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這兩、三天,何正人打電話問遍了何家在國內的所有別墅,也問遍了所有的飯店,就是沒有他堂哥何文軒的下落。

何正人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那有工作狂的堂哥,居然會丟下工作跑去度假,而且還躲得無影無蹤,連個電話都沒有留下來。難道他不怕這段時間,公司會出了什麼大事又找不到他的人嗎?

何正人真是愈想愈生氣,都是那些老頑固害的,說什麼堂哥到現在還沒有結婚,身為何家第二位繼承者的他,有責任早點結婚,在萬一時才能為何家留下優秀的繼承人。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要繼承人應該去找他的堂哥何文軒才對,幹嘛要拖他下水?只有傻瓜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樹林。

況且他現在只對工作有興趣。如果他再不快點找到堂哥,他的法國之行可就真的去不成了。

“正人,怎樣,你找到總裁了沒?”何文軒的左右手之一,管至恆敲敲門後走了進來。

“要是找到了,我還會在這兒嗎?”何正人愈想愈心急,他的時間剩下不多了。

“你去找過杜啟傑沒?”整個何氏的人都知道,何正人找總裁已經找得快發瘋了。

“杜啟傑?”何正人對他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有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妹妹。

“我記得前兩天,總裁還跟他在一起聊天,或許他會知道總裁上哪了。”如果何正人再找不到總裁,搞不好他會跑到何家家族的“聖女殿”,去追問總裁的下落。

這也是個線索。

“好,我立刻就去找杜啟傑。”何正人站了起來,說走就走。

“等一下。”管至恆把手上的文件丟給何正人。

“這些文件是要做什麼的?”管至恆把這疊文件,交給他做什麼?

“如果你找到總裁的話,就把這些文件交給他。”管至恆邊說邊離開。

交給堂哥?他連堂哥上哪去都還不知道,要怎麼交給他呀?現在他該找誰去打聽堂哥的下落呢?

杜啟傑,他記得杜啟傑的妹妹不是瘋狂的愛上堂哥,但杜啟傑有可能知道堂哥的下落嗎?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試試了,或許杜啟傑真的知道堂哥上哪去了。

☆☆☆

何文軒好不容易才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為了避免被人打擾,他捨棄了自己家裏的別墅不用,跟杜啟傑借了間位於山中的別墅,讓自己能夠好好的休息幾天。

他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才來到杜家的別墅。這間別墅位於半山腰,風景十分的優美。別墅里只有三個傭人。他相信在這麼僻靜的地方,絕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但他沒想到,才第三天而已,他的堂弟何正人就找了上來。

“我看你別做攝影師了,乾脆改行去開偵探社好了。”何文軒早該料到,不管他到哪去,正人這小子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夠找到他。

“這可不行,攝影可是我的最愛。”何正人嘻皮笑臉的說。把管至恆交給他的文件丟給了堂哥。“這些文件是管至恆要我交給你的。”

何文軒把文件放在一旁。“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老哥你怎麼可以那麼不講義氣?來度假也不說一聲,害我差點把整個台灣給翻遍了。”好在管至恆告訴他去找杜啟傑,否則,不知道他要找到什麼時候。

“這回,你又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了?”他這堂弟智商一流,可就是不務正業,放着何家的事業不管,跑去學攝影,居然還讓他闖出了點名堂。

“我想到法國去,可是老頭們不讓我走。他們堅持除非我娶了個老婆,生下兒子,他們才肯放我走。”何正人抱怨的說。

“那你就聽他們的話,娶一個不就行了。”打從何文軒滿二十歲起,長老們就一直希望他能早日結婚,為何家留下繼承人。但他一直沒遇到想娶的女人。那麼多年來,長老們大概死心了,現在改逼正人結婚,以防萬一他沒留下繼承人時,還有正人的孩子可以栽培。

“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結婚!何正人聽到這兩個字就渾身冒冷汗。他堅信一句話“婚姻是戀愛的墳墓”,只有傻瓜和有被虐待狂的男人,才會想往婚姻這個陷阱里跳。

