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喂!喂!喂!你們把我們抓來這裏做什麼?”
“是呀!媽的!好端端的卻被架來這裏,真是!白白浪費了小紅那騷娘們的身體。”
“沒錯!即使你們是天下知名的鷹爪幫分會,可也不能如此亂抓人吧!你們眼中可有王法?”那男子說著說著,立即吐了口痰。
將那三名男子軒軒圍住的十來名男子,對於他們的抱怨完全視若無睹,個個臉上皆是面無表情,然而眼底則閃着肅殺的光芒。
“那些人捉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隨着聲音出現的是三名魁梧的男人.這三人各有特色。
惟獨領頭的那人似乎更一股自然的領導風範,其膽上那種冷硬的神情在夜裏顯得十分駭人。
那十多名男子聽見聲音后,紛紛轉身恭迎三人的來到,為首的一人道:“幫主,人都捉來了,一個也沒少。”隨即又轉向另外兩人道:“屬下參見堂主及冷大總管。”
幫主?冷大總管?那三名被捉的漢子不禁暗暗暗地吞了吞口水。
媽呀,這裏是鷹爪幫的分會,那名幫主豈不就是鷹爪幫的龍頭了!而那個冷大總管便是傳言中武功僅次於幫主的冷漠羅!
居然一次出現兩個大人物?!有什麼事會需要勞動到他們兩人親自出馬?莫非是久聞他們三兄弟的“威名”,所以幫主親自出馬想招攬他們人會?三兄弟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
然而他們的笑容維持不了多久,便在段崖冷凝的眼光下嘎然而止。
老天爺!這個人的眼神跟冰一樣……不,是比冰還冷,比刀子還銳利!被他這麼一瞧,他們三人恍若自己置身於地獄一般。
“幫……幫主,不知您……您有何指教?若是咱們三人辦……辦得到的話,一定為您……您效力……”那個濃眉大眼的男子鼓起莫大的勇氣問道。
“你們可識得此物?”段崖嘴角微微上揚,浮現一抹冷笑。
看見他手上拿的東西,三人不覺大驚失色,“這……這怎麼會在這裏?”
段崖聞言,不由得臉一沉,“東西的主人呢?”
三人知道這回可闖了大禍了,惟今之計,只有裝作不知情了,“這東西是我們撿着的,我們並不知道東西的主人在哪?”
“不知道?”段崖冷冷一笑。
“確實不知道……”三人顫着聲答道。
“既然你們不知道,留你們何用,殺!”
這一聲“殺”才脫口而出,那三人便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已架了五、六把劍,這可讓他們嚇得冷汗直流。
身高最矮的男子結巴道:“你們……可不能亂來,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你們眼中有沒有王法?”
“王法?”冷漠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們也配談王法?像你們這種作姦犯科的敗類,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便宜你們了;再者依鷹爪幫的能耐,區區三具屍體還怕沒法子處理?哼!”換言之,就是殺人毀屍,到時連個骨渣子也不會留下來。
那男人被他這麼一說,嚇得臉色發青,屁滾尿流的,久久無法言語。
“你們還不老實招出夫人現在人在哪裏?咱們幫主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冷漠威脅道。
“夫……夫……人?!”三人聞言莫不驚栗。
“是呀!這東西的主子可是我們幫主夫人的!”林冀也在一旁幫腔道。
“可那個人只是個丫鬟啊!”身材較壯碩的漢子脫口
而出道。
冷漠立即冷冷一笑,“剛剛你不是說不知道東西的主人,這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那人頓時明白自己說溜了嘴,連忙閉起嘴巴。
可是段崖沒那麼大的耐性陪他們耗着,他冷聲吩咐,“將他們的眼珠子給我挖了、手給我剁了、腳給我砍了,並且剝下他們的皮,再將他們全給我扔進鹽水中浸泡。”
“是!”萬口堂眾弟子應聲。
那三人忙不迭地說,“幫主饒命,小的說實話就是了,幫主饒命!”
“說!”段崖厲聲催促。
“是、是!”身高較矮的男子吞了吞口水,又繼續說下去,“那天小的兄弟三人,在路上見到那丫……不,是夫人獨自一人,一時色心大起,就……”段崖驚慌之意明顯可見。·
“就怎麼?”
