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珊咪，吃點東西吧！」約翰拿着一碗燕麥粥想喂她。
「你出去！」珊咪別過頭去。
「珊咪……」
唉！都幾天了，她的氣還沒消。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冷冷地說道。
「好吧！我出去，但別餓壞自己好嗎？」他嘆口氣，只好放下粥起身離開。沒幾分鐘，換麥加進來了。
「珊咪小姐。」他來到她床邊，臉上帶著些許莫可奈何。「珊咪小姐，你吃點東西吧，不吃東西會沒體力的。」他端起碗來嘗試勸她。
「我想靜一靜。」她下逐客令。
唉！這幾天總是這樣的，只要幫主被轟出去，他就得代替，但她也不給他好臉色啊！畢竟他也在欺騙她之列。
「珊咪小姐，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
珊咪別過頭去！但沒有拒絕。
「珊咪小姐，我知道你對幫主欺瞞你的事很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說，幫主希望你不要介入太多，是怕你會有危險啊，」麥加以自己的角度來說這事。
是嗎？那她的擔心就不算數嗎？她在心裏應道。
「珊咪小姐，你靜下來想想，若幫主不是在乎你，他又何必一直把你留在身邊？甚至還在你受傷時，命令大夥加快追查兇手的動作，想儘快讓事情有個結束。」
珊咪只是靜靜聽著。
「所以他才會用詐死來逼兇手出現，當然，兇手上當了，也讓我們解決了，但事情一結束，幫主馬上就來找你了，只是沒想到……」他說得含蓄，沒有說太多詳情。
「沒想到我已經病倒，後來被你們送到醫院裏。」她主動接話。
「珊咪小姐，真的很抱歉。」他只能如此說。
「請你出去好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需要好好想想。
「好吧！有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他點頭，人便走了出去。
珊咪深吸了幾口氣，麥加的話不斷在她耳邊迴響著。
好吧！她承認他說的有理，知道太多的確對她沒好處，可是他還是有錯，他不該這麽對她的，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有多殘忍嗎？
他為什麽沒有換個角度替她想想，如果是他，難道他就不會像她一樣生氣嗎？
這可不是幾天的照顧就可以補得回來的，也不想想她有多傷心，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呢？
珊咪覺得根悶。
不行，就算她不氣了，他還是得受懲罰才行，而且她還一定要讓他記住，不可以再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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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正常的飲食，珊咪的身體終於康復，可以下床走動了，但她還是不給約翰好臉色看。
「珊咪，可以出院羅！」敲敲門，約翰走了進來。
「我想回去了。」
「沒錯，我們現在就是要回去了！」他走到床邊拿起收拾好的衣物，臉上有着笑容。
目前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起碼她不再一開口就要他出去，而是會回他幾句話，雖然態度很冷，但他相信時間久了，她會原諒他的。
畢竟她曾說過，她是愛他的。他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要回洛杉磯，我想回去工作了。」她的語氣不慍不火。
「珊咪？」他心下一驚．
「不對嗎？既然兇手都已經查到了，我應該沒什麽危險，也就沒什麽理由繼續待在你這裏！」她說得乾脆。
「珊咪，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他忍不住問。
「那你呢？這幾天你又有什麽想法？」她反問。
「我……」他頓住了。
她想問什麽？這幾天他除了照顧她，還要分神去忙着堆積如山的工作，實在無暇顧及其他。
看來他根本都沒想過她為什麽會發脾氣！他真的好自私，從認識以來他就是這樣子，也不管她的想法就要他們在一起，不然就是瞞一大堆事，讓她在發生事情的當下嚇得魂飛魄散，然後哭到不行，這算什麽！珊咪的臉沉了下來。
「我要走了。」她舉步往門口走，卻被攔下來。
「珊咪，不要走！」
