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說要離開是很容易,但要真的離開,卻又是困難重重。
錢湘湘煩惱地瞪着那上鎖的抽屜,就算是她大了膽子把抽屜撬開,拿到護照和錢,要怎麼樣才能在不驚動老狐狸總奸的情況下,順利搭上飛機離開?
他一天睡覺的時間不過是三四個鐘頭,又都是大半夜的,就算是流出門,黑壓壓的一片,哪有飛機帶她落跑?萬一等到了天亮,那老狐狸總奸肯定又會亮出毀約的五千萬,製得她死死的說。
可不離開又不行,再這麼下去,愈看他愈順眼,愈看他愈是愛說。
現在她又不知道那老狐狸總奸到底是不是真喜歡她的人?這實在是很叫人懷疑說,一個只喜歡賺錢的女人會有什麼可愛的?那要不老狐狸總奸就是看上了她的身體?這點就更是叫人把腦袋想破了也不會相信啊!
因為她的胸部客氣的講法是小小的,臀部也小小的,整個人瘦瘦的,比較寫真的說法則是“高速公路”,給她是又平又直,他那種頂級男人哪可能看上她的身體?
不過呢,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那老狐狸總奸當真一時得了“老狐狸疾呆症”,就這麼白痴、白痴的看上她……
那接下來不就有得糾纏了?
她哪斗得過老狐狸總奸啊?就算是得了“老狐狸痴呆症”,他也一樣是奸詐的要死說,何況他身邊還有一隻日本狐狸助紂為虐,她哪逃得了?
不就只能乖乖的跟他愛得死去活來。
跟老嬤打的賭,加上除非哪天新台幣背叛她,否則她死也不要相信男人,她阿母就是最好的借鏡,好好的一個人,叫那不要臉的男人給活活騙到死,她才不要這樣!
一定要趁着現在趕緊落跑,等跑得夠遠了,腦筋就會想清楚,她還是可以不愛他的。
一定可以不愛他的說!
“小狐狸,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
薄傲在奇怪,她安靜了好幾天,在島上玩得都忘了東南西北,他還以為已經誘愛成功了,就等着她對他這被勾了心的老狐狸承認愛意。
現在看她又是擠眉弄眼的,看來是他太有把握了,她根本還沒打算跟他投降!
是他對她太心軟了嗎?讓她總是有退路可以鑽,所以她就着他的心軟,一路鑽過來、鑽過去的,就是鑽不進他等着的懷裏。
是不是要他心腸再硬一點,才能逮住她?
薄傲認真地思考着他的心對上她,能硬上多少。
“哪有想什麼?”不就想着要怎樣才能少愛你一點說。
“我看她是想着要怎麼離開你。”楊廣仁剛好聽見兩人的對話,一進門就說破錢湘湘的真正想法。
“小狐狸,是廣仁說的這樣嗎?”看來最近他又得防着她一點。
“你聽這看起來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胡說八道一通!我哪有五千萬賠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有五千萬,肯定用五千萬砸死這老狐狸總奸后,一路飛奔到北極去躲起來。
“你是沒有五千萬賠傲,不過你根本就沒打算賠傲這五千萬,所以你有沒有五千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準備落跑。”楊廣仁笑着說。
“我才沒要落跑……”她是哪只腳被人瞧出端倪?
“我可沒說是誰要落跑,是你自己對號入座。”
錢湘湘心虛地把話鋒一轉:“你才是落跑第一名!說什麼深愛你的妻子,什麼忘她不掉,什麼想她念她到躲在這兒天天哀聲嘆氣,說到底,你才是從愛里一路落跑的膽小鬼。”
“什麼意思?”楊廣仁倏地沒了笑意。
薄傲不出聲,等着看他的小狐狸要說什麼。
“不是嗎?那我問你,你躲在這兒不就是相信你的妻子會守在你身邊,天天畫那美女,不就是你相信畫中的美女是你深愛的妻子?你以為她還是跟活着的你一樣,有思想?有感覺?因為不能跟你繼續相守而痛苦得要死?”
“你不懂,她真的存在去“到現在,他都海能聽見妻子說話的聲音,楊廣仁心痛的閉上眼。”廢話,我說的就是你的妻子真是存在!”這隻日本狐狸得了痴獃病嗎?
“你能看見她的魂魄?”難道她有陰陽眼?能看見他一直期待的人?
“你真的是痴獃了!”錢湘湘看楊廣仁這樣,心都酸了,這日本狐狸也未免太過死心塌地了吧?不像哪老狐狸總奸,花狐狸一隻!
“我哪需要用眼睛看?我用心看就知道了,你這麼愛她,她這麼愛你,她不就存在你們的相愛里,只不過是少了口氣,你就這麼狠心地折騰得她生不如死?啊!她已經死了,應該說是折騰死不如……再死!”
