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知道該回來了?”魏楚楚冰寒着雙眸看着眼前這個放蕩不羈的兒子,心中是喜,也是怒。

“額娘,你生氣了?”翟曜嘴角輕揚,微笑出聲。

“能不氣嗎?除非你能找出個好理由來。”面對兒子的嬉皮笑臉,魏楚楚沒好氣的冷哼了聲,別過了臉表示他無言的抗議。

她只要一想到,這三年來一直陪伴在她身側,早晚向她噓寒問暖的,是尚未與兒子圓房的媳婦兒,心中難免要替她抱不平。

看着額娘陰沉不定的臉色,翟曜推推一旁看戲的駿忱,要他將這次在長白山上所採得的千年人蔘拿出來。

駿忱看着一旁的好友,沉下了臉,壓低了聲音說:“唉,那天就告訴你別去了,你就是勸不聽,這下好了,你闖的禍卻要我跟你一起擔,真是不公平。”

翟曜冷聲催促着:“廢話少說,快點拿出來。”真是的,他沒看到他額娘生氣了嗎?這會兒還跟他斤斤計較。

駿忱暗沉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裏掏出一隻木盒子,百般不願的遞到他面前。“喏,拿去。”接過木盒子,翟曜沒心思理會駿忱的怨氣,趕忙將盒中成雙成對的千年人蔘送上前去,討娘親歡心。“額娘,這是孩兒親自為你採的千年人蔘。”

“你放下洞房花燭夜,就是為了幫額娘采這人蔘?”看着翟曜送上來的人蔘,魏楚楚的心有些鬆動了。

“是的。”翟曜恭敬的點點頭。

翟曜的點頭立刻惹來一旁的駿忱低聲嗤哼,氣得翟曜反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若搗亂,等會兒定有他瞧的,駿忱這才訥訥的退到一旁,來個眼不見為凈。

看着手中的人蔘、又聽他這麼說,魏楚楚這才斂起了滿臉的不悅,換上慈母的笑容。“幸虧你有這個心,否則額娘這次鐵定不饒你。”

其實喜見兒子的歸來,她早已忘了當初翟曜在答應婚事時,與丈夫翟仲卿的對話。

“對了,額娘,剛剛孩兒在花園中看到兩名陌生女子,不知她們是誰?”翟曜試着控制音量的起伏,不讓魏楚楚瞧出自己的心急和好奇。

“你見到寫意和她貼身丫環芽兒啦?”把玩着手中人蔘的魏楚楚有些詫異。

翟曜喃喃重複着:“寫意……”好一個如詩似畫的名字,難怪人也長得如花般嬌艷,絕美中帶着嬌楚動人的氣質,宛如誤落凡塵的精靈。

他壓根兒忘了生命中曾出現過這個名字,更對當初隨侍在寫意身邊的小丫環芽兒沒什麼印象,因為當時他是那麼的排斥這樁婚姻,倒是一旁的駿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心中對自己喪失了追求的權利而暗嘆不已。

對寫意,翟曜是沒多大的印象,尷尬地笑了笑。

看着翟曜一臉茫然,駿忱忍不住推推他的手肘,咕噥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她是誰?”

瞧他一臉茫然的模樣,駿忱心中不免又燃起怒氣,早知道他的新娘子這麼美,當初他拉着他逃婚之際,就應該要他立下切結書,把美人兒讓給他,否則像現在他人蔘也沒了,佳人也不是他的,全部的好事都被翟曜一人給佔了,他就覺得懊惱。

唉,人比人,氣死人!駿忱忍不住長嘆着氣。

翟曜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的身份?”真是怪哉,怎麼原本不知她身份的駿忱,這會兒已經知道她誰了?而他就摸不着頭緒。

想到所有的好處被他一個人撈盡了,駿忱的心情更加鬱卒了,他沒好氣的說:“她就是洞房花燭夜那天,被你拋至一旁那個可憐的小棄婦。”他惡意的加重棄婦二字,藉以表達心中對他的嫉妒。

“是她?”翟曜有些驚詫,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經過駿忱這一番提醒,翟曜這才恍然想起,難怪剛剛額娘在說出她的名字時,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她竟是自己的妻子。

