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阿華,你就乖乖地坐在這裏吃東西,等龍王回來就好了嘛!”冬兒好笑地攬着容凈的手坐到褐色的毯子上。”這是黃嬤嬤特地準備的蜜餞,她說這蜜餞製作起來可是很費工夫的。”她端着一小盤遞到她手上。

“哇!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口水都快溢出來了,容凈迫不及待地塞了一顆到口中。”唔——好酸,可是好過癮啊!”一張小臉全皺在一團,卻讓她連連吃了三、四顆。

“阿華,你有沒有覺得,最近你特別喜歡吃酸的東西啊?”真恐怖!冬兒方才嘗過一顆,那酸度讓她連牙齒都快酸化了,怎麼她吃得這麼高興。

“可能吧!我也不曉得。”容凈自己沒什麼感覺。”還有沒有啊?我想再吃一點。”

“這裏的空氣真好。”冬兒深深地呼吸着森林中的草香味,自小人宮之後,她就再也沒踏出宮,早忘了郊外長什麼樣子了。

“我也很喜歡這裏呢!”容凈非常同意。”冬兒,你有沒有發覺,最近我的身邊好像多了不少侍衛啊?”雖然她早就習慣一群人跟前跟後,但近來的人數也太多了點。

“我只知道王上是愛你愛到捨不得離開你太久,像今天也是,狩獵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他也要把你帶在身邊。”她笑道,其實不光是如此,王上還交代過她,千萬不可以離開容玲太遠。

“你幹嘛笑的這麼暖昧!”容凈捶了她一下。”不過,你也別笑我,我看你好像挺喜歡廚房的劉師傅,木如我作個媒,把你們送作堆吧!”

“阿華,你可別亂來哦!”她喜歡劉師傅的事,阿華怎麼會知道的,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冬兒的臉漲個通紅,小女兒的嬌態立現。

“看吧!才不過說要幫你作媒,就害羞成這樣,要是真嫁給他,你不就要昏倒了?”容凈頑皮地繼續糗她。

“阿華——我不跟你說了。”冬兒羞得起身跑遠。

“呵——真好玩。”容凈開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四色糕,細細品嘗着,突然覺得她最近好像變胖不少,不但小腹微凸,連胸部都大了點,想是吃太好、動太少了,回去得多多運動減肥。

“咦——那是什麼?”遠處的一道光亮吸引她的注意,好奇的站起身,想前去看看。

“王后,您要去哪?讓小的陪您。”一旁的侍衛立即向前。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去小解而已,一會兒就回來,你不用跟着我。”容凈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那要不要找冬兒作陪?”侍衛立刻請一旁的侍衛去找冬兒。因為龍王曾交代過,不管如何,王后的身邊一定要有人在。

“不用這麼麻煩吧?”容凈真的沒想到他會去找冬兒。”冬兒,陪我一下。”拉了前來的冬兒便往光亮處走。

“阿華,你要去哪兒?不是要小解嗎?”冬兒回頭看着距離越來越遠的營帳,心裏有些怪怪的。

?投有戊!我只是想去看看那邊的風景。”容凈不好意思地乾笑着。

“那邊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回去吧!再不然找一些人陪我們一起嘛!”周遭茂密的樹林,令她心裏直發毛。

“一下子就回來了,用不着拉着一票人吧!”一大堆人去,那還有什麼意思。

“不要啦!我……啊!”一陣巨痛令她大叫,隨即倒在地上。

“冬兒!你怎麼了!”容凈正想轉頭看看怎麼回事,卻發現腰部被刀刃抵住。

“不要動廠忽然一聲威脅的話語在她背後響起,令容玲僵直了背。這聲音好熟!

“警告你,最好別出聲,小心我讓你當場斃命。”女人的語氣嚴厲,拿刀的手微微刺入她的背,紅色的血液立刻染紅了容凈淡黃色的宮裝。

“你對冬兒做了什麼?”容玲回頭往冬兒的方向一看,差點哭出來,地上漸漸蔓延的血液,正說明着發生了什麼事,此刻她好後悔為什麼不聽冬兒的勸阻。

“你都自身難保,還管得了其他人嗎?走廠女聲冷笑着。

逐漸擴散的刺痛令她皺眉,頭不動雙眼則巡視着周遭,看看有沒有人發現她被人挾持,無奈她的位置距離他們太遠,根本沒有人看得見這裏的情況。

“走啊!”女聲推了她一把。

容凈只能聽從她的命令,暗自脫下手上的戒指,希望有人能儘快發現異狀,即時搶救冬兒的性命。

兩人不停地往高處走,直到來到一處山崖邊,再也沒有路可走。

“哼!你回頭看看我是誰?”

