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姐，藍月宮主是個大變態，你為什麼還要對她惟命是從？”
小玉忍着臉頰上的劇痛，忍不住為沈纖纖叫屈。
“小玉，別再亂說話了，”沈纖纖輕斥道：“當初要不是師父救了我，我早不在這世上了，師父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只有她才能幫我為我爹娘復仇。”
想到她爹辛苦的押官銀上京，卻遭到山賊的殺害，朝廷不但沒有撫恤，還硬扣了一個私吞官銀的罪名給她爹，甚至還要連誅九族！
她可憐的娘就這麼死在那些士兵的刀下。而她原本也會成為一縷冤魂，是藍月出手救了她。
原本她並不想苟活，但藍月的一句話，卻如醍醐灌頂般震醒了她。
“你難道不為你的父母報仇？”
就這樣，她拜藍月為師，發誓要為爹娘報仇！
在藍月嚴苛的調教下，她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變成一個會耍刀舞劍的俠女，這可是連她也始料未及的。
“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她非親非故的，藍月宮主為什麼要這麼幫你？”小玉提出她的疑問。
“師父想藉由我，連她的仇一塊兒報。”
沈纖纖曾聽師父說過，她的父母也遭到跟她爹娘相同的下場，俗話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她跟她都背負着不共戴天的父母之仇。
“那她可以自己去報仇啊！為什麼她要你替她去？”小玉為沈纖纖抱不平的道：“啊！我知道了，她根本是怕死，她想找你當替死鬼。”
“小玉，別亂說了！”她看到小玉臉頰的傷口已開始潰爛，心疼不已，“你看，你的傷口已開始惡化了，我替你運功療傷。”
“不，小姐，這兒好冷，你又受了內傷，你還是保持一點體力，別浪費為我療傷了。”小玉強忍着痛勸阻道。
“不行，銀針上有劇毒，一旦侵入血脈中，你會生不如死的！你別再說話，保持體力，乖乖坐好，我來運功為你療傷。”
不容小玉反對，沈纖纖便讓她背對着她坐，然後將自己的氣藉由雙手傳入小玉的體內。
由於受了內傷，加上又運功替小玉療傷，沈纖纖有點體力不支，再加上冰窖內十分寒冷，她絕麗的臉龐幾乎毫無血色。
“小姐……你還……好嗎？”
由於過於寒冷，小玉唇齒不斷的打顫，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
“我很好，你很冷吧？”沈纖纖將她攬在身邊，藉由她的體溫，想給小玉一點熱度，“忍耐點，只剩下一天。”
“小姐！我會忍耐的……”小玉咬牙強忍着。
但是，小玉畢竟沒練過武功，再加上兩天未曾進食，她慢慢的陷入昏厥的狀態。
“小玉，撐住，不可以睡啊！”沈纖纖驚心的呼喚。
就在沈纖纖擔憂之際，冷窖的門被打開來，藍月的貼身婢女小紅走了進來。
“沈小姐，宮主要見你。”
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藍月一旦下命令，從不輕易更改，而現在才過了兩天，她便要見她，想必一定有重大的事發生了。
果不其然，藍月告知她一個千載難逢的復仇機會。
“我得到消息，尹格爾那個昏君已悄悄出宮，正在前往杭州的路途上，你馬上下山報仇。”
聽到可以為父母報仇，沈纖纖應該覺得開心才是，但她卻有點失落感。
其實，真正殺死她父母的皇帝泰格爾已在半年前駕崩，尹格爾是他的兒子，她不確定要他為他的父親所犯下的罪過贖罪是否應該。
“背一次寒月宮的教規！”藍月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不決，馬上以嚴厲的口氣說。
“心狠手辣、不可心軟、殺無赦！”
“很好，你千萬記着，父債子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殺了尹格爾也算是為民除害。”藍月無情的說道。