“我沒有,我愛她!”楊廣仁辯白。
“你沒有才怪!要是你眼睜睜地看着她借酒買醉,你不心疼?要是你眼睜睜地看她成了活殭屍,你不痛苦?要是你眼睜睜地看着她自毀前程,你不痛哭?而一切海糟糕的就是因為你的愛!可偏偏你又死了,這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只能默默地守再她身邊三年,眼看着這份愛成了“礙”?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告訴我,這不是“礙”是什麼?我不相信你不會想不如……一死再死!”
“我不知道……她會痛苦,我不想的!”楊廣仁從沒想過這點。
“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我看年分明就是假愛情之名,行折磨之實?還是……你嫉妒你美麗的妻子溫柔又善良,知道她死後肯定會上天堂當仙女去?啊!像你們這種男人,基本上是連天堂的灰塵都吸不到,你會不會是怕她被別的帥神搶走?故意讓她天天哭成淚人兒?好讓她變成沒人要的丑仙女?”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的肚量也沒多大說。
錢湘湘愈想愈有這個可能,台灣男人都不可靠了,日本男人還怎麼可靠。
楊廣仁低下頭不語……是啊!他的一分痛苦,溫婉的她肯定是十分痛苦!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逕自吧愛情變成了悲傷?他怎麼可以!?
看楊廣仁低頭不說哈,錢湘湘開始優點害怕,是不是話說重了一點?“日本狐狸,你聽懂沒有啊?我先告訴你,要是你現在跑去跳海,死得破破爛爛的,會嚇壞你的妻子說,聽見沒有?”他該不會真的想跳海去死吧?
“我聽見了。”楊廣仁明白了!從現在起,他要活得更好,連妻子的日子一起過得更好,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他要把過去有她的每一天,一天拿一點出來溫習,讓記憶里都是她的美好。
薄傲很高興,假也度了,好友總算也從陰蘺中走出來了,前面兩隻鳥逮到了,現在剩下惟一的一隻壓軸小鳥,還在那兒不知死活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你現在這樣笑是什麼意思?”怎麼一抬頭就變了個樣子?這日本狐狸變臉的速度還真不輸那老狐狸總奸。
“看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呢?說說你對傲的感覺如何?”
“聽不懂!”想套她?門兒都沒有!
“傲,湘湘說她不懂對你的感覺,我看不如你來給她解說、解說,省得讓她跟我一樣,浪費三年的時間,多可惜!“
“你閉嘴!”錢湘湘指着日本狐狸,可眼睛瞟的是老狐狸總奸。
“那還用的解說,她不就是——愛上我了!”薄傲直視錢湘湘閃躲的眼不放。
喝!
他怎麼會知道說!?
錢湘湘一直安慰自己,他一定還不知道,現在他會這麼說,我因為他想……他想……試探!
對,他是在試探他,只要她別露出狐狸尾巴,他就不能肯定。
她哪裏知道,她的小狐狸不但早就露出來了,還招搖地跑道老狐狸總奸面前搖啊盪的,而老狐狸早就不客氣的一把揪住她那招搖的小尾巴,任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錢湘湘不打算開口否認,因為事實怎麼否認?
“小狐狸,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隨便你要怎麼說,反正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她決定晚上要放膽一試!
如果沒有意外,她應該、可能,明天就能飛離這狐狸窩。
“傲,你聽見了嗎?她要你對她隨便怎麼樣!真叫人嫉妒啊!”楊廣仁笑着往門外走去,該開始收拾行李了,或許,很快的他將離開這裏。
“我聽得再清楚不過了。”是她自己說的,隨他要怎麼樣的,可不是他逼迫她的。
薄傲的笑容讓錢湘湘的心毛了一整天!
用過晚飯,等薄傲一去慢跑,錢湘湘開始翻找着行李箱。
“到哪裏去了?”
怎麼也找不到,怕薄傲會突然出現,她一急,就把行李箱整個一倒,然後再把不是要找的東西一件一的往回塞,這麼折騰下來,總算讓她找倒急着要找的……隨身笑藥包!
這小藥包,塞的是一些什麼治頭痛的啦、拉肚子的啦,有的沒的一堆葯,就是怕出國時會水土不服特別準備的,沒想到出國時沒有用到,反倒是現在用到了,她把拉練一拉,所有的葯倒了一地。
“不是……不是……這更不是……是了!”
就是這個安眠藥。
這葯她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醫生開給她,說是她每月特定的日子就會壓力過大,然後造成失眠,開給她好睡覺用的。
我咧!說得她跟個神經病一樣,她不就是看倒賺錢的財務報表后,會興奮得睡不着覺嘛!都是胖胖害的,硬葯她去看什麼精神科。好吧,她是去看了,安眠藥也拿回來了,可是她從來沒吃過一次,這葯這麼擱着,沒想倒現在派上用場了。
等那老狐狸總奸睡著了,她要落跑害不容易說。
只要他一睡嚇,她肯定跑倒天涯海角,死不回頭!
