氣,齊桓揚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
“你居然是皇朝派來駐守這兒的王爺,那個鬼王爺!”水雲生氣的用手指戳刺着他的胸膛,板着一張臭得不能再臭的臉。
齊桓揚這才驚覺自己泄了底,不過他並不擔心,縱使完顏烈知道了,他也不怕,因為普天之下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人寥寥無幾。
“什麼鬼王爺?”齊桓揚一臉不贊同的搖搖頭,糾正的說:“是齊王。”
“管你什麼齊王不齊王的,在我眼裏你連一隻螞蟻都不如。”水雲一時氣昏了頭,口不擇言的咒罵。
“你認為我配不上你?”陰鷙的黑眸一閃,語帶調侃的問道。
水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推着壓在她身上的身軀,怒喊着:“你給我起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對於她的叫囂,他根本不加理會,沉着一張黑臉。
“誰管你配不配!縱使今天你的身份貴為天子,我也一樣不會嫁給你。”水雲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亡國之恨,她怎能說忘就忘?更何況他還是被派來要統治他們的人,這更是讓她生氣。
齊桓揚見她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一顆心不由地抽痛起來,周遭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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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齊桓揚的身份后,水雲和他之間的相處氣氛由原先的劍拔弩張轉為相敬如“冰”。
這一天,齊桓揚真的受夠了,他寧可水雲一副氣呼呼、怒沖沖的凶模樣,也不要看她整天陰沉沉的,像個遊魂似的在房間內四處遊盪,理也不理他。
“你不怕我接掌金國以後,索性將你完顏一族給滅了?”齊桓揚對自己恐嚇一個姑娘家的行為深感不齒,但為了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水雲用眼尾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他只是在恐嚇她而已。
突然,她靈機一動,起身朝站在門口的穆謙駿走了過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道:“你覺得我漂亮嗎?”
“啊!?”穆謙駿眉頭一皺,呆然地點點頭,滿懷疑惑的揣測着她的意圖,忽見齊桓揚朝他投來一道足以殺死人的銳利眼光,他立刻識趣的轉身欲走。
豈知,他才剛轉身,水雲已經閃身站在門口,好攔截他欲離去的腳步。
“你為什麼要走?”她口氣不善地質問,“怕我會吃了你?”
穆謙駿看了一下主子,發現他的俊臉陰暗的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悲慘的心想:完了,這下火燒屁股,在劫難逃了。
“你為什麼不回答?上次你才和我說過話,我知道你不是啞巴。”
水雲蠻橫無理,咄咄逼人的一步一步走向穆謙駿,而穆謙駿在她的逼迫下,只能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他退至齊桓揚面前,這才無奈地躬身請示。
“王爺。”穆謙駿首次見識到女人發飆,直感頭皮發麻,尤其是像水雲這麼美艷的女人,他更是不知所措。
“沒關係,你就依你的想法回答她。”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有了齊桓揚的首肯,穆謙駿這才敢說出他心裏的話。“公主,你長得很漂亮。”
“那你肯不肯娶我?”水雲抬高下巴,再一次問道。
“啊!”
“啊!”
霎時,齊桓揚和穆謙駿兩個人同時垮下了臉,一個是氣得恨不得當場宰人,一個則嚇得冷汗直冒,不斷在心中暗自祈禱着,希望自己待會不會死得很難看。
“公主,你別說笑了。”穆謙駿無奈地苦笑,看着主子青白交雜的臉色。
水雲噘高小嘴問道:“你認為我配不上你?”
這句話不是前幾天他才對水雲說過的話嗎?難不成在她眼裏,他比不上謙駿?
