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安可琪陪着徐嬌艷從東岸玩到西岸,不過夜深人靜時,還是會想到被她扔在紐約的老公!

哪對夫妻沒吵過架,氣歸氣,卻總是掛心在他身上,誰教她愛上了他。

為了給她的老公一個教訓,告訴他她真的在氣他的偏心,十日來,安可琪刻意將手機關機。

這日,兩個女人加上一個少年帶著私人行李站在飯店門口招車,正打算前往賭城拉斯維加斯,上車前一秒,安可琪讓兩個尋人尋到快焦頭爛額的憔悴人士給攔住。

“上帝!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安琪,求求你,別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會死人的!”

兩個氣喘如中的男人正是應當在紐約的藍道夫和亞瑟,他們依著出入境資料,在一間又一間飯店裏詢問,許久后總算得知了她的下落。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安可琪眼神四處打量,沒遇見期望中的那條身影,不知是鬆口氣還是失望。

“做什麼?老天!你還問我們,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我們找你找到快抓狂了,就差沒把整個美洲翻過來。”

“找我做什麼,我不過是出來玩一趟,又不會走丟。”

“找你做什麼?這話你問得可真好,”藍道夫沒好氣道:“我也想知道老大為什麼對你的不告而別發這麼大的火?”

“發什麼火,我有跟他說我要出門一趟。”

“可是你沒有跟老大說什麼時候回去呀!你這一走,什麼也不交代清楚,你知道老大見了你的字條有多着急?你忘了你來紐約和老大錯過時,他找你找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亞瑟語重心長的一嘆,“你就是想見他再倒下一次嗎?”

“才不是!”她驚駭大叫,那次的事一回想起來,都還會心有餘悸。

不過她有什麼好擔心,還有梅樂蒂陪在他身邊不是嗎?“放心,現在的他不會那麼笨了,就算……他真的找我找到累倒,也有人會照顧他,哪輪得到我!”

亞瑟聽見她的咕噥聲,內心苦笑,如果是這樣就好了。“算我求你,安琪,快跟我們回去。”

“不要,我還要跟艷姊去……咦?”原本在她身後的兩人早已不見。

“他們已經坐上我們準備的車子了。”

亞瑟指著左方一輛轎車,安可琪見到那兩個不夠義氣的人,坐在裏頭同她揮手。

“我找人同她們說,只要他們肯回紐約,他們的食宿和旅遊費用我們全包了。安琪,你今天非得跟我們回去不可。”

“不要!我還沒流浪夠。”她扭頭,拎着行李往反方向走。

亞瑟只好拿出殺手鐧。“你不是想見迪凱?安琪,迪凱出現了。”

這句話果然成功止住她的腳步。“他終於肯出來透氣了?這是好事呀!你們不也希望迪凱出來,摸清楚他的個性,說不定對他的病症有所幫助?”

相較於她的樂觀,這頭的兩個男人則是眉心緊蹙,煩惱著該如何開口。

“安琪,你可能不知道,瑪莎夫人被強迫搬到佛羅里達州的一個小鎮,她底下所有財產全被凍結住。”

她猛回身,訝異的表情是不相信那女人肯和牧場當鄰居。

“另外,梅樂蒂被她父親逼迫嫁給美裔西班牙人,婚期都訂好了,就在下個月。”

兩個消息都太過震驚,莫怪行李讓人拿去都不自覺,安可琪被人推上車,忡怔了好一陣子才有反應。“這……怎麼回事?才十天而已,那位高傲到不像話的瑪莎夫人怎麼會……還有梅樂蒂,她什麼時候又要嫁人啦!”她以為梅樂蒂想嫁的人是她的老公。

“安琪,我必須跟你說,我們惹出了一個不該出來的人。”亞瑟揉着眉心,頭很痛的告訴她,“迪凱是一個擁有報復心的人格,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來,但跟你肯定脫不了關係。

“從他變了樣子仍念念不忘要找你來看,我想你的勸說對他多少有點幫助,安琪,拜託,回去后,想辦法控制一下他的脾氣。”

“請問,什麼叫控制一下他的脾氣?”