“艷姬!”容玲聽話地回頭,不敢相信曾是美艷無雙的人,如今竟會變得臉色臘黃、憔悴不堪,右手還包着白布。

“怎麼?你很驚訝嗎?哼!要不是你搶走了龍王,害我被趕出宮,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艷姬說的咬牙切齒。

“艷姬,我並沒有搶走紹麒。”不斷失血的容凈,話說得有些氣弱。

“你還敢狡辯!”她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一劃,容凈閃避不及,胸前立刻多了道十幾公分的血痕。

“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可以命令龍王將後宮撒掉,你憑什麼要龍王專寵你一人,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你到底是用什麼妖法迷惑龍王!”她越說越激動,心智早已狂亂。

“我沒有!”好痛!她捂着胸口,鮮紅色血液立刻染遍她的手。

“哼!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有多久了嗎?被趕出宮后,我又偷混進宮,扮成宮女,隨時注意着你的一舉一動,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廠艷姬為自己的守株待兔感到驕傲。

“你想怎樣?”在危機的一刻,容玲突然想到靜修師太所說的劫數,心裏反而沒有這麼大的恐懼了。

“我——哼,我要你死!”艷姬舉起刀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艷姬,你殺了我也沒用,紹麒不會回到你身邊的!”容玲不斷的向後退,直到退到懸崖邊。

“我知道!我知道龍王從來不愛我,只是拿我當發泄的工具,不過……”她故意停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艷姬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我要讓龍王痛不欲生廠艷姬的眼中閃着瘋狂,笑容更是透露出她的決心。

“別這麼做,紹麒不會饒了你的!”容凈搖着頭還想勸她回頭。

“他不會知道,你忘了他現在正在打獵呢!等他發現你的時候,你早就死了,而我根本不在這裏,哈哈哈——”艷姬仰天大笑。

“你該走了!”她沖了過去。

“不要!啊——紹麒——”為了閃躲她的刀子,容凈倒退一步,一踩空,整個人跌了出去。

“凈兒!”來遲一步,雷紹麒心魂俱裂的大喊,飛奔而出,一掌擊中艷姬的胸口,就想跟着跳下,卻被隨後趕到的文時駿拉住。

一刻前,騎着閃電的雷紹麒正拉弓要瞄準獵物時,心頭突然一震,將箭射偏了。

隨後,他沒聽到文人在背後的嘲笑,馬上掉頭回營帳,卻看不到凈兒,立刻派人四處尋找,才發現冬兒被人偷襲,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他腦中頓時一片混亂,沒了平時的冷靜,要不是文人的提醒,跟着地上的血跡尋找,他還不知道要怎麼找凈兒,沒想到他還是慢了一步,居然眼睜睜看着凈兒從懸崖邊跌入山谷。

“放開我!文人。放開我!”雷紹麒只想救容凈,使力出招想掙脫他的鉗制,卻被他反手纏住。

“紹麒,你冷靜點!你這樣盲目的跳下山谷,不死也會受重傷的!”文時駿強力壓制住他的行動,雖然他也很自責自己來晚了一步。

“你不要管我,就算要死,我也要找到她!”他怒瞪着文人。

“文人,我警告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將你革職查辦!”

“隨便你,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去送死的,請你想想你的身份!”文時駿是狠下心了。

“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老天要讓我遇到珍兒,又讓她在我眼前消失!為什麼!”雷紹麒跪在崖邊吼叫着,凄厲的聲音讓趕來的官員侍衛動容。

“不行!我絕對不放棄!凈兒絕對不會這樣就離開我的廠他驀然起身轉頭發佈命令。

“所有的人跟我去山谷里找,誓必找到薛兒不可!至於艷姬,給我押回大牢,我要讓她受盡千刀萬剮之苦廠他咬牙說道。

這是哪裏?紹麒、文大哥、冬兒他們都到哪兒去了?容凈站在一片黑暗中,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對了,她為了閃躲艷姬的攻擊,從山崖上跌下來,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赤焰環突然發出紅色光芒籠罩住她,然後一陣黑暗襲來,她就在這裏了。

容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胸口的傷口竟消失不見,好似她沒被划飭過一般。

“華容玲。”突然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人她的耳中。

“是誰?是誰在叫我?”容凈轉身四處尋覓着聲音來源,摹然發現不遠處有着一抹光亮。她剛怎沒發現?雖是奇怪,她還是舉步往亮處走去。

一陣刺眼的光芒令她睜不開眼,直到稍微適應之後,才發現她身處在一個鳥語花香的美麗境地。

“華容凈”

“你是誰?”容凈轉身就看到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站在她面前。

“我是月老派來的桃花仙子。”

“你是仙子?”天啊!這世上真的有仙子存在?她上天堂了嗎?

