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他說什麼!他要走,約滿之後他要走?!

那傢伙怎麼可以故意在吻了她之後、在她對他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之後,就說要離開這裏?而且還說得那麼毫不猶豫,連一絲考慮的模樣也沒有?!真是,氣炸她也!

“花老闆!”

最可惡的是,一想到他要離開無情庄,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她渾身就像讓刺扎着,難受得坐立不安。

“花老闆!”

“幹嗎?”她回答得有氣無力。

拜託,那種人有什麼好?

吃的比誰都多,不知花了她多少的糧食費,還惡劣的侵佔她的寢居,更為無情庄帶來了這麼多麻煩;養頭豬都說不定比他還有用,豬不會跟她搶地盤,也不會處處惹麻煩,需要它的時候送進廚房便可,反過來看他……

真是不值呀……真是……

唉——該不會她真的喜歡上了他,所以才會對他念念不忘?氣惱的花無情頻頻搔弄着發。

“花老闆……李夫人正等着贖回她的翠玉簪呢!”

遲兒一臉不解,喚了那麼多聲了,怎麼花老闆還坐在櫃枱前發獃呢?

“啥?哦,翠玉簪。”花無情總算是聽進了些話,她瞄了下方才攤開的賬本,隨口一說:“翠玉簪……哦,十二兩。”

遲兒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極為愕然。隨然她沒念過書,但她還是看得出來,這賬本……是反的呀!花老闆該不會是生了什麼病吧?

“花老闆。”

“不是跟你說了十二兩嗎?”花無情口氣開始不耐。

一直叫來叫去,很煩耶!

“不是呀!花老闆,您……還得去取……出簪子來給……李夫人哪!”

“呃,對唷!你說……那什麼東西來着?”

“是翠玉簪哪,花老闆。”遲兒再度提醒。“花老闆,您……這一整天老是……心緒不寧,是讓事困擾……還是生病了?”

花無情終於正視眼露關心的遲兒。

現下表姐已讓姨娘家的人帶回去了,惟一能商量的似乎就只有遲兒了……

“遲兒,我問你,怎樣才能讓一個男人願意留在你身邊?”

“咦?花老闆,你問這做啥?”

“別管那麼多,你快回答我。”

“那就……想辦法抓住他……他的心呀!只要……抓住了男人的心,他……自然會為……你留下。”

“抓住他的心呀……”花無情低首沉思,若跟她談利息,她還覺得容易;但說到抓住男人的心,她不懂耶!

遲兒瞅着她播頭困擾的模樣,掩嘴吃吃笑着。

“這方法我娘……教過我!第一,要……懂得施展媚術勾……勾引他,再來第二,要……能投其所好,從對方喜歡的地方……下手,若都不能……引起他對你……的興趣,就要用這第三了……”

花無情豎耳聆聽,像個受教的乖學生。“這第三是什麼?”

“想……辦法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死纏爛打,讓他不得不……留在你在身邊……”

遲兒的話還說完,花無情賬本一扔,一溜煙地就從位上飛奔離去。

“什麼……嘛,花老闆吃……錯了葯嘛!東西……就這樣亂扔……”遲兒不滿地拾起地上的賬本。

“糟了,翠玉簪!”只顧着和花老闆說話,她忘了提醒花老闆領出簪子來。

她轉身想向李夫人致歉,卻讓一張突然貼近放大,帶着濃烈笑意的臉嚇個正着。

“李……夫人?”

“小姑娘,方才聽你說了三點,可還有這第四?我也想牢牢抓住我家那死鬼的心……”

嘎?

遲兒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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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銅鏡照,她怎麼也不覺得自己夠妖艷,這樣哪有本錢魅惑男人的心呢?

不成!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引着她的思緒,害她老是失神做不了事,若不把他的心偷過來豈不是虧本了?她花后才不做虧本生意呢!

怎麼說她也要拼一拼,不過是化個妖冶的濃妝,難不了她的!

