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十五 收服黑熊幫
“來吧!”我擦了擦鼻血道。眾人向我投來驚愕的目光。“大哥,求你躺下吧,無論怎麼樣,你都會是我的大哥。”蕭戮略帶哭腔哀求道。
我吐了一口,怒吼道:“來啊!!!”一陣回聲過後,顏子剛舒展了一下筋骨,咆哮而來,如一隻充滿野性的猛獸,我絕望的閉上雙眼。風帶過,一隻手在我臉頰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我睜開眼睛,顏子剛站在我面前,沖我笑道:“好小子,老子佩服你,老子認輸。”周圍出雷鳴般掌聲,我回他淡淡一笑,仰天倒下,不省人世。“大哥,你怎麼了。”蕭戮跑過來扶住我。“其實,爾哥是硬挺着,我的三寸攻肘,一般人都受不了,何況再加一個毒蛇出洞。爾哥,真他媽是條漢子。”
嘀…嘀…嘀…
朦朦朧朧中我聽到這種聲音,仿若散落的音符,此起彼伏的在我大腦皮層餘音繞梁。
我努力的睜開雙眼,一個白大褂在我面前晃了晃。
“爾,你醒啦!”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后,大腦一沉,繼而又昏了過去。
“醫生,爾哥怎麼會這樣。”
“病人左側肋骨嚴重骨折,而胃在受過劇烈的撞擊中因承載不起外在壓力而導致胃出血,病人還需留院觀察一段時間,請各位保持安靜,讓病人好好修…”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黑黢黢的,四周白茫一片,床邊的鐵架上掛滿了空藥水瓶.
馬懿俊,顧語,李白,顏子剛,倪雪守在我旁邊,見我醒了,都忙開了:“爾哥,喝水。”“爾哥,吃藥。”“爾哥,吃水果。”“爾哥,我帶你去尿尿。”眾人僵持着看着李白。李白撇了撇嘴道:“看我做什麼,我有那麼好看么!”
“日,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沒看到爾哥不能動嗎!”顏子剛謾罵道。
“我…我還不是因為關心嘛,平常我一打點滴后就要尿尿!”李白說完,一臉委屈。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弱的說:“蕭戮那小子跑哪去了!”“你呀!還說,你的兄弟在這守了你一天,從早到晚,什麼都沒吃,蕭戮看不下去,去買飯了。”倪雪一邊說一邊用毛巾擦拭着我的臉。
我輕微的動了動身子說:“我婆知道這件事嗎?”
顧語回答道:“不知道,大哥,你要是想婆了,你告訴我地址,我現去就去接她過來。”
“不,不不,別讓我婆知道。”我忙推託道。“大嫂!別擦了,大哥天生黑,再怎麼擦也不會白的。”馬懿俊說道。霓雪一愣,忙駁辯道:“他整天躺着,不擦臉臟死了。”
“咄咄!爾哥,好福氣!”“爾哥,既然你已經蘇醒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顏子剛說道。我揚了揚手說:“小心點。”
“知道了!爾哥。”稍響,房間裏就只剩下我和倪雪了。
“雪!”
“幹嘛?”她望着我眼裏流露出攝人魂魄的光芒,一張漂亮的瓜子臉蛋透露出少許的紅暈,白裏透紅,在蒼白的燈光下更加顯得嫵媚。
“雪!”“幹嘛!”
“雪!”“我在呀,你說。”
“沒什麼,就想多叫你幾聲。”“你戲弄我,哼!不理你了。”她撇過頭,假裝生氣了。
“別生氣!”我推了推她。她不說話,臉上分明帶着一絲得意。“雪,有沒聽到馬懿俊先叫你什麼?”她回過頭狐疑的看着我,說:“什麼?”