「約翰，你還不了解嗎？我會這麽生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的感覺！」她掙脫他的手想走。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欺騙你，讓你難過掉淚。」對於這點，他已經道歉過數百次了。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麽？他再度頓住。
「算了，等你想到了再來跟我說好了！麻煩你，我要回洛杉磯！」她用力的強調最後一句。
「珊咪，難道你在醫院說的話是假的？你不愛我了？」他皺眉，不懂她為何如仳堅持！
「那你呢？你愛我嗎？」她把問題丟回給他。
「我愛你，我當然愛你！」他止同定的說道。
「不，我覺得你根本不懂愛。」她搖頭。
「你知道我們的差別在哪兒嗎？我雖然在你中槍時，才發現自己愛你，可是，我馬上就反省了自已，甚至恨自己為何沒有早點發現自己的愛。那你呢？你只是嘴巴說愛我、卻什麽都瞞我，這算是愛嗎？」
「我……」
「要是同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什麽都不跟你說，你會有什麽想法？」她直截了當的問。
約翰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珊咪，對不起！」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請你不要走！」
「你真的懂我的感覺嗎？」她可不要隨便敷衍。
「我懂！以後有什麽事，我會盡量跟你說。」
「什麽盡量？是一定要好嗎？」她蹙眉。
「好，一定！我一定跟你說。」他對字詞上的更改，沒有任何意見，只希望將人留下來。
「……」雖然她還是有點懷疑他的誠意，但也沒有掙開他的擁抱。
「珊咪，我愛你。」感覺她的身體明顯放鬆，他不禁鬆了口氣，知道她終於原諒他了。
「我也是。」她低語。
「珊咪——」他低頭貼近她的俏臉，深深望進她黑色的眼瞳里。
她仰頭，唇瓣正好滑過他的嘴角。
約翰的長指滑過她細緻的臉龐，握着她的手，環上他頸項，冰涼的雙唇吻住她微熱的紅唇。
「唔——」珊咪不禁發出嬌吟，任由他的舌尖在她口中逗弄著。
渴望許久的吻，讓約翰愛憐地舔舐她的下唇，與她的舌尖糾纏，手指游移在她柔細的黑髮與雪白的頸項間。
他的吻總是這樣令她暈眩不已，彷彿世界都在旋轉，全身虛軟無力，她只能緊緊攀附着他的頸項。
「幫主，車子準備好了！」砰地一聲，麥加冷不防地開門進來。
「喝！對不起！」見到眼前的畫面，他趕緊退出去。
啊！完蛋了！居然打擾到幫主親熱！
「啊！」被人撞見，珊咪羞得躲進約翰的胸膛里，不敢抬頭。
「哈哈哈哈……」約翰的反應則是大笑。
「討厭！你笑什麽笑！」她紅著臉槌他。
「好，好，我不笑了。」話是這麽說，他的嘴角還是有忍不住的笑意。
「笑！笑死你好了！我要走了！」她鼓著臉頰，抓起床上的提袋就想走。
「嘿！珊咪！別這樣！放輕鬆點。」約翰趕緊拿過提袋，搭上她的肩。
「討厭啦！」她不依地槌他，但沒再推開他．
兩人就這麽笑鬧地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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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他們直奔機場，離開邁阿密到奧勒崗，隔沒幾天又到水牛城，日子又和以前差不多，不同的是她已經成功考到潛水執照了。
「珊咪，你在做什麽？」約翰工作告一段落走出書房找她，就看到她在房裏整理衣物。
「當然是去潛水啊！」她現在是瘋狂愛上這檔子事了。
「親愛的！」他大跨步走過去，攬她入懷。「你不會忘記我跟你說過！潛水要有夥伴才能下水吧？」
「我知道啊！」
「但是我等會兒還有工作，不能陪你去潛水、你要怎麽去？」他皺眉。
「跟麥加去啊！我問過了，原來麥加也有潛水執照。」他不能陪她，她只好找別人。
「跟麥加？」
「對！所以我要跟你借一下司機，麻煩你等會兒找別人送你去分公司羅！」她拍拍他的臉道。
「你什麽時候跟麥加這麽好了？」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想到她和麥加在海底共游，一股濃濃的不悅驀然升起。
「哪有什麽好？！不過是找個夥伴一塊兒潛水而已。」他是想到哪兒去了？幹嘛不高興啊？
「你不能等幾天，等我有空再去嗎？」
「但據我所知，一直到月底，你的工作都滿檔了，哪有空啊？」現在才月初耶！她才不想等這麽久．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甘寂寞了？」他忍不住脫口道。
「你說什麽？！」珊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麽說她。
「不是嗎？為什麽我在忙的時候，你不但不陪我，還要跟其他男人出去？」約翰不覺地提高聲音。
「你在發什麽神經？我是不想打擾你工作，所以才找個人陪我去潛水的，我又哪裏有錯了？」珊咪也火大了。
