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下山偵察（一）
第十三章、下山偵察（一）
由於小黎帶回來好多好吃的東西，晚餐豐富極了。
雖然大多是罐頭之類的，但在戰爭年代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望着這些好吃的早就按耐不住了。
可是小黎說是為了表示我們兩人，對楊秀麗的歡迎顯得正式一點，堅持要我等全部菜肴都上桌后再開始吃。
趁小黎去做最後一個湯菜時，我悄悄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給楊秀麗，她搖了搖頭沒好意思吃，我只好塞入自己的嘴中。
恰好被端來最後一個湯菜的小黎看到，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立即以女主人，當著客人的面數落丈夫的口氣說道：“你看你，高山，當著客人的面一點也不客氣，你也不怕人家楊小姐笑話咱們不懂禮貌。”
楊秀麗趕忙給我解圍說：“小黎姐，你們不用客氣。反正咱們都是中國人，能有機會在你們這裏相聚咱們也是緣分。以後你們直接叫我楊秀麗，或者叫我小楊就行。”
我急忙接茬說：“對對，小楊說得對。反正又沒有外人，小黎姐比我大半年，是我的小姐姐，小楊比我小兩歲，是我的小妹妹，你們倆一大一小，正好我在中間。”
本來我說這話並沒有多想，可這話可把兩個女人給得罪了。
我剛說完，小黎先笑嘻嘻的接茬了：“哎呀，高山，你想得真美呀，讓我們倆一大一小都圍着你轉。我一個寡婦人家倒是無所謂，你也不先問問人家楊小姐願意不願意，人家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
小黎這一句話弄得楊秀麗頓時滿臉彤紅彤紅的，尷尬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狀我趕忙解釋：“什麼呀！小黎姐，你們別誤會我的意思，我說的是年齡，咱們三人我在中間，你們一個比我大一個比我小，你別瞎解釋呀。”
小黎姐見楊秀麗的神情也頓覺自己說話太冒失了，趕忙打圓場：“楊小姐別在意啊，我和高山熟悉了，好開個玩笑。”
楊秀麗稍冷靜后也覺得自己不能因這句話怪禮，趕忙站起來說：“小黎姐說哪裏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高排長又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他還是我的戰友和領導，我是班長他是排長。開句玩笑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既然說開了三人一笑這事就過去了。
稍停頓后，我們邊吃飯邊說閑話。
楊秀麗有些不解的問道：“小黎姐，你剛才說到你一個寡婦人家如何如何，是怎麼回事？”
聞此言，小黎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她向楊秀麗訴說起了，自己前夫被害的事情的前前後後。
聽完后楊秀麗舒了一口長氣說：“既然已經這樣了，總要往長遠看。我看你和高排長若能成婚就很合適，你們倆真正可以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一對佳偶。只是不知道高排長為什麼也和我這樣，都到這個年齡了還不結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豈不知楊秀麗這句話，正扎到我心靈的傷口上，讓我半天無語。
見我的神情，小黎趕忙接過了話頭：“楊小姐，你還不知道，我這可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高排長家裏早就有老婆、兒子了。高排長倒是說了，他練氣功練的預測功能很強，他預測着這輩子他和前妻的緣分斷了，即便他能回國，他妻子也早就改嫁了。”
當小黎說到這裏時，我看到楊秀麗，似乎流露出一絲對我的蔑視之意。
隨即她說道：“真想不到高排長還是個風流才子，還有如此神妙的預測功能！看來今後遇到大事還要請高排長預測。”
面對楊秀麗責難的神情，我卻實在是有苦難言。
我卻無法向這兩個女人說實話，說我是從21世紀，穿越時光隧道回來的，知道前因後果。
我想如果我真的這樣說，他們非把我當作是神經病患者不可。
我知道此刻在楊秀麗的心目中，她可能已經把我視為背叛妻子，或者**小黎感情的、薄情寡義之人。
楊秀麗話鋒一轉說道：“既然高排長有很強的預測功能，能不能幫我預測一下我妹妹的情況，和我們怎樣才能救出她們來？”
小黎直到這時似乎才有些明白，我的為難和楊秀麗的有意責怪。
她馬上接過了話頭說：“高山的預感，不是和算卦那樣，說什麼時候算就什麼時候算。他只對與他自己相關的事情有靈感。”
我只能接着小黎的話頭向下說：“小黎姐說得對，我的預測只是預感式的，不是萬能的，有的事情急於預測反而不靈，有時不用反而有靈感。所以，解救戰友雖然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但是我們的行動，必須建立在對敵情了解的基礎上，而不是依賴預測的靈感上。你自己也是一個班長，這個道理不用細說也應該明白。”
楊秀麗直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說法。
我見說動了楊秀麗，便又說道：“還有件大好事情和你們說一下，今天我現了一個暗道，可以抄近路暗中接近你們所說的那座小樓。我估計這段路線和你們走的路線相比，連六分之一的距離都不到。你們想啊，咱們從這裏先到那個丁字路口，再從那裏趕到大西南，幾乎是繞了將近一個大圈；而從這裏走直線，可以直奔西南方的村鎮。”
說到這裏她們倆都來了精神，一個勁催我快說詳情。
等我說明暗道的詳情后，她倆高興地抱在一起又說又跳。
我見她倆正在興頭上，決定集思廣益動群眾，讓她們倆按各自的思路，提出解救方案。最後根據她倆的思路又結合我的觀點，我綜合提出了一個方案。
我的方案是分兩步走，第一步趁夜晚，抄近路繞到距離小樓南面最近的那座小山上，隱蔽在樹林中，先弄清敵情。
因為只有在那個位置，才能用望遠鏡清晰地看清，小樓和院內的全部情況。
考慮到小樓在村東面，而小樓門口有個崗哨，我們直接從村東頭走，無法躲過小樓獨院大門口崗哨的眼睛。所以我們必須要從村西頭繞到村南的小山上去。
第二步，根據偵察到的敵情，再決定下一步具體解救方案。
根據我們現有的條件，我決定我們三人都換上從車上繳獲的越軍軍裝，至於武器她們倆各自攜帶繳獲的一支摺疊式衝鋒槍，暗中各自再攜帶繳獲的一支6毫米的微聲手槍，另外為防萬一，每人又從56式衝鋒槍上卸下一把槍刺帶在身上。
我依然使用我原來的全部裝備，除了必備的望遠鏡和手電筒外，五四式手槍、匕、四顆手榴彈、和微聲衝鋒槍，這種微型槍是越軍所沒有的武器，有效射程可達到2oo米，而67式微型手槍的有效射程僅有3o米。
小黎仍然沒有忘記把那個小型“光榮彈”放到衣袋裏。
原來的水壺加上楊秀麗的水壺可以帶兩壺水，足夠用了；吃的東西除了壓縮乾糧還帶了幾個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