齊桓揚生氣的瞪着她,朝穆謙駿下達命令。“謙駿,你先出去。”
穆謙駿像是獲得大赦般,頭也不回地立刻閃身走向長廊,縱身一跳,輕盈的飄落在對面街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水雲的語氣充滿敵意。
“何不問問你自己,你剛剛又是打什麼主意?”孰可忍,孰不可忍,齊桓揚決定要好好懲罰一下她的不馴,以示警告。
“我決定嫁給他。”她像只驕傲的孔雀高抬着下頷,無視於他的怒火中燒。
“我不準。”
“憑什麼?”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憑我是他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如果你要嫁給他,我馬上在他面前要了你,讓他瞧瞧你在我懷中嬌喘呻吟的模樣。你說,哪個男人還會要一個被玩過的女人?何況穆謙駿長相不凡,身價也不俗,他何苦委屈自己要個二手貨。”頓時,他的口氣變得相當嚴厲與陰森。
“你無恥!下流!”水雲所有的自制力在瞬間瓦解,她忍不住怒聲斥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霎時,齊桓揚狂放的笑聲在客房內回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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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瞪大眼睛,過度的震懾已讓她忘了反抗和掙扎,直到齊桓揚傾身欺向她,陰鷙的眼眸對上她的……
“啊……”
水雲這聲尖叫,叫得夠尖銳、夠凄厲,令齊桓揚不禁皺起眉頭趕緊捂住耳朵。
“沒想到你的叫聲這麼悅耳。”他揶揄的取笑她。
“你……你不……不能……因為救……救了我,就想……欺負我,這……是不對的。”她口吃的控訴他的行為,中間還不斷倒抽着氣,使話說得更不清晰了。
齊桓揚野性的眸子掠過一道邪佞的光芒,對她的口齒不清投以輕蔑的眼神。
“你的伶牙俐齒跑哪去了?”他勾起嘴角,語意傷人的嗤笑着。
突然,他伸手探向她的領口……
“不要!滾!”她扭着身體使勁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他粗暴的攻勢,他強悍有力的手掌抓住她的胸襟,用力一扯……
清脆的布條撕裂聲,令水雲腦海瞬間一片空白,驚恐的將自己蜷縮起來。
“你以為我想得到的,你躲得掉嗎?”他語出調侃,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陰邪。
他伸手探向她微微裸露的胸脯,邪佞的玩弄着她隱藏在肚兜下的豐滿。
“不要,好痛。”屈辱的淚水瞬間盈滿了她整個眼眶。
“沒想到你這麼有看頭。”他火熱的眼神始終落在她的胸前,一瞬也不瞬的緊盯着那對突起的乳房。
“求你……不要……”她不停的哽咽抽氣,奮力掙扎着,他不斷加重的手勁令她恐懼且深感不安,望着他邪惡的眼神,莫名的恐懼盤踞她整個心房。
話未說完,一聲撕裂聲又再度響起,這一次連同肚兜和褻褲都一併被他扯落了,女性最隱密的私處,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
“啊……”
她尖聲的哭叫、嘶吼着,傷心、苦痛的情緒在瞬間襲向她……
他戲謔地笑着,目光輕蔑的直盯着她的三角地帶,以眼神曖昧地撩撥。
“不要……不要……”
她赤裸的身體在他眼前展現,私處在他手指的玩弄下,淌出了透明的清泉……
“你濕了。”他捻起象徵情慾的汁液,冷笑道。
“惡魔!”抑制不住的痛恨和悲傷洶湧而來,她忍不住開口咒罵。
“啊!痛!”椎心的痛楚令她失聲尖叫。
望着她因疼痛而奮力掙扎,他眼底不經意的閃過一抹溫柔,今天的挑逗看來已經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俯身在她耳畔,以極魅惑的語氣警告:“記得下次不要反抗我,否則將不會只是這樣的懲罰。”
她無語的看着他,苦澀的淚水像決堤似的狂瀉而下。
強迫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同樣的也是對她的一種警告。
他是統治者,金國未來的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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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多事之秋,完顏烈已經接到皇朝的正式通知,知道金國未來的統治者已經從京城出發了。
而他,將真正的走入歷史,成為統治者手中的一名傀儡王,負責安撫金國人民百姓的心。
光是這些國事已經夠他心煩了,沒想到他最珍寵的妹妹——水雲,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私自出宮。
雖然他已經派遣大批人馬,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搜尋,但還是沒有水雲的任何下落,直到可兒跑回王宮求救,一切才又有了新的轉機。
“可兒,你看看他們兩人是不是在大街上調戲公主,擄走公主的惡徒?”
可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走上前去,一見王邦和呂良二人,立刻撲上前去用力捶打着。“你們把公主還給我……你們把公主還給我……”
罪魁禍首已經找到了,完顏烈緊繃的情緒這才稍稍的放鬆。“公主現在何處?”
王邦推了一下呂良,要他回答。
憨蠢的呂良,早在一見完顏烈時就已嚇得全身發顫,根本忘了要怎麼說話。
完顏烈見狀生氣的指着王邦,要他從實招出。
王邦自從那天被齊桓揚打得眼斜鼻斷、嘴歪齒落之後,哪還敢探尋水雲的芳蹤,他又不是不要他的小命了。
“草民不知。”他緊張地低垂着頭回答。
“不知?”完顏烈生氣的大力拍打龍椅,“你們居然敢說不知?”
“稟……稟……王上,草民真的不知道公主的下落,那一天在巷子的轉角處,公主就被人給救走了。”王邦結結巴巴地回答,完顏烈盛怒,他這次死定了。
“救走了?”完顏烈不相信的冷笑。“你們兩人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如果公主被人救走了,她早就回宮和本王團聚了,本王何須勞師動眾的四處找尋?”