心裏想着飄香院裏姑娘們濃妝艷抹的樣子,她一把抓起妝枱前的胭脂水粉就往臉上抹去。

半個時辰后,她對着鏡子裏的傑作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接近他的房間時,她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熟悉背影。

“死小鬼!你又給我端了一堆飯菜出來,不是才教過你找人幫你端,這次又摔了多少個盤子?”哦!不行,她要嬌媚點,首先說話就不能這麼粗魯。

她改口,用聽得讓人疙瘩掉滿地的嬌啥嗓音說著:“小六子呀!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盤子一次不要拿太多……”

“妖怪呀——”

乍聽她的聲音,興奮轉身的小六子,一見到她改頭換面的模樣時,嚇得拔腿就跑,不管手上碗盤摔滿地,頭也不回地直直衝進玄睿房裏。

“你這個死……”小鬼!

敢說貌美如花的她是妖怪?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給我等等,什麼妖怪,給我解釋清楚!”

她試着踩起蓮步,扭腰擺臀的跟着踏進房裏,並不意外見到喀朗也在這兒,反正那傢伙三天兩頭就往她無情庄跑,她想她這無情庄就快成了閑人庄了。

“唷!喀朗公子也在這呀!”手比蓮花指,媚眼一拋,花無情嘆聲嗲氣繞過他身邊。

“咳!”有人很不客氣的被口中飲入的茶水嗆到,喀朗像是見着鬼了般,露出一種驚恐的神色。“爺,她……您……”

“爺、爺,妖怪進來了,她進來了!”

小六子躲到玄睿的椅后尖叫着,現場惟一臉沒變色的,就剩緊蹙眉頭的玄睿了。

“什麼妖怪?小六子,你不認得我啦!我是花姐姐!”唇邊笑得僵硬,她隱藏起怒意,晃着婀娜身影到玄睿身旁的空位。

揚起金花滾邊的鬆寬袖口,她遮起半邊臉坐下。“哎唷!玄公子,你瞧小六子這孩子真調皮,對了,你們今天在房裏聊些什麼,可不可以讓我也參與呢?”

試着扇動了幾下媚眼,她掩口呵呵笑了兩聲。

嗯,那些媚娘們都是這麼做的吧!

“花……老闆,你是生了眼疾嗎?還是眼睛抽筋了?需要請大夫為你診治嗎?”喀期抽動着嘴角問道。

去你的眼疾,我看你嘴巴才是抽筋咧!礙於她現在得扮演嬌媚的角色,花無情送給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玄睿將杯子裏的茶飲盡,似乎也在忍耐什麼,放下杯的力道顯得有些急促和過猛。

“啊!都沒注意到玄公子的茶水沒了,我再給公子倒一杯。”

花無情手快的替他斟了杯茶,笑吟吟道:“你們在談論什麼,說給我聽聽好嗎?”

藉著遞茶的動作,她刻意整個人掛在玄睿的手臂上,在他耳邊吐着氣道。

哈哈……她出手還不怕把他迷得團團轉嗎!他現在一定為她傾倒了,這麼容易做的事情,豈會難倒她花后呢?花無情沾沾自喜的想。

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玄睿完全不知道她在玩什麼花樣,像是胭脂盒內的脂粉全讓她抹上,一張花臉已經夠嚇人的了,還畫了張血盆大口,難怪會嚇着小六子。

他忍着笑說:“五天後,喀朗會將我的贖金交給你。”

宮裏急召,看來他得速速回去,不能再拖了。

笑容斂住,花無情不敢相信他五天後就要離開,一張畫花的臉因扭曲而顯得更加好笑。

“可是三個月還沒到……”

“我想無情莊裏沒有不能提早贖物的條件吧!”

是沒有。

“可是……玄公子,這裏住得那麼舒適,你不考慮留下來嗎?”她朝着他擠眉弄唇,將自己所聽聞過的媚術全都搬了上來。

眼裏噙着化不開的笑意,這下,玄睿終於明白她到這裏的用意了。

這小女人怎麼會用這麼蠢的招數,以為他是那種任由女人嬌哈兩聲就會受到控制的人嗎?而且至少前提要是——她的模樣能正常點!