不過,這個葯不知道有沒有有效期限?放上個一兩年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說?應該不會吧?何況那老狐狸總奸一副禍害千年的長命百歲相,沒那麼容易吃兩顆安眠藥就掛點的吧?
“那醫生是說幾顆啊?一顆?”錢湘湘努力回想那不知道民國幾哪年哪月哪日的醫生囑咐,到底是幾顆?
手是只拿一顆,可是她想想,以薄傲的身材,一顆……好象太少,兩顆?他長得這麼強壯說……三顆好了,人家不是說無三不成禮。
就三顆吧!
把地上收拾乾淨,都還沒想好葯怎麼把葯讓他吃嚇,薄傲就進門了。
“小狐狸,你慌什麼?”薄傲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急着跑開的錢湘湘圈拉過來。
看她神色慌張的,今晚鐵定又要玩遊戲了。
“你別這樣,臭死了,你先去洗澡。”這麼近的距離,他身上的熱氣,隨着運動后的汗水蒸發,不停地侵擾她,害她都快握不住手裏的葯。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緊張?怎麼,想到什麼好法子可以落跑?要不要說出來,我幫你評估評估可行性。”她今晚肯定又計謀,是什麼呢?
他期待得很!
“我哪有落跑,你別胡說,我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她還沒想好說!
怎麼辦啊!
“只是想對我花好月圓?”薄傲替她接話。
“對!對!對!”她怎麼沒想到,就趁着花好月圓,她可以把葯混在葯里,只要他茶一喝,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會真的想跟他花好月圓?他要是會相信,那他就不是薄傲了。
“那好!小狐狸,等我沖完澡,我就等着你的花好月圓。”
等薄傲進了浴室,錢湘湘翻遍屋裏,茶葉沒着到一片,只找到了一瓶人頭馬XO。
酒?電視的宣導短片正好在播什麼藥品會有什麼交互作用,錢湘湘心虛的把電視用遙控器關掉,這葯跟酒,好象會有交互作用……那要不然她把酒倒少一點,不然怎麼辦?找不到茶葉啊!
一點點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那要不少放一顆好了。
島上沒有皇曆,害她不能翻翻今天是不是好日子說?
心還在“砰!砰!”的大聲跳個不停,薄傲就沖完澡,害她嚇一跳的,一個不小心,手裏三顆葯全都進了她剛倒好的酒,這下怎麼辦?
要不要撈一顆起來?會不會吃死人啊?
薄傲已經眼尖的看見錢湘湘放了東西進酒瓶,他依舊不動聲色。
“小狐狸,我的酒量很好的,這麼一點酒?這杯給你,我自己來。”薄傲吧加了“料”的酒拿起,硬是放進錢湘湘緊握成拳的小手裏,然後他慢條斯里的替自己再倒一杯。
知道她一定會又推回來給他,這回薄傲倒的分量,跟那杯加了“料”的酒一樣多,待會兒才方便他偷天換日。
“傲,這是我特別替你倒的,你喝嘛!”她抖着甜甜的嗓音,硬是把酒塞進薄傲手裏。
“小狐狸,你會不會覺得這酒好象有點……人為沉澱?“他已經很好心的給她退路了,要是她不領情,那他今晚真的準備對她怎麼樣了。
他看出來了?
不可能!要是他看出來她在酒里加了葯,他哪會這麼好心的提醒她說他知道了。
這老狐狸總奸就是又本事讓人疑神疑鬼的,一定又是愛試探她。
老招應付——打死不承認!
“傲,你看錯了,哪有什麼……人為沉澱?我只是想親你嘛!“犧牲點兒,先讓他親一下,才好拐他喝下酒乖乖睡一覺,好讓她能遠走高飛。薄傲趁着錢湘湘自動獻吻,逮住她視線的盲點,很快的把左右手的酒杯對換過,然後輕搖着原本有的“認為沉澱”,很快的,兩杯酒同樣金黃透明,分不出哪杯杯加了料。
一親完,錢湘湘立刻搶走她因為安全的酒杯,偷偷地對着燈光看過,確定沒有“認為沉澱”后,她酒開始催着只盯着她看,一點也沒有打算喝酒的薄傲。
“傲,喝嘛!不喝怎麼花好月圓?”他說的花好月圓不知道是指什麼?
這屋裏屋外沒瞧見花一朵,今晚的月亮好象是月眉兒,哪有圓?不過,為了搖他喝下酒,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狐狸,我不是不喝,我是不敢喝。”他人看來很無奈。
“不敢喝?”錢湘湘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開始冒出頭,他不會是……
“我怕我喝了會亂性。”他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了。
亂性?她還因為他要說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葯!害她緊張的,原來是亂性,亂性有什麼好怕的?等他酒一喝,能怎麼亂性?難不成他還能跟周公來個男男戀?
