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mbera變成安夢蘭1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復活
我坐在夕陽里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它代替我
觀察離開后的變化
……”
描金花紋的梳妝枱上,放置着一把質地如玉石般潤澤的黑色梳子。那是屬於ambera的,哦,不,現在自己應該是安夢蘭了。那是ambera偶爾之間在海洋里遨遊時現的,着實喜歡,便佔為己有。
安夢蘭聽着音箱裏緩緩流淌的音樂,看到那把黑亮的梳子愣怔地想起了一些事,苦笑了一下,甩甩頭。
看了一下自己手和腳的指甲,緩緩地轉變成暗灰色。
安夢蘭不自覺地咬唇,看着指甲的顏色,想着,這是代表自己心情的低落……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男人徐徐地踱着步子優雅地走了出來。安夢蘭見了,忙拿出柔軟乾燥的毛巾,跪在床邊細細地為他擦着頭。
到了夜晚,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坐在沙上看着淘來的碟。有時候,兩個人一起站在天台吹風。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吃着宵夜。有時候,兩個人各自忙活着彼此的事,互不干擾。無論在不在一起,他們的交流能省及省。但夜晚,更多的時候,就像現在……
“趙止諾,今晚要弄夜宵么……”安夢蘭一邊擦着他柔順短細的頭,一邊用沒有溫度的聲音問。
“不用……”擦乾頭的趙止諾丟掉了毛巾,順手褪去了她的睡衣。
趙止諾很英俊,刀削般堅毅的臉龐上鑲着一雙粲如星辰又深邃莫測的眼。但他的表情卻是冷冷的,漠然的,像是冰河世紀,親吻安夢蘭的時候也沒看出他有認真投入,在床上更看不出他的有喜歡或不喜歡的感覺,他的周身都彷彿隔絕着一段遙遠的距離,讓人看不真切。
安夢蘭也懶得去想,也不會去想,她唯一會去想的,就是要如何去回應趙止諾。而每一次,做完以後他們都會慵懶地躺着,背靠背,進行一段對話。
“安夢蘭,你愛我么。”
趙止諾冰冷的聲音侵入聽覺。
“愛,非常愛。”
安夢蘭冷漠地回答,彷彿說的並不是情人間的表白。
“為什麼愛我。”
趙止諾繼續問。
“愛你的錢啊。”
安夢蘭笑了一聲,似乎是在諷喻,可偏偏語氣冷靜沉着。
趙止諾是有錢人,只知道他除了是娛樂圈的寵兒還是個豪門之子,但具體有多少家產,安夢蘭就不知道了,也懶得去估計。因為,自己只負責拿他的錢就好了,不是么。
愛你的錢!她開玩笑地道。趙止諾很有錢,具體有多少,她卻不清楚,連個大概也估不出,但她只要知道他有錢就行,而他,也只要她拿他的錢就行。
趙止諾似笑非笑地點頭,起身穿戴,敲冰戛玉般清冷地說道,“走了。”
“今晚過那邊休息么?”安夢蘭起身,赤身**地站在冰涼的樺木地板上。
“嗯。”說完,趙止諾已經穿戴整齊,抄起床邊的車鑰匙,又補了一句,“過幾天我再來。”
親吻了一下安夢蘭光滑的額際,趙止諾利落地轉動門柄,身影一掠而過,半晌,窗戶上迅閃過幾簇光線,她知道,他的車已經駛出大門。
瞧,這就是安夢蘭不看碟,不吹風,不看星月,不吃宵夜的夜晚。房裏寂靜得可怕,便按了下遙控器,音響里又傳出熟悉而傷感的旋律,這是她的十八歲。
她是個情婦。
確切地說,她安夢蘭是個人魚情婦,但,沒有人知道她是人魚。
趙止諾,豪門之子,娛樂圈的寵兒,二十六歲,正是大好的年華。她已經跟了他半年。半年前他就買了她,用一千萬,哦,剛開始趙止諾開價只有五百萬。
那時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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