“就上前調戲。可是夫人她掙脫我們便跑了,小的們一時不甘心,便在後面追趕,誰知夫人她……”
“她怎樣了?”段崖急吼。
“她……她居然跑進了迷蹤林。”
“迷蹤林?”段崖及冷漠皺眉。
“迷蹤林?!”林冀大驚。
“林堂主,這有何不妥?”段崖詢問道。
“啟稟幫主,這迷蹤林里可是大有玄機。這林子自然生成一座迷宮,外行人若冒冒失失地闖進,恐怕會被困在裏頭。”
段崖聞言,隨即大驚失色,“什麼?雁兒的包袱已失落,現下沒衣服禦寒,沒食物充饑,她怎麼受得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林冀轉向那最矮的男子。
“三天前。”
三天前?這樣雁兒豈不已經被困在迷蹤林四天了,她還好嗎?段崖從沒像現在這麼驚慌失措過。
林冀立即吩咐:“快去請老先生來。”
一人領命而去后,冷漠才問道:“這位老先生是誰?林堂主為何要請他來。”
“冷大總管有所不知,這位老先生是那林子原先主人的後代,也只有他能在迷蹤林裏頭暢行無阻。”
“既是如此,就請林堂主先去備妥一切所需事物,等老先生來了后,我們便出發。”冷漠定定地道。
“是。不知冷大總管對這三人有何處置?”林冀問道。
冷漠沉吟了一會,問道:“這三人平素的為人如何?”
“很不好!除了調戲婦女外。威脅恐嚇,無惡不作,官府早已注意到他們,可惜一直苦無證據。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林冀掩不住心中的怒意,忿忿地道。
“既是如此,便將他們送官,就先告他們調戲良家婦女吧!至於其他他們有涉嫌的事,若官府沒證據,就由我
們去找。不論大大小小的罪行,務必要找出證據定他們的罪,縱使不能讓他們被處死,也要他們老死在地牢中。冷漠眼中閃着精光。
‘是,屬下立到去辦。來人,將他們押送到官府。’林冀馬下令。
冷漠轉向幫主,安慰地道:‘幫主請寬心,這回一定能找着夫人的。’
段崖並沒說話,他只是將丁巧雁那條手巾緊緊地握着,緊得就彷彿要將手絹捏碎似的。
接下來的事,真是忙得一團慌亂。
一夜之間,萬口堂派出數十名手下隨着老先生進入迷蹤林,此舉自然引起了一般百姓的好奇、圍觀,然後大家便見帶頭的一名男子抱着一名女子出來,期間約莫只隔了一個時辰,眾人縱使不解,但卻也無法得知真相。
萬口堂里的人在手忙腳亂之際,亦感到有無限的光榮,況且這次能尋獲夫人,他們萬口堂可是大功一件!
段崖根本無視於四周的嘈雜,只是憂心如焚地將丁巧雁放置在床榻上,不舍地看着她。
幾日不見,她似乎清瘦了些,昏迷中的她臉色蒼白,嘴唇乾裂,根本就是一副多日未進食的模樣,令她整個人顯得更加清瘦。
輕輕執起她的小手手放在自己頰上,段雀無語,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禱,雁兒,你可得快些好起來啊!
冷漠突然匆匆地推門而人道:‘幫主,大夫到了!’
段崖起身,向現身在房裏的另一人道:‘大夫,那就勞煩你了。’
‘段幫主,這是我們做大夫的職責呀!’當下便也不再羅唆,走至床邊,為幫主夫人診起脈來。”
“大夫,如何?”段崖急道。
“段幫主,”大夫起身朝他拱拱手,坐到桌邊,“夫人是因為疲勞過度再加上多日未進食;才會陷入昏迷狀態的,現在我開幾方葯帖,包管她可以慢慢康復起來。”
大夫振筆疾書,隨後便遞給他一張單子,“段幫主,就照我上頭所開的藥方熬場終尊夫人喝,即使是人未清醒也得要她喝下去以補充體力;尊夫人若清醒后,先吃些流質的食物,慢慢再恢復正常的飲食。”
“在下記住了,有勞先生跑這一趟,段某心中無限感激。”
“段幫主客氣了,記住,千萬不可讓尊夫人再過度勞累。”大夫再次叮嚀着。
“段某記住了。”
“那好,老夫要離開了。”
“大夫慢走。”說完,段崖轉向一旁的冷漠道:“冷總管,替我送大夫。”
“是。”冷漠朝大夫客氣地說:“大夫,請。”
待兩人走後,段崖又坐回床沿,輕撫着丁巧雁不省人事的臉。
“雁兒、雁兒!”他不住輕喚着她。
經過這幾日來的憂心、奔波,想必他為此增添了不少白髮吧!以後若是跟她站在一起,說不定看起更不像夫妻,反而更像是父女了吧!
以前他何曾為哪人如此擔心受怕過!父母早逝,又無任何親人的他,已習慣單獨一人了,雖說鷹爪幫內的兄弟,個個皆對他忠心耿耿,他也將他們看似親兄弟,可是大家之間卻還是隔着一層主僕關係,難免有些隔閡,令他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是雁兒出現了,她的嬌、她的俏、她的純、她的真、她的一切一切都慢慢地攻破了他的心防,融解了他那顆冰凍的心,他開始注意到這世界有多美好,開始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真情,了解到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孤獨、多麼的無趣,甚至不知道以前是如何活下來的。
既然上天決定將雁兒賜給他,他便不容許有任何人將她奪走,即使是上天也不行!