“你自己回想想。”她轉過頭,右手小半截食指塞入小嘴,良久,看着我傻傻的搖了搖頭,“他究竟叫我什麼了,你告訴我嘛!”我將頭側到一邊說:“大嫂!我什麼都不知道。”
“討厭!”她用手輕輕朝我錘來,我抓住她的手,正欲說話。
“大哥,我什麼都沒看到,飯我擱這就走。”蕭戮背朝我們,一步步挪了進來,看着他那滑稽像,我暗心直笑。“大哥,那我先走了。”蕭戮擱下飯說道。“別,蕭戮,天都這麼黑了,學校校門肯定鎖上了,你回哪!你看這有兩張病床,不如,你就在我旁邊的空床位上睡吧!”“得了吧!看你們這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我在這當萬瓦燈泡不好吧!”“小兩口?才不是呢!我跟你大哥其實......”倪雪說完,臉紅的像落山前的晚霞。
“不用解釋,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嘿嘿!大哥,我回去了。”
我說:“那好,你路上小心點!”
“知道吶!大哥!”“哐!”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我轉過頭,倪雪一臉憤懣的盯着我。“怎麼了,我說錯什麼,還是做錯什麼了!”我躲避她的眼神。“都是你不好!讓他們看到了......”
“怎麼,不好么!”我不解的看着她。
“不是!”
“那你生什麼氣。”
“那…那萬一哪天,你有了別的女人,那我好糗。”
“呵呵瓜。)”我輕輕抬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好癢,你討厭!”她拍打了我一下。我握起她的手,輕輕的攬她入懷,她也不掙扎,乖乖躺在我懷中,溫順的如只小貓,在我懷中時不時躁動一下,換個舒適的角度,片刻,又安寧了!第二天,東方剛吐出魚肚白,蕭戮,顧語便推門進來了,手中提着早點。“嘿!大哥,吃早餐了!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油條。”蕭戮一臉邪惡的壞笑。“昨晚,你們…”他揚起嘴角向倪雪撇了撇。
“想什麼呢,沒大沒小。”我說完,一隻手伸向蕭戮,企圖接過他手上的油條。中國的早點雖沒有西方那麼營養豐富,卻也別有風味,就比如油條,豆漿。
“哎!”霓雪怒目道。
“你又怎麼了!”
“你還沒洗刷,這樣很不衛生。”她生氣說。
“我這個樣子怎麼洗刷,要不,你幫我洗。”我說,言語煽情。
“我才不要呢!”她說完出去了。
“喂!你去哪?”我喊道。她沒有回答,
“啪”的一聲帶上了門。
“咄咄!女人!”我朝顧語說道,神色尷尬。
“大哥,其實女人都這樣,你對她好,她媽的反而覺得你是孬種,你不理她,她反而像快死皮貼着你不放,這就是女人,不用管她。”蕭戮分析道。顧語接話說:“一聽就知道戮哥受過很大的情感創傷,把感情這丫東西分解的淋漓盡致。”
“曾幾何時…”蕭戮一臉蒼桑。“靠…說好了不提的,又他媽想起來了,女人,真***。”蕭戮噴了一口。然後大家默哀片刻,為悼唁蕭戮死去的愛情。
“不說這了,爾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顧語為緩解氣氛調轉話題說道。我看着窗外,一棵大樹落葉紛紛,禿禿的枝幹宛如章魚的觸角,沿四面綻開。
“學校還剩多少幫派?”我問。
“小的幫派我不清楚,不過兩個大頭都被大哥拉攏了,剩下的就只剩下尚昆那龜仔了。”蕭戮說。
“戮哥,什麼大頭?”顧語聽的一頭霧水,看他那迷糊的表情,感覺像是一個地道中國人在聽兩個火星人談話。
“你小子書讀少了,是不懂的,這是我和爾哥的暗語。”蕭戮諷刺道。“我靠,你不也一樣,三門科目掛紅燈,還好意思說。”蕭戮貶黜道。“是啊是啊,總比你門門掛紅燈強。”顏子剛闖了進來,面帶微笑道:“五十步笑百步。”
“剛哥,你來了。”
“怎麼,來看看老大,不行么!”“爾哥,你還好吧!”他摸了摸型說道。“整天睡着哪能好,扶我出去走走吧!”我支撐着坐起身子。“好!大哥,你慢點。”我們幾個人走到院后的草坪上坐下。一陣風拂過,天氣漸漸轉涼了。“大哥,這個給你披上。”蕭戮脫下西裝。
“Fornarina,你小子有錢啊!”
“有個毛,都他媽地攤貨”顏子剛謙虛着說。“大哥,眼見一個個小幫日益壯大,我們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