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臉上塗著十斤重彩妝的彩懿,為了怕嚇壞他人,不敢直接穿過大廳走出大門,只得遮遮掩掩的爬樓梯往後門走。

好死不死就在她伸手要打開後門時,竟然遇上對門以長舌著稱的朱太太出來倒垃圾,朱太太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還以為遇上了變態狂,正打算扯開喉嚨大聲尖叫。

幸好彩懿機警先出聲和她打招呼,謊稱自己得了水痘羞於見人,只得以絲巾掩面、走後門,否則還不知該如何將她支開。

“王小姐,你這麼大了還長水痘啊,真是可憐。”朱太太高分貝的嗓音帶着嘲笑的語氣安慰着。

“沒辦法,被同學傳染了。”彩懿邊打哈哈邊想怎麼趕快打發她。

“我家小玲上次長水痘,醫生開了一罐藥水效果很好,回頭我拿給你抹抹看。”

朱太太好奇的想伸手扯掉她的絲巾,看看彩懿現在到底有多醜,好成為她下次閑嗑牙的話題,幸好彩懿機警的閃過了。

“不用了,我現在正打算去看醫生,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一步。”彩懿立刻奪門而出,深恐再聊下去會被看出端倪,那她明天就真的出不了門、見不了人啰。

☆☆☆

這天晚上,彩懿駕着她紅色的小MARCH來到指定的賓館面前。

她好奇的左探右望,直到旁邊無閑雜人等時才迅速打開車門,以百碼速度沖向櫃枱。

彩懿帶着口罩,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來到櫃枱則,粗啞着聲音道:“小姐,我要拿516房的鑰匙。”

櫃枱人員打從她一進門后就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小姐,你放心啦,你來我們這裏很安全,不管你是要偷情還是接客,都沒有人會注意你的啦。”櫃枱小姐以台灣國語笑着說道。

“你怎麼知道?”彩懿圓滾滾的眼珠子不放心的四處瞄着,越看眼睛是越睜越大。

“咦!那個不是某某藝人嗎?”須臾,她驚訝的問。

“噓。”櫃枱小姐立刻掩住她的嘴巴,示意要她放低聲量。“拜託,你小聲一點好不好?”

“她怎麼會來這兒?”彩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正在等電梯的女藝人身上。

“那你又為什麼會來這兒?”櫃枱小姐沒好氣的反問着。

“這……嗯……”彩懿抓抓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算了,我也不會要你回答。”她把鑰匙拿給彩懿后,又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彩懿剛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又突然出聲喊住她。“小姐,我忘了把這個給你。”她從柜子裏拿出兩個保險套放在桌上。

“兩個夠不夠用,如果要多拿幾個我這裏還有。”說著她又拿出三個,一副要多少給多少,很慷慨的模樣。

“喔……”彩懿當場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趕緊隨便抓了一把就往樓梯衝了過去。

“神經!都敢來偷吃了,還裝成一副清純玉女的模樣。”櫃枱小姐輕啐了一聲,隨手將彩懿剩餘沒拿走的保險套又收進柜子。

☆☆☆

一進房間,彩懿只能以目瞪口呆來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根本也不去管此次的男主角是否早她一步先來了。

“這家賓館和一般的大飯店不一樣咧,好大的圓形床喔。”彩懿好奇的蹬坐在床上,在上面興奮地跳躍着,像小女孩剛得到新玩具一樣的開心玩着。

“哇!牆壁全部都是用鏡子做的,好新鮮喔。”她對着鏡牆擺手弄姿,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張牙咧嘴,玩的好不開心。

一會兒,新鮮感過了,她又開始尋找其他有趣的物品四處翻弄着。

“好多開關。”好奇心特強的她劈里啪啦將那些開關全部打開。

頓時,整個房間宛如一間春宮,暈黃的燈光伴隨着忽明忽滅的紅光閃爍着,音響也播放着女子叫床時的申吟聲,身下的圓床開始有節奏地扭動、旋轉,忽上忽下,一會兒向左邊傾斜,一會兒又向右邊晃動。

