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9章 落腳地

第一百一十9章 落腳地

新秀騎着自己的野狼一路狂奔,沒過多久便來到阿水家旁邊。他準備像昨天那樣守在這裏,一直到見到阿水為止。重播着電話,不斷着短訊...

今晚的風特別清爽,因此在外邊乘涼的人特別多。新秀背靠着野狼,默默望着阿水家的那一個閣樓。過不多時,閣樓上的燈光突然滅了。

“大概是睡了吧!”他想,於是自己把外套該在自己身上,望着星空。已經午夜了,乘涼的人們已經回家睡覺,大街上只剩了偶爾的幾聲犬吠、幾聲蟲鳴。

新秀意識開始朦朧,他縮了縮脖子。然後扁了扁嘴。

“嗚嗚...”遠處一陣摩托車引擎聲打破了午夜的寧靜。大街之上突然一隊摩托車爭先恐後從這裏跑過。聲勢甚是好大。新秀被吵醒,然後刺眼的車燈晃了晃他的眼睛。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那片喧鬧的車隊已經漸漸遠去。夏夜獨有的寧靜再次籠罩着這片大地。

他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半。北斗星七星已經繞着北極星行走了大半個圈,但是北斗星再怎麼轉,勺子口斷都會衝著那顆北極星。

新秀翻了翻身,因為靠在這裏睡覺真的很難受。

“嗚嗚...嗚嗚...”今夜可真是太掃興了,因為每次剛剛進入夢鄉便被這幫崽子們吵醒。新秀睜開眼,刺眼的車燈射過來,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一名身材魁梧的人從對面的車上走下來,新秀遮着燈光只見這人頭戴黑色頭盔,全身黑色制服。胸前的一副雄鷹眼光犀利。

“你好啊!”只見他摘了頭盔,慢慢走過來,然後坐在新秀身旁。

“你啊!”等他走近,新秀才現原來是寒風。

“沒想到吧!”寒風坐在新秀身旁,開着的車燈照在他手裏的頭盔上。

“是啊!你也沒想到吧。”新秀同樣問他。

“是啊!你怎麼會在這裏?”寒風吃驚的問道:“難道無家可歸了?”

“呵呵,是啊!對了工作,工資又被剝削,所以不敢回家面對父母。只好流浪啦。”新秀不願意透漏自己在等阿水。

“原來如此啊!”寒風瞅了瞅剛剛從朦朧狀態清醒的新秀:“跟我一塊吧,我們一起雄霸車壇。”

寒風的話語簡單,但是讓人聽了,充滿了霸氣與傲氣。

“賽車?我?”新秀指着自己。問道。

“是啊!只有你才配做我搭檔。”寒風話語仍舊冰冷簡單,直來直去。

“我?呵呵,行嗎?我可從來沒有參加過正規賽。”新秀雖然跟寒風比過車,但是當時是被逼無奈。倘若真的比賽,他不一定會像那次一樣。

“你有一流的度,人的勇氣。這就是天份,其他車手是比不上的。”寒風的話讓新秀十分心動。

“呵呵,比賽的話,是不是有飯吃?是不是有房子住?”新秀雖然只跟寒風認識不久,但是因為骨子裏意氣相投,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老友。寒風自然也瀟洒的忘了下午的對決。因為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愛他就讓他幸福。”所以對於立弦的愛自然也情願輸給新秀。

但是寒風哪裏知道,新秀心中只有那個女孩子。

寒風跨上機車,戴上黑色的頭盔。寂靜的夜空中兩輛摩托車嗚嗚的向著遠處飛奔。那個閣樓上突然亮起了燈,一個苗條的身影晃晃悠悠走到窗邊,然後向著摩托消失的方向張望了許久。直到摩托車的噪音隱匿在寂靜的蟲鳴狗吠中,她才晃晃悠悠走回去。

閣樓的燈再次暗了。但是每到三秒又突然打開了。這之後燈一直亮着,昏黃的燈光在破曉的黎明之光照耀下,更顯得昏暗。

新秀跟隨寒風行了半個小時的路,直到東邊的天空出現了魚肚皮般的一絲白色。他們在一個狹窄的衚衕里東拐西繞,最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寒風把車子停在破車棚里,然後摘下頭盔對新秀說:“就停在這裏吧。你先上去,我去做飯。吃了飯好好睡一覺。”

早在寒風摘掉頭盔的那一刻,新秀就已經看到,寒風左臉上多了一道血痕,還有額骨青的很嚴重。

“你的臉..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哦!車子不小心打滑,碰的。沒事,小傷。”寒風雖然這麼講,但是新秀看得出來他的傷口不是碰撞所致。肯定是與別人打鬥才落下來的傷痕。但是寒風故意隱瞞,新秀也不能執意去問。畢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願意讓對方知道的秘密。

新秀放下機車,然後洗了一把臉。便向閣樓走去。這是寒風租賃的房屋,最簡陋的兩室一廳那種。屋裏大廳里除了一張棗紅色的舊式沙便沒了其他傢具。一台電視機直接放在地上。按了門口的開關,但是燈沒有亮。新秀以為是燈壞了。於是他摸黑向前走去。

沒走兩步,便踢開一雙鞋子,然後新秀朝着裏屋看了看。昏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里到底是什麼樣子。

新秀聽到有人談話的聲音,便向著客廳走去。

“你可回來了,好幾天不見你人影。你肯是欠我房租半個月了呢!你到還租不租?不租快點滾蛋,別妨礙我做生意。”說話的人嗓門很亮堂,一聽便知道是一個中老年婦女。

“韓大媽,我有個朋友來了,您就網開一面,等天亮了再說,啊!”寒風有意迴避了幾句,便端着做好的飯往屋裏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新秀。

包租婆並沒有因此而輕易饒了他。因為包租婆害怕這小子前頭吃了飯,後頭便拍**走人,鬼影都找不到。

“韓大媽,我不是說了嗎,天亮了再給你別掏,那是我要還債的錢...”

“你還誰不是還,先把房租交了,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寒風把兩個大瓷碗全遞給新秀,然後伸手去抓包租婆手裏的錢。

包租婆雖然數的正入神,但是分毫沒有放送警惕。她急忙躲閃,寒風竟然抓了個空。

“正好了,把下個月的也交了。省得麻煩。”包租婆樂呵呵的去了。任寒風怎樣說:“你別全拿走啊!”

“可惡的胖子,今晚的工資全給她了。”寒風等包租婆下了樓,小聲惡罵。

“呵呵,怎麼一個人跑出來租房子?”新秀其事是在問他家人。

“父母一起住事情太多唄。他們不知道他兒子偉大的理想。”寒風一言說破兩代人的代溝。新秀聽了寒風的話,非常贊成:“是啊,咱們都多大了,還把咱們當成孩子。”

“這輩子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白他媽活了。”寒風這句話正好也表達了新秀所想。兩個年輕人一拍即合,當真惋惜相見恨晚。

“呵呵,我們以麵湯代酒,干一杯。”

“可是,面還沒吃呢,呵呵。沒有燈嗎?”

“韓大媽,怎麼沒電了?”寒風大聲問。

“你欠這麼些天房租,找不着人影。當然把你水、電斷了。等天亮了再說吧。”

“不是已經天亮了嗎?快點來電啊!”任隨寒風怎樣呼喊,包租婆自從說了那句話,便再也沒有了聲音。寒風只好道歉。兩人只好摸着黑吃了一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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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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