“是的，我會牢記師父的教誨。”沈纖纖恭敬的應道。
“你最好牢記住！”藍月的唇角漾起一抹冷笑，“你如果學不會心狠手辣，那傷害你的會是你自己而不是別人。”
沈纖纖重重的點頭。藍月說的真是一針見血，這一年來，她總是因為心軟而傷了自己，就拿這次小鳥事件亦是如此。
“這顆寒血丹你帶在身邊。”藍月從懷中取出一顆白色晶瑩的藥丸子交到她手上。
“這是在你最危急的時候，可以救命的葯丹，是寒月宮的至寶，但是，這隻能用在你身上，如果你拿它救人——你就是違反教規，屆時，我會取你的性命作為懲罰，知道了嗎？”她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
“知道了。”沈纖纖恭敬的收下藥丹。
“現在為師的運些內功給你，這次的任務不容失敗，你必須小心行事。”藍月叮嚀着。
“是的，師父。”
小姐，我求求你別把我獨自留在寒月宮，讓我跟你走“好不好？”
任由小玉如何苦苦哀求，沈纖纖就是不肯答應，因為她怕自己一旦任務失敗，無法照顧小玉，而江湖險惡，不是單純的小玉可以應付的。
“小玉，你留在寒月宮，師父會照顧你的，你跟在我身邊，我無法照顧你。”沈纖纖語重心長的說。
“我不用小姐照顧，我會照顧自己也會照顧你，我不要留下來！你知道藍月宮主並不喜歡我，我也很怕她，小姐，求求你，拜託你好不好？”
小玉一向怕極了藍月，她也明白當初如果不是沈纖纖苦苦哀求，藍月絕不會收留她的，她留在這裏，只會礙藍月的眼，反而更危險。
“小玉，師父並沒有不喜歡你，她的個性一向冷漠，你不必怕她，她不會對你怎樣的。”
“不要！我不要留下來，小姐，你帶我走——呃！”
小玉尚未說完，沈纖纖便點了她的穴，讓她如木雕般動也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小玉，對不起，這次我的任務十分危險，我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會成功，為了你好，我只有這麼做了。如果我此去失敗，請你在每年我爹娘的忌日時，替我上墳祭拜，你的恩惠，我來生再報。”
“呃……”小玉急得直掉淚。
沈纖纖取下髮髻上的玉釵，細心的為小玉插入髮髻中，哽咽地道：“這支玉釵……是我娘惟一留給我的遺物，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小玉，你是我的好姐妹，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你自個兒要保重。”
“呃……呃……”
沈纖纖給了她一個擁抱后，拿起包袱，翩然離去，留下淚如雨下的小玉。
“皇上，沒想到你會親自來參加微臣的壽宴，我真是受寵若驚。”
瑾宣自小就是尹格爾的玩伴，他生性喜好自由，所以，當尹格爾登基后，便封了個逍遙王給他，讓他在杭州過着悠閑的日子。
“你可好命了，我在京城裏每天要批閱堆得像小山丘的奏章不打緊，每天還要應付我母后不斷催我封后的壓力，我煩都煩死了！”尹格爾輕啜了一口上等龍井，一臉的懊惱。
“每個人拚命想當皇帝，而你卻當得哀聲嘆氣？其實，你的煩惱也不算是煩惱，大不了等壽宴一結束，我陪你回宮一趟，幫你一陣子；至於封后的問題，還不簡單，隨便點個貴妃交差了事，不就得了？”瑾宣說著風涼。
“隨便點？”尹格爾拿起一顆花生彈向他的腦袋，以示懲罰。“皇后是要掌管三宮七十二院，必須母儀天下，豈可亂點？”
“那你可有人選？”瑾宣撫着發疼的額頭問。
“沒有，那些嬪妃各個都不夠資格封后。”尹格爾冷聲道。
“我看問題不在嬪妃們身上，而是你！”瑾宣笑了笑，“你還是忘不了她對嗎？”雖然他沒有明說“她”是誰，但兩人心知肚明。
“沒錯，不知為什麼，我日夜想的全是她。”尹格爾感嘆道。
“可惜紅顏薄命，她早死了，你該忘了她。”瑾宣給予中肯的建議。