此刻悄悄立在一旁的冷漠,亦為段崖臉上的表情而動容了,他原本是要進來問幫主是否要休息一下,由丫鬟來照顧夫人,可是一瞧見幫主臉上那副表情,他便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誰說幫主無情?他若無情,天底下又有幾個是有情人呢?
冷漠原本要悄悄離去,誰知就在他轉身之際,段崖卻喚住他:“冷總管。”
“是。”
隔了好久,段崖才又說道:“我很害怕。”
冷漠無語。
“想我身為鷹爪幫幫主,什麼事我沒遇過?什麼仗勢我沒見過?從來也不曾令我有恐懼之事,對我來說,‘害怕’這兩個字根本不曾在我心中出現過。”
冷漠仍然無語。
“但是我今天真的害怕了,並非是千軍萬馬,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使我產生害怕的感覺的便只有她!”段崖凝視着丁巧雁的嬌靨。
冷漠還是無語。
“我害怕會失去她。”
短短的幾個字,平凡的一句話,卻已令冷漠感受到其中承載的深情。
“因為幫主太愛夫人了。”冷漠輕輕地說,眼中已泛出一層淚光,英雄本無淚,卻為情深流。
良久,兩人皆不再開口。
最後,段崖輕輕嘆了口氣道:“夜深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冷漠應道,轉身離去,並輕輕地闔上門。
好素,好累,好累!丁巧雁覺得渾身都累,累得她動也不想動。
可是這個地方好奇怪,又黑又安靜,令人由心底泛起一陣寒意!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這個地方:但不論她如何跑,四周還是一片黑暗,不要!不要將她留在這裏!
正當丁巧雁不知所措之際,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她急忙伸手去捉,驀地,她的手便被人安全地握住,並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雁兒!”
奇異的,這聲音讓丁巧雁不再害怕了,但她似乎聽見過這聲音,她很努力地去想,最後終於想起來了,是段崖!是她的段哥哥!
可是為何看不見他呢?不行,她一定要親眼證實!
丁巧雁慢慢地張開了雙眼,起先是一片朦朧,似乎有個人影在她眼前晃動似的,後來等她看清楚了,不覺驚喜叫道:“段哥哥!”
雖然這聲音仍然細如蚊蚋,但段崖最了兩天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他撥撥她額前的髮絲,溫柔地問:“你終於醒了!要不要喝些什麼?”
經他這麼提醒,丁巧雁這才發覺自己似乎餓壞了,她可憐兮兮地說:“我好餓!”
“大夫說你還不能吃固體的東西,先喝些雞湯好嗎?”
“嗯!”
段崖將丁巧雁扶起,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喝完雞湯后,又扶她躺好,段崖柔柔地道:“你體力還沒恢復,再睡會。”
丁巧雁則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奇怪?他今天似乎有些兒不同,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同呢?
啊!她知道了!丁巧雁伸手輕觸他的下巴,訝道:“你沒刮鬍子呢?”
忽然她又發覺他似乎不只是沒刮鬍子,甚至還可以稱得上是不修邊幅。
“怎麼啦?”
段崖握住她的小手,帶着寵溺且無奈的語氣說:“還問怎麼啦?不都是為了你這折磨人的小女巫。”
“什麼?”丁巧雁不解地皺起眉頭。
“你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全忘了?”
她是記得啊!可這跟他這麼邋遢有何關聯?忽然間,丁巧雁眼睛一亮,“你在擔心我?”
真是個小白痴!段崖忿忿地暗忖道。
“我當然關心你啦!你這個小笨蛋,做丈夫的難道不該關心自己的妻子嗎?”
丁巧雁為著他表現出的關心而眉開眼笑。
“得意了是不是?”段崖順順她的髮絲,“下次不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不敢再體會那種差點會失去你的心情了,明白嗎?”
丁巧雁柔順地點點頭,卻又忍不住開口道:“可是……”
“閉嘴!你還敢討價還價?這次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居然一聲不響地就跑去尋寶,難道你不知道大家會替你擔心嗎?”
“我有紙條。”她小聲地說。
“留紙條也不行!反正以後沒有我的陪伴,你哪都不能去。”段崖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人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丁巧雁委屈地嘟起嘴巴。
“我是沒看到什麼喜,倒是受了不少驚嚇。”段崖諷刺道。
“我是想如果我挖到了寶物后給你,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才不要什麼寶物!”