「真的是這樣嗎？」他不信。
「當然！現在我解釋完了，可以出去了吧！」她拿着提袋就想走人。
真煩！懶得跟他說了。
「不準去！」約翰一把搶下提袋，將之甩到牆角。
「約翰！你這是在做什麽？」她蹙眉，真是大莫名其妙了！
「我不准你去潛水！」他強制的說道。
「笑話！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憑什麽阻止我？」珊咪回嘴．
奇怪！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會管這麽多？
「就憑我們現在的關係！」他吼道，滿腦子只有阻止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念頭。
「什麽叫憑我們現在的關係？就算我愛你，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吧！」莫名其妙被吼，珊咪很火大。
居然莫名其妙地發神經！只是情人就要被管這麽多嗎？
「沒什麽好解釋的！反正你就是不準跟麥加出去！」
「如果我偏要呢？」珊咪被惹毛了，卯起來跟他嗆。
「我不會讓你出去的！」約翰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床上甩去。
「啊！你要做什麽？」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嚇一大跳。
「你說呢？」他開始卸下領帶，解開鈕扣。
「你！」
她當下明白他想幹嘛！真是……但在她的腦筋還在轉時，約翰已經爬上床，將她壓在身下。
「你真的發瘋了！你快下去！」哪有人這樣的？珊咪用力地推着他，不停地扭動身體。
「是，我是為你而瘋！」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襯衫，粉色的內衣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你起來！我們好好談，你不要這樣！」從沒有見過約翰這般模樣，珊咪忍不住驚慌起來。
「我們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談！」他低頭嚙咬着她的脖頸。
「約翰，不要！我不要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關係！」她推拒着他。
「說你愛我！」但約翰什麽也聽不進去，一手抓住她的雙手壓制在頭上，一手則在她的身上游移。
「放開我！約翰，別這樣。」她開始扭動身軀想躲開他的碰觸。
太恐怖了！他真的失去理智了！
「閉嘴！」約翰冷不防地堵住她的嘴！懲罰性的嚙咬，直到她口中滲出血絲。
「唔——」珊咪覺得好可怕，想用腳把他踢開，卻完全無法動彈。
他開始轉移目標，用力扯開她的粉色內衣，用他的嘴蹂躪、肆虐她紅艷的蓓蕾，一手則解開她的牛仔褲，隔着一層布料撫弄她的私處。
「不要！」她壓抑著欲出口的呻吟聲，努力抗拒著體內升起的熱氣。
約翰根本不管她的抵抗，繼續用食指和中指搓揉按壓着她的蕊瓣，感覺到有一股濕意滲透了內褲。
「不要！嗚……停止，約翰，求求你停下來。」珊咪害怕的淚從眼角不停地滑落。
她不要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關係！
「珊咪……」見到她的淚，約翰突然停了下來，理智整個回籠。
天！他在做什麽？怎麽會因為她要和麥加出去就失控？
「珊咪，別哭，別哭了，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他捧着她的臉，吻去她的眼淚。
「約翰，剛才你好恐怖！為什麽這樣？嗚——」望進約翰溫柔的眼，珊咪終於放鬆下來，抱着他的頸項哭得更大聲了。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麥加也一樣！」他抱着她轉為側躺．
「……」同樣的話再聽一遍，這一次她卻不再生氣了，仔細想想，他是不是在吃醋啊？不然怎麽會這麼大反應？
最近她常翻許多女性雜誌，裏頭常寫一些有關男人的事，比如一些反應—……
「珊咪！別哭了。」他真的很自責。
「約翰，我愛你，在我心裏你是最重要的人，不要為了別的男人與我起爭執好嗎？」她凝望着他。
「珊咪……」奇異的，聽了她的話，他的心頭不再糾結，濃濃的不悅隨之消散。
「約翰……」她主動輕吻他的唇。
「再說一次愛我。」很快地，他又接過主控權，輕啄她的唇瓣，誘哄著。
「不說……好話不說第二遍。」
「我會有辦法讓你說的。」他開始沿着她的脖子一路舔舐、嚙咬到她的胸前，挑逗她的雙峰。
「噢！」熟悉的慾望再度席捲而來。
他輕柔的撫弄她的全身，舔吻着她的小腿、大腿內側。
「不可以！啊——不可以吻那裏。」
......