“你不想結婚,那不要理會長老們不就行了。”何文軒相信以正人賴皮的功力,對付長老們應該綽綽有餘。

“你說的倒輕鬆,你可知道那些老頭們有多可惡,竟然和我老媽一起聯手扣留了我的護照,還命令航空公司不準賣給我機票。”何正人真是愈說愈生氣。他沒想到連老媽也跟那群老頑固們連成一氣,還威脅他說,如果他敢離開台灣一步,她就馬上出家當尼姑去。

不管他平常是多麼的放蕩不羈,但也不能真的讓自己的母親出家當尼姑吧!沒辦法,只好跟堂哥求救了。

“你要我替你跟長老們說情,放你到法國去?”何文軒考慮了一會兒,或許他該幫他這個忙,這樣的話,未來的三年,何正人就不會來煩他了。

“NO!我想請你去跟江屏兒相親;老頭們答應我,只要你答應跟江屏兒相親,他們馬上就讓我到法國去。”他知道何文軒會答應的機會不大,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只有試一試了。

“江屏兒?”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聽過。

“她是“江氏船運”董事長的千金,聽說剛從日本回國。”太好了,堂哥好像有興趣。

何文軒想起來了,管至恆曾提起過,船運界新出來了個女強人,名字就叫江屏兒。他的能力已經夠強了,沒必要再娶個女強人來錦上添花。“我對女強人沒興趣。”女人嘛!還是溫溫柔柔的好。

“老哥,又不是要你娶她,你只要當成是去……去認識個新朋友,或是當成去應酬就行了。拜託啦!老哥,你就當作是幫我一個忙嘛!”這可是他費盡心機,跟那群老頑固們討價還價了老半天,才有這個折衷的辦法。

“如果你想到法國去,我可以命令長老們讓你去;但如果要我去相親,我可沒那個興趣。”何文軒拿起太陽眼鏡,外面的風景不錯,他要出去走走。

“老哥!”算了。雖然堂哥不答應去相親,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何氏一族裏,除了聖女外,沒人敢違背族長的命令。現在,那群老頑固們是擺平了。他相信以他的口才,要說服母親讓他到法國去,並不是件難事。

親愛的法國,我來了!

☆☆☆

奶媽說有客人暫時借住在山莊,還再三交代她,不准她到前院去,但菱菱實在忍不住她的好奇心。從她懂事起,就和奶媽、胡嫂夫妻倆一起住在山莊裏。除了家庭老師、爸爸、盧醫生及一些村人外,她就沒再見過其他的陌生人了。

她對那個客人充滿了好奇心,“他”長得什麼樣子呢?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山莊外的人又是什麼樣子?

菱菱悄悄的來到前院。這個時間是奶媽的午睡時間,她偷偷的來前院,奶媽是不會知道的。而且她剛才經過廚房時,看見胡嫂正在準備點心,一時也不會注意到,於是她便溜到前院來了。現在她只要找到客人在哪就行了。可是山莊那麼大,除了她住的後院外,那個客人會在哪呢?

摘花閣、迴音廊、玲瓏小築,都沒有看見有人。那個客人究竟會在哪裏呢?最後菱菱找到瞭望月軒,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她悄悄的走過去,看見有兩個男人正在說話。他們是菱菱自從有記憶起,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他們給她的感覺跟奶媽、胡嫂夫婦完全不一樣,至於差別在哪?菱菱卻又說不上來。

笑容!奶媽跟胡嫂夫婦總是笑容滿面的,但那兩個人不知為什麼,一點笑容也沒有,真奇怪。而且他們都長得好高,至少比家庭老師還要高一個頭。

看過了客人,菱菱的好奇心暫時得到滿足。心想,她得趕快回去,不然奶媽醒來找不到她,是會擔心的。

“誰?”

