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怎麼會在這裏?」杜佩茹在湖邊醒來之後,不由得驚呼。努力回想,才記起她是被小晴嚇了一跳而掉下懸崖,隨即她就看到一道白光把她包圍起來,便不省人事。
「這個小晴,差點沒把我害死!可是她早該下來找我或者報警才是,怎麼還不見人影,真是沒義氣,看我回去不教訓她才怪!」
走了一段路,杜佩茹終於看到了房子,走近一看,才發現大家穿着古代衣服。
難道是在拍戲?杜佩茹疑惑地走了過去。
突然,咚的一聲!
「誰向我扔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是不是?」杜佩茹氣憤地回頭罵道,不料卻看見一大群孩子吃驚地向後跑,跑了一段路才停下。
隨後,他們朝着杜佩茹喊着:「瘋婆子、瘋婆子,哈、哈、哈……」
看到四周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杜佩茹驚慌地逃離。
逃到一間破廟躲藏的杜佩茹,擦了擦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不一會兒她就進入了夢鄉。
「小姐,這裏有間破廟,應該就是沈相公說的地方,我們快進去吧。」
一個聲音從廟外傳了進來,被吵醒的杜佩茹,睜開了蒙眬的雙眼,只見一對主僕走進破廟。天!不可能吧?杜佩茹揉了揉眼睛,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藉著朦朧的月光,她益發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長得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哎喲!」
會疼!不是夢!
此時,那對主僕也發出尖叫聲。
丫頭連忙緊護住主子,顫聲說道:「妖……孽!妳不要過來!我、我、有護身符,妳一碰到我就會魂飛魄散,妳……千萬不、不要過來!」
「我不是妖怪,我也是人。」杜佩茹柔聲地說,並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我叫杜佩茹,妳呢?」
女子看到杜佩茹對她微笑,隨即也笑了笑說:「我叫李玉珊。」
「我能摸摸妳嗎?」杜佩茹說道。
李玉珊點了點頭,但一旁的丫鬟卻大聲拒絕:「不行!」
「瑾兒!」李玉珊喝斥。
瑾兒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李玉珊向她搖搖頭,示意沒有關係,只能無奈地退到一邊。
杜佩茹走上前摸了摸李玉珊的臉,皺了皺眉說:「是真的耶!」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家小姐還有假的嗎?」瑾兒很快的反駁她。
「妳們在拍戲嗎?」杜佩茹心裏十分希望那答案是「Yes」。
「什麼是拍戲?」瑾兒好奇地問。
杜佩茹聽到瑾兒這樣問,滿懷希望頓時變成了失望,不禁垂頭喪氣地問:「現在是什麼朝代?」
「宋朝啊!」瑾兒回答。
「宋朝!天啊!難道我回到了前世或者是我穿越了時空?」
瑾兒看到杜佩茹這個樣子,心裏認定她是個瘋子,連忙護住李玉珊退了幾步,不料兩人竟聽到杜佩茹的肚子正咕嚕地直叫,不由得愣了一下。
「妳們有東西吃嗎?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杜佩茹不好意思的笑了。
「有。」李玉珊細聲細氣地說,「瑾兒,妳拿些包子給杜姑娘。」
「小姐,這是我們的乾糧!」瑾兒摟緊包袱說著。
「沒關係的,我們還帶了銀兩。」
瑾兒聽了主子的話,心不甘情不願地拿了幾個包子給杜佩茹。
杜佩茹接過包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一面吃還一面問:「妳們準備去哪裏?」
「我們……」
李玉珊正想說什麼,瑾兒搶話說:「沒有,我們什麼地方也不去。」
「看妳們緊張的樣子,不說就算了。」杜佩茹說道。
三人一句話也沒說,杜佩茹吃完包子,坐在地上冷眼旁觀,瑾兒卻顯得惴惴不安,不時地跑到門口張望,弄得李玉珊也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小姐,怎麼沈相公還不到?會不會他出事了?」瑾兒急得直跺腳。
「能告訴我什麼事嗎?」杜佩茹誠懇地望着李玉珊。
「小姐!」見李玉珊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瑾兒立刻制止她。
