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啊!你自己傷的!?」水靈驚跳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背上那幅美女圖很漂亮,毀了它多可惜呀。」
「我知道,我就是想將那幅畫取下來。」她面色凄幽地苦笑着。
取下來?
噢!她要昏了,誰來扶她一把。
水靈困難地咽着口水,不敢相信地說:「那恐怕得將你整個背上的皮全剮下來才行。」
唉!她真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血肉模糊的場面。
嘔!她快要吐了。
「可是我不取下來,怎麼拿給他?」宛兒鼻一酸,眼淚如斷線珍珠般墜滿衣襟。
「誰那麼狠心?」水靈氣憤的想砍人。
宛兒不知該怎麼解釋這錯綜複雜的恩恩怨怨,僅能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惡人。」
「惡人?他要圖作啥?」
話說美的東西是人人都想要,不過如果因此要傷及他人,這就不是個正常的癖好。水靈心思單純的想着。
宛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藏寶圖。」
「啊!藏寶圖!?」水靈大叫出聲,隨即又發覺不對地立刻掩上嘴巴,一副欲蓋彌彰的傻樣兒。
她好奇的又拉下宛兒身上的衣服,左瞧右看地盯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終於讓她看出了端倪。
喔,原來玄機就暗藏在裙擺里,難怪她剛剛看見圖時,就覺得那兒的圖樣有點兒怪異。
「怎麼,你看出來了嗎?」她緊張地抓着水靈的手,「你可不可以幫我把它描畫出來?」
「這圖很複雜。」她假裝為難地皺緊眉頭。
那錯綜複雜的圖形看的她眼花撩亂,頭都快暈了,不過她才不會傻傻的去看着描,她可以使用仙術,將她背上那幅圖整個複製在紙上。
不過為了預防讓那個惡人趁機奪了去,她會在幾個重要地方稍作修改,讓他縱使搶走了,到頭來也是白忙一常
宛兒急的都快哭了。「拜託啦。」這件事她又不能找熾焰幫忙,因為他一定會追根究底地追問着。
「沒有這圖,他是不是就要對你不利?」忙她是一定會幫,誰叫她是未來的二嫂,不過好奇心總也要先解開才行。
宛兒黛眉上瞬間添了愁絲。「生死有命我並不怕,我怕的是他傷害少爺,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很強很強的,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宛兒將早上遇見風雲棠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水靈,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信任她,或許是她眼神中那份純真無邪,讓她覺得值得信賴。
聽完宛兒的話後,水靈原本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憋的整張臉都漲紅起來。
天啊!原來二哥還沒將自己的身分和來歷告訴她,難怪她會擔心二哥慘遭那人毒手,而寧可忍痛自殘地取下背上的圖騰,也不願意他受到傷害。
由此她又得知,其實宛兒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二哥,只不過礙於心結問題,不敢大方地接受。
哈!看來那顆葯終於有機會派上場了。水靈高興地竊笑着。
***
「她好像很怕你。」宋寒塵望着湖面上的氤氳水氣,舉起酒杯朝他頷首致意。
熾焰也舉起酒杯,輕輕一笑,淡淡的微笑中帶着一抹的苦澀。「你不覺得女人是難懂的動物嗎?」
寒塵沒有回答。他可不想有話柄落在他人手中,更何況熾焰還是靈兒的二哥,還是小心一點好。
「難道靈兒沒給你出過難題?」
寒塵輕吁了口氣,四兩撥千金的將話題反擲回給他。「她的性子你難道不了解?」
熾焰陷入沉思。
「別盡談我和靈兒,還是談談她吧。你曾經告訴過她,你的心意嗎?」寒塵提醒着。
「心意?」他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對,女人都喜歡聽到自己所愛的人,親口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也很在意這件事。」寒塵鄭重地點點頭。
他一聽,頓時啞口無言。他雖然沒有說,可是他的表現難道還不夠明白嗎!?