尹格爾重重嘆了一口氣，當初要不是他去圍場參加守獵競賽，說什麼也會阻止自己的父皇下那道對沈家誅連九族的命令。
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想到那麼嬌美的可人兒竟年紀輕輕就消香玉殞，他就懊悔不已。
“皇上，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就忘了那個叫沈纖纖的女子吧！”瑾宣可是惟一知道尹格爾秘密的人。
“這一年多來，我努力的想忘了她，卻反而更思念她，為什麼會這樣？連我自己也不明白。”
“那是因為得不到總是最好的，也許，她若沒死，你也不會有如此的感受。”瑾宣為了替他解悶，連忙岔開話題，“對了，我今年特地邀請了杭州最美、最會跳舞的舞妓前來為我的壽宴助興，屆時，我把其中一名送給你當寵妓如何？”
“庸脂俗粉，我不要！”
“！你這麼說太不給我面子喔！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讓你知道我是個高格調、有品味的男人。”
但不管瑾宣說什麼，尹格爾心裏想的仍是沈纖纖那嬌美的容顏。
忘了她——
真的很難！
為了讓尹格爾鬱悶的心情可以稍稍舒緩，也為了要爭一口氣，瑾宣決定在晚膳時就先讓舞妓大展舞技。
“皇上，你可要好好的睜大眼睛，瞧瞧我這些‘庸脂俗粉’的舞蹈。”
說畢，瑾宣拍了拍掌，僕役們立即拉開大門。
尹格爾冷眼觀看一名以羅扇掩面的白衣女子儀態萬千的從門外走進大廳中央。
她窈窕的身段尚未起舞，便緊緊的揪住尹格爾的目光。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看看那小扇后的真面目。
“奴家獻醜了！”
嬌滴滴的問候聲后，馬上傳來清脆的琴聲。
只見那雙春蔥十指才放下手中團扇，寬大的水袖隨即遮住她的嬌顏。
沈纖纖雙臂高舉齊眉，甩出手中的白綾帶，瞬間彷彿化成一隻白蝶般，隨着琴音翩翩飛舞。
“好，轉得好！”瑾宣忍不住喝彩，也不忘投給尹格爾一個得意的眼神。
琴聲時緩時急，沈纖纖隨着音律舞動身軀，伺機而動。
她正擔心壽宴上賓客眾多，會傷及無辜，沒想到天助她也，今晚竟被召來為尹格爾單獨獻舞！她絕對要保持冷靜，以達成任務。
在白綾帶揚舞之際，沈纖纖乘機偷看了尹格爾一眼，這一看，嚇了她一大跳。
怎麼會是他？
那個在大佛寺跟她有一面之緣的霸氣男子！
原來他就是尹格爾，她要報仇的對象。
由於過度震驚，白綾帶緩緩飄落，她那張妝點精緻的臉龐霎時艷驚了尹格爾和瑾宣。
是她！難道是老天爺的垂憐，竟然讓他再次見到了她。尹格爾睜大了雙眼直瞅着她。
即使梳了雙環望仙髻，額間多了一抹鮮紅的花鈿，她的容貌跟一年多前並無太大差異，尤其是那雙星眸，仍是那麼勾人心魂，令人沉醉其中。
“纖纖！”尹格爾這一聲包含着這一年多來的相思。
沈纖纖的心跳頓時失去正常的律動，她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她。
“纖纖！”
尹格爾快步的越過桌子走近她。
沈纖纖用力的咬住下唇，提醒自己身負重任，她要為父母報仇！
白綾帶由她的手中拋出，直襲向他——
也許是因為尹格爾的逼近，令她閃了神，白綾帶竟打偏了。
“小心，皇上！”
瑾宣一注意到她的舉動有異，連忙沖向前，攫住白綾帶的另一頭，一察覺白綾帶內巨大的功力，他隨即反擊回去。
沈纖纖還來不及回神，馬上被白綾帶彈回的巨大內力給擊中五臟六腑，她好不容易才平復的內傷，竟在此刻加劇的爆裂開來。
“惡！”鮮血大量的自她口中噴出，纖細的身子在搖晃了兩下后，虛弱朝地板落下——
“小心，皇上！”
瑾宣還來不及阻止，尹格爾已伸手摟住沈纖纖的身子，如風卷般的將她攬向他的胸口。
“該死！”見到她蒼白的小臉，尹格爾心疼得想要殺人。
“皇上，小心有詐！”瑾宣立即發出警告，並擺出護駕的架式。
“快去請大夫！”尹格爾卻怒吼地命令，完全不把瑾宣的警告放在心上。
“皇上……”
“快去！難不成你想違抗聖旨嗎？”