李玉珊聽到瑾兒叫她,便低頭咬着唇瓣,彷佛在想着什麼事;過了好一會兒,她迅速抬起頭,用堅定的神情望着杜佩茹。
「杜姑娘,妳尚未婚配吧?」
「沒有!」杜佩茹疑惑地回答。
想了一下,李玉珊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而後說:「杜小姐,可否請妳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代替我嫁給一個人!」
「嫁人?」杜佩茹吃驚地望着李玉珊。
「小姐,妳想讓她代替妳嫁給歐陽寒?」瑾兒忍不住插口地問。
「不,是嫁給沈浪。」李玉珊面容哀戚地說。
「什麼?小姐,妳瘋了?」
李玉珊不理瑾兒,繼續說下去:「杜姑娘,我知道這個請求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向妳保證沈浪會是個好相公,他一定會萬般疼愛妳的。」
「既然他那麼好,妳為什麼不嫁給他呢?」
「我爹為我定了一門親事……」
「歐陽寒?對嗎?」杜佩茹插口道。
李玉珊點了點頭。
杜佩茹不由得納悶地問:「其實妳可以不管那個歐陽寒,和沈浪私奔呀!」
「本來我是打算今天和沈浪私奔的,但我又不想讓我爹為難,直到遇到妳,我才想到既可以保全他又可以盡孝的方法……」
「妳是想讓我代妳嫁給沈浪,而妳回去嫁給那個歐陽寒,最後沈浪過着幸福的生活,而妳就在回憶里度過一生,對嗎?」
李玉珊咬着嘴唇忍住眼裏的淚水,微微點頭。
「愚孝!既然妳爹不管妳的幸福,那妳還管他的死活幹嘛?」杜佩茹罵道。
「他是我爹,我不能不管他呀!」李玉珊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將妳和沈浪相愛的事告訴妳爹。如果他是為了妳的幸福着想,一定會成全妳的。」
李玉珊哽咽得說不出話。
一旁的瑾兒說:「沒用的!我家老爺和沈家老爺是仇人,他不可能答應的。況且我家老爺是個錢鬼,為了錢他不顧小姐的幸福,把她許給了刑部尚書歐陽海的長子歐陽寒那個病夫。」
杜佩茹嘆了口氣說:「這樣吧!我代妳嫁給歐陽寒。」
「什麼?」李玉珊停止哭泣,驚愕的望着杜佩茹。
瑾兒聞言不由得高興地說:「杜小姐,謝謝妳!妳好心一定會有好報的!」
李玉珊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杜姑娘,妳弄錯了吧?」
「沒錯!我要代妳嫁給歐陽寒!」
「為什麼?歐陽寒是個病夫,也許過不了幾年他就病死了。」
「那正好!他死了之後,我就可以離開啦!」杜佩茹輕鬆地回答。
「杜姑娘……」李玉珊還想說些什麼。
杜佩茹打斷她的話,「別說了,我們就這樣決定了。」
「杜姑娘,謝謝妳!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妳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無以為報,只有給妳磕幾個響頭了。」
李玉珊說著就向杜佩茹磕起頭來,連瑾兒也跟着她一起磕頭。
「起來!妳這真是折我的壽。」杜佩茹連忙扶起李玉珊,「李小姐,既然我們這麼相像,不如我們結拜當姐妹吧!」
「好!我正有此意。」李玉珊破涕為笑的點點頭。
「妳今年幾歲?」
「十八。」
「我今年二十一,那我是姐姐,妳是妹妹;咱們一切從簡吧!」說完,杜佩茹就拉着李玉珊跪在神像前。
「俊帥的土地公、美麗的土地婆,今天請你們為我倆做個見證,我杜佩茹和李玉珊結拜為姐妹,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李玉珊與杜佩茹今日義結金蘭,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杜佩茹說:「好了,日後妳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準妳再和我客氣啦!」
「姐姐……」李玉珊顫聲地說。
「好了,別哭了。」杜佩茹拍着她的手安慰道:「珊妹,妳有沒有衣服給我換一下?」
「有、有、有。」瑾兒連忙從包袱里拿出衣物給杜佩茹換上,並且幫她梳了個和李玉珊一樣的髮型。
「哇!小姐,妳和我家小姐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衣服不同,奴婢簡直認不出來了。」
「真的嗎?」杜佩茹高興地說。
就在這時,她們聽到外頭傳來馬蹄聲。
瑾兒興奮地說:「一定是沈相公到了!我去看看!」說完,她就往門口跑去。
