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夜沒睡的結果，就是她掛着兩顆黑眼圈早早起床。
嗚——她好想哭哦！怎麼會這樣！
面對鏡子裏的容顏，褚月柔苦喪着臉。
早知道就不要招意他，現在可好，搞得自己的心全亂成一團，問題是她的腦子裏還在想他昨天的吻，完蛋了！她的癥狀好嚴重。
打開水龍頭，用力在臉上潑水，試圖讓紅暈消褪，思緒卻不能隨着水流掉。
啊！他說會來找她耶！那是什麼時候？那他來了她要穿什麼啊？她胡亂的擦乾臉上的水漬，衝出浴室跑到衣櫃前，開始煩惱起來。
慘了！之前買的二組套裝，是準備去他公司時穿的，惟一比較輕鬆的裙裝在昨晚穿過了，現下衣櫃裏除了牛仔褲、T恤，還是牛仔褲、T恤。
難不成要回家拿那些被老媽逼着買的裙裝？不不不！這一回去剛好被老媽違個正着，接下來就是一番碎碎念，她才不要回去！
還是現在再出去血拚一次？她的視線一掃，突然別見牆上月曆用紅筆圈起的日期，咦——就是今天嘛！她一頓，然後發出一聲慘叫。
“啊——死了！我竟然忘了今天下午要期末考！雖然只考二科，可是最近忙着設計那些天物都沒時間看書，期中又考得不怎樣，這次一定會被當啦！”她急忙地在書桌翻找課本、筆記、原子筆、錢包，然後掃進袋子裏。
“不管了，現在先到學校的圖書館臨時抱佛腳再說！”她迅速地脫掉身早上的睡衣，胡亂套上丟在床邊的褲子衣服，就拿着袋子衝出去，什麼穆烈煌早被她拋到一邊納涼了。
“總經理？”
吳鳳默數了五秒，終於確定穆烈煌並非在看公文而是處在失神狀態中，真是稀奇了，從她接任秘書的工作以來，今天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發獃的模樣。
“總經理？”她再叫了一次。
“什麼事？”他聞聲才抬起頭來。
“總經理，‘陽極’的案子，我給你送來了。”
“哦！放着就好。”他發現她用奇怪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還有什麼事？”
“總經理，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吳鳳忍不住好奇的問。
“為什麼這麼問？”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總經理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我沒事，你去忙你的。”他淡淡的說道。
“是！”頭頭不想分享，吳鳳只得乖乖告退。
穆烈煌試着專心工作，靜默了一分鐘后，他放棄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天空。
他不該受影響的，畢竟才打算開始的，不是嗎？他皺起眉頭想道。
起因，就在十分鐘前的那通電話，她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在家也不接手機？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女人讓他找不到人過，為什麼就她跟別人不”樣？重點是，他在煩什麼？找不到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為什麼他就是靜不下心來工作？
很糟！還沒開始就變得在乎，那麼以後該怎麼玩下去？男女間的遊戲太在乎的話就會顯得氣弱，而他可沒打算讓自己投入太多。
話說回來，現在想這些還太早，說不定他也只是一時不習慣面對這樣的狀況，等久了，自然就會恢復正常了。他點點頭像是在同意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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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人了！幸好有從網上抓到考題重點，不然一次考半本書怎麼念得完。”踏出學校已是傍晚，褚月桑總算鬆了口氣，心裏直想着回家躺在床上，跨上摩托車，才戴上安全帽，某人又躍進她的腦海里。
“唉——怎麼又來了!人家不玩了啦！”她趴在車頭哀叫着，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摸摸鼻子，乖乖的發動車子，照早上的計劃血拚去。
進了平價服飾店，褚月柔三兩下就選定了幾件裙子、衣服，連續花錢買衣服，不曉得老哥收到刷卡帳單時，會不會念她？算了，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先應付眼前的難題要緊。
帶着一袋東西，就在她騎着摩托車快到家時，一台眼熟的車跟靠在車旁的男人，讓她下意識的緊急煞車，差點滑倒。
喝！穆烈煌！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她就這麼傻在路中央。
