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雅凡室內設計公司”
於潔熙和她的助理小貞剛去工地回到公司．潔熙一進到她專屬辦公室的門，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她的位置上使用電腦……
“你是誰?”於潔熙不高興的問。
“我是……”眼前這令他雙眸為之一亮的女子讓他的回答慢了半拍。
不待柯中慷的回答，於潔熙劈頭又是一串質問。“你是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我的辦公室的?”
柯中慷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小平頭。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來勢洶洶……等等?她不就是在“流言PUB”里那個為朋友抱不平的女子!“你就是於潔熙，於小姐?”
剛剛他就看到這張辦公桌上的名牌刻着“於潔熙設計師”。
當中慷一進到這裏的感覺，便猜想這辦公室的主人一定是位相當有品味、有自己獨特風格的設計師。
的確，柯中慷第一眼就覺得於潔熙是位有品味的女子，現在他還覺得她是個夾帶着壞脾氣的美麗女子。
“對!我是於潔熙。”
柯中慷站起來，來到她面前。“我叫柯中慷，這是我的名片。”他遞上自己剛拿到的新名片。而在接近她時，他也聞到她身上那甜美淡淡的香味。這香味讓柯中慷不自覺得地深吸了口氣。
“……”於潔熙接過名片，一看，原來是新上任的設計總監。這麼說這位就是陶大明從日本請回來的那個設計師。
“剛剛四處走走，發現這個辦公室門沒關，就進來了。我看電腦開着，所以就先看看你的作品。”
“雖然你是設計總監……這麼隨便動別人的電腦是非常不禮貌的，你不知道嗎?”於潔熙道。
“不禮貌?”
“而且你未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看我的作品，我認為你這是侵犯我的私隱。”
柯中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同時也感覺到她的敵意了。他又坐回於潔熙的位置，雙手交握。“於小姐，從今以後……你個人覺得不禮貌的事可能還有很多。”
“你這話……什麼意思?”看他這麼大搖大擺地坐在她的位置，心裏實在很不舒服。
連老闆都讓她三分的於潔熙看他這麼大搖大擺地坐在她的位置上，若依她的脾氣，她早把他趕出去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面對這新上任的設計總監，老是覺得他的態度和氣勢全在她之上，把她壓的有點透不過氣來，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似的，讓她不敢造次。
“很顯然的，你還不明白設計總監四個字的定義。”
柯中慷態度輕鬆地繼續說：“我很喜歡這間辦公室，你可以把她讓給我嗎?”
“什麼?讓給你?陶大明不是給你準備了你的專屬辦公室了?”
陶大明?她都這麼叫老闆的?柯中慷心想。“我比較喜歡這一間。”
哪有這種人!“對不起，我從一進來‘雅凡’就都在這間辦公室了，我不想讓。”
“雅凡”的設計師都是兩人共用一間辦公室，去年和潔熙同一間辦公室的設計師離職后，這辦公室就都潔熙一人在使用。
“其實我可以不必徵得你的同意，就使用‘雅凡’里的任何一樣東西，包括看你的作品、使用你的電腦、辦公室。這就是‘設計總監’的定義，現在你明白了嗎?”
“柯總監……要我離開這間辦公室，只有一個方法，就是你請老闆把我辭了。”陶大明怎麼找個土匪、強盜來當設計總監的!他理所當然地可以看她的作品、使用她的電腦、辦公室，這算什麼!
“……”他看得出來，她很有把握陶大明不會辭掉她。看樣子，他是碰上“地頭蛇”了。
他剛剛看過她的設計作品，知道她是位實力派的設計師，失去這樣的設計師，當然是“雅凡”的損失。他猜想於潔熙應該是陶大明很器重的設計師，偏偏他這強龍就是喜歡強壓地頭蛇。他倒想看看，這尾美麗的“女地頭蛇”有多難制伏。
所以，他決定以退為進。
“既然你也這麼鍾情這間辦公室，那我再想想，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好方法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我都不管，我說了，要我搬出這個辦公室，就是我離職。”
“……”會的，他會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的。
柯中慷站起來和她錯身而過，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柯中慷離開后，於潔熙放下手中的包包也隨後出去，她要找陶大明問問。
誰知，她才一進陶大明的辦公室，就看見柯中慷了。
“潔熙!你來的剛好，我才想找你來。”陶大明站起來。“我先幫你們介紹一下。”
柯中慷面帶微笑說：“我們已經認識了。”
“喔?認識了?”陶大明問。
“是啊!不打不相識。”於潔熙回答道。
“怎麼了?”陶大明並不知道他們剛才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理念不同，需要溝通一下。”柯中慷先答道。
“理念不同?”於潔熙看着柯中慷。
陶大明聽得出來他們態度和口氣上有些不悅。“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是誤會。是他要我把我的辦公室讓給他。”
陶大明看向柯中慷。“這樣啊?”