娘子,這個名稱再度入耳,此時的他,心中卻不似以往那麼的排斥,反而漾起了絲絲甜蜜,尤其當這個名稱和寫意絕美的臉龐重疊在一起時,突然間,他有種幸福的感覺。

“你別笑的這麼惹人嫌,好不好?”想到他人在福中不知福,放着那麼嬌美的妻子,拉着他在長白山受苦了三年,駿忱就忍不住心中的嫉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幹嗎?”對駿忱異樣的態度,翟曜終於起了疑心,不過專註於對寫意感覺的他,粗心的沒將他的異樣情懷和寫意聯想在一起。“你該不會是為了我將人蔘送給我額娘,而感到不悅吧?大不了隔幾年我再陪你去。”

駿忱不屑地嗤笑,暗聲嘆息道:區區一對人蔘,他多羅貝勒才不放在眼底,他最在意的是那被他閑置三年的妻子。只不過為了不傷朋友情誼,這些話他是怎麼也不會說出來。

“隔幾年?哈哈!這次不是說馬上出發,而是隔幾年再去,哼,好一個見色忘友的哥兒們。”將心中的嫉妒轉為奚落,駿忱趁機冷嘲熱諷着。

“你笑什麼?什麼見色忘友,我是那種人嗎?”翟曜睨了他一眼。

駿忱內心忍不住暗吼着:本來就是。不過表現在外的是一記晃腦,因為他珍惜翟曜這個好兄弟。

“快去找你的新娘子吧。”駿忱臉上倏地閃過一抹黯然,忍着心傷,他若無其事的說:“我先回府了,有事改天再說。”此時此刻的他只想離開這兒,去找已經三年不見的紅粉知己,發泄一下心中的鬱卒情緒。

其實打從剛剛在花園中瞧見翟曜看寫意的眼神,駿忱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動心了,只不過翟曜比他幸運,因為她是他的妻子,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人,而自己呢……一記無聲的苦笑,說明了他此時的心境。

唉,他也好想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可人妻子。這一刻,和翟曜同屬於放蕩不羈的駿忱,也興起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他朝魏楚楚舉手作揖后,在翟曜疑惑的眼神中離去。

“唉……駿忱……”翟曜想喊住他,駿忱立刻回了手勢給他,他只得作罷。

“曜兒,你也快回房去,跟寫意好好的認識、認識。”兒子回來了,魏楚楚想抱孫子的念頭開始滋長,她忍不住心急地催促着。

不明魏楚楚心思的瞿曜,看着拿着人蔘的她難得不與他敘敘親情而下令趕人,感到頗為詫異。不過此時翟曜的腦子裏充滿了寫意的身影,他首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疚,因此他也不嗦的快步走往玉軒閣,打算去會會這被他閑置了三年的妻子。

他決定以後要好好的愛她、補償她。

翟曜的到來,寫意雖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依舊顯得無措。

“我……”為三年前的衝動行為理虧的翟曜,緩緩的走向正斜倚着窗欞的寫意,第一次他嘗到了不知該怎麼開口的痛苦。

寫意抬起頭直視着他,眉心微微蹙緊。“什麼都別說。”

“寫意,我……”翟曜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但被寫意技巧性的閃開了,同時也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是誰。”寫意深深的看着他。

翟曜吁了口氣,“那就好。”聽到她知道他的身份,心中頓時一陣竊喜。

相較於翟曜愉悅的表情,寫意的表情就顯得生疏冷漠。

“不過很可惜的是,三年前你就已經錯過,也放棄了這一切。”她語氣淡漠的說。

看着寫意略顯蒼白的臉頰,翟曜心擰了一下,他知道三年前他的行為傷害了她,不過當時他之所以如此,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那樁婚事的不滿所做出的抗議行為。

“我很抱歉。”翟曜停住了步伐,眉心一皺,愧疚的看着她。

翟曜第一次跟人道歉,雖然是自己的妻子,態度上難免顯得不自在。

這真的是他?有短暫的時間寫意不太相信,因為他的態度讓她感到詫異。看着他,她幾乎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從下人口中所聽到的翟曜,在他們的口中他是那麼的倨傲,金了不想成親不惜與阿瑪怒目相對,更不惜在洞房花燭夜遠走東北。

當然啦,翟曜雖然已經向她道歉,坦她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寬恕他,誰叫他當時要如此對她。

她語調暗嘲道:“你真的最翟曜嗎?”