「珊妹,我來捉弄我未來妹夫,妳快藏起來。」杜佩茹連忙把李玉珊推進內堂。
「瑾兒,妳家小姐呢?」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
「沈相公,小姐人就在裏面。」
杜佩茹看見瑾兒帶着一個男人走進來,於是連忙向瑾兒使了一個眼色。
機伶的瑾兒馬上領會杜佩茹的意思,「小姐,沈相公來了!」
「你終於來了!」杜佩茹說著,就撲進沈浪的懷裏。
「唔!」沈浪應了一聲。
「我真的好害怕,怕你不來,又怕你被捉住。」杜佩茹煞有其事地哭了起來,由於擠不出眼淚,只好順手塗了些口水在臉上。
沈浪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李玉珊」,怒斥:「妳到底是誰?」
「沈郎,我是玉珊呀!你怎麼啦?」
沈浪注視了「李玉珊」好一會兒。
杜佩茹忍不住地問:「沈郎,你……」
杜佩茹話還沒說完,沈浪便拔出寶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問:「說!妳到底是誰?」
杜佩茹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沈郎,你不要我啦?」
沈浪不理她的話,大聲威脅道:
「快說!妳再不說,就休怪我無情了!」
「哎呀!不玩了!玉珊妹妹,妳快出來吧!妳老公要殺我啦!」杜佩茹大聲嚷嚷着。
李玉珊聽到杜佩茹的呼喊,含羞地從內堂走出來,溫柔地對沈浪說:「沈郎,快把寶劍放下,別傷了姐姐!」
沈浪聽了,連忙收劍入鞘。
「珊妹,妳娘不是只生了妳一個女兒嗎?怎麼……」
於是,李玉珊便慢條斯理地把事情的經過講給沈浪聽。
沈浪自是感激不盡,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地問:「珊妹,妳娘當年生下的,會不會是孿生女兒?」
「不會!」杜佩茹搶先回答,「我和玉珊的歲數不同。」
「杜姑娘,妳會不會是記錯歲數?」
「你才記錯歲數!我的記性有這麼差嗎?」杜佩茹生氣的質問沈浪。
沈浪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又吞了回去,連忙改口道:「杜姑娘,妳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算了,我不會計較這些的。」杜佩茹擺了擺手,「對了,我差點忘了問你,你是怎麼認出我不是玉珊?」
「其實很簡單,以珊妹的性子,斷然不會一見我就朝我撲過來,更不會在有一把劍架在她脖子上時,還能說得出話;再者,妳身上的香味與她身上的味道不同,更別提妳的眼神……」
「怎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好啦!這下子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玉珊,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杜佩茹笑瞇瞇地說。
「妳真的要幫我們嗎?」沈浪懷疑地問。
「其實也不算幫你們,你看我沒吃、沒住的,我幫你也算是幫我自己,這個就叫做互利互惠。哎呀!別說那麼多了,快走吧!」
「大恩不言謝!以後姑娘要是有用得着沈浪的,沈浪一定萬死不辭。」說完,他便向杜佩茹一抱拳,扶起李玉珊上了馬車,駕着馬車向南方飛奔離去。
在古代當新娘可真是件苦差事,那鳳冠有好幾斤重,都快把人壓得頭都抬不起來,別人還當新娘是害羞呢!
這一整天忙下來,杜佩茹直覺自己彷佛任人擺佈的玩偶,肚子都餓扁了;終於等到儀式結束,送入洞房,她才鬆了一口氣。
「人都走了嗎?」
「嗯!」一個人應道。
杜佩茹一聽,馬上掀起蓋頭,摘掉鳳冠一把丟在地上。
「哪個傢伙設計的鳳冠,弄那麼重,害得我頭都快壓斷了。」她埋怨着,看見眼前一桌子的酒菜,毫不客氣地撲過去拿起筷子猛吃。
「瑾兒,妳也過來吃,都餓了一天。不用客氣,來呀!」
歐陽寒以為二娘選的妻子應該是逆來順受、以夫君長輩為天的女子,這樣子才好任由她擺佈,哪裏曉得這姑娘根本就不受禮教約束。
那紅頭巾不等新郎來揭,就已經被她揭開,鳳冠還被她不屑地丟到地上,更別說她的吃相簡直狼狽得要命,根本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而且還一面吃一面叫,簡直是失禮得過分。
可是……他喜歡!歐陽寒不由得輕笑出聲。
她真是可愛,本來以為是株草,沒想到是個寶!