「沒有,不過我以行動告訴她了。」
「行動?」寒塵調侃着。「行動是不夠的,因為那是聽不到,心中還是沒有什麼安全感。」
「靈兒也這樣要求你?」熾烙沉下臉,反問着他。
什麼話呀!真是的,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他們是在討論他的問題,怎麼話題竟轉到了他身上?
寒塵板起臉,咬牙死瞪着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承認。「是的。」
熾焰難掩訝異,星眸瞠的如銅鈴大,朗聲笑了起來。
「你再笑一聲試試看,到時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誼。」寒塵沉下臉,一字一句地威脅着。
「喔——」一聲長吟,熾焰痛苦地憋住笑意。
「靈兒很喜歡她。」寒塵轉移話題。
「看得出來。」熾焰點了點頭。
寒塵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雖沒有明顯的表達出之前的話中之意,不過他的眼神早已經明白的告訴他——我的妻子,你的妹子很喜歡她,所以你不可以讓她給跑了,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熾焰以審慎的眼神回視着他,接著說:「我的事,你們不要插手。」他的語氣中有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寒塵神色一僵,別開眼。「這句話去跟靈兒講,我無能為力。」
「她?」熾焰搖了搖頭,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她撒嬌的功夫在天界早已是無人能免疫,我向來只有舉白旗投降的份。」
「那就對了。」他挫敗地嘆着氣。
這下,熾焰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了。
***
一大早,吃過早膳後,靈兒就刻意支開宋寒塵和熾焰。
「塵,聽說這鎮上有種名叫雪花凝脂的特產,人家想嘗嘗,你去幫人家買好不好?」水靈用着甜死人不償命的軟呢嗓音,對宋寒塵撒着嬌。
「好,我馬上就差人去買。」說著,他正打算招呼下人前去,誰知靈兒居然耍起了性子。
「不要,人家就是要吃你親自買的,這樣才香甜。」靈兒扯着他的衣袖,灩灩紅唇噘得高高地誘惑着他,考驗着他的耐力。
天啊!這靈兒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葯,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調起情來了。寒塵尷尬地看着熾焰和宛兒,俊臉不自然地惱紅着。
這要買東西,多的是閑閑沒事做的丫鬟和下人,哪時候輪到他這個當皇上的親自出馬了?
靈兒不顧形象的賣力演出,讓宛兒動容,她推了推熾焰的手,一臉冀求的看他。「爺……」
「你也想吃?」熾焰低下頭看着她。
從沒開口向他要求過任何東西的宛兒,這次居然主動地開了口,這讓熾焰感到十分開心。
宛兒心虛地點點頭,不敢看着他。
「好吧,那我們這兩個男人就捨命為紅顏,幫你們買點心去。」熾焰朝寒塵便了個眼色,站了起來。
宛兒和靈兒一看他們步出了大門後,隨即鬼鬼祟祟地跑到後院,等候風雲棠的到來。
只是她們萬萬沒想到,她們兩人那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早已讓這兩個男人起了疑心。
一支開那兩個關心他們的男人,水靈便拉着宛兒匆匆的往後院趕過去,她急欲去會會那個威脅宛兒的人。
兩人匆匆地往後院跑着,誰知風雲棠早已等不及的前來找宛兒了。
他縱身落定在她們面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東西拿來沒?」
他的眼中就只有宛兒,對他身旁的水靈視若無睹,彷佛她是個隱形人似的。
這種被忽略的感覺徹底惱怒了水靈。
認出他就是在熾焰窗外偷窺的那兩名男子其中一個,水靈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嘲諷。
偷窺人家恩愛纏綿的人,果真不是什麼好人。她在心中暗暗怒罵著,壓根兒忘了那天她也是偷窺者之一。
「東西拿來了嗎?」他目光陰鷙地鎖在宛兒身上。