他開始懷念那張不沾脂粉、誘人粉嫩的櫻唇了。

他輕咳了聲,表情再正經不過的道:“我不習慣對着一張猴子屁股臉說話。”

“噗——”難以忍耐,喀朗毫不客氣噴出一口茶。

主子實在是形容得太貼切了,原來他的爺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猴子屁股臉!”花無情失聲尖叫。

他怎麼可以將她細心打扮的努力說成這麼……這麼鄙俗的字眼,她可是為了他才打扮成這樣的呀!

椅后,小六子的悶笑聲讓她一張臉更是氣到足以媲美關公。

真有那麼丑嗎?

花無情氣得拍桌而起,瞪着這群取笑她的傢伙一眼,憤步離去。

身後傳來玄睿極好心的提醒。“出去時小心點,別嚇着其他人。”

聞言,她氣炸的又回瞪一眼,惹來小六子更大的笑聲。

可惡,這群該死、不懂欣賞她的蠢蛋!

偷心第一招,看來失效了,她會放棄嗎?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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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傳來不大不小由高處摔落地上的碰撞聲,緊接着,就是女子的悶聲痛乎——

“哎唷!我的屁股……”

女子面前的門扉突然“咿呀”一聲的打開,哀號中的她讓人快速的從地上攬起,抱入房內。

“情兒,你半夜不睡覺,在外頭晃做什麼?”第一次喚她的小名,感覺真不賴。

瞥見她不停揉着臀,口中念念有詞,他漸漸攏起不悅的眉。

繼昨天的鬼臉之後,這女人又想搞什麼花招?

“別告訴我你睡不着,想起來學人家爬牆。”

花無情乾笑兩聲。“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練耶!”

本來打算花一個晚上的工夫,把這爬牆技術練好,哪知,第一下她就沒抓穩,不但摔了個難看的姿勢,還被他發現了。

“練?”他把她安置在軟褥上。

“你不是要去找血珀嗎?等我把這爬牆功練得更加精湛后,我可以陪你一塊去!”她眼底閃耀着晶亮光彩。

怎麼樣?有沒有感動個半死!

這叫“投其所好”,可是她一整天想破頭才想出來的。他做梁上君子,那她就陪他去,這下非得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豈料聽了她一番話,玄睿臉色一沉。

“我還以為你有點腦子,你以為我會容許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會爬牆又怎樣?你能跑得過追趕的官兵嗎?我會找一個隨時可能拖累我的人跟着去?你沒腦子不見得我也沒有!”

他的口氣極重,她似乎從來沒見過他口氣如此凶的樣子,至少沒有這樣對過她。

“你這麼凶做什麼?我也是好意想幫你……”

“幫我?今晚你沒摔傷是你運氣好,要是真的摔傷了,又沒人在身邊,我看你怎麼辦!”他沉聲說著,臉上滿滿的不高興。

這個笨女人,他會擔心的呀!光瞧她眉頭一皺喊痛的模樣,他的心就一抽,跟着難受起來,恨不得那痛是在自己身上,也好過為她疼痛的模樣而心疼。

心疼?!

看來他又因她多了項不曾有過的感覺,原來自己比想像中的還在乎她。剛剛一聽到是她的痛呼聲,就立即跳起來衝出去察看,在這點上,他可是一點都不懶散。

花無情嘟起嘴,被罵得有些委屈。“我只是希望能幫你分擔找血珀的事……”

“免了,你顧好你的無情庄就好。”

他很自然的攬過她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挪了個舒適的位置靠着,她也配合地倚着他的胸膛,彷彿兩人間早養成了這分默契。

“不過爬個牆,簡單的事而已……”她嘴裏嘟嘎。

“不准你再給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他的口氣里,有不容人置喙的意味。

“虧你身為無情庄的老闆,怎麼還不能了解自己的能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要是一個不心,你可能會摔斷了手或腿.!”