「說你愛我！」他時快時慢地逗弄着她，撩撥她逐漸升高的情潮。
哪有人這樣的！用這招來逼人家承認！！「約翰……」她喘息地試著移動自己的身軀，卻被他壓制住。
「不說我們就停止。」他咬牙命今著．
「我……我愛你！」她再也忍不住地叫喊出聲。
兩人就這麼相擁著，許久之後，他才退出她的體內，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再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早已疲累得睡著了。
一股笑意湧上．真奇怪，一般來說，都是男人在做完愛之後呼呼大睡，怎麼她正好相反，來不及說幾句話就睡著了。
他搖搖頭，就這麽擁着她，滿足地帶著笑意，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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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珊咪好奇地看着兩旁一幢幢獨立的住宅。
「到了就知道了。」約翰臉上帶著一絲神秘。
「哦……」她不再追問，還是繼續四處張望。
奇怪！為什麽最近開車的人不是麥加？難道他還在為之前潛水的事介意？她懷疑卻不敢問。
這男人也真是的，平常感覺挺大方的，怎麽會為這事發脾氣，害她嚇一跳。
話說回來，如果他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她……想到這裏，珊咪的秀眉也不禁皺起。
一股酸意湧上，不行！她一定會生氣的！搞不好會跟他吵得更凶！
「在想什麽？」約翰伸手在她面前揮一揮，發現她的臉色一直在變。
「沒！沒有啊！」她回神，正巧車子停下，連忙轉移話題。「啊！是不是到了？」
「下車吧！」約翰覺得疑惑，但沒再追問。
他帶着她走上石板路，穿越草坪與圍籬，進入一間紅磚造的別墅。
「你怎麽會帶我到這裏？」她抬頭看着玄關，還有頭上的水晶吊燈。
記憶中，小時候家裏也有這種豪華的水晶吊燈。
「這是我買的．」約翰道。
「什麽？！」珊咪嚇到了。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他拉着她走進裏頭。
「你為什麽要買這房子？」她訥訥的問。
放眼望去，所有的擺設都很精緻，色調也很溫暖。
「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有一個家。」
「約翰……」她掩嘴，內心感動不已。
「傻瓜！以後我會陸續在各地買房子。」他揉揉她的頭道。
「嗄？不會太……太奢侈嗎？」她瞪着大大的眼睛。
在各地買房子？實在太誇張了！那要花多少錢啊？
「怎麼會？就算是住飯店也得花不少錢。」
「這也是。」她點頭同意。
他住的都是最豪華的總統套房，一年下來不知道可以買多少房子了！
「可是……我們沒有長住，房子空着好像也不好吧！」她還是很猶豫。
「放心吧！平常還是會有人定時來打掃。」
「我當然知道會定時打掃啊！我是說，在各地買房子，我們可能一年住不到幾次啊！甚至不到幾天耶！」她還是覺得太浪費。
「這點我也有考慮過，我想，以後我會調整工作的分量。」他將她擁入懷裏。
很多事在和她在一起之後，他開始想改變了——想為她而改變。
「約翰，你實在太好了！」她大喜，踮起腳尖吻他的唇。
她很久以前就很想跟他說，他的工作量實在太大了．又常跑來跑去，難得他自己想改，不然她也不好意思說，怕他覺得自己管太多。
「早知道你會這麽熱情，我應該更早行動才是。」他笑着回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