“哇!”彩懿嚇了一跳,驚慌的從床上掙扎着想爬下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形一個不穩,身體就像狗吃屎似的趴在床沿,在圓床的轉動下整個人好像要飛起來似的跟着旋轉,而且越轉越快。

“救命埃”此時,彩懿的腦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有人能對她伸出援手。

為了避免自己成為色情錄影帶的男主角,晰寧一進房,就到浴室內檢查是否有被偷裝了針孔攝影機。所以打從彩懿一進門,他雖然知道她來了,可是他並沒有出聲,依舊繼續着他檢查的工作,直到她高八度的呼救聲……

“你在搞什麼鬼?”晰寧快步走向前去將開關全部關掉,霎時整個房間立刻恢復通明。

這就是晰寧和彩懿第一次見面時的景象,一個既醜陋又三八的女人在快速旋轉的圓床上高聲呼救,那模樣簡直是——好玩又可笑。

“哇!”圓床才剛停止轉動,彩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跳了下來,不管來者是誰,一臉委屈的抱着他嘩啦啦地高聲哭泣着。“我只是好奇,哪裏知道它那麼恐怖。”

她邊抽噎邊用手臂將臉上的淚水抹去,淚水將她臉上的彩妝全弄花了,伴隨着淚水、鼻涕在她臉上糊成一片,粗邊的黑眶眼鏡也在不知不覺中滑下鼻樑。

此時的彩懿,模樣就像舞台劇里的小丑,令人發噱。

幸好晰寧早就見識過母親朱霖萱敷臉時的七月女鬼樣,心臟也被訓練的夠強壯。他順手將她那醜陋無比的眼鏡拋至一旁,拿出手帕將她臉上和着淚水的彩妝拭去。

須臾,一張細緻無瑕的臉蛋立刻呈現出來。

這才是他想見到的,剛剛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母夜叉。

“你等一下。”晰寧的嘴角若有似無地淺笑着,將緊抓着他身體不放的彩懿拉開,迅速走進浴室擰了條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擦拭乾凈。

“這下總算好看多了,也可以見人了。不過……”他笑着捏捏她的臉蛋端倪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出元兇,“原來是頭髮出了問題。”他又將她高高綰起的頭髮放下來,烏黑亮麗的秀髮立刻如瀑布般輕泄而下。

“你看,這才漂亮嘛,幹嘛把自己打扮成醜八怪。”晰寧終於滿意眼前所見的嬌顏。

看着彩懿清秀亮麗的容貌,晰寧封閉已久的心竟開始蠢蠢欲動。

後知後覺的彩懿,根本還不知自己已經將底牌攤在敵人面前了。

“你是誰?我長得這麼丑,你還說我漂亮,你有毛病呀!”腦子還沒恢復正常運轉的彩懿收回遊離的思緒,正眼看着面前臉上有一條長疤的粗獷男子。

晰寧搖搖頭,指着鏡子回道:“你會不知道我是誰?”

“啊!”鏡子裏映照出一張明眸皓齒,白皙粉嫩的俏臉,天啊!她的精心傑作全沒了,彩懿懊惱地垮下了臉。

彩懿的眼眸流轉了一圈,不敢相信的指着他,語音微顫:“難道……你……你是……”

“對,我就是。”順着她的話尾,他點頭承認。

彩懿扁扁嘴,心想要她把貞操獻給眼前這個人,還不如死了痛快。

“我要回去了。”

“你怕了?”

“我沒有。”彩懿立刻反駁。

“那是嫌我丑?”

彩懿深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不敢坦白直言,神情畏縮的搖了一下頭。

“那為什麼見到我就要走,難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晰寧有些得意的指着兇手——那張大圓床提醒着。

“謝謝。”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謝后,想轉身落跑。

晰寧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挪揄地笑着說道:“記得古代女子都是以身相許報答她的救命恩人,我想現今應該也還適用這個條例,何況我們先前還約定好的,要一起做那件事,難道你忘了?”

哪有人這樣硬拗的啦!以前的女子眼界窄小,現在可是男女平等的世界,怎能混為一談。

“我……可是……可是……”彩懿緊張的快昏倒了。

他立刻截斷她的話,將計就計拐住她單純的思緒。“說不出理由拒絕了吧,何況我長得這麼帥,不要可是你吃虧喔。”

彩懿抿着嘴,狀貌可憐地嘀咕着。“這樣子也稱之為帥,我看是蟋蟀的蟀吧!”