菱菱正想離開時,從望月軒傳出一聲嚴厲的叫喝,嚇得她絲毫不敢動彈。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她那麼凶過。

何文軒放棄自家的別墅不住,而跟杜啟傑借他家的別墅來住,就是想好好的休息幾天。沒想到除了他的堂弟何正人外,還有人有能耐找到他,看來他想再好好休息幾天是不可能了。

正當他跟正人在望月軒商量事情時,突然聽見外面有細微的腳步聲,他跟正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沖了出去。

出乎何文軒的意料,他本以為不是自家的保鏢找來了,就是綁架犯或商業間諜,沒想到外面站的竟是一個少女,一個很顯然被他嚇到的美少女。

她有雙好溫柔的眼睛,明亮清澈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烏黑的長發垂至腰部,如玉般光滑柔潤的肌膚,鮮紅色的嘴唇,白色的洋裝。在那一瞬間,何文軒還以為他看見誤入凡間的精靈了。

“你是誰?來這做什麼?”何文軒知道他嚇着了那少女,所以盡量把聲音放柔。

“我叫菱菱,我聽奶媽說山莊來了客人,我很好奇,所以過來看看。”菱菱發現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

“你住在這嗎?”何文軒明明記得杜啟傑告訴他,山莊裏只有三個傭人而已。

菱菱點點頭,露出了美麗的笑容,讓何文軒看得都痴了。“這是我家啊!”

“你家?”她是胡嫂的女兒嗎?不像,她身上穿的是今年“香奈兒”最新流行的春裝,不是一般薪水階級負擔得起的。“你是杜啟傑的妹妹?”

“杜啟傑?他是誰啊?”菱菱疑惑的問。在她小小的世界裏,她只知道奶媽、胡嫂夫婦、家庭老師、爸爸和盧醫生及一些村人而已。

“你不認識杜啟傑?”何文軒懷疑的看着菱菱。她是杜家的人嗎?如果是,她沒道理不認識杜啟傑。難不成是長老們找來跟他相親的?畢竟連正人都找得到他,更何況是長老他們。

“菱菱你姓什麼?”何文軒第一次對女人有興趣。不,她還不算是女人,是個介於女人跟女孩之間的美少女。

“我姓杜。”菱菱愈看這個男人,愈覺得他長得好看。

“杜?你父親是誰?”何文軒在腦海里,迅速的列出所有他知道姓杜的人,但菱菱的回答卻讓他大吃一驚。

“我不知道,爸爸沒告訴過我他的名字。”菱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不知道?!”何文軒吃驚的看着菱菱。這真有趣,居然有為人子女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叫什麼名字。“菱菱你跟誰住在這?”

“奶媽跟胡嫂夫妻倆。”說到了奶媽,菱菱才想起來,她出來太久了,奶媽一定醒了,不行!她得趕快回去。

“菱菱你要去哪裏?”何文軒不知道菱菱為什麼要突然離開,是他說錯話惹她生氣了嗎?

菱菱轉過身說:“我要回去了,不然奶媽醒來看不見我,她是會擔心的。”

“你還會再來嗎?”不知為什麼,他有想再見菱菱的渴望。

“會的。”菱菱揮揮手跟何文軒說再見。

何文軒看着她,直到她離開了他的視線。她是第一個,能如此輕鬆自在面對他的女人。她不像其他他認識的女人,一個個矯柔做作,彼此勾心鬥角,只為了想嫁給他,好做何家的女主人。她是誰的女兒呢?是長老們為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嗎?還是杜雍的私生女?

如果她是杜雍的私生女,為何又會待在這間偏僻的別墅里呢?何文軒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是杜家的事,與他無關。別忘了,他只是借杜家的別墅休息幾天。

“正人。”何文軒拍拍一見到菱菱就整個人愣住的何正人。

“人呢?”何正人一清醒,就在找剛才那名美少女。

“什麼人?”何文軒走回望月軒里。

“剛才那個美人啊!”何正人跟在堂哥身後。

“回去了。”何文軒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看着。

“老哥,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八個字的意思。”何正人真不敢相信,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有這樣的美人在,難怪堂哥要來這度假。要是天天有這種美女可看,要他在這住個一年半載的,他也願意。

“她的美麗的確難得一見,尤其是她那少有的靈氣。”何文軒還在懷疑,他是不是見到精靈了?