結果,她被玄睿訓了一整晚,遲兒還說什麼可以深得他心,依她看,是被叮了滿頭包才是;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玄睿也有嗦的一面。

第二招偷心攻勢,就在她終於抵不過瞌睡蟲的侵擾,在他數不清的碎碎念中睡去,這才宣告結束,看來這次仍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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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了兩個方法都失敗,五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她只剩這最後一招。

好個生米煮成熟飯,但要怎麼個煮法還是個問題!

總不能要她大咧咧走進他房裏,對着他說“來吧!我們來玩生米煮成熟飯的遊戲”,這多丟人呀!

花無情在玄睿房外不知已經徘徊了多少回,實在不曉得該怎麼進行下一步。好在他房裏此時正有喀朗在,兩人不知鬼祟地商量什麼,她才有足夠的時間思忖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過,當喀朗走出來時,她依舊如先前般,別說下一個動作了,就連下一句話,她都還沒想到。

“花姑娘?這麼晚了,你找爺有事?”這花姑娘夜半不睡上這裏來,是謂何意?

他盯緊她一襲薄紗清涼裝,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花無情下意識地拉攏了攏襟口。“他……我指你家的爺,休息了嗎?”

“喀朗,讓情兒進來。”

房內命令一出,喀朗立即讓出門前的通道。

“情兒姑娘,請。”

被人恭敬的請入了房,她有些戰戰兢兢,說真的,她不曉得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腦袋裏緊張得擠不出任何字句,只能傻傻的朝他小小揮揮手。

“呃,嗨!這麼晚,你還沒睡呀!”

因為揮手的動作,薄紗披肩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臂,玄睿黑眸微眯,瞳色一深,他開口。“這話該我問你,情兒,這麼晚了,你不睡覺難不成還想再去爬牆?”

“才不是。”被他念了一晚,她可是怕了。“今晚實在熱的睡不着,就想出來走走,剛好見到你這兒有燭光,這才晃到這兒來。”

“天氣熱?”有人在十月的夜晚喊熱的嗎?

“是呀是呀,好熱唷!”故意用手扇風,好讓自己一邊的香肩不小心露了出來。

不過對方似乎不怎麼賞臉,從進來到現在,除了稍早瞥了眼過來外,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一封囑明交給他的信上。

難道是她做的不對,才沒能引誘到他嗎?

她當下大膽的把肩上紗巾扯下,露出一大片抹白的雪背,為了今晚,她還刻意擦上了點柚香水,整個人散發著清新沉醉的味道,希望能在今晚助她一臂之力。

挑了張離他最近的椅子,她繼續扇着風,想把身上的香氣送一點過去。

“真不知道今晚為什麼這麼熱唷!”

喂喂,他怎麼還是不理她,當她不存在似的?

她偏頭想想,自己到底還有什麼遺漏沒做的,不然,他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已經穿得這麼涼快,你不該再熱了。”

哦,木頭終於開始說話了,他曉得她穿得涼快,是不是表示他開始注意她了?

好,她再試試。

“可是我還是好熱。”她靠他靠得更近,輕輕撥弄了下烏黑的髮絲,動作極為性感嫵媚。

“情兒,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用意?”

像是受夠了鬧劇,他擱下手中閱讀的信件,將憋抑已久的氣大力吐出。

什麼用意?她都表示得那麼清楚了,他還不知道!

“我想問你,你……後天真的要走?”

“沒錯。”他的指尖輕彈桌面,貌似不耐煩。

“你不能留下來嗎?就算是為我……”呼!她終於說了這句話。

嬌柔的臉染上一片嫣紅,她抬起怯怯的杏眼等着他的回答。

“那要看看有什麼能令我留戀下來的。”他的回答讓人摸不着邊。

她急了,靈機一動便道:“當然有,你不是還要找血珀嗎?我可以帶你進入無情庄庄內的寶庫一探究竟,說不定那塊血珀早就讓人異了名,現正當在我的寶庫內。”

果然,這話引起了他莫大的關注,他考慮的模樣沒由來的讓她心裏頗不是滋味。

他忽地起身。“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看寶庫內的寶物?”