“就是……”

在亞瑟苦笑的解說下,安可琪沉默了。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如果說之前的三種人格各有其個性,可對安琪來講,都是正面和積極的;但現在這個迪凱卻是個難惹的狠角色。

幾小時聽來的解說已夠讓安可琪明白,她的老公又一次不眠不休的找她,想當然耳,他累倒了!

當他再次醒來,卻成了一個懷著報復心的狂妄男人。

瑪莎夫人第一個被開刀--迪凱用金錢和高壓手段,讓她不得不放棄富裕繁華的都市生活,被迫遷到偏僻小鎮,而凡是和瑪莎夫人有關係的人士,他也一概不留情。

安可琪懷著一顆不安的心回到紐約,在進入公司的前一刻,她退縮了。“亞瑟,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苦笑,“早在打聽到你人在三藩市的時候,迪凱老大就命令我無時無刻要報告你的行蹤,他知道你回來了,現在就在辦公室里等你,安琪,拜託,去見他吧!”

好吧!

安可琪深吸口氣,推開門,硬著頭皮進去。“嗨,我回來了。”

生疏又細小的招呼聲,讓注視電腦螢幕的男人緩緩轉頭。

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件西裝、同一張臉,這個當她丈夫當了半年多的男人,給她的感覺卻是大大的不同。

他的眼神比迪歐還冰冷,整個人甚至帶了點傲氣狂霸,讓人不心驚都難。

“你終於肯回來了,玩得還開心嗎?”

愈是平靜的聲調就愈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感,安可琪挺直身,欲言又止的點了頭。“我本來還打算去賭城玩,亞瑟說你在找我,而且和上次一樣,為了找我而體力不支昏睡了兩日,你……身體還好吧!”

關心的話就這麼不由自主說出,安可琪望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氣色,確認他的身體狀況。

他關上螢幕,起身邁步至酒櫃前,倒杯酒後整個人慵懶的靠向迷你吧枱,瞅著隱隱不安的女人。“過來。”

見她不為所動,他的聲音更沉了幾分。“你怕什麼?我是你丈夫,我能對你做什麼?”

他說得也對,安可琪收起先前的不安,緩緩朝他邁進;豈料人才走近,就被他大力拽入懷中,一翻轉,她被制伏在牆壁和男人中間。

縱然兩人間的接觸早數不清了,但面對一個個性像陌生人的丈夫,她就覺得怪嘛!

“我聽說,你是……迪凱,那個,你怎麼會突然心情好,願意出來透氣?”她問得結巴,隨著男性身軀散發出來的熱力,心跳愈來愈快。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以為你一直很想看到我。”

安可琪咽了咽口水,想忽略那條探入她雙腿間讓她不敢亂動的腿,可是好難。“你可以先放開我嗎?這樣我很難說話……”

腦袋被他渾身所散發出的熱力燙得好暈。

“你以前都叫我老公的,現在怎麼不叫了?”

邪邪一笑,鎖住獵物般的銳利深瞳直勾勾的凝睇着她;她渾身發燙,深怕自己一動,他就會撲上來撕裂她。

“老、老公,我們可不可以恢復正常姿勢來說話?”怎麼以前都不知道,她的老公竟然也能釋放出一股邪惡的致命吸引力。

“我覺得這樣很好,起碼不用擔心下一秒,你又會逃開。”灰瞳里凈是邪氣,下一秒,他咬住她的皓頸。

小臉紅透透的安可琪雖訝於他的大膽行徑,卻也將他的話放人心底--他很在意她的不告而別。

這麼一想,先前懼怕的心情,漸漸消失,就算他再陌生,也還是她的老公呀!“你是不是很生氣,因為我沒有說清楚我要出門多久?”

“你說呢?”他繼續舔著雪白的頸子,瞄見妻子因受不了癢,小手顫抖地揪緊他衣衫,他笑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突然消失不見,不過我也要感謝你。”

“什麼意思?”她不停退縮,那男人就不停進攻,有一下沒一下的搔癢感讓她快受不了,乾脆扒開他的腦袋,“你安分一點好不好?”

一直咬咬咬,要她怎麼說話?