“你沒死。”她看出了容凈的心思。

“那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跨越時空到玄武國嗎?”她笑道。

“你知道?”啊!她問這什麼問題,她既然都說她是仙女了,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容凈為自己的問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呵——其實你和龍王在千年以前,就是一對戀人,原本轉世之後,還會在一起,卻因為看守泥偶的小童頑皮,將你和他的姻緣線拆開,混到別的地方,使得你出生在現代,月老為了矯正錯誤,特別出現在你面前,利用上古的玉環,將你的魂魄和身軀帶回到你該存在的時代里,接續你和龍王的姻緣。”桃花仙子輕聲的解釋着緣由。

“你說那個古董店的老伯就是月老?”容凈回想着,卻覺得他怎麼看都不像是負責牽起姻緣的月老。

“沒錯。”

“就因為小童的過失,所以我出生在現代的台灣?”這算什麼天方夜譚?她有些難以置信。

“那位闖禍的小童已經讓月老嚴厲的責罰過了。”

“好!我現在人回到玄武國,那我在台灣的家人呢?你知道嗎?我常會夢見他們因為我的失蹤而焦急廠容凈覺得這太荒誕了。

“那只是你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其實你原就不屬於那個時代,所以當你離開后,他們的記憶不會有你的存在。”

原來一切只是夢……容凈被這消息震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看看你的左邊有個水池,那是通往現代的路,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幫你,回到現代之後,時間就轉回那個夜晚,他們的記憤還是沒變,而你在玄武國的記憶則會消失。”

桃花仙子頓了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留在玄武國,那麼你就跟我到右邊的水池,回到龍王身邊。”

“我要回到紹麒身邊。”容凈毫不考慮的走向右邊的水池,因為她無法想像沒右紹麒會如何?更不想將有關他的記憶消去!

“那麼就請你跳下去吧廣桃花仙子順手推了她一把。

“啊——”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容凈嚇到,拚命的舞動雙手想浮起,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往下拖……

龍闕宮裏燈火通明,御醫正為躺在床上的容凈把脈,而雷紹麒早因幾天下來的等待,變得憔悴。

“御醫,王后怎麼樣了?”冬兒撐着腰間的傷口,坐在椅子上問道。那天被侍衛發現之後,立即被送去治療,幸好不是傷及要害,所以傷口正在快速的恢復中。

“是啊!為什麼這麼多天以來,凈兒一直都醒不過來,你不是說她沒事嗎?”雷紹麒焦躁的心情已瀕臨爆發邊緣。

“嗯——”御醫撫着鬍鬚低吟着。”王上,王後身土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腹中的胎兒也安然無事,我想王後會一直沉睡的原因,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驚嚇,進而封閉自巴的心靈,特回復過來之後,王后就會醒來。”

“你下去吧!”雷紹麒喪氣地揮了揮手。

“微臣這就告退。”御醫一拱手便離開。”紹麒,你別這樣,容薛會醒過來的。”文時駿輕拍着他的肩。

“是啊!王上,我相信阿華會沒事的,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您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冬兒苦勸道。

“你們全下去。”雷紹麒不耐煩地要他們走。

“紹麒!你……”

“文人,你別管我,我不會有事的。”他打斷文時駿的話。

“冬兒,我們走吧!”文時駿知道好友固執起來,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勸的。

霄紹麒坐在床沿,不敢想像,如果玲兒一直不醒過來怎麼辦?一個想法倏然竄入他腦中。

“凈兒,你聽見我的聲音嗎?”他握住她的手。

“凈兒,別離開我,我愛你,記得嗎?當我看到你掉下山崖的時候,我只想跟着你一起去,只可惜被文人擋下來,後來卻在山谷里找到滿身是血的你,你想知道那時我的感覺嗎?快醒來吧!醒來我就告訴你。”

他柔聲說著自己的感情,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見。

“你知道嗎?你有了我們相愛的證明,”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腹部上。”感覺到了嗎?他也正在呼喚着你呢!說來你也真粗心,居然沒發現自己懷孕了,我還是經由御醫的口中得知這消息,不過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畢竟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成果,別拋棄我們!凈兒。”