他聳聳肩。“你不先把車停好嗎？”
“哦！”咦？她幹嗎這麼聽話，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咧！她在心裏悶悶的想着，但手腳的動作卻沒停，乖乖地將車子停進路旁的停車格里。
“你去哪裏了？”向前幾步，他來到她跟前伸手幫她拿掉安全帽。
“學校今天期末考。”她訥訥的回答，連頭都不敢抬。
“原來你還是學生啊！”
“是——”他未免也出現的太早了吧！而且連個通知都沒有，什麼嘛！她又不是沒有在圖稿里留下聯絡方式。她在心裏叨念着。
“我打過手機給你，但你沒接。”彷彿知道她的疑問，他突然開口道。
“有嗎？”不會吧！她連忙打開椅墊翻找，果然看到手機里有一通未接電話，而且還是下午三點的。“啊！對不起，那時候我正在考試，手機是丟在袋子裏的。”
“沒關係。”
“穆先生，你今天來是——”糗了，衣服跟褲子都邋遢的可以。她有點不自在的拉拉衣角。
“不請我一去坐嗎？”不回答她的問題，他逕自轉開。
“好——不，不行！”她點頭后，馬上搖頭，開玩笑！他要上樓才毀了。
“為什麼不行？”難道她不是一個人住？而且還是跟男人同住？想到這裏，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不喜歡這想法。
“反正不行就是了。”她一副“你問這麼多幹嗎”的模樣。
“你肚子餓不餓？”瞧她的表情，他更懷疑了，不過也不急在這時候追問。穆烈煌又將話鋒轉開。好像配合他的話般，她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她才想起，為了考試，她到現在還沒吃任何東西，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一定很餓了。”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們去吃飯。”說完，也不等她的意見，他已經牽起她的手準備向他的車走。
“等一下！”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褚月柔連忙拉住他的步伐。
“嗯？”
“我的東西啦！”她指着摩托車上的東西。
“拿到我車上放。”
“不要！我要先回樓上。”她堅持道。
“好，我送你上去。”不錯，他歷任的女友還沒人敢反抗他的話。
“不用啦、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只要等我幾分鐘就好，很快的。”想到房裏亂七八糟的景象，褚月柔說什麼都不肯讓他登門一步的。
到底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她急於拒絕的神情，讓他起了很大的疑心。
“等我一下哦！”不說話就當同意。她一把抓起所有的東西抱在懷裏，然後匆匆忙忙的跑掉，彷彿背後有惡犬在追一樣。
穆烈煌不假思索的追過去，就在電梯門即將闔上的一刻，閃身進去。
“啊！”她嚇一跳，整個人縮在一角，不敢相信他竟然跟來了。“你……”
“讓我陪你吧！”他嘴角揚起，自作主張的拿過她的東西。
他怎麼可以這樣！完全不給她有反對的空間，她真是傻眼了。
當一聲——電梯門開了，褚月柔卻鼓着臉不想出去。
“走啊！”他笑笑地說道。
“東西給我。”她伸手過去。
“走吧！別佔着電梯。”他順勢拉着她的手，稍稍使力讓她出電梯。
“喂！”他也太順便了吧！她忍不住抗議。
“哪一家？”完全不理會她結屎面的表情，他看着兩邊緊閉的大門。
“東西給我，請你在門口等一下可以嗎？”她硬是搶過袋子，還把“請”字說得很用力。
他不搭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一樣，不說話就是同意了。褚月柔沒想太多，轉身掏出鑰匙去開門，才剛踏進門，準備關上，沒想到他的腳卻先一步擋住門板，然後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登堂入室。
“喂！你明明答應我要在外面等的。”他怎麼不守諾言！她氣呼呼的指控道。
“我沒答應。”他聳聳肩，視線掃過室內，想找出證明他想法的蛛絲馬跡，卻沒見到任何男人的物品，倒是桌上地板有不少攤開的書本，電視旁還堆着衣服，堪稱凌亂。
“不準看啦!”天啊！讓她“死”了吧！她該在他進電梯時就學乖的，居然還犯同樣的錯，現在人家真的大方的參觀屋子了！她羞得丟開袋子，向前直接捂住他的眼睛。
“你在怕什麼？”他輕輕地拉下她的手。
“厚！你沒發現屋裏亂七八糟的嗎？”褚月柔豁出去了，一古腦地說道。
“原來——你是怕這個。”他聽完笑了，為他自己的疑心病感到好笑，想想以她顯而易見的表情和直腸子的個性，要是跟人同居還敢對他示好，沒心虛才有鬼。
“你笑什麼？”她皺起眉頭不滿地質問。
哼!原來在他酷酷的外表下，竟是霸道的可以，而且是霸道到她很想扁人的地步，她真是昏頭了！居然會被他的外表吸引!