說畢，尹格爾抱起她快步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準死！”尹格爾坐在床沿，將昏迷的沈纖纖摟靠在身上，伸手按住她的脈搏，虛弱的脈象令他膽戰心驚。
他不知道她除了內傷外，是否還受到外傷？於是不假思索的伸手褪掉她身上的衣服。
這可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替人“服務”，而且，還是幫個女人脫衣服！但他一點都不在乎，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她的安危。
他逕自褪下她外覆的那層輕紗，如雪的細肩令他移不開目光。當他的手指滑向她的胸口時，他只猶豫了一下下，便迅速拉開短襦上的衣結，解開白色的抹胸，頓時眼前的美景令他屏住呼吸。
飽滿的玉ru，泛着淡粉紅的蓓蕾，吸引他的手掌流連不去……
面對如此的絕色，他的反應相當強烈。
一年多不見，她已由小丫頭蛻變成一個十足的小女人，熟悉的熱流在他的小腹間流竄——
他想要她！
但是，他更擔心她的傷勢。
於是強忍着慾望，他讓她躺在床上，褪去她的褲子，雪白勻稱的雙腿就跟他預料的一樣迷人。
只着一件褻褲的她，更教他下腹火熱不已。
尹格爾深吸一口氣，小心且溫柔的為她做一番檢查，證實她並沒有受到外傷后，他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平穩一些些。
“皇上，大夫來了！”
瑾宣才伸手要打開房門，卻被斥退。
“不用了，你們全退下，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可以進房打擾。”
“可是……”
瑾宣仍擔心那名女子會傷害尹格爾，可是不容他有所質疑，尹格爾的怒聲再次傳來。
“退下，要不然就是違抗聖旨，連誅九族！”
大夫一聽到這句話，嚇得屁滾尿流，一秒也不敢多留，飛奔而去。
“皇上，你千萬小心！”瑾宣一點也不怕自己會惹怒尹格爾，仍忠心耿耿的提出警告。
“滾！這筆帳我會跟你好好的算。”
瑾宣忍不住仰天長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本想讓尹格爾開心，沒想到竟演變成這樣一個令人驚訝的局面。
他實在不明白這位新來的舞妓到底是誰，但他很肯定的是，她在尹格爾心中的分量絕對不輕。
尹格爾神情凝重的看着受了內傷而陷入昏迷的沈纖纖。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注入五成的內力給她，他真怕她的小命可能早已被閻王召了去。
從他為她注氣療傷的同時，他赫然發現她的身體狀況很差，但並不是先天如此，而是她練武功練壞了。
練武之人大都得經過多年的調息練氣，才能夠穩紮穩打、登峰造極，但若一蹴即成，不但會損及本身的元氣，也容易走火入魔，最終會心魂俱散。
從她混亂的脈象，可以明了為何瑾宣只是回擊一掌，她卻受如此重的內傷的原因。
如果他沒記錯，一年多前，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究竟是誰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了一身武功？而這個人又有什麼企圖？
可“他”這麼做根本不是在幫她，而是在扼殺她的生命。
尹格爾毫不猶豫從袖袋中取出一顆神絡丸，放入她的檀口中，再以嘴哺予水，讓她吞下。
神絡丸可是宮中御醫替他特別調製養精蓄銳的葯丹，服下后，可以讓人通血舒暢，體力充沛。
他希望這藥丸能幫助她。
“咳咳咳！”溫水嗆醒了沈纖纖。
當她一睜開雙眼，即見到尹格爾那雙深邃充滿關心的雙眸。
“你終於醒了。”
真的是他，原來不是自己的幻覺！
沈纖纖連眨了幾下眼，一想到他就是尹格爾，直覺的想出手攻擊。
