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渡陳倉李能巧施小計 黃河口呼家兄弟會師
汴梁城大街上
只見龐龍、龐虎兩兄弟全身披掛,引着一隊隊羽林軍在大街上向各個路口、要道跑去。
城門口士兵正在盤查過往的行人車輛。
百姓們正在屯積食品和糧食。
整個汴梁城沉浸在一片恐怖、緊張和混亂之中。
大帳內
呼延慶、田滿江等四人坐下后,呼延慶又問:“不知二位恩人何以得知我呼家將要在這裏渡河?”
馮翠蓮笑了笑說:“常言說:一報還一報,誰肯差分毫。我早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現在這一天終於來到了,眼下誰都知道,汴梁遲早都會有這一場浩劫……”
呼延慶不解地問:“不知田家嬸嬸此話怎講?”
馮翠蓮說:“你可能不知道,此次我拋家舍業,就是想和你一殺回東東京親手報了我的殺父之仇,了結了我多年未了的一樁心愿……”
說到這呼延慶明白了,馬上問了一句:“聽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母親曾說過您就是當年在東京賣藝的馮……”
馮翠蓮馬上接著說:“我就是當年你父親和叔叔救下的馮翠蓮。”
呼延慶急忙跪在地上一拜說“田家嬸嬸,請受小侄一拜。”
馮翠蓮馬上扶起呼延慶說:“哎呀,將軍行如此大禮,折殺我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這時李能也站起來說:“恕我莽撞的問一句:如今河兩岸一艘渡船也沒有,不知日後大隊人馬將要如何渡河?”
田滿江答道:“我在這已擺渡多日,五天前守備的官兵突然沒收了全部渡船,在下就知道將軍馬上就要來了,所以有意留下兩隻小船,今天才特地給你們送來?”
李能面帶難色的說:“這上萬的兵馬,僅靠這兩隻小船,卻如何渡河呀?”
馮翠蓮用手往對岸一指說:“將軍請看,”
李能和呼延慶同時順着馮翠蓮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對岸霧茫茫的一片,天上飛過幾隻水鳥,其他一無所有。
馮翠蓮接著說:“那些大船因為一時無法上岸,就都擱淺那片葦塘里了……”
呼延慶果然在馮翠蓮指的方向里看到了一片葦塘。
李能又問:“您的意思是用小船奪大船,然後用大船運送兵馬過河?”
馮翠蓮反問了一句:“除此之外,將軍還有別的辦法嗎?”
李能久久未語。
呼延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真是冤家路窄,我呼家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和龐、黃兩家碰在一起。”
馮翠蓮接著說:“雖說這個黃奎是黃文炳的遠房侄子;可他又是盧天官盧大人的門生。盧大人近來與龐、黃二人不睦,若是能請盧大人出面斡旋、通融,這過河的事就算成功了一半……”
馮翠蓮說到這,李能有意看了呼延慶一眼。
呼延慶為難地說:“就是能求盧大人,可眼下隔着這條黃河,何人能與盧大人見面呀?”
馮翠蓮馬上說:“若是你呼家也與盧大人有交,某願過河一試。”
呼延慶、李能和田滿江幾呼同時問了一句:“你!”
黃河渡口夜外
深夜,萬籟無聲,遠處偶爾傳來陣陣的蛙鳴,一個黑影匆匆走來。
待黑影走近時,才看清她就是一身輕裝的馮翠蓮。
只見她走到河邊時,馬上一閃身,就隱進了茂密的葦塘中,然後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只在綿軟的河灘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黃河邊大帳外
呼延慶和李能都在帳外像是等什麼人。
不一會,田滿江從河邊走來。
呼延慶馬上迎了過去,問:“田掌柜,送走了么?”
田掌柜答道:“是我親眼目送她過河的。”
李能關切地問:“不會有什麼事吧?”
田滿江答道:“二位只管放心,她從小在黃河邊上長大,又在渡口呆了好幾年,再說她還是一個婦道家,就是讓人抓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呼延慶長出了一口氣說:“沒事就好,”三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就來到了那兩挂車和那兩隻小船跟前。
呼延慶就指着那兩艘小船說:“軍師,你得想個辦法能把這兩隻小船派上用場,要不豈不辜負了田掌柜的一片心了嗎?”
李能笑了笑說:“我剛才正琢磨這件事呢,讓你這麼一說還真說著了。
我想明天我們就用這兩條小船,每條船上選十名會水的驃騎兵,身着鐵盔、鐵甲,不怕弓箭,讓那黃奎摸不到我們是什麼用意。”
呼延慶想了想說:“這塊的水域我們不熟,只靠北岸裝模做樣的走一下就行了。”
李能馬上提醒說:“你怎麼忘了,這不是有咱田掌柜么,哪水深、哪水淺,不都在田掌柜的心裏么?”