“陶總，這個問題我們會自行協調。”
陶大明點點頭，看向於潔熙。“潔熙，我已經在早上開會時跟公司同事交代過了，以後我不在公司的話，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柯總監。”
因為潔熙一早就去工地了，所以沒參加早上的會議。
以後她都要聽這個人的話?“這……”於潔熙有點糊塗了。她想開口，但被陶大明制上了。
“你們那裏坐。”陶大明指了他身旁的沙發。
於潔熙是氣在心裏。
而這些，柯中慷全看在眼裏。
陶大明拿出一份建築藍圖，將它攤開，平放在桌上。“這是昨天我跟曹董吃飯時拿回來的案子。”
於潔熙和柯中慷的眼神一陣交會……
他們都有着同樣的問題：為什麼要他們倆一起看，難道……
陶大明繼續說：“曹董先前買了這塊三百坪的地蓋了一棟別墅。之前找過別家設計公司設計，曹董不滿意，所以要再重新設計，最近他又在隔壁買下一千多坪的地。準備開一家KTV。因為這是‘有點急’的一個大案子……所以，柯總監，我建議，讓潔熙幫你。”
“陶大明……”潔熙馬上脫口而出抗議着，不過，看柯中慷在場，所以先改口再說：“陶總，我的案子已經都滿滿的了，我……”
“我知道，所以你只要配合柯總監。”陶大明說。
配合他?她才不想配合他。“你能不能找別人?我真的……”
“因為這案子算是兩部分，適合兩個人同時進行，這樣會比較快。我只是向柯總監推薦你，至於柯總監怎麼決定，就……”
柯中慷開口了。“我會和潔熙好好合作。”
柯中慷看了於潔熙一眼，挑眉暗笑。從今天來“雅凡”到現在，就屬這事最有趣，他還覺得有這位於潔熙在，將來的上班時間肯定會更有意思。
潔熙?叫得那麼順口!於潔熙看了一旁的柯中慷一眼。她有點意外，這傢伙竟然不反對和她合作。
“什麼時候要交圖?”柯中慷問。
陶大明笑着說：“十天。”
“開什麼玩笑!這麼大的案子，十天……”於潔熙抗議着。
“……”柯中慷雖然沒說話，不過他也是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的確要很趕。
一陣討論后，於潔熙負責別墅；柯中慷負責KTV的部分。
這件事算是暫時落幕，不過，這事也讓他們見識了彼此的難以妥協。
三人討論結束后，陶大明留下潔熙。
“潔熙，你對柯總監有什麼看法?”陶大明問。
“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你是去哪裏找到這個強盜?”
陶大明呵呵大笑着說：“你們大概有什麼誤會吧!柯總監是我一個日本朋友介紹的，之前他在日本和我朋友合開室內設計公司，最近才決定要回台灣發展，剛好我朋友知道我想找一位設計總監，我們就這麼聯絡上了。從我朋友口中知道，他很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風，領導能力很強，最有意思的一點是他不求名利。”
“哪有這種人?不求名利?”
“他對室內設計很熱衷，這是他的興趣、也是生活。也因為這樣，他不喜歡和客戶吃飯應酬拿case，他只想好好的做設計。所以，我朋友和他在日本合開的設計公司，完全是他出錢，我朋友負責接case。”
“他不喜歡賺錢?”
“應該說是他不缺錢。”
“不缺錢?”