他發出沉沉笑聲。“你真好玩。”瞳眸轉深,他含了口烈酒到嘴裏,不給妻子有任何心理準備,以口渡到她嘴裏。

“你做什麼……”喉嚨又辣又燙,像要燒起來似的,她咳了幾聲,表情很難受,“水,我要喝水。”

一杯果汁送到嘴前,她急急忙忙喝下,耳邊傳來低醇笑聲,她忍不住斜瞪過去。“看我嗆到很好玩是不是?”這個第四號相當的討人厭。

“我喜歡喝酒,這酒的味道好,所以想分享給你。”

“你喜歡喝什麼是你的事,哪有強迫別人一起喝的!”

他動動兩指,抬高她的下巴,對上她微怒的眼神,“還想試試嗎?我怕你嘗不出味道。”

“謝謝你,不需要。”安可琪捂著嘴,驀地,她好像懂了他的用意,他要她牢牢記住,他與其他人的不同。

也許迪凱的個性不是那麼討喜,但他仍是那個希望有人疼他的男孩。

她試探性一問:“我老公從來不喝烈酒的。”

劍眉一挑,他不容置疑的回答,“那你最好記住,從現在起,你老公喜歡喝烈酒,還不容易喝醉。”

“好啦!我記住了。”舌一吐,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你先在沙發上坐好,再等我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他放開她,回到辦公桌前。

“等等,迪……”在他斜視下,趕緊改口,“老公,先前不管我怎麼哀求,都見不到你,可是現在、現在……”

“因為他們不會再出來了。”

她一怔,“我不明白。”

“你要他們信任你,結果你卻不信任他們,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離開,說要陪他們一輩子卻食言,他們太傷心了,全都不願意再醒過來,所以只有我出現。”

不願意醒過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惡意離開,讓他們決定以沉睡來逃避現實,以後他們不會再出現了。”

安可琪張著口,好半天才找到聲音,“有沒有搞錯?受傷的那個應該是我才對耶!明明就是你……”想指着他鼻子罵人,可惜現在迪凱的模樣比較兇狠,在他譴責的注視下,她只好默默收下小小食指,“明明是你的表現……還有那個梅樂蒂……難道我連表示不滿情緒的權利都沒有?”

“沒用的,你現在無論說什麼他們都聽不到,你該高興,從現在開始就只有一個我。”

安可琪說不出心底的懊悔是什麼,她不過是表現一下嫉妒和生氣,會很過分嗎?

迪凱嘴角一抿,不再看她受傷的神情,他打開螢幕,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不一會兒,他接了通電話,臉上猝然起了狠戾之色。“亞瑟,替我向喬治說一聲,要他在這一個月內,將歐洲幾間分公司的員工全撤掉。”

堅決表情有種絕不遲疑的可怕意味,“職員怎麼辦?我難道還要替這些人找生路不成?這一切只能怪他們跟錯了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幫老傢伙全都跟那女人有勾結,想幫她說話,我才不管什麼元老不元老,全部給我裁掉!”

他冷笑,“我要讓這群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臉上帶著深沉的恨意,對!他就是要報復所有曾羞辱過他和惡待他的人。

灰眸不懷好意瞄了一下沙發那端,被他狠絕口氣嚇出一身冷汗的小妻子。

一通電話註定了好多人的失業,安可琪真的意識到了迪凱的報復行動不是說假的。

掛上電話,陰沉的臉色稍微收斂了一點。“好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

安可琪刷白了臉。

非常好,那接下來,是要跟她這個流浪出走,讓他不悅的妻子算帳了嗎?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提心弔膽了一個晚上,直到就寢,她發現迪凱並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處置”,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梳洗完的安可琪邊擦拭頭髮邊走,身子毫無預警被人一抓,嘴裏猛地被灌入好大一口烈酒,同下午一樣的灼辣感刺激着她,害她不停的咳。“你……”

好不容易能發一個音,一口烈酒就哺入,她嗆得流出淚水。

一口又一口,等她終於能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已不知被灌了多少酒,頭好沉,人也好昏。

一陣天旋地轉,她倒坐在床上,手中被塞入一個硬物,身旁有人摟着她躺下。

這輩子還沒有因為喝酒而醉過,她敲了敲昏沉沉的腦袋,眯着眼想看清楚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本書!

她眨眨眼,好半天才確認這是她送給某人的聖誕禮物。

“從頭開始念。”命令的聲音低沉而嚴厲。

“你把我弄得頭暈腦脹,我要怎麼念?”