田掌柜接過話茬說:“我田某人別的能水沒有,要在這條小船上掌掌舵還是手拿把掐的小事一樁。”
說完三個人都笑了。
笑過之後,李能又說:“我想明天就開始拆車造木筏。”
呼延慶驚愕地問:“拆車?我們哪有那麼多的車可拆呀?”
李能隨口說道:“就先把田掌柜那兩輛車拆了唄。”
田滿江一聽,大吃一驚,說:“哎呀,我那可是兩輛新車呀。”
李能笑着說:“田家嫂嫂連命都不要了,你還在呼那兩輛車么?”
田掌柜不好意思地笑了。
呼延慶不明白地問:“噯,你這軍師又要搞什麼名堂了?”
李能笑道:“這就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呼延慶不無擔心地說:“你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雖好,恐怕時間太長,等你把這棧道修好之後,我等這近萬人的大軍至少要等半個月才能渡河,那豈不是貽誤了戰機?”
李能又說:“你這先鋒官儘管放心,我修棧道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更主要的是我們真能把那渡船弄到手,就可以說大事可成矣。”
呼延慶又問:“那要是拿不來呢?”
李能答道:“那可得真得用我們自己造的木筏子了。所以我說等造出筏子之後,能用則用,不能用的加些蘆葦,鋪在河灘上建造臨時碼頭,到時配合大船一起渡河,這豈不是一舉數得嗎?”
田掌柜聽李能這麼一說,也覺得不無道理,就說:“我看軍師這主意不錯。”
呼延慶憂心重重地說:“早聽人說,這鎮守黃河的總兵黃奎不僅武藝超群,而且熟讀兵書,這明、暗兩招雖然別出匠心;可卻如何能瞞得過那久經沙場的黃奎啊?”
李能只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十八年的苦等苦盼,只在此一搏了……”
李能說完這句話后,呼延慶又陷入沉思之中了。
黃河南黃奎大帳
大帳一側的案几上,明晃晃的擺着兩把大鎚,這是黃奎最得心應手的兵器。
靠近虎皮帥椅的右上方,高懸着一把寶劍。
虎皮坐椅后,是一副草書的書法字畫,寫着‘克已’兩個大字自勉。
總兵黃奎正與兩名將領議事。
黃奎年約三十多歲,面孔上充滿年輕得意之氣。
只聽黃奎說:“反賊呼守用,誆兵十六營,加上齊平山賊寇,總計也不過萬八千人,卻號稱十萬。如今先鋒官呼延慶,已率兵丁在黃河北岸安營紮寨。爾等務需恪盡職守,不能稍有懈怠。只要十日,他們必當缺糧斷草,不戰自潰……”
正在這時,突然一名藍門官來報:“啟稟元帥,黃河面上有兩隻小船,正在河面上游弋……”
黃奎大驚,問道:“什麼?那是哪來的船?”
藍門官繼續稟報道:“看樣子像是反賊呼延慶先鋒軍的船。”
黃奎又問:“為什麼不放箭?”
藍門官答道:“回稟大元帥,船上的人都身着鐵盔、鐵甲,離得又遠,那箭根本奈何他們不得。
黃奎馬上站起來說:“走,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說完,就領着那兩名將領走出了大帳外。
隔河遠望,靠近河北岸果然有兩隻小船,在靠近北岸的一邊游弋。
岸邊上,在一面大書寫着“討賊除奸”的大旗下,威風凜凜地站着幾個人。
黃奎指着站在那幾個人中間的黑大個說:“想必那就是賊首呼延慶了?”
隨從忙說:“正是,”
正在這時,突然對面響起一陣鑼鼓聲,黃奎等人不約而同地向對岸望去。
一陣鑼鼓過後,忽然又從鑼豉隊中站出幾個人來齊聲道:
下汴梁,
下汴梁,
殺進汴梁捉龐、黃,
哪個賊子敢擋道,
大軍過後一掃光……
黃奎越看越氣,越聽越氣,馬上下令說:“放箭!放箭!”
剎時間,身後的兵丁萬箭齊發,射出的箭簇猶如飛蝗一樣,向北岸飛去。
無奈因兩岸相距太遠,箭簇僅到河中間,便像下雨一樣落進水裏,水面上立刻淺起了點點的水窩。
這時,只聽對面兵丁“哈哈”大笑起來。
黃奎怒不可遏,當即罵了一句:“賊匹夫,孺子欺人太甚,我誓取你頭來,以泄我心中之恨。”
說完把手一甩扭頭就走了。
黃河北岸邊
李能教士兵戲弄了黃奎一番之後,對呼延慶說:“黃奎雖然有勇有謀,可他這人為人好勝,自持武藝高強,從不在對手面前服輸。今晚他必定會趁我兵丁不多,立足未穩之計,來偷襲我營。”
呼延慶問道:“依軍師之見,應該如何處之?”