她的視線故意在他的臉龐上下梭巡,一副很難相信眼前如此低姿態的男人,會是三年前連新房都不願踏進一步的新郎倌。

寫意輕蔑的眼神挑起了翟曜心中的無名火,他萬萬沒想到寫意竟然一點都不領情,這讓他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損,所有的好心情與好脾氣也在瞬間消失。

該死的女人,居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虧他還想要好好的彌補三年前她所受的委屈。

被挑起怒火的翟曜,壓根忘了之前在花園中對她的驚艷與好印象,剛剛他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回房與她訴衷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俊逸的臉上浮現怒氣。

“妾身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在提醒相公,不要忘了奴家是三年前你捨棄不要的女人。”

寫意轉過身將視線投向窗外,淡然的容顏中隱藏着無盡的苦澀,只可惜她將這份憂傷隱藏的很好,翟曜窺看不到。

聞言,翟曜一怔,半天答不上話。

三年前是他理虧,不過他已經跟她道了歉,她為什麼非得一再的提醒他不可?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的錯不全在他身上,誰叫當時阿瑪和額娘要背着他先下聘,而這會兒他肯進房,不就是有意要彌補她了嗎?她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寫意的伶牙俐齒令翟曜驕傲的男性自尊又抬頭了,在倨傲的心理作祟下,心中萌起一股想要馴服她的決心,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以夫為天!

未察覺他臉上變化的寫意,仍兀自沉浸在過去的憂傷中,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我要解除婚約,如果相公願意,請把休書給我。”

剛剛在房裏左思右想,她決定放手一搏,尤其她背後又有魏楚楚幫她撐腰,難得小心眼的寫意執意讓他也嘗一嘗被人漠視的感覺。

翟曜認真的看着她,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他緩緩的走向前,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想離開?”

寫意點點頭,扯了扯被扣住的手腕,在幾經拉扯后,她自知體力不敵翟曜,索性也不急着抽回手,反而振振有辭的道:“當初是你不義,而非今日我無情的想離去,而且我今天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成全你當初的心愿而已。”

“你做夢!”翟曜握着寫意的手突然一緊,聲音冷的像萬年不化的寒冰,斷然地拒絕了她。

寫意執意要他寫下休書,聽在翟曜的耳里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她想要休夫,這嚴重傷害了他倨傲的男性自尊,令他怒不可抑。

被握緊的手傳來尖銳的刺痛,寫意頓時紅了眼眶,不過倔強的她仍不肯服輸的將淚水緊緊鎖住,不讓它示弱的滾下來。

“你不能這麼霸道。”寫意抬高臉龐,杏眼圓瞠,冷冷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怨懟。

表面上寫意刻意表現出很生氣的表情,不過私底下她卻對翟曜的這個回答高興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越是生氣,就表示他越重視這段婚姻,雖然彼此間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不過,這只是她心底的小秘密,她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漠視他的存在!

翟曜氣極地低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你註定只能留在我身邊,除非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額娘說尊重我的決定。”寫意搬出魏楚楚當靠山。

“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額娘。”翟曜嘎聲嘶吼着,兩道濃眉攏得死緊。

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

她冷嗤一聲。“是嗎?真慶幸你還記得我嫁的是你。”望着他的清冷眸子,寫意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痛。

她眼底的痛,他瞧見了,心裏不由得一陣揪疼。

“我說了,這件事我很抱歉。”這女人到底要他說幾次她才甘心。“不過我會補償你。”

無視於他的低聲下氣,寫意再次對他下猛葯。“這三年來我們沒有夫妻之情,更沒有夫妻之實,你何苦如此狠心的鎖住我?”

原本皺着眉的翟曜,眉心緩緩的舒展開來,他立即用曖昧的眼光看着她。

“你要夫妻之實,好,我現在就讓你有夫妻之實。”她的說辭正合翟曜的心意,或許有了肌膚之親后,有助於兩人關係的進展。

完了!話才出口,寫意暗自驚叫不妙,可是她還來不及掙脫他,翟曜已經將她摟進懷裏……

“你……你想做什麼?”寫意臉一青,連連掙扎着。

“我想做什麼?”翟曜笑的好邪魅,只手挑起她的下頜,直視入她的眼眸。“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不能這樣欺負我。”聞言,寫意的臉上霎時染上了紅彩,她尷尬又彆扭的推着他的胸膛,試圖逃離他的鉗制。

“這可不是欺負喔。”一聲佞笑后,翟曜的手緩緩欺上她的胸前,“你忘了你可是我的娘子,而我想要做什麼,娘子你應該很清楚。”這可不是欺負,而是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啊。

怎麼情況會變成這樣,超出她所預期的範圍?