“現在?”她還沒勾引到他耶!

一件外罩的白色長衫突然買到她頭上,她眨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地。

“外頭冷,披上吧!你知道我早想一窺裏頭的寶物了,咱們走吧。”

默默看着語畢的他逕自走到房外,她氣悶的將外衫罩上,然後帶着他在無情庄內拐過幾個彎角,往坐落在庭院深處角落邊,不顯眼的小石屋前進。

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感興趣的是庄內的寶庫,她為什麼會覺得胸口苦澀呢?

兩人停步在石屋門前,石門由上到下立有三道鎖孔,但第三道鎖孔徒有鎖孔的樣子卻無孔插入鎖匙。

她取下不離身的三把鎖匙,拎起第一把紅珠鑲頂的鑰匙,先將上銷給解開,讓銷匙維持在原位;接着,用另一把藍色較小尺寸的鑰匙,塞入第二個鎖,把它轉至與第一把鎖反向的位置;此時,最後一道鎖發出了“叩”的一聲,原本沒有孔的鎖,突然裂出一個隱藏的銷口,好讓人插入這最後一把鑰匙。

“喀!”門打開,看着他帶着興奮的眼神踏步進入,她的心裏有股說不出的難過低潮梗在那裏。

想不到她的魅力居然連塊玉石都比不上!

她錯了,什麼偷心招式,對他根本都無效,還說什麼在乎她,要真在乎她,那為什麼不留下來呢?結果她心沒偷成,反倒賠上了自己的心……

花無情頓時覺得好失落,雙肩一垮,她緩緩自靠着的牆慢慢轉過身,眨了幾下略嫌乾澀的眼,朝外面落寞的走去。

突然,她的身子讓人用力一扳,來不及驚呼,一個濕潤的唇便抵了上來,靈敏的舌長驅頁入,直搗芳香柔軟的園地。

一陣繾綣錦蜜、大膽火熱的親吻后,他同她喘着息,聲音粗嘎道:“你不是特意來誘惑我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放棄了?”

杏眸圓睜,她的臉上是一片愕然。

他輕笑,眼底滿是火熱的神情,攔腰抱起她,腳跟一勾,身後的石門應聲關上。

有沒有血珀,他明早會來鑒定,他等着她已經夠久了,誰知這個傻女人只顧着和他東扯西扯,就是不肯把用意說開,他忍不住了,乾脆自己親自替她開場。

“你……我……”

一晃眼,她已回房,人也讓他輕放至床沿,她低着頭,兩手不知該往哪擺,顯得尷尬極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他幹嗎故意裝作不知道嘛!

哎呀!那接下來她該說什麼、做些什麼啊?

彎下身來,他抬起她窘迫通紅的臉蛋,笑着問:“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來我這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沉迷在他魔魅般的熱切注視下,她不自覺的開口:“我來找你!生米煮成熟飯……”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他覺得自己的理智盡失,扯弄着自己的衣帶,他將她按倒在床上。

“對男人不該這樣講,這樣不具誘惑力。”

濃濁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耳邊,她早已虛軟無力,只能任他輕柔褪去身上的衣物。

“那……我要怎麼說?”她喘着息,小手不知是該推拒他還是拉向他。

“你該說,今晚好好愛我吧!”

粉光的胴體令沉灼的視線佈滿了慾念,他埋首在她的香頸間輕嚙,手掌為她細緻的肌膚注入滾滾熱源,引着她陣陣輕顫。

她聽得羞死了,拜託,什麼……什麼好好愛我?這麼煽情的話打死她,她都不會說的。

“你……的手在幹什麼……你的身體……你你……”兩人交纏的身軀為她帶來不知名的感覺,令她不知所措。

“如你的願,煮飯。”他再也難以抑止,立刻開火。

“煮飯……”她的聲音頓時淹沒在他的口中。

等等……哪有這麼快?她還沒把話說完……她還沒說煮成了后,他得對她負責……等等……

可是,她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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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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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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