「除非你能保證不會傷害他,否則我怎能放心的把它交給你。」宛兒驚慌的將手中的紙捲兒收到身後。
「你以為你不給我,我就拿不到嗎?」風雲棠冷哼着。
他霍地縱身躍起,眨眼間已經落在她身後,宛兒緊捏在手中的紙卷也已落在他手中。
宛兒驚駭。「你……」雖然早就見識過他的武功,可是她沒想到他的造詣竟如此高深。
無視於她的驚呼,風雲棠一拿到紙卷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新穎的紙張,他是怎麼看都不像是用來繪製藏寶圖的。
「南宮宛兒,你竟然拿一張假圖來誆我!」他咬牙切齒地怒吼着。
驚駭於他銳利如刀芒的眼神,宛兒慌張的連退了好幾步,着急地否認。「我沒有,這真的是藏寶地圖。」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他的目光冷冽如寒冰,陰森的掃過她蒼白的臉龐。
宛兒蒼白着臉求救地看着水靈,雖然她不想牽連她,可是這張圖是真是假她最清楚,因為是她畫的。
「那圖可是我花了一整夜才畫好的,如假包換。」水靈輕咳出聲,為她說話。
「你是誰?」風雲棠這時才感覺到她的存在。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就是你要的藏寶圖,錯不了。」只是有些地名我把它給改了,水靈刻意把最為重要的關鍵給省略不說。
「我要原圖。」
「原圖?很抱歉,要把那張圖拿下來將會是血腥而慘不忍睹的畫面,我不敢。」水靈假裝害怕地直打着哆嗦。
「我要原圖!」風雲棠幾乎要因剋制不住沸騰的怒氣,而衝上前去將她們兩人給碎屍萬段。
宛兒咬咬唇,勉強捺住恐懼沖向前去,像母雞保護小雞似的將水靈護衛在身後。「圖在我身上。」
「拿出來。」他冷冷的說。
「我取不下來,因為圖就紋在我背上。」宛兒深吸了口氣後,緩緩的說出這個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
「難怪搜遍了整個南宮家也找不到它,原來它就藏在你身上,好一個狡猾的南宮濋和木香蓮,兩人是死有餘辜。」他冷嗤着,嘴角上掛着一抹嗜血的冷笑。
宛兒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為眼前所聽到的感到震驚與傷心,淚水取代了恐懼悄悄的滑了下來。
原來爹帶着她是在逃命,難怪一路上有那麼多壞人追着他們,原來娘早就被殺死了,爹是怕她傷心,不敢告訴她,原來……
天啊!這麼多的原來,竟然就出在她背上的那張藏寶圖,如果時間可以重新來過,她寧可不要它呀!
「既然圖就在你身上,那麼……」他話尚未說完,便朝着南宮宛兒一掌劈了過去……
這一切快的讓水靈根本來不及防範。
***
啊!
水靈剛張開嘴大聲驚叫着,花叢內兩個男人早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沖了出來。
熾焰輕鬆的化解掉風雲棠的攻擊,將宛兒護衛在身後。
「焰……」宛兒像溺水之人見到浮木般,緊緊的摟着他。
熾焰憤怒地瞪了她一眼,「待會兒你可得好好的跟我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語氣冰冷,目光陰鷙。
被欺騙的憤怒使他怒火燃燒,胸膛劇烈起伏着。
熾焰和寒塵的出現讓風雲棠驚駭,不過那份震驚很快的就被他巧妙地掩飾起來。
「原來你帶有幫手。」風雲棠冷哼地挑高雙眉,眼眸中充斥着殺氣。
「你是誰?」熾焰厲聲喝道,闃黑的眸子閃爍着銳利的光芒。
「我是誰?哈哈!」風雲棠狂笑着,突然目光一斂,拔出長劍指着熾焰,徐緩地回道:「一個索命人,索取這兒所有人的性命。」
「索命?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水靈有了寒塵在旁邊撐腰,肆無忌憚地駁斥着。「你真以為你的功夫了得啊,呿!我勸你還是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出盡洋相。」
一旁的寒塵沒有出聲,瞧着她的眼神里卻洋溢着欣賞的光芒。
他就是喜歡水靈有話直說的率真箇性,只不過今天早上故意將他們兩人支開的事情,這個帳還是得算一算,否則她真以為他這個枕邊人太好欺騙了。
水靈看到寒塵眼中閃着一絲異狀,趕緊噤了口,完了,看來不止二哥在生二嫂的氣,連寒塵也在生她的氣了。
「廢話少說,南宮宛兒我是要定了!」水靈輕蔑的言辭惹惱了他,他雙目赤紅的怒聲大吼。