李能附耳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聽得呼延慶一會表情嚴肅,一會面露笑容,最後驚異地問道:“還把他放了?”
李能說:“大丈夫不爭一時之勇,何況即使把他捉住了,我們還是過不了黃河呀。”
呼延慶說了句:“好,若是他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就依了你。只怕他不來。”
李能又說:“他不來我們不會引他來。”
呼延慶問:“怎麼個引法?”
李能把手一揮,對後面的士兵說:“現在就去拆車造筏。”
呼延慶笑了,說:“就那兩輛車,你不是騙人嗎?”
李能又說了句:“兩兵對壘,兵不厭詐,自古皆然,”
黃河南岸大營營房內
營房內燈火通明,黃奎正與兩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謀士,確實正在案前密謀去北岸劫營之事。
只聽黃奎氣惱地說:“早聽叔叔黃總兵說:呼延慶如何了得,今日一見才知也不過是一孺子而已。”
謀士甲說:“要說呼延慶武功確實了得,可那人年輕氣勝,有勇無謀,只能算作匹夫之勇。”
謀士乙說:“依在下之見,趁他今日剛到立足未穩,何不偷偷渡河,殺他一個片甲不留,即使是抓不住呼延慶,也給他來一個下馬威了。”
黃奎猶豫了一會說:“叔叔再三叮囑,說是呼延慶如何了得,切不可出動出擊,我思忖再三,只是拿不定主意。”
謀士甲說:“元帥大人,今天可是一個天賜良機,如果今天一過,等他大隊人馬過來之後,再出擊就晚了。”
黃奎三人正說到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做木工活的聲音,黃奎側耳聽了覺得有點奇怪,就沖外面問了一句:“那是什麼聲音?”
藍門傳令兵馬上進來稟報說:“那是河對岸在拆車?”
“拆車?”黃奎重複了一句說:“拆車幹什麼呀?”
藍門傳令兵答道:“小的聽他們喊:說是拆車造筏……”
謀士乙說:“哎呀,黃大人,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呀,他們連營寨還未紮好,就要造筏,莫不是呼守用明天就到。”
這時黃奎再也坐不住了,就說:“他們太沒把我放在眼裏了,他就沒有想到我會乘夜過河。”
說完,黃奎在房內來回踱了幾步,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說:“備船!劫營。”
黃河北岸河岸
岸邊幾十名兵丁光着臂膀,把那幾根木頭敲得“叮噹”三響。
在每個士兵身邊明顯的放着隨身所用的兵器。
另一些士兵身着鐵盔、鐵甲,有的隱蔽在葦塘里,有的隱藏在臨時挖好的地溝里。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拉着幾十條絆馬索。
遠處大帳里燈光明亮,從外面明顯地看見呼延慶正在和李能喝酒。
黃河南岸
兩條小船,乘着夜幕,偷偷地下了水,緊接着又一隊人帶着兵器匆匆上了小船。
在頭一隻船上,明顯地看見黃奎全身披掛坐在船頭。
不一會,兩隻小船離開了南岸,不聲不響地向北岸劃去。
黃河北岸
蘆葦塘里的鐵甲軍個個屏住了呼吸。
拆車的士兵,仍然不停地在那敲打那幾根破木頭。
不到半個時辰,兩隻小船先後靠了岸,只見黃奎把手一揮,船上的兵丁一個跟着一個,貓着腰向呼延慶的那個大帳方向跑去。
等到黃奎一行全部上了岸之後,突然從蘆葦里伸出一根長木杆,將兩隻小船一推,又推到河心。
這時,突然聽到一聲火炮響,隱蔽在各處的鐵甲軍全部蹦了出來,黃奎剛走到大帳前,就被絆馬索絆倒。
隨後,擁上來幾名鐵甲兵,沒費吹灰之力,就把黃奎套進了一個大網套子裏。
幾名隨從正想奮力搶救,那幾十名拆車的兵丁也操起了兵器,殺了過來。
大帳外頓時一片混亂,呼延慶也操起了金鞭沖了出來,與南岸偷襲的官兵殺成一團。
這時,河岸上哭聲、喊叫聲連成一片。
黃河南岸
謀士甲和謀士乙聽見北岸的聲震天,不知是成是敗,急得團團直轉。謀士甲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說:“我早說過這樣太冒險,看來是凶多吉少哇。”
謀士乙生氣地說:“你別事後諸葛亮,這才哪到哪呀,等黃大人帶着呼延慶的人頭回來的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黃河北岸呼延慶大帳內
呼延慶和李能還在喝酒,只見幾名親兵將五花大綁的黃奎推了進來。
此時,黃奎滿臉血污,一臉沮喪。
李能喝了一口酒說:“怎麼樣,黃大人,我早就料到你會劫營,你沒想想,我故意冒着兵家大忌在河邊紮寨,不就是為了騙你上鉤么?”
