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結果，在格莉的軟語相求加親吻之後，他們還是來到電影院，準備欣賞電影，雖然是非假日，但是晚餐後來看電影的人還是不少。
站在大廳里，到處都可以看到一對對的情侶，或者穿制服的學生群眾在一起，可見片子的熱門。
"冠嶸？"
身後傳來的女聲引起兩人的注意，回頭一看，是一名身材姣好、長相極優的女子在叫他。
"真的是你！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我剛還以為我看錯。"女子的臉上有着驚訝。
"小敏。"冠嶸也沒想到他會跟前女友在電影院相遇。
"這位是……"劉敏的眼光栘到他身旁的女伴，長相還可以，不過，比不上她。
"她是我的女友，格莉，這位是劉敏。"冠嶸為兩人做介紹。
"你好。"劉敏的態度落落大方。
冠嶸的眼光什麼時候變了？會看上這種型的？
"你好。"格莉微點頭。
"冠嶸，幾個月不見，你居然會來看電影了，最近不忙嗎？"雖然分手有一段時間，劉敏心頭還是有些吃味。
想起他們之前交往的一年多，他從來不曾帶她踏足電影院，他們會從事的活動，只有吃飯，在她家看影片，然後上床，原因是他太忙，沒有多餘的時間。
"還好，剛好有空。"面對她的質問，他淡淡的回道。
"是嗎？"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心頭卻在發酸。
"你剛看完電影嗎？"冠嶸道。
"不，我和朋友在等着進場。"她回頭指着不遠處的男伴，順道給對方一個敷衍的笑容。
"男友嗎？怎麼不帶過來介紹我們認識。"問這話，對他來說只是單純的社交辭令。
"不需要，那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一口回絕。
在他面前，她不想承認那的確是她的男友，因為男友的身材長相都差他太遠了，她不想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他揚眉，不表示任何意見。
"你跟你女友認識多久？l劉敏忍不住要探問。
"我們認識一段時間了。"
"在和我分手之前還是之後認識的？"劉敏故意追問，並把眼光放在格莉身上，果然捕捉到她有些僵硬的笑容，這令她莫名的愉悅。
"小敏，這問題你心裏很清楚。"感覺格莉的身子有些僵，冠嶸的臉色跟着變沉。
他不懂，她把場面搞僵有什麼用，之前他們的分手是那麼平靜，為何現在見面竟會帶着敵意？
"抱歉，電影進場的時間到了。"他撇下嘴，攬着格莉離開。
排隊進場時，冠嶸注意到格莉的臉色有些不對。
"怎麼了？"他低頭問。
"沒事啊！"她勉強自己撐起笑容。
嘴巴雖然這麼講，但她很清楚她無法怱視過去心頭的那個陰影，她有一堆的話想問，但她問不出口，畢竟他們分手了，她又有什麼好問的？追問只會讓他覺得她不成熟吧！
"真的？"他覺得她的表情有問題。
"走了啦！看電影羅！"她故作輕鬆地拉着他進場。
當他們坐定位之後，她發現劉敏跟她的男伴看的也是同一部片子，而且位子跟他們在同一排。
"咦？這麼巧，我們也坐在這排呢！"劉敏的笑容變得詭異，低頭看了看票根上寫的座位。"哎呀！還是在你們隔壁呢！"不待男友反應，她直接坐在冠嶸隔壁。
冠嶸對她的男伴點個頭當是招呼，然後把視線栘向格莉，他知道劉敏是故意的，但還不知道她想耍什麼把戲。
"格莉，你想換位置嗎？"他低聲徵詢她的意見。
"不用了。"她搖頭。
其實她想換，但又怕他的前女友說她不大方，只好改口，但她有預感這部電影會很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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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如同格莉所想的一樣。
電影的打鬥過程很精采，幾名主角也是帥得會讓人想流口水，可是她根本沒法專心看。
她的視線一直游栘在銀幕與冠嶸之間，不，應該說冠嶸與劉敏之間。
她滿腦子想的是，他們怎麼會分手？
他們明明是俊男美女很速配的一對，怎麼會分手呢？
這廂陷入沉思，那廂的劉敏可沒閑着，塗著紅色蔻丹的手，狀似不經意地往扶手上一放，剛好蓋上冠嶸的手。
她未免太大膽，就不在乎她的男伴怎麼想嗎？
他皺眉栘開，把手放到腿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對於他的無視，劉敏有些惱怒。
當初協議分手，是她先提的，那是他太冷落她所致，結果現在他居然帶着新女友來看電影！
她咽不下這口氣，那原來是她該有的！而且他現在肯花時間陪的女人，還是一個長相比不過她的女人！
冠嶸將眼光瞄向格莉，發現她的視線還在銀幕上，應該是沒有注意到方才劉敏故意的舉動。
為避免劉敏再做出令大家難堪的事，他悄悄地去牽格莉的手。
他怱然的碰觸讓格莉有些愣住，她反射性的縮手，卻被他用另一手覆住，她一抬頭，正巧對上他的視線。
"別顧着看電影的主角。"他低頭對她耳語。
"神經！看電影啦！l她被他的話給逗笑，原本紊亂的思緒奇異地乎靜下來。
這一幕讓劉敏看得很不是滋味，恨得牙痒痒的。
他竟然這麼重視他的新女友，為什麼過去他不曾這樣珍視她？思及此，她就更想破壞他們的關係。
