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錯綜複雜
第三十七章錯綜複雜
晚上。
當江無憂被吳遠尚趕鴨子似的拖着到皇宮裏去見太子的時候,太子並不在皇宮。
醉花樓,太子站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窗外京城最出名的河:秦燕河。
這是一條並不大的河,河面和國內重多的大河相比,簡直可以用可憐,河面僅有40多米寬。出名有時並不需要你有太出眾可太強的地方,有時只要一點點特殊就可以讓你名揚四海,眾人皆知。出名,有時就是這麼簡單。
月光下,河面泛着點點磷光,波浪將各種倒影慢慢的打碎,再慢慢的合攏。河裏許多花船穿梭着,傳來一聲聲淫聲浪語。
沿河兩岸種着楊柳,沒了碧綠的樹葉和枝芽,光禿禿的樹枝在冷風中抖動,但卻並不蕭殺,初冬的寒冷在這喧嘩的環境早已被打的不知所蹤,在擁擠的人群面前,寒冷退去。
屋裏子燒着一個小小的暖爐,整個房間裏溫暖如春,跳動的火苗照的人臉陰晴不定。背負着手,太子久久沒有說話。屋裏還有兩個人,一個跪在太子腳下,臉朝下,看不清面目。另一個長的很普通,是那種往人群里一扔就再也找不到那種,只有他的手出賣了他。他的手,是黑的。蹺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好像絲毫沒將太子放在眼裏。而太子彷彿也已習慣,並未對那人發怒。
“這次你做的很好,可惜帶來的東西和正品有着天大的距離,終其量也只有正品二成的威力。”太子沒看那人,只是將眼光投向無盡的遠方:“沒人發現你的身份吧。”
“請太子放心,沒人發現小人的身份,只是小人沒能完成太子的任務,請太子降罪。”那人心中害怕,肩膀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你也跟了我快十年了。”太子沒理會那人的話,自故自的說道:“這十年你也是盡心儘力,沒犯過什麼大錯,這次的事雖然你沒辦法,但說到底,也有我計算的失誤,防人防人,卻沒防住太后她老人家,所以,這次的事不怪你。”
那人大喜,連忙磕起頭:“多謝太子,多謝太子。”頭抬了起來。江無憂不在這兒,如果在這兒,看見那人一定二話不說拔劍就殺。燈光下,卻是秦海。
“本來這事就算了,加上你還帶回來賈道學的三屍,於公於私,我都不該降罪於你,但是。”太子的話突然變的陰沉起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背着我和魔門的人聯繫,難道你還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秦海一下就癱在地上,自己做的已經很隱密了,卻不知太子是如何得知的。跟着賈道學多年,賈道學早已將秦海視為心腹,重要的事全部讓秦海去辦。由此秦海也得知了不少秘密。陳王已和魔門有染,但兩方卻又都深懷戒心,當陳王給了賈道學下了殺七殿下的密信后,賈道學並沒把那信照規矩燒掉,而是偷偷藏了起來深怕以後陳王會翻臉不認人。
由於常常被賈道學派出去和陳王的人打交道,而陳王的人之中又有魔門的人,通過一個特殊的機會,魔門和秦海搭上了線,於是,三面間諜出現了。當秦海發現事情不妙時,先進入了要地搜了一遍,意外的發現那封信,一開始是想交給太子,但魔門得知后對秦海說:“一百萬。”秦海喜歡女人,喜歡享受,他也需要錢。於是,賣了。
本來以為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太子不會發現,但今天他知道他錯了,人有時候錯一步就等於永遠。
“你,可以死了。”
不想死,秦海還不想死。美好的人生還沒享受夠。管他是誰,誰要老子死都不行。離太子很近,近到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生死關頭,秦海決定再賭一次。從地上一躍而起,手呈爪狀向太子的咽喉抓去。
快碰到了,春海覺的自己的手已經要碰到了太子,心中狂喜,這次賭成功了。
黑,為什麼那麼黑,突然間秦海發現自己什麼也不看見,眼前只有黑,舞動的雙手失去的目標。只有聲音從耳邊傳來。
全身已經不能動彈分毫,眼前一片漆黑,而感覺和聽見卻突然比平時靈敏出無數倍。“咯咯。”秦海努力的想說點什麼,一股凶氣在面前遊盪。死亡的恐懼,黑暗的孤獨,血腥的氣味,還有那,眼前的凶,就好像無數厲鬼在自己的身上纏繞,在自己耳邊吹着陰森的冷氣。
感覺一雙冰冷的手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肩上,很輕很溫柔的撫摸着自己,而心臟卻已止不住的狂跳,那輕中帶着毒,那溫柔中帶着陰。不由自主的,大小便以失禁,濁物順着褲管往下淌去。
“十年前,你就該死,但你沒死。”秦海看不見,太子不知怎麼地已到了門口,很是感懷的說:“今天,你可以死了。”
一股黑暗從那手中傳來,那股黑暗順着經脈在秦海身體內遊走,就好像無數厲鬼在啃食着他的血肉,就好像無數螞蟻在血管里爬行。
房間裏只有一個人,一個死人,一個全身發黑的死人。
“你做的很好。”太子看着那人,也是讚賞。
那人依舊很隨意的跟在太子後面,什麼話都當沒聽見。
長嘆了一口氣,太子說道:“你還是那麼高傲,葉逆天。”
“自從我失去魔尊之位后,我就不在叫葉逆天了,現在的我,叫回天。”那人停住了腳步:“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奪回魔尊之位,找回葉逆天這個名字。”
太子搖着頭:“為什麼只有魔尊叫葉逆天,為什麼成為魔尊后都要叫葉逆天。”
“這個我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只要以後你記住,我叫回天。”回天一字一句的說道。
“晚上皇兄會去哪裏呢?”被太子宮裏的待衛攔住的吳遠尚得知太子外出后大為焦慮,本想等到太子回來。江無憂卻等不了,在這兒不閑死也悶死了,來的時候是吳遠尚拉着他,現在卻被江無憂拉着回到了自己的府地。
這種事找上門去將來一定會吃虧,江無憂很清楚這點,如果你有事去求人好一點的人可能還沒事,但凡遇到一個精明的人一定會把你剝的精光,敲到沒東西在敲。太子長的怎麼樣子吳遠尚雖然說過了,但江無憂忘了,但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通過吳遠尚對其的描述江無憂已經很清楚了。
這人絕對是個難對付的人,能在這種多勢力中站住腳還能到今天這種地步的人絕對是個天才,強!真是個強人!更何況太子還擁有黃金兵符,能調動天下兵馬的黃金兵符。
一定不是父皇給的,吳遠尚說道,父皇對皇兄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有一種敵意,卻偏偏又不重立,可如果不是父皇給的。為什麼父皇還默認了,並未收回那兵符。
迷,全是迷,面對這些迷團江無憂沒興趣去解答,眼下最關鍵的是如何聯合太子。
“你有什麼好東西嗎,能打動人那種。”江無憂問道。
“有,但那不行。”吳遠尚很清楚自己手中有什麼:“那刑部鐵符是父皇所賜,決不可能拱手交易。”
“那還有什麼其他東西沒?”不死心的江無憂繼續問道。
吳遠尚搖着頭。
“*,什麼也沒有,沒辦法。”江無憂拍着桌子:“事到如今,只能*,*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