他抖動着手中長劍,劍鋒上傳來嗡鳴之聲,在整個後院裏回蕩着。
「雕蟲小技。」
熾焰將宛兒推向寒塵和水靈身邊,雙目一沉,瞬間整個人就像着火似的,燃燒着炙紅的火焰。
「你……」這是哪門子的邪功,風雲棠心一窒,險些兒連手中的長劍都拿不穩。
「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來不及了。」熾焰冷笑着,手指向他身旁的花木,瞬間他身旁竄起了一團火苗。
身經百戰的風雲棠從沒像現在這麼害怕過,過去他只消一蹙眉,哪個人不是乖乖的跪在地上朝他搖尾乞憐,可是熾焰這身詭異的功夫,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炙熱的焚風在兩人四周舞動,火光也迅速地在風雲棠身旁竄燃,兩人的目光緊緊的對峙成一線,不過不同於熾焰的冷靜沉穩,風雲棠的表情已經露出驚慌與恐懼。
「我不會讓你壞了我的好事。」風雲棠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劍劍直逼着熾焰。
「你沒有任何機會了。」熾焰冷笑着從容應對,一個閃身,簡簡單單的就化去他兇猛的攻勢。
幾招交鋒下來,風雲棠知道眼前的男子武藝高強,尤其是他那身詭異的功夫,若他再戀戰下去,非但沒有贏的把握,還極有可能命喪黃泉。
他腳步一提,轉朝南宮宛兒攻了過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不諳武功的宛兒心一慌,根本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風雲棠的長劍朝自己胸膛直刺而來。
一陣恐懼襲上心頭,熾焰飛身而起,擋在宛兒身前,長劍就這麼沒入他的肩頭,可是在這同時,他也在風雲棠胸口上重擊了一掌,風雲棠立刻像破布似的往前飛了出去,直落至與他們有百尺之遙的大樹下,當場斃命。
「啊!」
看到熾焰受傷,宛兒恐懼的驚叫連連,寒塵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血腥場面,微微蹙起眉心,倒是一旁水靈像個沒事人似的,袖手旁觀。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大事似的,趕忙迎上前去,「唉呀!二哥受傷了,來來,快把這葯吃了。」
她在熾焰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一顆小藥丸塞進他嘴裏,然後高興的拍拍手笑着:「沒事了。」
天知道,凡人的刀劍根本傷不了他們,不過為了幫熾焰一把,水靈可早就伺機蠢蠢欲動了,現下剛好有這麼一個好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
熾焰根本沒法開口拒絕,因為當藥丸子塞進他嘴裏的那一剎那,那股熟悉又難忘的味道,就讓他知道這一切水靈是有預謀的,在他根本還沒來得及開口時,身子已經倒了下來。
見識過水靈身上靈丹妙藥的神奇,宛兒正高興時,突然見熾焰倒了下來,這讓她慌了起來。
「礙…」宛兒恐懼的尖叫聲又遏抑不住地脫口而出……
***
「水靈,爺為什麼還不醒?」宛兒焦急的拉着水靈的手,淚水直流。
已經整整一天了,熾焰自從昨兒倒下來之後,就沒再清醒過,若不是看到他胸膛有微弱的起伏,知道他還在呼吸,真會讓人誤以為他已經死了。
水靈故作不知情的聳聳肩,心裏卻暗暗大笑着。
他當然是醒不了羅,而且這情況還得持續兩天,之後還有三天的恢復期,意思就是說熾焰要像往昔一樣,還得經過五天呢。
而熾焰人雖然像處於無意識狀態下,其實他人還是清醒的,水靈和宛兒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只是礙於藥物的作用,他無法回答。
「二嫂,如果二哥死了,你會不會怪我?」水靈小心翼翼的問着。
死?這個字眼驚痛了宛兒的心,心跳更因此而漏了半拍。
「不!他不會死的,爺他不會死的。」忍不住的悲戚,讓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流潰堤而下。
她的不安與傷心剛好落入水靈的陷阱,她又故意加重語氣的說:「二哥都要死了,你還喊他爺呀。」
「不!不許你詛咒他!」宛兒生氣的摀住她的嘴。
她雖然喜歡水靈,可是她絕不容許她詛咒熾焰,絕不!