“你知道嗎——”他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你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戴了一頂綠帽。”
“啥？”他在說什麼啊？現在是接到哪裏了？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聽不懂嗎？”眸光一閃，他用身體的優勢將她逼到牆邊。
“你你你，你幹嗎——”他的眼神好像那時要吻她時一樣。褚月柔的全身緊張起來，連聲音都開始給巴。
“你說呢？”他的笑聲低低沉沉的回蕩在他倆之間，更添幾分奇異的曖昧。
“你你你——你不要靠近我！”她伸手擋住他欲貼近的胸膛，他的體溫隔着衣料傳至她的手，熱了她的指尖，燙着了她的心，染紅了她的雙頰，引發了連鎖反應。
“你在怕什麼？”勾起她下顎，他眼底除了欣賞還帶着些許戲謔的光芒。
“我——我才沒有怕你！”開玩笑，她怎麼會怕他！她硬着挺起胸部證明輸人不輸陣。
“真的嗎？”他故意用食指劃過她的臉頰，來到她的頸項，果然引起她的輕顫。
“你別亂摸，快點讓開，你不是說要去吃飯！”不行了，好恐怖！好像被盯住的獵物一樣。她嚇得揮間他的手想推開他，可他卻像塊大石般文風不動。
“現在不急。”他現在比較想吃她。
“可是我肚子很餓……唔——”她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已經覆蓋上來，直接封住她的嘴。
她又被吻了！這次她沒被嚇到，反而蹙眉推拒着他的肩膀，但越是這樣他越是將她釘着牆上，未了乾脆抱起她的身子，讓她無法動彈
雙腳勾不着地的褚月柔，怕摔到地上只好攀着他的肩頭，但身體仍不住的扭動着。
“別動！”他命令道。她的頑固更激起他旺盛的征服心。
“我管——”啊！她真笨，百分之八十都會出現的笨小說情節，她居然還是犯了同樣的錯。她在心裏暗罵著，這會兒只能用舌尖試圖抵抗他的進佔。
她毫不羞怯且主動的反應，讓他由胸腔發出低低的笑聲，靈活的跟她玩起遊戲，又是悶躲又是糾纏地逗弄她。
這樣的互動交纏，逐漸讓她心跳加速，身體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連帶的抗拒的動作也越來越小。
怎麼會？她怎麼了？
感覺到她的軟化，他也將激烈的熱吻轉為遲緩，讓她體會另一種兩唇相濡的絕妙滋味。
“閉上眼睛。”他含着她的唇瓣說道。
她依言照做，讓感覺接管視覺。
他輕描着她唇形，又吮又咬的讓她發出呻吟，再度挑開她的唇齒，卻是用輕柔的動作撩撥她的舌尖，吸取她口裏的甜津。
“嗯——”她的頭好暈，奇怪？為什麼她的下腹有個硬硬熱熱的東西抵着？該不會是那個東西吧!這認知有如一道閃電劈中她糊成一團的腦袋。
“喝！”嚇得她什麼迷幻的感覺都沒了，腦子也清醒了。
“怎麼了？”他的聲音因慾望而喑啞。
“你——你夠了哦！居然——居然在我家裏明目張胆的吃我豆腐！”她試着把話說得嚴重，卻因抖音而毀了大半。
“我吻自己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對？”他反問，很滿意自己在她身上製造的效果。
“啥？”她睜大眼。
“你當我昨晚在開玩笑嗎？”
“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腦子還回想着方才那火辣辣的熱吻。褚月柔咽咽口水，以平息小鹿亂撞的心跳。
“你想再試一次嗎？”他可不介意重來。
“不不不!不用了！”嚇死人，再來一遍，她不昏倒才怪。她搖頭搖得非常起勁。
“你不喜歡我的吻嗎？”明知道不是，他仍故意提問，就是想看她手足無措的反應。
“沒有——呃——不——不是——”哎喲！她要怎麼說啦，她的臉皺成一團，只差沒跺腳。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在心裏悶笑着。
“喜歡啦！”她說完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直跳腳。“你在玩我！”
他笑了，而且是大笑。
“喂！你夠了哦！”她火大得捶他一拳后，用力推開他吼道：“不要以為我挺喜歡你的，你就可以用這點來玩我，告訴你，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我可以再找，不缺你這一個！”
“你不敢的。”而他也不準。穆烈煌在瞬間收起笑容。
“告訴你！別激我！”她大有做給你看的架式。
“你喜歡我，所以你不敢！”他篤定的說道。
“喜歡又怎麼樣！說不定我等會兒走在路上，又碰上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馬上移情別戀給你看！”她雙手擦腰、鼓着臉道。
“別賭氣。”他皺起眉頭。
“就是賭氣怎樣！干你屁事！”她故意挺起胸脯說道。
“女孩子家別爆粗口。”
“你管我!更粗的你還沒聽過咧!”哼！想她在網上聊天時，才叫百無禁忌呢!