他搶來披在她肩上的毛巾,接替她的擦發動作,見她完全沒有要念的跡象,詭譎的唇角一揚,“你不念是嗎?”

抓來床頭的酒瓶,他口一含,不顧身前人兒掙扎,又賞她一口火辣辣的烈酒。

“咳、咳!你、你變態呀!”喉嚨好難受,她連視覺都開始迷茫起來,覺得眼前的他竟然……在笑。

“你再不念,我不介意多讓你喝幾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醉,耳邊搔弄她的聲音變得好好聽,燒得通紅的臉蛋又氣又羞地瞥向他,見他又吞了一口酒,她連忙頭一縮,看着腿上的故事書。

“幹嘛一定要我說?想聽故事不會去找別人說呀!”嘴裏埋怨,想到那個“別人”,心中就一酸。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說。”

如此堅定的口氣,趕走了那股酸味,更讓她的心怦怦加快跳動,真怪,明明頭昏得難受,她卻……想笑耶!

拍拍臉頰,想讓意識集中一點。“好吧!你要聽哪一個?”

“全部。”

“全部?那要念多久?”安可琪直想咬他一口。

是,她是咬了,不過是在又吞了一口酒之後,她氣呼呼的咬住他的唇,可最終又怕他會痛,咬了一秒不到又放開。

“快念!”他催促。

念、念個屁呀!

她現在連手裏捧的是什麼都快看不清楚了,她用力地甩了幾下頭,提振些許精神。

“念呀!”趁她反應遲鈍時,他藉機又將一口烈酒強灌進去。

漸漸習慣了喉中的灼辣感,安可琪不再難受,但腦子卻已失去思考能力。“你、你不準再打擾我,不然我就不念了。”

好討厭,要她念,又一直打斷她。

她揮手趕他,目光卻始終沒辦法對準手中的書。

“好,讓你念,快點。”

等了半天,她依然沒反應。

他摸著幹得差不多的長發,注意她垂著腦袋的模樣,應該醉得差不多了。“你還不念,我看你很想要我喂你喝酒是吧!”

捧著那張紅通通的小臉,聞到她帶著酒味的吐息,還有幾聲近乎呢喃的聲音。

“你、你不能再灌我……我會醉的……”

咚!

垂了幾下頭,很失敗的撞上男人的肩頭,無焦距的眸子闔上,代表陣亡了。

迪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床上酣睡的女子,搔她癢,她毫無反應;在她耳邊大叫,她動也不會動一下,看來她是睡死,不,醉死了。

慢慢的,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抽走她腿上的笨重故事書,替她蓋上薄被,並且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就是要讓你醉,才不怕你再偷跑。”

這微笑是計謀成功的微笑,他終於可以心安了。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翌日一早,宿醉的頭痛讓安可琪毫無反抗能力,半哄半命令地被人騙起身刷牙洗臉,朦朧中,她被載到公司,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日--某人忙碌辦公,她則在小套房裏補眠,時間一到,自然有人哄醒她解決午餐。

等她終於睡飽了,有精神了,某人也下班了,結束晚餐回到家后,某人再度使用同樣的手法,讓安可琪二度成了醉美人。

這樣周而復始,清醒也好、昏迷也罷,安可琪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跟他在一起,三天來根本沒有私人時間。

就算腦袋再慢半拍的人,也可以察覺出他的惡意。

這就是給她的懲罰?讓她每天頭痛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坐在小套房的床中央,她嘲笑自己有多久沒瞧見晴朗的紐約天空,好難得,今天她下午三點就清醒了。

隨身帶來的小背包里,此時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她抓來手機一聽。

“安可琪!”

這聲音……“艷姊?”

被她老公一整,她根本沒腦力想到人在飯店的艷姊。

“艷你的頭!你還記得我嗎?”打了幾天電話都找不到人,徐嬌艷是擔心甚於生氣。

“抱歉,我不是故意忘了你們,你和小明還好嗎?”