“是啊!跟她一比,別的女人全成了庸脂俗粉了。對了,她是誰啊?怎麼會在這?”何正人好奇的問。

“她叫菱菱。”不知為什麼?何文軒並不願意跟他的堂弟談菱菱的事。

“菱菱。她是胡嫂的女兒嗎?”何正人真不敢相信,胡嫂會生出那麼漂亮的女兒。

“她不是胡嫂的女兒。”何文軒對菱菱也充滿了好奇。

“她不是胡嫂的女兒,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傭人,總不會是杜雍的女兒吧!”何正人本來只是開玩笑的說出這句話,沒想到何文軒卻點點頭。

“有可能,菱菱她也姓杜。”

何正人笑着說:“別開玩笑了!如果她是杜雍的女兒,杜雍為何要把她放在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她身上穿的是今年“香奈兒”最新流行的春裝,加上她的氣質談吐,可見她一定是出身於好人家。”何文軒分析的說。

“那她真的是杜雍的女兒模焙握人沒想到杜雍這種人,平常看他樂善好施,竟狠心把女兒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何文軒一看到何正人那種表情,就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正人,杜雍怎麼對他的女兒,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自己說,你是來陪我度假的。”正人的同情心自小就特別的旺盛,只要是他覺得可憐的、值得同情的,他就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忙。

“就算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你也親眼看到了,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人,竟把她放在這種地方,這不是糟蹋了她的美貌。”何正人打抱不平的說。

“正人,我只是說,她有可能是杜雍的女兒,“有可能”的意思你懂不懂?”他有時候真搞不懂,正人的頑固是遺傳誰的。

但何正人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逕自說著:“她一定是杜雍的女兒;文軒你沒發覺,她跟杜啟梅長得滿像的。”

聽正人這麼說,何文軒這才注意到,菱菱跟杜啟梅長得是有些相似,只不過她長得比杜啟梅還要美。“她有可能是杜啟梅的堂妹,也有可能是身體不好,到這來養病的。”

“可是……”

“好了!正人,快把這些公文處理掉。”何文軒把何正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而他卻凝視了菱菱離開的地方好一會兒,才開始用心於公事上。

菱菱回到屋子時,奶媽正在她的房裏,桌上擺着盤點心,奶媽似乎沒發覺她跑到前院去了。

“奶媽。”菱菱拿塊點心放進嘴裏。今天的點心是杏仁餅。

“小姐,你上哪去了?怎麼一身大汗的?”奶媽拿條毛巾給菱菱擦汗。

“我睡不着,出去散步。”這是她第一次對奶媽撒謊。她知道這樣做是不應該的,但要是告訴了奶媽,她跑到前院去看那兩個客人,奶媽一定會很生氣的。

“外面的太陽那麼大,怎麼不戴頂帽子。要是晒黑了,可就不好看了。”劉奶媽的審美觀很簡單。一個女人一定要有身白皮膚,正是所謂的一白遮三丑。

“不會的,我才出去了一會兒,怎麼可能會晒黑?”

菱菱拿了塊餅乾塞進奶媽的嘴裏,並倒了杯茶給奶媽,假裝不經意的問:“奶媽,來山莊度假的是什麼人啊?”

劉奶媽喝了口茶。“聽說是間大公司的老闆,叫何文軒的。”其實,她到現在也沒見過那個客人。這幾天她都跟菱菱在一起。並不是怕菱菱不聽她的話跑到前院去。而是菱菱在山莊裏自由慣了,她擔心菱菱一時忘了跑到前院去,若遇到客人,那可就糟了。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山莊裏的人都老了,老爺還把山莊借給個陌生人,萬一出了什麼事,那還得了。

菱菱在心裏念着:原來他叫何文軒。不知為什麼?菱菱對他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如果有機會的話,她真想再見他一面。

☆☆☆

Somewhereoutthere

就在那裏

Beneaththepalemoonlight

在蒼白的月光下

Someone餴sthinkingofme

今晚有一個人想念我

Andlovingmetonight

愛着我

Somewhereoutthere

就在那裏

Someoneisayingaprayer

有個人正在祈禱

Thatwe'餷lfindoneanother

我們都在尋找的地方

Inthatbigsomewhereoutthere

就在寬大蒼穹下的某個地方

AndeventhoughIknow

雖然我們都知道

Howveryfarapartweare

彼此相隔遙遠

Ithelpstothinkwemightbewishing

想像着我們都在

Onthesamebrightstar

同樣的星光下祝福彼此

Andwhenthenightwind

當晚風開始

Startstosingalonesomelullaby

唱起凄寂的催眠曲時

Ithelpstothinkwe'餽esleeping

想像着我們正沉睡在

Underneaththesamebigsky

同樣的天空下

Somewhereoutthere

就在那裏

Iflovecanseeusthere

如果愛能夠看透我們

Thenwe'餷lbetogether

我們將能夠在一起

Somewhereoutthere

就在那裏

Outwheredreamscometrue.