“我不想聽，你也不準說。”他可不要一個粗暴的女人當女友。
“我管你！你又不是我的誰，你在那裏教訓個什麼勁？”褚月柔討厭被人管，尤其還是用命令的語氣，就好像在訓小孩一樣。
“這話題我們討論過了。”
“什麼討論過了？聽你在亂講，從頭到尾只講了一句‘我們交往吧’！你又沒問我的意見。”
“你沒有反對。”
“你也沒有給我反對的空間吧！”還害她整晚失眠！沒叫他賠償就不錯了。
“好。”他走近她跟前。“現在我問你，要不要跟我交往？在我們有過足以燃燒彼此的熱吻后，如果你不願意，我馬上消失在你眼前。”他定定的望進她的眼。
“我——”小姐，有志氣點！沒有缺男人到這種地步！不要被他的眼神迷惑住！褚月柔在心裏警告着，但嘴巴說的卻完全背道而馳。“我又沒有說不願意……”天啊！她在說什麼啊！
“傻瓜！這不就對了。”他攬過她的身子到懷裏，幾乎在同時鬆了口氣，但他臉上一點痕迹都沒有。
“警告你哦！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如果我們不對盤，我會跟你分的！”她不死心的撂下狠話。嗚——她一定是這世上第一個因為男色而答應交往的人。
“到時再說吧！”他不會給她機會的，就算是分手，也是他沒興趣的時候。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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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氣了！
板著臉，褚月柔踩着重重的步伐，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往研發部去，經過秘書吳鳳身邊時，她勉強給個笑容，然後像個火車頭一樣衝進辦公室里，使勁關上門。
對於這情形，吳鳳一點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雖然總經理沒表現出來，不過他和褚小姐之前的波動，還是有泄露出他們似乎在交往。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三不五時都可以看到褚小姐氣呼呼的跑到公司，像要砍人似的，等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沒多久，不是臉紅通通的出來，就是總經理準時下班帶着她離開。
抬頭和在場的同事示意，大家幾乎是一致的動作全衝到總經理室門前，像小強一樣貼在門板上，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好笑的事。
“姓穆的！你是什麼意思!”褚月柔火大的把手裏的圖稿砸到他桌上吼道。
“怎麼了？”彷彿知道她會出現般，穆烈煌一派的鎮定悠閑。
“這人物設計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居然接二連三退我的稿子！”他媽的，她已經花了二個星期在弄這些東西，完全沒時間好好上網、好好睡、好好吃。
“人物設計不符合我的想像。”他聳肩說道。
“想像?!”又是這兩個字！她的聲音直接提高八度，很想衝過去抓住他一絲不苟的西裝狂吼。她頻頻深呼吸。“我親愛的穆先生，請具體一點的形容你的想像嗎？”
“我不會形容。”
“你當總經理是當假的啊!”她的聲音又開始顫抖起來，氣的發抖。
“想像是很抽象的。”
“那你自己畫好啦！老娘不幹了！”她受不了了，什麼氣質、形象全丟了。
“月柔！”他的臉一沉。
“怎樣！既然你形容不出來，那你自己畫啊！”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故意忽略他的臉色。
“這是你接的工作。”意思是要有始有終。
“對！就是我自己無聊才會接，結果呢！忙了半天，人家還不賞臉，搞得自己累個半死。”不用他提醒，她已經後悔到不行了。她咬牙說道。
“月柔——”好吧！他承認他是壞了點，有時他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就是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整個人像火焰般耀眼，只不過這些想法，當然不能讓她知道。
“不然你想怎樣？就這二張人物，你就一直讓我重畫，問你又說不出你要的，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直接拍桌子叫道。
“那就再試一次。”