黃奎怒沖沖地說:“你們只不過是跟我耍了個雕蟲小技,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服!”
李能馬上把臉一變,厲聲喝道:“來人哪!那就把他推出去砍了!”
李能的聲音剛落,就過來幾名大漢,架起黃奎,往外就走。
這時,呼延慶說了句:“慢,”
那幾名大漢應聲又停了下來。
呼延慶又問:“黃大人,我問問你,怎麼樣你才會服?”
黃奎鐵錚錚地說:“你我都是習武之人,你要有種敢和我真刀真槍的比試一回,真能贏了我,我就死而無怨。”
呼延慶馬上說了聲:“好!你說我們什麼時間比?”
黃奎隨口說了句:“什麼時間都可以。”
呼延慶笑了笑說:“那我們今天就說定了,明天就去你的大營和你一比高低,你看如何?”
黃奎看了呼延慶一眼后,半天才說:“到我的大營?只怕你沒有那個膽量。”
呼延慶馬上又喝了一盅酒說:“黃將軍若是信不過我,我現在就給你立個軍令狀如何?”
黃奎莫名其妙地說:“笑話,我現在成了你的階下囚,還奢談什麼到我大營里去比武?”
呼延慶聽黃奎這麼一說,馬上對親兵喊道:“來人!給黃將軍鬆綁,送他馬上回他大營。”
一名小校問:“啟稟先鋒官,那些親兵怎麼辦?”
李能馬上說:“那就讓他們先在北岸委屈幾天,讓他們連夜拆車造筏。”
那小校答應了一聲,就把黃奎帶出帳外。
黃河南岸營房內
黃奎在帳中正與同僚議論比武一事。
一將領說:“元帥,不可,堂堂一個朝廷命官怎麼可能與一個反賊比武?”
一將領說:“那呼延慶武藝超群,年初打擂時,就是他生擗了歐陽子英,元帥與他比武,恐怕遭他暗算。”
黃奎沉思了一會,說:“這個呼延慶抓到了我卻沒有殺我,反而要和我比武,不知這是何意?”
一將領說:“要比可以,讓他一個人過來,看他敢不敢?只要他過來,他就是瓮中之鱉了。”
一將領說:“對,先騙他過來,然後把他一綁,解往汴梁豈不大功一件么。”
黃奎想了說:“眾位不必多言了,容本帥三思之……”
黃河北大營
大帳內,呼延慶、李能、呼延明也在一起議論比武之事。
呼延慶對眾人說道:“後天元帥就親率大軍,與二叔的兵馬一起匯聚在黃河口了。到那時大軍還不能如時過河,就可能功虧一簣。所以,我隻身去南營比武勢在必行?”
呼延明擔心的說:“大哥,那樣太危險了,萬一黃奎設下的是陷井……”
呼延慶寬慰地說:“三弟,大可不必擔心,只要大軍壓境,那黃奎就不敢對我下毒手。何況昨晚我有恩於他,他豈能一點信義也不講?萬一我有什麼閃失,身陷囹圄,有我的幾個兄弟還在,我也無怨無悔了;不過千萬記住:你們只有拆車造筏,明渡陳倉一招可施了。”
李能心有成竹地說:“賢侄放心,我今天即派齊平山的幾個會水的兄弟扮作水鬼,連夜偷渡黃河,到了汴梁讓他們放出風來說:我家先鋒官正在和黃奎將軍密議大軍過河事宜,先讓龐文那老賊生疑,不愁黃奎不為我所用了。”
呼延慶笑道:“叔叔這招可有點太損了。”
李能也笑了,說:“還有一招更損,我已告訴田家嫂嫂到汴梁之後,就把黃奎的家眷騙到盧天官府,一擔賢侄遇到麻煩,我就用他的家眷作為人質,脅迫他不得不就範……”
呼延慶了也說了句:“你這招真是更損了一點。”
李能笑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
說完,三人都笑了。
李能接著說:“我已親自看過,黃河岸最窄處,寬三十丈,兩輛車造一木筏寬六尺,只要五十輛車,就可在黃河最窄處造一座浮橋,只是那橋只可過人,難以走馬,這還是不得已之策啊。”
“好!”呼延慶說完,馬上披掛整齊,背插兩桿金鞭,提着一桿丈八蛇矛,對田滿江說:“好,這樣說來我也就放心了。”
李能和田滿江一起送到大帳外。
這時呼延慶又問田滿江說:“田掌柜敢不敢送我過河。”
田掌柜說了句:“既然來到你這,早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你了。”
李能說:“好,備馬,”
帳外早有親兵,牽着那匹烏錐馬等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