但尹格爾比她更快一步，伸手點住她身上的穴道。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醒，你差點就又傷了自己？你這個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出手，對自己的身體都會造成不小的傷害，只是，它不會馬上顯現出來，而是逐漸累積，一旦你負荷不了，或遇到一個高手，你馬上會七孔流血至死！”他語重心長的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
“我的事不用你管……”這時，沈纖纖才驚愕自己竟然未着寸縷，而剛才她的出手讓被子滑落至她的腰間，此刻她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尹格爾眼前。
她羞愧得想一頭撞死，奈何她被點了穴，根本動彈不得。
“你這個淫賊，竟敢趁我昏迷的時候非禮我！”我從不曾讓自己的身子曝露在一個男人面前，不禁心慌意亂，呼吸也變得急起來。
“你不知不知我是誰？”他抬起她的下顎，迎上她一雙冒火的眼，“我如果想要你，也沒人敢說我一聲。”
“我不會向你屈服的！”她十分倔強的撇過頭。
“我也不容許你抗拒我的！”尹格爾扳過她的臉龐，命令道：“以後不可以再頂撞我，否則我會好好的懲罰你。”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話！
“你要殺就殺，我絕不會在你的淫威下苟活的。”她惱怒的瞪着他的臉龐，讓他知道她絕不會屈服的。
“我不會殺你的。”很奇怪，面對她的反抗，他非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感到十分開心。
這一年多來，她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這樣的她正是他想要的。
他邪笑了下，掀開落在她腰際上的薄被，如此一來，她白皙無瑕的同體，幾乎完全裸露在他眼前。
“你想做什麼？”他這個大色狼！她咬着牙問。
“我要教你如何屈服於我。”他笑着說。
“你別碰我！”她看着他那輕佻的舉止，羞憤不已。
“我偏要！”他頑強的手指繼而往下游移，越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褻褲上方，“你是我的，你要牢牢記住這點。”
“我不是——啊！”沈纖纖的喉嚨像被捏住般無法出聲，因為尹格爾竟撕開了她的褻褲。
“說你是我的，否則你將會受到懲罰。”
他的大手來到她腿間的三角叢林，輕撥撩弄，逗得沈纖纖又氣又急。
沈纖纖屏住呼吸，就是不肯開口說話，一方面是因為她不想屈服，另一方面是在他的挑逗下，她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果然如他所預料般的倔強！
尹格爾當然不是真正想懲罰她，他只是想挫挫她的傲氣罷了。
沈纖纖因他的舉動而淚眼，“你這個無恥之徒，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
沈纖纖動彈不得，只能慌亂的不斷落淚。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她的雙腿已被撐開。
“不要——”她嘶聲狂喊。
當她見到尹格爾伏身向下時，她連忙闔緊雙眼，咬住唇。
只是，這感覺好奇怪，令她的腳趾完全蜷縮起來，整個魂魄像要一飛衝天，複雜交錯的感覺加上她的羞憤，以及她從未放棄想要衝破穴道的情況之下，一股腥熱的液體從她的胸口直竄而上。
“啊——”她大叫一聲，鮮血又從她口中噴出。
“該死！”尹格爾連忙將她扶坐起來，拍着她的背脊，再次自掌中運了些真氣給她。
然而，她還是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