“他的家境不錯，至於有多不錯……就不太清楚了。”
“算了，那是他的私事，我不想知道。說吧!你留我下來做什麼?”潔熙知道，陶大明單獨留下她，一定有事要交代。
“我是想提醒你，和柯總監好好相處，一個對室內設計熱衷，把它當興趣、當生活的人，他一定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我這裏有他在日本的一些作品，有時間你可以來看看，相互觀摩學習。”
看樣子，陶大明很賞識這位柯總監。如果他要叫她把她的辦公室讓給他，她就一定無法和他好好相處，潔熙暗忖。
“學長，為什麼你不在公司員工中挑一位設計師來當總監，要請一個新人呢?只因為他是日本回來的嗎?”
“公司里的設計師都很資深，找誰都會有爭議。還有一點你不知道，因為他在日本有自己的設計公司，是個紅牌設計師，他決定要回台灣發展的消息一傳出去，至少有七間設計公司找他接洽了。他肯來‘雅凡’當設計總監，全是因為我朋友向他大力推薦，他不跟我打契的，所以，如果他想跳槽，我也沒辦法。”
“要是有人更高薪挖角……”
“我說了，他不缺錢。我不擔心高薪挖角的事，我只擔心他不想留在‘雅凡’。”
“不想留在‘雅凡’?為什麼?”
“潔熙，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妹妹看待，你的脾氣……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相處。”陶大明在暗示她的脾氣要收斂點。
“說了半天……你是怕我把他氣跑了?”
陶大明呵呵地笑了笑。“你這一抓起狂來的脾氣……”
“好吧!你放心，只要他不惹我，我會和他好好相處，不讓你為難。”她終於知道陶大明留下她，就是為了交代她別把他的柯總監氣跑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有，別忘了，他是‘雅凡’的總監，以後他有什麼新規定都照着做，他會帶領你們，給‘雅凡’一番新風貌。”
“全部聽他的?”
“對!可能是大家都是資深員工……我覺得‘雅凡’需要一點改變，我和柯總監溝通過公司的經營理念，我相信他會讓‘雅凡’更上一層樓。”
“你把公司交給他管，那你呢?”
“我?我當然是負責找case。”
“借口!誰不知道你就喜歡那些精彩的應酬。當初你開‘雅凡’，不就是想成為一個名設計師嗎?現在，你已經只是一個以賺錢為目的的老闆而已了!”
“呵呵……沒辦法，我有老婆小孩要養，成為名設計師和現實生活總是難兩全。”
“……”
×××
第二天早上，於潔熙來到公司就看到柯中慷坐在她對面的位置忙了。
“早!”柯中慷喝口黑咖啡微笑道。
“柯總監，你……”她講話的同時，也看到那張久未用的桌上擺了許多新東西。
“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
“室友?”
“同一辦公室的室友。”
什麼!跟這傢伙共用一間辦公室?“你那間大又舒適的總監辦公室不用，來和我擠這一間?”潔熙的臉都綠了。
中慷早猜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既然我們都這麼鍾情這間辦公室，我想，共用這辦公室，是最好的方法。而且，曹董的案子，我們可能需要常討論，所以這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方法?”潔熙很難苟同。
“我依你的要求，以‘不搬出這個辦公室’為原則，想了這個方法解決我們的問題，有什麼不對嗎?”
“這……”於潔熙一時語塞。
的確，是沒什麼不對，她不用讓出辦公室；曹董的案子，他們是需要討論。可是要她和他一整天相對看……
即使她有百般的不願意，她也無法說什麼。因為，她答應陶大明了，不能把柯中慷氣跑。
所以，她只好乖乖就坐，成了他的室友……
×××
“驊霖企業”總經理辦公室
“沒想到你的別墅還沒裝潢好就找到女主人了。”坐在沙發上的王子沖說道。
況亞逖放下擱在辦公桌上的雙腳，坐直身子說：“你在說誰?”
“少裝蒜了……你知道我在說誰。”
“……”
其實，況亞逖當然知道王子沖指的是於潔熙。
“那個馬尾美女還真是行……才第二次見面就把你的魂給勾走了。”
“是第三次。”
“第三次?”
“去PuB的那天中午我就在仁愛賂看過她，同一天又在PuB看到第二次。”
“這麼說起來，你們也太有緣了吧!”
“只是……就像你說的，相見恨晚。”
“難得碰上你真正喜歡的女人……你想放棄嗎?”