“你說什麼?”晰寧作勢要將她往大圓床推去。

彩懿當場嚇得花容失色,猛咽了口口水敷衍着:“我是說你很帥。”

明知她是違心之論,晰寧還是受用無窮,他順手將她摟進懷裏,以曖昧的眼神看着她。“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啊!開始?”彩懿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有問題嗎?難道你忘了來此是要做什麼的?”看她這副表情,晰寧玩心大起,促狹說道。

“我沒忘。”越說,彩懿的臉更黑,神情也更加苦澀,心也更沉了。

天吶!他還真是積極,這哪像是處男?

完了,她鐵定被他給拐了。

“你放心,我沒唬你,我真的是處男,不過是在台灣是,我可沒說在別的地方也是。”晰寧看穿她心裏此時的想法,聳聳肩解釋着。

“你誆我。”彩懿一臉慘綠的吼着。

心想:完了,她真的被騙了,噢!被騙失身,在報章雜誌上多常見的字眼,只不過這次換她當了女主角。

“你當初又沒有問清楚,怎能怪我。”他一臉無奈的表示。

彩懿隱藏在長裙下的修長玉腿,忍不住一直顫抖,抖的幾乎快捲成麻花了。

晰寧刻意忽略她的緊張,再一次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在這兒?”彩懿惶恐的看了那張狀似靜兔,可是動起來卻像吃人野獸般的大圓床,搖頭說道:“我不要。”

“怎麼?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怕一張電動床,說出去可是會被人家笑的喔。”晰寧故意拐彎抹角說她膽校“何況,你看房間四周的牆壁都是用鏡子鑲砌而成,不管是在哪個角度、哪個方向,都能將你我交合的姿態呈現出來,這是可以增強性慾的。”

天啊!彩懿聽到“增強性慾”四個字,立刻哀聲連連。“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不行啦!這地方很貴的咧,不用是很浪費的,我們做人不可以這麼奢侈,會遭天譴的。”晰寧仍故意戲弄道。

“對不起,要不然這筆錢我出,可以嗎?”彩懿紅着眼眶,快要哭出來了。

晰寧就是喜歡看她出糗的模樣,精緻纖巧的臉蛋被硬擠成一團,說有多俏皮就有多俏皮。“不要,就在這裏。”

“你為什麼要強人所難嘛!”彩懿索性放聲大哭。“人家會怕那張床,人家不要躺在上面,我也不要有那麼多鏡子照着我,我更不想看到和你做愛時的模樣,多噁心。”

她的哭泣聲果然發揮了功效,晰寧連忙棄械投降,無奈地嘆着氣,屈服於她的哭聲之下。“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真的?那我們趕快離開。”彩懿馬上破涕微笑,也不管剛剛心裏才暗暗發誓,寧可死也不肯與他上床的論調,馬上拎起背包挽着晰寧的手逃離賓館。

一臉無奈的晰寧幾乎是被架着逃出賓館。

唉!枉費他剛剛花了那麼多時間做事前檢查,全白費了。

☆☆☆

這次彩懿很聰明的找了家有名的大飯店,她的論調是:越有名氣的飯店,越不可能有問題。

唉!天知道哦!

一進入房間,忐忑不安的彩懿立刻想到,以洗澡這個方式暫緩兩人面對面接觸的時間。

“我先去洗澡。”說著,彩懿就要衝進浴室。

晰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長手一伸,就把她抓了回來。“不用了,我不介意。”

“我好熱,剛剛流了一堆汗,身上有很臭的汗臭味,辦起事來你會不舒服的。”

真是睜眼說瞎話,現在是寒冷的一月天,會流什麼汗?

晰寧也不打算拆穿她的詭計,順水推舟地依着她說道:“也好,兩人一起洗鴛鴦浴,一定更能增加情趣。”

怎麼這樣?跟她預期的都不一樣。彩懿整個頭皮開始發麻了。

“不用了,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她立刻伸手將他推開。“你還是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唉喲,光想就夠她雞皮疙瘩掉滿地,兩人裸裎相見,你幫我搓、我幫你洗,多可怕啊!那不是全被看光了嗎?