他頭抵着她,眼淚不知不覺地流到她安靜沉睡的臉上。

“快醒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太管你,以後我不會了;你想學騎閃電,我也不會再阻止你!你要幹什麼,我都依你!你不是說,想去姓趙的他家看看嗎?我正準備好要帶你去呢!快醒來看看我,你要怎樣都可以,我都聽你的……”他不停地低語着,深陷的眼眶無損他泄露出的深情。

“咳——”容凈突然咳出聲。

“凈兒!”她醒了,這些天來一動也不動的她,居然發出聲音來,雷紹麒的心急遽地鼓動着,伸手將她緊抱在懷裏。

“咳——什麼仙子嘛!也不先預告一下,就這樣把我推下去,也不怕我淹死。”容睜一睜開眼,就劈里啪啦冒出一堆話。

“玲兒,你在說什麼。”興奮難仰的雷紹麒,根本沒聽清楚她的話。

“紹麒!我真的回來了廣容玲終於發現自己身處在哪裏,興奮地抱着他大叫。

“凈兒,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難過嗎?”霄紹麒猛地封住她的唇,激烈地吻着她,彷彿要將他的焦急、他所有的情緒傳遞給她。

和心愛的人相見的喜悅,令容睜也不吝惜地回吻着,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天啊!你怎麼變成這樣?”容凈輕撫着他滿是鬍渣的臉,眼眶發黑,頰邊的傷疤似乎變得更明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我沒事,只要你醒來就好了。”雷紹麒只想再吻着她,感覺她是真實醒着的。

“不要!”容凈推抵着他的胸膛。

“為什麼拒絕我?”她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要拒絕你。”容玲輕笑着往一旁床邊移動。”走吧!我們去梳洗一下,你這模樣我可不愛。”她繞過一邊拉着他走到浴池。

“你要服侍我嗎?”雷紹麒的心裏浮動着期待。

“我陪你一起洗如何?”她提出一個讓人難以抗拒的提議,並動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

“凈兒……”白皙滑嫩的胴體映人眼中,他頓時口乾舌燥。

“呵——你還在等什麼?”容玲輕巧的滑入水池,雙手迎向他。

“你這小妖女!”不用幾秒鐘的時間,雷紹麒已經扒開他身上的衣服跳入水中。

我會叫紹麒接下他該做的工作的。”容凈撒嬌地對他提出保證。

“那好吧!”看着她一張渴望出去的臉蛋,文時駿只好妥協。

“謝謝你!文大哥。紹麒,我們走吧廠容凈笑着讓紹麒載走。

“文宰相,這……”冬兒還說什麼。

“冬兒,你就讓容凈去玩玩也好,以她的性子,要她一直待在宮中,對她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至於腹中的胎兒,我想她自己會有分寸的。”文時麒拉着她回宮。唉——苦命的人要回去奮戰了。

“薛兒,我們出去玩個十天半個月再回去如何?”雷紹麒的嘴角有着壞壞的笑立息。

“紹麒,不好吧!我都答應文大哥了。”雖然她的心也在蠢蠢欲動。

“凈兒,是你答應他,我可沒有同意,再說以文人的能力,讓他多操個幾天也死不了人的,他剛剛不過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罷了。”哼!死文人,竟敢向玲兒使這招,他是想都別想。

“那……好吧!”玩心勝過同情心,容凈暫時將罪惡感拋到一邊涼快去。”出發噦”

“先告訴你,去姓趙的家,只給你一個時辰,不可以待太久。”雷紹麒交代着。

“你怎麼老是姓趙的,是姓趙的叫嘛!一點禮貌也沒有,人家趙大哥叫趙仁貴,你別這麼小心眼嘛!”哪有人這樣的,讓人去探望他們,又給人家這麼短的時間,不過容睜知道跟他爭辯是沒用的,弄不好連去都別想去。

“哼!你別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小心眼。

“對了,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好像記得你跟我說過,什麼都要聽我的,還有不再管我做什麼……”容凈側頭回想。

“沒的事,你聽錯了,我沒這麼說過。”雷紹麒當時是急壞了才會這麼說,現在他可打死不承認。”你賴皮!你明明就說過。”

“沒有!你聽錯了。”

“你無賴,怎麼可以話說不算話!”

“我是無賴,那你就是小無賴。”

“你食言而肥。”

“沒關係,我不介意當個胖子。”

“你……”

陽光照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微風中還可聽見他們親昵吵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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