況亞逖淡淡地笑着。“言之過早了……也許她已經結婚或有未婚夫了也不一定。”
“換個已婚的不更刺激?”
況亞逖搖搖頭。“你不會懂的……玩了這麼多年，我早累了。”
“喔?聽起來，你是想重回夏芹身邊，不再玩了?”
他又搖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也許，我會選擇不計任何代價再愛一次。”
“再愛一次?”
“戀愛”是什麼感覺，我早忘了。當年是怎麼和夏芹開始的……我已經不記得了。這些年來，我背着夏芹，找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可是從來就沒一個讓我真正動心過，也沒什麼戀愛的感覺。”
“你選擇不計任何代價再愛一次的對象是於潔熙?”
況亞逖一陣苦笑。“其實這幾天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這真的比進行一個上億元的企劃案還困難。我從沒這麼在乎、擔心過一件事……”
“擔心什麼?怕夏芹發現?”
“不是，我怕自己無法自拔。”況亞逖知道自己非常喜歡於潔熙。經過各方面再三考慮，他知道，感情一旦陷入、恐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什麼意思?”
“我想追於潔熙，可是我不想只是玩玩。”
“你連她的手都還沒牽到……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一時新鮮，想玩玩而已?”
“你不也說她是我唯一正眼瞧過的女人?”
王子沖愣了一下。“看樣子……你是認真的羅!那……夏芹……”
“……”
×××
於潔熙剛從辦公室出來倒咖啡，恰巧碰到同事晶晶。
“潔熙，你和總監共處一室……有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於潔熙的女同事晶晶問。
“什麼可以說的?”潔熙不明白她想知道什麼。
“對呀!他有沒有說些什麼……比如說他有沒有女朋友或……”
於潔熙一陣納悶……為什麼這幾天大家都跑來問她柯中慷的事!“他的私事我怎麼會知道。你怎麼不直接去問柯中慷?”
晶晶不好意思地又說：“潔熙……你覺得總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嗯……就是……”
“晶晶，你有話就直說嘛!”
“好啦!”晶晶一會兒才說：“我……我喜歡他，你可不可以幫我?”
“你……”
“你別笑我喔!”
“我?……不會啦!只是……他有那麼好嗎?”
晶晶馬上笑容滿面地說：“你不覺得他很帥嗎?而且他的穿着品味很有個性。”
“……”是嗎?她從沒去注意……
“我聽陶總說他還沒結婚，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一會兒，於潔熙回到她的辦公室，一坐下之後就滑移了椅子，直到可以看到柯中慷的位子，邊喝咖啡邊瞄了瞄坐她對面正盯着電腦的柯中慷……
為什麼“雅凡”的女同事都對這位日本回來的設計師這麼感興趣?這幾天不時有人問她柯中慷的事，今天連晶晶都向她表示她喜歡他。他到底有什麼魅力……
於潔熙看着他……她想起同事對他的評語，既帥又有品味……有型的劍眉、狹長的雙眼、眼神犀利，老是掛着一抹冷笑的嘴角，隱約地可以感覺到他的心思機警……黑色西裝褲、燙得服服貼貼淺灰色立領衫，乾乾淨淨的，還算得體。
其實，他看起來是挺順眼的……
難怪“雅凡”的女同事都對他這麼感興趣，有這樣外型的人，的確能騙走不少女人的心。
“先拿一千塊來!”柯中慷突然沒頭沒腦地這麼冒出一句。
柯中慷的話讓於潔熙一愣……
“什麼?”
“觀賞費啊!看了那麼久，難道不該付點錢?”他探出頭，看着於潔熙。
“……”偷瞄竟被發現了!於潔熙欠欠身子，喝了一口咖啡。
“我有什麼不對勁嗎?”這是於潔熙第一次這麼盯着他瞧，柯中慷其實是有些高興和意外。
“是……有人托我問你一些事。”於潔熙看着他。
“什麼事?”
“你有女朋友嗎?”
柯中慷一聽，先是一陣笑。
“……”
柯中慷看着潔熙已鼓起腮幫子了，這才幹咳了幾聲，停止笑。“這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嗎?”
“才不是!真的是有人托我問你的。”
柯中慷有些失望。“如果是你自己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如果是別人想知道……我懶得回答。”
“……”什麼嘛!豬頭!