她半垂眼睫，一雙修長的腿故意往冠嶸腿邊栘去，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腳，有意無意地碰着他的小腿。
冠嶸的臉色微變，狹小的座位讓他無處可閃，又不好反應過大，引起格莉的注意。
他的眼光轉向劉敏，只見她的表情無辜，但笑容卻帶着一絲惡意。
你別太過分！藉著電影播放的光源，他無聲地對她說。
我有嗎？她揚眉，然後把目光轉回銀幕上，不看他嚴峻的臉色。
幾分鐘之後，她更故意用腳在他的小腿上摩蹭。
無意間，格莉看到這個畫面，當下心一沉，原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更是因此Down到谷底。
他們倆的腿到底在做什麼？有必要靠這麼緊嗎？還有她的腳……
她再也無心看電影，眉頭越皺越緊，視線就定在原地。
他為什麼不閃躲？正在氣頭上，她根本沒注意到其它，滿腦子就繞着這個問號跑。
下一秒，她沉着臉起身閃人。
格莉？見她不說一句就走，冠嶸立刻追出去。
哼！活該！看你們有得吵了！劉敏含笑看他們匆促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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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莉！你要去哪裏？"冠嶸從後頭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面前。
"我要去廁所，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去看你的電影！"再也無法維持笑臉，她甩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
"我陪你去。"他跨步上前追到她身邊，看她的臉色，她一定是看到劉敏做的舉動了。
該死的！生平第一次他想罵髒話。
"不用了！你去看電影！我自己會回去的！"哼！等會兒她就要自己回家！
"我想陪你！"他依然跟着她走。
她不想講話，快步走進女廁，隨便選一間廁所，砰一聲，用力甩上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
討厭！討厭！討厭！他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貼這麼近？
在和我分手之前還是之後認識的？
劉小姐的話怱然在她耳邊響起，她想到當時冠嶸並沒有正面回答。
難道他們分手是因為她？她變成人家的第三者？她越想越悶。
他們分手分得不清不楚，關她什麼事啊！居然還在電影院裏給我表演親密的戲碼！太過分了吧！她越想越生氣。
驀地站起身，她氣呼呼地走出女廁，見到他也當作沒看到地直接走人。
"格莉！"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他發現她的臉色比幾分鐘前更難看了。
"放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她想甩開他的手，卻沒成功。
"我送你。"他堅持。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放開我！"她沉着臉。
"格莉，不要這樣！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說。"他知道她在為了什麼生氣，但他要她親口說，而不是悶着氣，這樣對他們沒好處。
"不用跟我說，你先去跟你前女友說清楚吧！"她堵上一句。
"我跟她已經分手了，有什麼好說的？"
"那她剛在電影院裏對你做什麼？不要告訴我我眼花了，我看得很清楚！"她氣呼呼地強調。
"我們先回車上再說吧！"這裏不是解釋的好地方，他吐出一口氣，拉着她往電梯走。
她悶聲不吭地跟着他走。
坐進車裏，她還是不說話，任由冠嶸開車離開電影院。
"我跟劉敏沒什麼。"行駛一段路之後，他先打破沉默。
"才怪！"她不高興地應回去。
"格莉--"
"我說過我沒有眼花，我看到她對你仿什麼！你們要是余情未了，儘管到一旁涼快去，何必在我面前親熱！"她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格莉，你是說到哪去？"他皺眉。
就算是吃醋，未免也吃得太莫名其妙。
"我有說錯嗎？"認識他以來，她第一次對他大吼。
"大錯特錯！"他反駁。
"哪裏有錯！"
"格莉，你別忘了當時在電影院裏的座位是固定的。"吁出一口氣，他的語氣回復平靜。
"那、那又怎樣！"她氣勢突然變弱，腦中開始浮現當時的景況，他坐在位子上，雙腳的確頂着前頭的座椅，要栘也沒地方栘。
"你說呢？"換他反問。
"我、我怎麼知道？就算你沒辦法動，那她的腳又在做什麼？而且，你也沒有制止她！"她悶聲道。
"格莉，你覺得我該怎麼制止她？出聲？還是直接推開？這兩種都會引起你的注意吧？"他挑眉。
"引起我的注意總比讓我發現來得好！"她超級不爽。
"你別忘了，她的身邊還有帶着男伴，在那樣的場合做那樣的舉動，你覺得適合嗎？"他提醒她，今天的情況可不是只有她，還要顧慮別人，即便劉敏沒把她的男伴放在眼裏。
"我……"她啞口無言，她的確沒有考慮別人的心情，不過為什麼她在氣頭上還得想這麼多？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抗議。