“哼哼!好什麼?飯店缺空房,要我這種沒預約的房客明天退房,我們就快被飯店趕出來了,本想找你看看能不能借住你家,結果你這女人有了老公就把朋友晾在一旁,太過分了。”誰知道這傢伙一回家就不見蹤影。

“抱歉,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再跟你解釋。”一時很難講清楚她的家務事。

“算你有良心,知道要出來見我,好吧!我們約在咖啡店碰面,這裏是……”

“嗯,等我。”安可琪在鏡子前整理儀容,躡手躡腳的打開連通迪凱辦公室的門,把頭一伸。

沒人。

她鬆了一口氣。

不想見他,這個惡質男人太難掌控,只要隨便一個挑弄的眼神,都能讓她像個不知所措的少女,任憑他擺佈欺負。

安可琪撕下便條紙,寫下要出去的留言,擺在那張大得嚇人的辦公桌前。

可惜人還沒碰上把手,門卻在她面前被推開。

銳利眸光從她早早恢復清醒的小臉下移到想往外溜的兩條腿,開始冒出不悅的火花。“你打算出去?”

迪凱揮了一下手,示意後頭跟進的部屬先退出,他往前一進,把安可琪推入內,門在他的掌下一關。

“被關了這麼多天,我當然想出去呼吸空氣。”

不理會她的嘲諷,迪凱臉色一沉。“要去哪?”

她沒骨氣地倒退幾步,吞下恐懼的唾液,“我跟艷姊約好,要去喝咖啡。”

想到什麼,她忙補充道:“艷姊就是徐嬌艷,以前我在台灣的老闆,她半個月前來紐約……”

“我知道她是誰。跟她說改約到晚上,大家可以一起吃個飯。”等下他有個會議,走不開。

“為什麼要改約晚上?我現在明明有空。”

“你以為我會讓你自己去?”

“難不成你要跟?”確認到男人臉上的肯定答案,她詫異道:“艷姊是找我,又不是找你。”

“從現在開始,你到哪,我都會跟到哪。”

言下之意,她休想離開他的視線。

“你看這麼緊做什麼?我又不會跑掉!”一股莫名的怒意被點燃,她頂了回去。

“對沒信用的人,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一次?”

“跟你說過我不是偷跑,我只是……”

“只是在生我的氣,所以故意用離開來嚇我?”他的口氣跟着一凜。

“你……凶什麼?我、我本來就沒有真的離開你的念頭。”氣勢突然消失,安可琪吶吶道。

看來她老公依然耿耿於懷那件事。

咦?等等,安可琪恍悟地想通了,故意將她灌得昏天暗地,其實是不再讓她有離開他的機會。

埋怨的心情瞬間變了,她看他的目光放柔,“我沒有離開你的意思,從嫁給你開始,一直都沒有,好啦~~我承認我是有生過氣,氣到想過要離開……”

男人臉色更加的陰沉,但她心裏卻樂了一下。

“但是,我捨不得呀!真的,跟艷姊出去玩的時候,每到晚上睡覺,我腦子裏就都是你,還常常後悔我到底是為什麼耍脾氣一個人出來……”

她舉起雙臂,緩緩圈上粗腰,她將自己貼在他身上,像以前一樣的撒嬌。“我保證不離開你,別再灌我酒了好不好?酒醉的滋味真的好難受,你都不知道每次我睡醒,都會頭暈和反胃,你還一直要我吃東西,好幾次我躺在床上都快吐了呢!難道看我不舒服,你就開心了?”

他不語,摟她的雙臂卻緩緩收緊,從他用掌揉着她肩頸看來,安可琪便知自己的軟語有效了。

其實她老公還滿好掌控的啦!

就像書上教的,對孩子撒嬌,可以化解孩子心中的不滿,對付她老公也是一樣。

“我都跟你坦白了,你就別這麼計較了,我只是出去喝個咖啡……”

“你給我乖乖待在套房裏,晚上我再陪你一起去。”

“你不能這麼不講理,以前我老公才不會這樣子!”看來,他的專制病症比她想像中嚴重。

“那是以前,請你記好我迪凱就是一個霸道無理,不準有人違背我意願的人。”

“我老公很相信我,才不會像你心眼這麼小,愛記仇。”

他冷哼一聲,“你真以為那之前我不擔心你會離開?那是我蠢,把害怕藏起來,以為只要對你好,你就會永遠陪着我。

“在你計較我對你和對其他人的態度是不是一樣時,你可曾想過我有多在意你是不是也同樣喜歡每一個我?”

她一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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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男人我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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