“或者我們可以用交換問答的方式。”
“什麼交換問答?”
“就是我們各自問對方一個問題，對方要照實回答。你問我一個，我回答一個。同樣的我問你的，你也得回答。你問幾個，我就問幾個。”
“……”這干她什麼事啊!只不過想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還來這個!不過，已經答應晶晶了。“好吧!可是你不能問些讓人覺得為難的問題。”
“當然。”柯中慷挑挑濃眉。“你問吧!”他雙手交叉於胸前。
“就剛那個問題，你有沒有女朋友?”潔熙問道。
“沒有。”中慷回答之後將雙手擱置在桌上。“換我問了。”
“嗯!”他會不會問她是誰想問的?
“你有沒有男朋友?”
啊?於潔熙先是愣了一下。雖然這也不是怎麼難回答的問題，只是他怎麼會問她的私事?
“沒有。”
於潔熙的答案讓柯中慷十分滿意。
“你還要問別的嗎?”
於潔熙點點頭。“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像你這一型的。”中慷毫不思索地回答。
他的回答讓潔熙一陣語塞。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這話什麼意思?
“你喜歡我這一型的男人嗎?”中慷接着問。
他的問題又讓潔熙瞠目結舌。
“我是說‘我這一型的’，並不是指我。”柯中慷看她都傻眼了，所以再加以解釋。
“這……我沒想過……”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喜歡哪一型的男人。“不過……你這一型的我並不討厭。這樣的回答可以嗎?”
柯中慷笑了笑。“只要是實話，沒什麼不可以。你還想問什麼嗎?”
“沒有了。”晶晶只要她替她問這兩個問題。
“好，交換問答暫時結束，我們聊聊。”
於潔熙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陶總對你好像比較……禮遇。”
禮遇?潔熙知道他的意思。一定是她常對陶大明沒大沒小，所以柯中慷以為她享有特權。“陶總是我大學的學長，因為我們已經太熟了，所以我常會忘了他是我的老闆。”
“原來如此。”
“嗯!就是如此。”
“你……”柯中慷才開口，他的手機響了。“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於潔熙笑了笑，然後開始她的工作。
“喂?阿金……”柯中慷站起來到窗前和朋友講電話。
此時，於潔熙的助理小貞也剛好敲門進來找潔熙。
“學姐，晶晶姐說要找大家下班之後去PuB坐坐，叫我來問問你和總監要不要一起去?”小貞問。
“去PUB啊!”潔熙知道，晶晶真正的目標是柯中慷。
“去PUB?好啊!”柯中慷講完電話，回來座位。
“好，那我去跟晶晶姐講你們要去羅!”小貞說。
“小貞，你跟晶晶講我要趕圖不去了。”潔熙說。
“我也不去。”柯中慷也跟着說。
“啊?”小貞笑了笑。“這……”
“你剛不是說要去了?”潔熙道。
“我希望你也一起去。忙了一整天，該休息一下。”柯中慷看着於潔熙說道，他是真的希望能和她一起去。
“學姐，你就一起去嘛!人多才熱鬧啊!”
潔熙有些為難，那種吵鬧的地方，她根本沒什麼興趣。她想起上次和林梓如去的那一次，弄得不歡而散。
“好吧!”為了幫晶晶的忙，她答應了。
小貞出去后，柯中慷問：“你不喜歡去PuB?”
“嗯!”
“為什麼?”
“吵。”
“可是，我在“流言PuB’看過你。”
“流言PuB?你在那裏看到我……你看到我跟人家……”
“你是說……吵架?”柯中慷替她說了。
於潔熙忽然低了頭。天啊!她和許致洋吵架，竟然被他看到了!那麼糗的事……她只記得那天氣極了，只想揍許致洋。
“你怎麼了?”
一會兒，於潔熙才說：“沒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其實……那天……”潔熙低着頭想稍稍解釋一下。
柯中慷笑了笑。“其實……那天你可以狠狠揍他一頓!”
“啊?”她抬起頭看着他。
他聳聳肩笑着。
“……”於潔熙也笑了起來。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而且，她發現……柯中慷笑起來還挺好看的，舉手投足間也有著名流紳士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