「如果你再說個死字,我就跟你絕交。」她語氣堅定地警告着。
「好嘛,不說就不說。」
水靈一臉悻悻然的離開。
時間又過了一天,熾焰依舊還沒清醒,宛兒的心也揪得更緊、更沉。
這時水靈又進來了,一來觀看熾焰的情況,二來是來刺激宛兒的。
「二嫂,如果二哥他好不了,你怎麼辦?」
宛兒看了熾焰一眼,低垂下頭,抑住哀傷,語氣堅定地說:「我會下去陪他,絕不讓他孤單一人。」
「啊!」水靈故作驚訝地喊着。「可是你不是不願意接受二哥的感情嗎?你不是不愛他嗎?」
「誰說我不愛他!」宛兒焦急的否認着。
突然間她意識到自己露骨而大膽的表白,羞的又趕緊將臉給垂了下來,下意識地看了熾焰一眼,還好他沒醒,否則自己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你真的愛他?可是我好像都看不出來?」水靈在一旁扇風點火。
她仰起頭看着熾焰,好專註、好認真的說:「我愛他,好愛好愛,如果他能好起來……」
她話還沒說完,水靈立刻接口,順着她的話尾說:「是不是就願意嫁給我二哥了?」
「這……」看着熾焰一眼,宛兒猶豫了一下。
「不肯?」水靈替熾焰把心提的高高的。
「願意,願意,只要他能好起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宛兒像是宣告着誓言似的回道。
「哈!這就好辦了。」水靈樂的跳了起來,她走上前去,在熾焰耳邊大聲的說:「二哥,你聽到了吧。你欠我一份人情,可別忘記喔。」
玩人是件好事,不過她可不會忘記為自己預留後路,這是她的原則。
「啊!」宛兒不解的看着她,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可是她又回頭看看熾焰,熾焰那了無生氣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在演戲。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抓緊水靈的手不放,擰着蛾眉問。
「沒什麼,只是看你們兩個人明明愛的死去活來的,一個礙於面子問題不敢大聲說出來,一個是擔憂自己身分卑微不敢接受,看的我和塵都心煩,所以暗中推了你們一把。」水靈笑了笑,攤攤手說。
「你的意思是說,焰他沒事?」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懊惱。當然不是懊惱熾焰沒事,而是懊惱被戲耍了。
「誰說他沒事。」水靈搖搖頭,語氣曖昧地緩緩說道:「至少在這五天之內很難說啦,不過只要過了這五天,我保證他一定生龍活虎的,可以讓你天天都下不了床。」
她最後一句話是故意說給宛兒聽的。
宛兒羞的恨不能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
五天一過,熾焰恢復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宛兒緊緊的抱在懷裏。
他的眼神中盈滿醉人的柔情,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嗓音瘖啞,誘哄着她。
「我……」她雙頰緋紅一片。
熾焰嘆了口氣。「從第一眼看到你跪在市集上賣身葬父開始,我就已經深深的被你吸引了。」
「啊!」宛兒詫異的看着他。
「那你呢?」他想聽到她親口對他說出——她愛他。
「我……我……我也是。」嫣頰火紅的燃燒起來。
其實早在第一眼,他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就已經眩惑了她,她的心也就在那一刻淪陷了。
「嫁給我,當我的妻子,好不好?」他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