歐陽寒帶着微笑,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杜佩茹一看,嚇了一大跳,「你……你是歐陽寒?」
歐陽寒點點頭。
杜佩茹左右梭巡,「瑾兒呢?」
「瑾兒?」歐陽寒不解地看着她。
「啊!剛才那人一直是你?」杜佩茹吃驚地問。
歐陽寒聳了聳肩。
「你全看見了?」杜佩茹瞪着眼睛。
「看見什麼?」歐陽寒心知肚明,卻故作不明白地問。
「就是那個……唔!沒事!咱們吃菜,呵、呵……吃菜!」杜佩茹裝傻地說,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菜。
哪知歐陽寒卻學着她剛才的樣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菜肴。
杜佩茹看他快把自己喜歡的菜給吃完了,也顧不得形象,拿起盤子就往自己的碗裏倒。
歐陽寒不管她,直接從她的碗裏夾起菜來吃。
杜佩茹見了馬上大叫:「哇!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都已經夾到碗裏了!」她連忙用手遮住碗,還不放心往碗裏吐幾口口水,「看你還敢不敢夾我碗裏的菜!」說著,她臉上還露出賊笑。
歐陽寒卻不以為意地繼續在她碗裏夾菜。
杜佩茹驚慌地尖叫:「你有沒有搞錯?有我的口水耶!」
歐陽寒吃得津津有味,還配上優美的「音樂聲」。
杜佩茹見狀,馬上進入備戰狀態,拚命地吃,唯恐歐陽寒會全搶光讓她沒得吃。
「啊!好飽!」杜佩茹「優雅」地拍拍肚子。
歐陽寒凝神一聽,隨即使了個眼色給「李玉珊」。
杜佩茹不明所以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寒無奈地說:「有人來了!」他虛弱地用手指了指門口。
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杜佩茹一看,便在心底咒罵。
這傢伙得的是什麼病,怎麼說病就病?
她嘴裏咕噥地開門,門一開,只見一個老太太摔進來,還將她撞倒在地上。
「哎喲!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了你姑……」「奶奶」二字還未出口,杜佩茹便記起自己此刻扮演的是李玉珊,馬上臉色一變,虛偽的微笑起來,溫柔的扶起老太太說:「老人家,妳摔着沒有?」
歐陽寒見到她的「變臉」,差點就笑了出來。
他忍住笑,氣若遊絲地問:「李嬤嬤,有事?」
李嬤嬤傻笑着回答:「沒……其實也沒啥事,只是來看看。」
杜佩茹仔細一看,知道對方只是個下人,不是什麼長輩,想都沒想便罵出來:「看什麼?妳的腦袋被狗吃了、心被豬咬了,這種事也是妳該看的嗎?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竟管起主子的私事來……」
李嬤嬤被杜佩茹罵得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歐陽寒見狀,咳嗽一聲,打斷「李玉珊」的話,「李嬤嬤,如果妳沒有什麼事,那妳就出去吧!」
李嬤嬤聽了,如獲大赦般地走出房門,帶上門走了。
「喂,你怎麼就這樣放她走了?」杜佩茹氣呼呼地問。
「那妳想罵她到什麼時候?」歐陽寒恢復原來的生氣。
「這……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要是下次她再敢惹我的話,我絕不放過她……喂!你幹什麼?」杜佩茹看到歐陽寒向床走去,急忙跑到他面前阻擋他的去路。
歐陽寒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當然是準備就寢。」
杜佩茹聽了,連忙撲到床上,呈大字形的霸佔住整張床,「這張床我已經霸佔了,你要睡就到別的地方睡。」
歐陽寒聽完,吃驚的望着她,應該說是瞪着她。
杜佩茹看到歐陽寒那樣子,生氣地叫嚷:「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
歐陽寒驚訝地望着她,這娘子與他想像的真的完全不一樣,他想起她的舉止,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起。
杜佩茹看到歐陽寒的笑容,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沒好氣地喊:「笑什麼笑!你不服氣啊?別以為我會和你這個藥罐子圓房,我當寡婦也就算了,還要拖個小藥罐子來活受罪,這又何必呢!所以我們最好是分房睡!」
杜佩茹看到歐陽寒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以為他生氣了。
「要不這樣好了,咱們來比劃比劃,要是你贏了,我就把床讓給你;要是我不輸,你就聽我的,自己找地方去睡,怎麼樣?」
歐陽寒仍是沉默不語,雙眼直愣愣地看着她。
杜佩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搖了搖頭說:「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為了公平起見,咱們比劃三次,題目就由我來出。」
聞言,歐陽寒不由得挑了一下眉,依然沒有作聲。
「喂!你好像有白頭髮耶!我幫你拔下來。」說完,杜佩茹就到歐陽寒的身後拔了一根頭髮。
歐陽寒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也就任由她拔了自己的頭髮。
「現在我宣佈第一場比賽是──看誰先拿到對方的頭髮!第一場比賽的勝出者是女方代表杜……李玉珊勝。」好險!差點就露餡了!杜佩茹心想。
真是個調皮又聰明的姑娘。歐陽寒咧了咧嘴。
杜佩茹看到歐陽寒的笑容,一下子就呆了。
哇塞!好迷人的微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