看他一副急色鬼的模樣,說不定他一個忍不住當場將她壓在澡盆下干起那件事,那她這隻小小旱鴨子不被洗澡水淹死才怪。

“那就不要洗了。”晰寧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想要和我發生一夜情的可是你,現在拖拖拉拉的也是你,還說什麼是當紅炸子雞,我看你一定是處女,沒經驗對不對?”

被猜中了。

彩懿立刻嘟起嘴,裝起可憐的模樣。

“好吧,那就開始吧!”她走向床鋪,身子一仰,整個人成大字型的躺在床鋪上。

躺了半天,她看對方都沒有動靜,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你不想做了?”最好是這樣,她在心裏暗暗祈禱着。

晰寧輕笑出聲。“穿着衣服怎麼辦事?”

彩懿心一慌,整張臉立刻紅了起來。

“起來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晰寧朝她勾勾手指。

她一動也不動,睜大了眼睛,雙手緊抓着胸前的衣服,整個身子就像被定住了般。

“還是要我來?”他笑的有點賊。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彩懿猛咽了口口水,伸手解開胸前的扣子,一個接一個……速度之慢比烏龜走路還慢。

看着她漸漸解開的衣服,他的視線變得火熱,就像熾熱的火苗澆上油脂。

咦!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彩懿順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口,原來——攤開的衣襟下雪白的胸部正養眼的呈現出來。

她心裏懊惱着,這個該死的男人看就看,居然還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盯着她。

她伸出手,想抓件被單來遮掩。

但,晰寧的動作比她快一步,一個箭步他已將那件被單丟到床鋪的另一邊。

“不行!”他將她壓在床鋪上,制止她。

“啊!你不要過來。”彩懿尖聲慘叫,掙扎着想擺脫他的鉗制。

“你別叫。”晰寧將她摟進懷裏,想阻止她,可惜效果不彰。

情急之下,他用雙唇鎖住她的嘴,防止她繼續尖喊。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這是她頭一回被男人親嘴,老天,彩懿緊張的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喜歡嗎?”晰寧將她鎖在自己身下,看着滿臉酡紅的她。

“你的味道很好聞。”

“你的也不錯。”

“可是你臉上這條疤太丑了,是不是沒錢整形,這樣吧,整形的費用我幫你出。”她好心的建議着。

他搖搖頭。“你很在乎一個人的外表?”

她搖搖頭。“剛開始不喜歡,看久了就比較習慣了。”

“你為什麼要來應徵?”他曖昧的將身子疊上去,讓兩人的身體交疊在一起,鼻息相通地相互凝視着。

“好奇。”彩懿被看得有點手足無措,羞怯地垂下眼帘。

“這是你的第一次?”

“你怎麼知道?”她睜大眼睛,不相信自己還是被看穿了。

“你太生澀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看的出來。”

“你真的不是處男?”她就知道她被騙了,說什麼當場驗貨就知道,她還沒驗就知道了。

“你很在意?”

“有一點。”她坦白的點點頭,嚅聲說道。

“沒錯,不過對你而言我是第一次。”晰寧被她逗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她噘高了嘴,側過臉。

晰寧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不過很快的就被他掩飾起來了。“其實,做愛通常是男人的本能,不用教就會了。”

晰寧沒有說出他那段過往,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當年為了矯正他的性傾向,朱霖萱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交際廳里一夜數十萬的紅牌女伶,她都找了回來。

只不過,晰寧一次也沒上,因為太商業化了,他沒興趣。

還有幾次更絕了,她居然背着丈夫杜浩天找來3級片演員,要他們當著晰寧的面大膽演出真槍實彈、兒童不宜的畫面。

她看見了,彩懿確信自己沒有眼花,她真的看見他眼底閃過一抹痛楚的神情。

“怎麼了?”看他突然靜默下來,彩懿關心的問。

“沒什麼。”他笑了笑。“我們繼續。”

“啊!還要做啊!”彩懿心裏苦叫一聲。

“你怕了?”她的表情好有趣!