公主沒有回宮?王邦和呂良兩人互視了一下,暗自叫糟。
“王……饒命……我們真的不知道公主在哪裏。”呂良和王邦兩人磕頭如搗蒜,不斷地哀聲求饒。
“你們還有臉要求本王饒了你們?”完顏烈心中的怒火隨即爆發開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冷聲說道:“來人呀!將他們二人掛在城牆上,直到公主回宮。”
完顏烈衣袖一揮,怒氣沖沖的從龍椅上站起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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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左衛的東北方會寧
“建州左衛的情形怎樣?”完顏烈的叔父完顏甫捋着鬍鬚,一邊愛撫着身旁的美人,淫笑問道。
完顏甫是已故金王完顏康的大哥,由於素行不良被流放到會寧,且終身不得返回建州左衛,因此懷恨在心。
“稟郡王,齊王的軍隊已經快抵達京城,如果要除掉完顏烈,恐怕得加快腳步才行。”完顏甫的貼身侍衛杜振將手中的飛鴿傳書恭敬的呈上。
“沒用的完顏烈,竟然連老祖宗所留下的產業都保不住,還得讓個外人來統治。”完顏甫高聲怒罵,殊不知自己的才能比完顏烈更加不如,整天只知沉溺於酒色之中。
他生氣的雙拳用力一握,剛好握住了依偎在他身旁可人兒的胸脯,對方立刻痛得哇哇大叫。
“郡王,你弄痛喜兒了。”慕容喜痛得眼淚都流下來,梨花帶淚的撒着嬌。
“喔,喔,我的心肝寶貝,我好捨不得。”完顏甫原本嚴肅的表情因身邊佳人的嬌呼而放柔,色眯眯的直盯着美人的胸脯,憐惜的親了又親。
對這種事情早已是司空見慣的杜振根本不以為奇,眼睛也直往慕容喜身上瞟去,色模色樣的與她眉來眼去,對完顏甫毫無忌憚。
“去,找個機會把話傳進王宮內的內應,要他們儘可能將毒藥摻入完顏烈的飲食中,最好能一次就將他給毒死。”
杜振聞言搖搖頭,老掉牙的毒計,有用嗎?
如果完顏烈真的那麼容易被擺平,他完顏甫哪會在會寧這個小地方窩了那麼多年,看來他不是普通的好色、昏庸、愚笨而已,真不知當初自己怎麼會跟隨他?
“郡王,這招是行不通的。”杜振貪婪的眼神依舊緊盯着慕容喜不放,眼中儘是猥褻之色。
粗心的完顏甫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抓了抓頭,腸枯思竭的搜索着,最後泄氣的將問題丟還給他的軍師。“那麼……你去找軍師,他會給你周詳的計劃。”
“是。”杜振再瞟掃了一眼慕容喜,才銜命離去。
杜振前腳剛踏出雅怡園,完顏甫已經迫不及待的和慕容喜大玩成人遊戲,不多時,嗯嗯啊啊的喘息聲和淫蕩的叫床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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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公主失蹤的消息立刻在建州城傳了開來。
完顏烈派出大批侍衛在建州城內各處搜尋,並在王城的四周張貼水雲的畫像。
這一天,穆謙駿出外打探消息,碰巧遇到一隊人馬正押着呂良和王邦經過,他趁機混雜在人群中,見他們二人因侵犯公主的罪名,被高高地懸挂在建州城的城牆上,隨即士兵們開始挨家挨戶的找尋公主的下落。
混亂中,他伺機從指指點點、爭相討論的人群中退出,憂心忡忡的回到客棧。
一路上,不外乎是一簇簇的人群,幾個人一小圈的圍着討論。回到客棧,客棧內的好事之人也莫不爭相討論着。
“王爺,完顏烈正在城內大肆找尋公主的下落。”穆謙駿面色凝重的報告他在路上所見的情形。
齊桓揚對這項消息並不意外,反而覺得似乎來得晚了些。“有無其他消息?”
穆謙駿神情嚴肅的說:“金國人民依舊過着如往常般的生活,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以往的行為,在城郊也查不出有金國百姓聚集練武的情形,不過在邊界處有一股勢力在蠢蠢欲動,似乎有意推翻完顏烈取而代之。”
齊桓揚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是誰這麼大膽?難道這些人不知道金國就要被我齊王接收了嗎?”