“你無恥!”寫意拚命的搖頭,淚盈於睫。

她居然罵他無恥!翟曜一時氣不過,只手扣住她下頜,他的唇強壓上她的,帶着懲罰意味的啃咬着她。

他的動作惹來寫意一陣驚呼,心跳也在瞬間漏跳了好幾拍。

翟曜的舌趁機撬開她的貝齒,舌尖迅速滑入了她的檀口之中,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舌勾住了她的小舌,強迫與他交纏,並急急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睜眼看着他的強勢奪取,寫意微微蹙起了眉心,她拉扯着被他握緊的手腕,想掄起粉拳推開他,無奈被鉗制的手任她如何拉扯就是掙不脫,只能臣服在他不斷加深的親吻中。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翟曜才在意猶未盡中鬆開了她,臉上凈是得意與陶醉的表情。

沒想到她看起來美,嘗起來的滋味竟是更加的甜蜜,有別於一般女子的花粉胭脂味,她清新的氣息中帶着醉人的處子之香,撩動了他的心,也挑起了他的慾望。

“你怎麼可以輕薄我?”翟曜陌生且輕浮的舉動惹來寫意一陣嬌嗔,她忘了兩人揪扯不斷的夫妻關係,好生懊惱的噘嘴抗議着。

她的抗議隨即惹來翟曜的一陣輕笑,看着她染上紅霞的臉龐,他再度將她擁入懷中再次狠狠的親吻她。

“我的唇不是吃的東西。”不知是喜歡還是討厭,這種刺激強烈的震撼了寫意的心靈。

“我不是在吃你的唇,而是在吻你。”他又貼近她的臉,生氣的唇又教翟曜給吻上,他以舌尖在她性感溫潤的唇瓣上勾勒着,似勾搔、似誘惑。

寫意臉一熱,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

吻?這就是吻?她不懂,沒人教她,不過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會今她心跳加速,臉熱似火。

“我不喜歡你吻我。”

“你不喜歡?那麼我偏要吻你。”他撥開落在她臉頰上的凌亂髮絲,笑着。

聞言,憤怒的情緒立刻取代了理智,寫意嗔怨的看着他,想也不想的掄起翟曜才剛剛放鬆的粉手,往他臉上用力一揮,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霎時充斥着整個房間。

這聲巨響,不僅讓翟曜整個人愣住了,寫意自己也愣住了,這瞬間,卧房內的氣氛就像凝滯住了似的,只能隱約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寫意傻傻的望着打人的手,表情有些尷尬。

現在……翟曜捂着被打紅的臉,從未有女人敢如此放肆地對待他,心裏頓時漾起一股被嚴重羞辱的感覺,怒火也在這時整個爆發出來,因為她真的把他惹惱了。

該死的女人!他原本還想好好的對她的,翟曜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起,毫無憐惜之意的將她重重施到床上。

強烈的撞擊讓寫意不能呼吸、無法思考,整個人在瞬間被一陣強烈的量眩感包圍着,但寫意還是忍痛的咬牙,不讓自己示弱的叫出聲。

處於盛怒中的翟曜沒有發覺她的異狀,心裏只想着她膽敢挑釁他,他就絕不輕易放過她,而她越是不要他碰她,他就更要碰她,說什麼也要一雪剛剛她打他的羞辱,為被打散的男性尊嚴討回公道。

帶着騰騰怒意的翟曜隨即欺身壓住她,氣怒中他將她的雙手高高的鉗制在頭頂上方,以粗暴無理的態度吻向她,用讓她會感到痛的力道捲住她的舌,放肆的在她嘴中盡情蹂躪。

痛,被凌虐的雙唇傳來陣陣的痛意,但由於嘴巴被封住,寫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對她施以暴行。

須臾,在翟曜毫不留情的奪取中,寫意的唇立刻被親吻的又紅又腫,原本應該感覺痛的雙唇,突然帶着一股強烈酥麻感伺機竄進了她的心裏,讓她整個身體莫名的燥熱起來。

盡情的蹂躪她的雙唇后,他一手壓住她的手,一手迅速的在她身上到處游移,並探進她微微敞開的領口。

“啊——”他的探入,震得寫意忘了要掙扎,驚愣中,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胸口上那隻邪佞的手,生恐一個輕舉妄動,他那滑溜如蛇的手會伸得更進去。

不過,顯然她還是失望了,翟曜的手在一探入她的胸襟后,立刻就被她那宛如白玉凝脂的肌膚所吸引。

翟曜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以粗魯的舉動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直到寫意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

寫意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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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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