“誰怕了來着。”她強自鎮定的吸了口氣,將狂跳的心臟強壓下來。

“來就來嘛,有什麼了不起。是我自己呆,才會被你的謊言騙了,什麼第一次,原來是對你沒上過的女孩子而言是第一次。算了,我認栽。”彩懿一副從容就義的表情。

就看在他剛剛嘗起來的味道還不錯的份上,她就將就點吧,反正大不了就是損失一塊薄膜,有什麼了不起的。

☆☆☆

“嗯……礙…”

短而急促的嬌吟喘息就像一曲動人的樂章,在斗室里回蕩着,媚惑着晰寧原本平靜的心靈,勾起一波波的紋痕……

彩懿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氣,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慾望之火將周遭的空氣點燃了,彩懿可以明確的感受到由他手中傳來的熾熱狂潮,她想說什麼,卻發覺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想叫,就叫吧。”看她忍的那麼痛苦,晰寧用舌尖撬開她的雙唇,寵溺地在她耳畔說道。

“礙…”她輕聲喟嘆出聲,下體開始收縮起來。

“大聲叫出來呀!”他鼓勵着。

“可是……你說不能叫出聲音的。”她迷惑地瞅着他,笨拙地問着。

說不能喊出聲音的是他,現在說可以喊出聲音的也是他,她小小腦袋瓜子一時轉不過來,全搞得一團亂。

“那好吧,你不想叫出聲也行,反正對我沒影響。”晰寧無奈的說。

“不要,人家剛剛已經忍的很難過了。”她又有意見了。

“隨你。”晰寧差點沒被她氣死,而原本高昂的興緻也全沒了。

他離開床鋪,站了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他才剛從她身上離開,一陣莫名的失落感立刻襲上彩懿,她眨眨眸子,一臉無辜的扁着嘴,順手扯來床單蓋在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彩懿小心問着:“你生氣了?”

他什麼都還沒做,怎麼就一副穿了衣服要離開的樣子?!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穿衣服?”彩懿微紅了眼眶,小鼻子、小眼睛地斜睨着他,一顆心空空蕩蕩的,好無助。

他褲子穿到一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被你這麼一攪和,你說它還舉的起來嗎?”晰寧直指胯下,深嘆着氣。

哇!好大喔。彩懿輕瞄了一眼就趕緊將眼睛眯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可是……住宿費很貴呢。而且你不是說過,做人不可以太浪費嗎?”她扭捏地低下頭,青蔥玉指無意識地拉扯着被單把玩着。

她才剛玩出興緻,他怎麼可以說停就停,那她不是太沒面子了,她都這麼賣力演出還被拒絕,真是糗大了。

何況她都已經不計較他的面貌了,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真正吃虧的人是她耶!

看她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晰寧忍不住昂頭笑了起來。“你真的很有意思,剛開始的時候還一臉從容就義的模樣,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似的。”

“本來就是。”她低聲附議。

“你說什麼?”晰寧沒聽清楚。

“沒有,沒有。”被抓到小辮子了,彩懿的臉立刻紅得像要噴火似的。

“說吧,不用不好意思,你有什麼意見就說出來,我洗耳恭聽。”晰寧很享受她惴惴不安的模樣,訕笑的口吻逼得她臉紅心跳。

“我……我……你不要我是不是因為找是處女的關係?”好棒喔,她終於把心裏想說的話一次講完了,她忍不住要高聲替自己喝彩一下。

不過說真的,只不過是多了一層薄膜罷了,她真想不懂他為什麼計較那麼多,大不了她找醫生將它除去嘛!

看她一副喜孜孜的模樣,他忍不住笑着將彩懿抱起來坐在他大腿上,溫柔地親吻着她的額頭。“你放心,我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你,現在我不管你是不是處女,我要定你了。”

太好了!他沒要她不是因為她長得丑,也不是她沒經驗。她好樂。

“起來吧,我請你吃飯。”晰寧伸出手拉她。“我肚子餓了,你呢?”

“有一點。”她摸摸已經乾癟的小肚肚。

原來做愛是很消耗體力的,可是她才剛開始,都還沒進行到最重要的那個環節就已經餓了,看來下次得多吃一點才有體力撐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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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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