“是完顏遺族的一支也是已故金王的大哥——完顏甫,因品行不良被趕出王城,據可靠消息指出,他想取完顏烈而代之,與王爺為敵。”穆謙駿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呈上。
齊桓揚原本冷峻的眼神更加犀利,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完顏甫,哼!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昏庸之才,也敢公然挑釁本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的意思?”穆謙駿有時候還真搞不懂齊桓揚心裏在想些什麼。心思太沉、太冷靜,且喜怒鮮少形於色,當然啦,也有例外的時候,那就是碰上水雲公主時,就好像變個人似的,所有行為全都走了樣。
他接着問:“要不要先通知霽,進城后立刻率兵圍剿?”
“何須勞師動眾?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擺平他,一個見不到明天太陽的粉面小丑。哼!”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再不活動、活動可真的會生鏽了。
“是。還有一事,霽和齊王府的眷屬們已經到了金國邊界,再十天就會到達了。”
齊桓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說道:“霽的動作比我預期的快多了。另外通知霽,只要他一進入金國就直接先進駐王宮,不用等我。”
穆謙駿不解的看着他,“謙駿愚昧,不懂王爺的意思。”
齊桓揚揚起嘴角笑了笑,“在接任新職之前,也要讓自己輕鬆一下,難道你忘了皇上是要我來度假的嗎?今晚的行動,只是暖身的遊戲罷了。”
穆謙駿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知道齊桓揚最不喜歡一絲不苟的官場生活,所以想在接任新職前,先好好善待自己一番。
“謙駿,將金國的地圖拿出來。”
穆謙駿聞言,立刻從胸前掏出一張畫著密密麻麻線條的牛皮,隨即將它攤開平放在桌上。
“完顏甫當初被流放到哪裏?”齊桓揚的眉宇間散發著一股浩然威儀,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桌上的地圖冷聲提問。
穆謙駿指着建州左衛東北方的會寧。“在這兒。”
“完顏甫本身有多少兵馬?”
“頂多上萬人,不過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擒賊先擒王,今晚我們就先到會寧,給完顏甫來個措手不及。”運籌帷帳間,齊桓揚展現出他的魄力和果斷。
“是。”穆謙駿頷首應答。
突然,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表情一變,單膝跪了下來,面色凝重的祈求着:“王爺。屬下有一事相求。”
“起來說話。”齊桓揚拿起一旁的茶杯小啜了一口。
“屬下求您把公主給放了。”
客房內的空氣瞬間凝止不動,而周遭的溫度正急速下降。
面對他沒頭沒腦的請求,齊桓揚蹙攏眉心,不悅地說:“給我一個能令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則你立刻回京城,留守齊王府。”
穆謙駿被齊桓揚嚴厲的口吻給震得連退數步。“王爺,留下公主是一個禍害,屬下怕完顏烈會藉機對您不利,何況霽的軍隊尚未進入,屬下擔憂……”
聞言,齊桓揚清朗俊逸的臉上揚起慣有的笑容,霸氣十足地狂笑。“憑他?金國這個小王,他能耐我何?謙駿呀!你也未免太小覷你的主子了吧。”
“王爺……”穆謙駿想再說些什麼,不過話才剛起個頭就被齊桓揚打斷。
“謙駿,自小我待你親如兄弟,既是兄弟,就不要說出會傷了情誼的話。水雲,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了她,你也不要枉費心機了。”他突然斂起臉色,鄭重地說。
穆謙駿見他心意已定,也就不便再多說些什麼。
“那不知王爺幾時要進宮接掌?”
“你等不及了?”齊桓揚好奇的挑高濃眉看着他。
“不!屬下認為既然金國一切尚且平靜,我們是不是也該準備接掌事宜了?”
“你催促我,是不是另有目的?”齊桓揚眼神充滿玩味地看着他。“謙駿,你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你是不是想藉機讓我放了水雲?”
“屬下不敢。”穆謙駿恭敬的低下頭,免得被齊桓揚看穿了心思。
齊桓揚笑了笑。“你的心意本王哪會不了解,只不過本王還沒玩夠,若在此時就將大帽子扣在頭頂上,你不覺得累嗎?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就先回房休息。”
“是。”穆謙駿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他的決定,也就不再多言,恭敬地退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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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齊桓揚在水雲用完晚膳后,也不徵求她的意見就擅自點了她的昏穴。
“王爺,這樣妥當嗎?”穆謙駿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水雲,毫無防備能力的她,還真讓他有點擔心,如果有壞人趁這個時候侵入該怎麼辦?
“並無不妥。我們不從大門出去,誰會知道我們不在房內。”語剛落,齊桓揚已經推開窗戶縱身一躍,一晃眼,人已經飄然越過對街的酒樓,直往城北而去。
“好俊的輕功。”穆謙騷忍不住稱讚。
雖然穆謙駿的輕功也是一等一的,不過跟齊桓揚一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