“我才不要！”她眯起眼睛。“而且我懷疑你根本是在耍着我玩。”
“沒這回事。”
“真的沒有嗎？”她很懷疑，非常懷疑。
“月柔，這案子是我在經手的，怎麼可能耍你，你想想人物是遊戲軟體的核心，不慎重點怎麼可以。”玩過火了。穆烈煌放柔聲音說道。
“唷——話多啦！你不都愛用一句話敷衍我嗎？”她承認他說的沒錯，但她就是很氣嘛！
“月柔，別消遣我，你知道我本來就話不多。”
“是——你講的都是重點，而我是那個嘴碎的。”她的語氣可酸了。
“別跟我計較這個。”感覺她氣消了。他示意道：“過來。”
“幹嗎！”問歸問，她人還是晃到他身邊去。
“坐着。”他一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穩住她的腰，深吸一口她身上傳來的自然香味，甜甜的、帶點蜜桃的味道，讓人很想咬一口。
“你說嘛！這圖你到底想要怎樣嘛？”被他的體溫包圍，她的氣焰馬上消失無蹤，連帶聲音也變得嬌柔。
“你再畫一次看看。”他指着圖稿上的鞋子和配件。
“穆哥哥，你有沒有發現人家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她指着自己的眼皮道。在兩人和平相處時，她喜歡叫他這個昵稱。
“有。”
“那如果人家告訴你，人家到現在還沒睡覺，你會不會心疼？”她的手攀附在他胸口。
“什麼？”他聞言一震。
“對，你沒有聽錯，人家自從昨天接到‘木莓’寄來你退的圖稿后，我到現在還睡不着，因為人家想不出來你到底想要怎樣的圖？”她一連說了好幾次的“人家”來強調，以示委屈。
“你該不會也想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吃飯吧？”以她的個性，他不得不做聯想。
“穆哥哥，你好聰明哦！”她笑得超級可愛，還不忘鼓掌。
“你！”她的無辜表情讓他無從念起。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人家也不會因為想不來要畫什麼，而睡不着、吃不下。”反正就是要把問題賴在他頭”。
“真的是這樣嗎？不是你玩聊天呈，玩到廢寢忘食了嗎？”早早摸清楚她的睥性和作息，他很懷疑她的說辭，甚至偶爾會想，他是不是該撥時間上網看看她都在玩些什麼？瞧她跟“木莓”的吳建良交情似乎非常好。
“當然是真的！”她直起身子強調。“人家最近為了煩你的遊戲，根本沒時間上網聊天，人家要是被丫環她們拋棄就是你的錯！”說完，不忘捶他一下。
“放心，要是她們不要你，你可以來找我。”
“哎呀！什麼時候你的嘴巴也變這麼甜了？”天要下紅雨了。褚月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小姐——我的意思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真的是一根腸子通到底，聽不出他在說反話。
“厚！你最討厭了！就不會講好聽點的話啊！”她不依地捶他。
“你真的討厭我嗎？”他笑了。
“笑這麼邪惡幹嗎！”她的心房因他的笑而漏跳一拍。
“你說呢？”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劃過。
“穆哥哥，這裏是你辦公室哦！你不怕別人進來啊？要是看到對你的形象會大大損壞哦！”他的動作讓她的肌膚起了一層疙瘩，心裏浮現雀躍的期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笑着低頭啄吻她的頸動脈。
“嘻——好癢。”她邊躲邊笑。
他喜歡看她閃躲的反應，越是這樣他越想逗她，卻忘了她的扭動也會引發他的反應。
“月柔，你最好別再動了。”
“呃——”她也感覺到，屁股有個硬硬的東西在頂着，這讓她馬上停止扭動。
兩人靜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取笑道：“穆哥哥，你的自制力很差哦！”
“小姐，要是我自制力不夠，你現在還可以安然無恙坐在這裏嗎？”她是單純到不懂男人的慾望，還是真想被他吃掉？虧他還使出渾身解數，咬牙隱忍着。
“好嘛！怎麼講還是你最棒了。”她主動抱着他撒嬌道。
“我倒覺得現在是你在敷衍我了。”
“亂講！人家哪裏有。”她抗議道。
“別玩了，差不多也到下班時間了，我帶你去吃飯。”他收好散在桌上的圖稿說道。
“哦——”她乖乖地跳下他的腿，晃到一旁等着他結束工作。
雖然都是她主動打電話、主動來找他，但只要他會回應她的話，關心她的一切，她就非常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