“你放心,你肯定不會亂性的。”他要亂得起來才怪!
“小狐狸,我不放心,還是別喝了,要是……”
眼看酒杯又要離開薄傲的手,錢湘湘豁出去了!她拍着胸脯給保證。“放心,要是你喝了這杯酒,真的亂了性,我負責。”
“小狐狸,你是說,要是我喝了酒,亂了性,你會負責讓我花好月圓?”
小狐狸上勾了!
“沒錯!可以喝了吧?”怕什麼?就算雞皮疙瘩都跳起舞來了又怎樣,她不怕的,只要他喝下去……
“你不喝?”她下的不知道是什麼葯?不過等她喝了一口,就可以知道了。
“我?”好吧,如果她沒喝,容易讓他起疑,但是她可不想等他睡倒了,她也醉倒了,所以,她就乾脆喝一大口取信於他,省得他要她乾杯,“可以了吧?”
薄傲這次沒再找借口,一口飲盡杯里的酒。
錢湘湘看他喝的一滴不剩,怕他突然倒下,她可拖不動他到床上去,萬一他要是睡倒在地上,這天氣轉涼了,在地板睡上一夜,他會不會感冒?好象有點捨不得耶!
“傲,我們上床去,好不好?”最好趁他還清醒時,自己走上床去。
“小狐狸,當然好。”他故意步履有點不穩地往她身上靠去。
“錢湘湘好不容易才頂着薄傲到床邊,頭就有點昏沉的反倒是自己先倒上床去。
“小狐狸,你怎麼了?“藥效有這麼快?
躺一下,等頭比較不暈了,她才坐起身,用手招呼着薄傲,“傲,你快點倒床上來。“可別現在倒下啊,她好象頭有點發暈。
奇怪?該發暈的好象不該是她吧?
“小狐狸,我這不就來了?“
薄傲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倒疊在錢湘湘的身上,還纏手纏腳的葯她根本動彈不得,拿他沒轍。
胸膛內的空氣突然被擠光光,她的眼睛出現好多、好多的小星星,錢湘湘好象看見薄傲有……兩張臉!
“你……快……快起來,我喘不過氣來了。“是要左邊還是右邊那個薄傲別再壓她?看着看着,怎麼又出現了第三個薄傲?
他到底有幾個啊!
“小狐狸,我起不來,你幫我。“薄傲故意壓得更緊。
幫他?她才需要別人把他那又重、又硬、又燙、又迷死人的寬闊胸膛說!
頭被他壓得更昏沉,視線所及的都是他的頭,一個、一個又一個……最後就變成了好多、好多,數都數不晚的薄傲。薄傲近距離的看着錢湘湘飄過來、飄過去的米迷濛的眼神,好笑的發現,她該不會是有了醉意吧?
“小狐狸,我的頭好暈,身體好熱……糟糕,我好象要開始亂性了,你說怎麼辦?”薄傲舔這她紅紅的臉頰,手也沒閑着,在她胸口繞了圈后,她的紐扣不知不覺地一個個退出扣孔。
乍然來到心口上的涼意,讓錢湘湘聽懂了薄傲說的是什麼。
亂性?怎麼會呢?
她放的安眠藥又不是威而剛,吃了安眠藥不是會乖乖的睡上覺?難道這老狐狸總奸的身體硬是跟人家不一樣?
啊!是因為酒嗎?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交互作用,把這可能過期的安眠藥變成了威而剛。
不會吧?今天一直都很順利,沒道理現在……今天到底是不是好日子?
“你先別……親我,等等嘛!”錢湘湘使上全力,還是拉不開埋在胸口的頭。
她想問清楚情況,說不定是自己嚇自己。
薄傲等把人親夠了,這才自動抬頭問:“小狐狸,你說什麼?”
“我……”她剛剛準備問的,全叫他給親糊了,費了好大的勁兒,她才捉住其中的一絲神志,“我想問你,你現在想不想睡覺?”
“不想!”他今晚都不會又睡意,這點他很肯定,“太早了,我只覺得熱、好熱,不過抱着你,就舒服多了。”
就在錢湘湘頭又開始發暈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薄傲馬上將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丟下床去,半件都不肯留在床上,省得礙他的眼。
錢湘湘等這一波暈眩的感覺過去后,在睜開眼,就被薄傲溫上。
哦!
她又暈了!
“小狐狸,睜開眼看着我。”他要她奇怪年初知道,此刻跟她在一起的是他薄傲。
錢湘湘微張着小口,沒有回應。
錢湘湘,睡的滿臉無辜,夢裏,她正在大戰老狐狸總奸,大小狐狸,光溜溜的跑來跑去,可熱鬧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