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愛已死①

阿Ban駭笑：“實話？我有什麼話是真的什麼話是假的都不知道。”

我安撫他的情緒：“我問你答好嗎？”

他猶豫了下，點頭，“好。”

我們都坐下來，氣氛自在。

“可以告訴我是做什麼的嗎？”

他終於道：“我不是建築師。”

這我一早就料到了。

他告訴我：“我是個盜竊機密的小偷。”

我嚇一跳，但是盡量不顯露出來：“你偷些什麼？”

“什麼都偷，只要有價錢。”看他的模樣，我很難想像他有這樣偷天換日的本事。

我眨眼：“那是個極富有挑戰性的工作。”

他笑：“我以為你會勸我去改邪歸正。”

我不解似地說：“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犯人。我只是問下你的工作，其餘不負責任。”

他閉上眼睛。

我又問他：“你可夜不成寐？”

燈光下，他長長的睫毛像是女孩子一樣漂亮，“起先會害怕被抓住，夜夜做噩夢。漸漸地，便不再害怕了，失眠的毛病倒養成了。”

那是因為他內心還是無法釋懷的緣故。他的內心一直在害怕着，只是日子久了，他自以為麻木了。

“阿Ban，如果你想治療你失眠的病症，你或許應該停止盜竊。”我說，“那樣你會身心疲憊不得安寧。”

“你還是在勸我改邪歸正？”

我說：“我只是覺得你需要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他重複着話，竟睡着過去。

城中在熱鬧，凌晨十分也是萬籟寂靜的。我掀掀窗帘，看見大街上一片荒涼，像是熱鬧的喧囂一下子人群散去。

阿Ban睡得很熟，我不知道第二天他有沒有生意去做盜竊。不管有還是沒有，他都需要一個美夢。

美夢對於枯燥的生活來說，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我也睡著了，但願做個好夢。可惜，醒來時無夢。

阿Ban也已經離開。

秘書很貼心地給我買來早點：“過小姐何必這麼拚命？”

我揉揉眼睛：“這個病人很難得開口來找我。”

“你看。”她指着我的眼睛，“熊貓眼。”

我一找鏡子，“噫！糟糕。”我抓過手袋，“我得回家換身衣服。”

我這個辦公間似下了詛咒，總有人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進來。這不，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陰森森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