"我管你的！反正你不應該讓她貼你貼這麼近！"
"格莉--"他覺得她的表情很可愛，雖然有點無理取鬧，還是任性得可愛，他知道這是她在乎他的表現。
"不要叫我！"她氣呼呼地別過頭去。
"格莉，當時我有問你要不要換位子。"他嘆口氣，把車子停在路邊。
突然覺得奸笑，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這樣的情況好象常發生，他的車已變成他們溝通的場所。
"哼！"他不提還奸，一提她就更悶，早知道她就不要裝大方。
"格莉；-"他伸手解開兩人的安全帶，扳過她的身子。
她扭動身子不讓他抱，但最後仍不敵他的氣力，還是讓他抱在懷裏。
"要是我不在乎你，我又何必跟你在一起？"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我怎麼知道你有多在乎。"她悶聲道，但是在他的懷抱里，她的怒氣已經沒有先前的高漲。
"我喜歡你，格莉，這點你不可以懷疑。"
"……"她不答話。
車裏陷入一片靜默，耳里只聽見車外行駛而過的車流聲，還有街道上行人交談的嬉笑聲。
"她那麼漂亮，為什麼你們會分手？"沉默一會兒，格莉主動開口。
"格莉，漂不漂亮跟會不會分手並沒有關係。"冠嶸聽出了弦外之音，原來問題的癥結在這裏，她還是對自己沒信心，認為外表勝過一切。
"那你們為什麼分手？"她還是想知道。
"想聽實話嗎？"
"當然！"
"因為貧乏而離開。"
"什麼意思？"她怎麼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我跟劉敏因為寂寞而在一起，但在一起后，卻沒辦法解除彼此心裏的寂寞，也沒辦法走進彼此的心，才會分手。"
她蹙眉，實在不敢相信怎麼會有人因為寂寞而在一起。
"你很難想像有人會因為寂寞而在一起嗎？"她的表情明白地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點頭。
"的確是有的。"他輕撫她的頭髮。
"那你是認識我之後才跟她分手的嗎？"她沒說的是，她是另一個寂寞的代替品嗎？
"不，在認識你之前，我們早就分手了。"
"真的嗎？"她一臉的不信，腦中想的凈是劉敏提問時的表情。
"格莉，我不可能同時與兩個人交往。"以他忙碌的狀況來說，根本不可能，而且他也不想自找麻煩。
"話都是你說的，我怎麼知道、"她嘟嚷道。
"那我該怎麼做，你才願意相信我？"他嘆口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很老實的答道。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用力地擁抱她。
她沒答話，但心頭的醋意早已消散不少，仔細想想，的確足她自己太小題大作。
他們互擁着，車內的氣氛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充滿對峙感，反而升起另一種奇異的氛圍。
冠嶸的手在她的背脊間游移着。
"冠嶸……"她抬起頭來，望着他的眼。
兩人對望着，他忽然發現在微暗的燈光下，她的眼眸有着晶亮的光彩，她的雙唇微啟，彷佛在勾引他擷取……
他的視線讓格莉的心跳漏了奸幾拍，漸漸地，她被他的目光給定住。
她可以感覺心跳得越來越快，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的眼瞳驀地變深，緩緩地低下頭去。
"唔--"她情不自禁地迎上去，兩人的唇瓣就這麼貼在一起。
他捧着她的臉頰，輕舔她的唇線，直到她發出細細的嚶嚀聲，才吮住她的唇辦，深入她檀口。
甜蜜的氣氛在他倆周圍逐漸擴散，令她忘了身處何地，只感覺有道溫暖的熱流開始在體內蔓延。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震回了兩人的理智。
"你手、手機……在響了！"格莉的聲音變得好細。
"我知道。"但他不想接。
"冠嶸。"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唉！他重重地嘆口氣，慢慢地移動身體。
該死的！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就在這時候響起來！冠嶸在心裏咒罵，心情惡劣地接起。
"喂？我姜冠嶸。"他的聲音有隱含的怒意，嚇得對方遲遲不敢出聲。
"不說話我要掛了。"他皺眉。
"老闆，是我，黃秘書……"話筒里終於傳來怯懦的聲音。
"有什麼事？"他的聲音梢梢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好，我等會兒過去。"他交代一句，便把手機關掉。
"怎麼了？"格莉問道，體內的騷動也平復下來。
"公司有點事要我去處理，我先送你回去。"他發動車子，準備駛離路邊。
"冠嶸，如果很急，可以讓我在這裏下車，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她不想因為她而耽擱到他的事。
"不行，我怕你會讓別人拐走，我堅持要送你回去。"
"神經！"他的話逗笑了她。
他以為她是誰啊？超級大美女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