那裏夢能實現

是誰在唱歌?聲音一會兒遠一會兒近的,十分好聽。何文軒從草坪上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他在這已經待了五天,心情輕鬆了不少。他決定明天就下山去。心想,休息的這幾天,桌上的公文一定又堆積如山了。

他彎下腰想把草地上的文件撿起來,突然一隻兔子跳到文件夾上,睜着紅色的眼睛看着他。一般的兔子是不會跟人親近的,這隻小白兔還真奇怪,一點也不怕生。

兔子好像對他十分好奇,抬起前腿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耳朵上還有兩個小小的花圈,脖子上系了個鈴鐺,一看就知道是純金打造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隻兔子一定是菱菱養的。

自從那天後,他就再也沒見過菱菱了。一想起她,何文軒就覺得可惜,那麼美麗的一個少女,竟埋沒在這深山中。如果把她帶進社交界,她的美麗與靈氣將引起多大的震撼啊!

會有多少男人臣服於她的美貌之下?又有多少女人會嫉妒那張美麗的臉孔呢?

“球球。”菱菱提着一小籃的胡蘿蔔,到處尋找她的小寵物。

球球是她前兩年過生日時,胡伯抓來送給她的。這兩年來,球球被她喂得又肥又胖的,再加上它又不喜歡運動,遠遠的看過去,真的很像是一團球。奶媽就常說,再不替球球減肥,它早晚會被人捉去做兔肉羹。

球球今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平常它這個時候,它都會跑來跟她要東西吃,今天怎麼會到處都找不到它呢?會不會是跑出山莊去玩了?

“球球,你在哪裏?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胡蘿蔔,球球。”

“看來你的主人在找你了。”何文軒拍拍小白兔的頭,小白兔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朝菱菱的方向跑了過去。

“球球,原來你跑到這來玩了。”菱菱蹲了下來,把球球放進小籃子裏,讓它吃胡蘿蔔。

何文軒跟着兔子的後面走了過來。他猜得沒錯,小白兔是菱菱的。這是何文軒第二次見到菱菱。自那天起,他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美麗的女人他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但從沒有人像她一樣那麼的吸引他。

菱菱提着小籃子站了起來,才看見何文軒站在她的面前。“是你!這幾天都沒看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我是來度假的,不會那麼快就走的。這隻兔子是你養的?”何文軒當下就決定,他還要多留幾天。

“是呀!它叫球球。”她的預感真准,他們果然又見面了。

“球球,吃得胖嘟嘟的,的確很像一團球。剛才我已經喂它吃一大堆的青草,現在它居然還吃得下胡蘿蔔。”才一會兒的工夫,球球已經快把一根胡蘿蔔啃完了。

“原來球球跟你在一起,難怪我找不到它。你出來散步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另外一個人他走了嗎?”菱菱記得,那天她看到的是兩個人。

“正人他在睡午覺,我一個人覺得悶出來走走,這兒的風景真美。”他回去后,打算要杜啟傑把這間別墅賣給他。

“現在還不到最美的時候。這兒一到春天,滿山遍野的都會開滿櫻花。只要風一吹,整個山莊就像在下花雨一樣。尤其是滿月的時候,空中飛舞着櫻花瓣,整個天空都會變成粉紅色的,那才是最美的時候。”提到了櫻花,菱菱真希望春天能夠早點來。

聽菱菱這麼說,何文軒彷彿也看見櫻花在空中飛舞。“我真希望能親眼看看。”

“可以啊!明年的春天你會再來山莊度假嗎?”菱菱是真心的希望何文軒也能看見山莊的春天。

“這……”明年的春天,他有時間來這優閑的度假嗎?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哥,原來你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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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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