“咦,你不要?可是倩倩說那是你尋找多年的寶物呀!”丁巧雁不相信地說。
“倩倩?你都已經被她害成這樣了,還相信她的話?那是騙你的!我根本就沒有要尋什麼寶,那張藏寶圖也是假的。”段崖難掩氣憤地道。
“假的!”
“是啊!當初你來鷹爪幫的那張藏寶圖也是假的,那只是張普通的地圖而已,也只有像你這麼笨的人才會上當受騙。”
“難怪我尋寶尋了那麼多年,卻什麼也沒尋着。”丁巧雁沮喪地說,“啊!段哥哥,這件事你千萬別怪倩倩哦!”
“別怪?”段崖的眼神立刻泛出殺意,“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你還要我別怪她?”
“不行、不行!”丁巧雁連聲道,“倩倩她也是很可憐的。”
“她可憐,你就不可憐?”
丁巧雁想了想,“她比我可憐啊!因為我身邊還有你。”
段崖聞言不覺放柔了表情,“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不怪她就是了。”
丁巧雁立刻露齒一笑。
“雁兒,想不想回鷹爪幫去?”
丁巧雁點點頭,“好想呢!”
“好就要好好休息,等你體力好些了后,我們便回去,可好?”段崖憐愛地道。
“嗯!”
“那就快睡吧!”
丁巧雁乖乖地閉上眼,她一定要趕快養足精神,因為她真的好想念鷹爪幫的一切!
鷹爪幫
司徒倩倩看着出現在她眼前的兩個人,高傲地說:“怎麼?決定要將我殺了嗎?”
那兩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其中一人緩緩地開口道:“請。”
“要去哪?”司徒倩倩不悅地道。
“我們奉命要陪司徒小姐安全返回家中。”
司徒倩倩一愣,“如果我不走呢?”
“恐怕也不由得司徒小姐。”
“我偏不走!”司徒倩倩蠻橫地說,“我偏要待在這裏等師兄回來。”
“司徒小姐,幫主他已修書一封給令尊,明言要跟令尊斷絕師徒關係,所以現令你對幫主而言,已是不相干的人了。”
司徒倩倩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師兄親口告訴我。”
“幫主他有句話要轉達給司徒小姐。”
司徒倩倩一笑,“我就知道師兄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他說什麼?”
“幫主說:‘下次你再出現在他面前,他便要取你的性命。’”
司徒倩倩愕然,他真是那麼狠心。
“司徒小姐,請啟程吧!”
“不、不!我不走,我絕不走,我一定要師兄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
“不用幫主說,我就可以告訴你。”冷漠走了進來,冷冷地說,“或許夫人是沒有你美麗,可是夫人她卻有一顆最善良的心,那種善良,絕非是你這種女人可以比得上的!”語氣非常不屑。
“可是我愛他,我愛了他十三年了啊!”司徒倩倩大喊。
“但是幫主愛的卻是夫人。”冷漠毫不留情地道,“不公平、不公平!為何我跟他認識了十三年,他還是不愛我呢?”
“司徒小姐,你若是真心愛幫主,那你應該可以體會幫主的心情。對幫主而言,夫人是他幾乎盼了一輩子才盼到的人,他是用全部的生命在愛着她。”冷漠再次絕情地道。
“哇——-”司徒倩倩再也忍不住地趴在桌上,嚎陶大哭了起來。
冷漠默默地走出房間,他吩咐下人道:“去準備頂轎子,司徒小姐即刻啟程;還有,幫主同夫人再過幾天便回來了,大家得趕緊準備準備。”
“快要回到家了嗎?”丁巧雁舒適地窩在段崖懷中,如同貓般的精懶地問。
“快到了。”段崖將她身上的毯子拉緊些,“你累不累?”
“不累。”丁巧雁搖搖頭,眼中閃着光芒。“我心情很好哩!”
“那就好。”忽而他皺起眉頭道:“乖乖躺着,別亂動!”
“為什麼?你懷裏好舒服呢?”.
段崖只有有苦笑,他這個小妻子在這方面是太天真!
幸而這時馬車停了下來,下人掀開帘子道;“啟稟幫主、夫人,我們到了。”
“嗯!”
段崖抱着丁巧雁跳下馬車,她立即被眼前的盛況給嚇了一跳,幾乎全鷹爪幫的人都聚集在門口了。
“怎麼?有大官要來嗎?”她不解地問。
“是啊!是有大官要來,就是個名叫丁巧雁的大官要來,所以他們全出來歡迎了。”段崖挪揄道。
“我?我回自己家,他們幹麼要歡迎?”
“誰教你這個當家主母居然離家那麼久,他們當然會想念你羅!”
“喔!”丁巧雁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她轉頭四處察看,希望能改變話題,“咦?王師爺,小先子,你們怎麼也來了?”
王師爺向前一步笑道:“一來是為恭賀夫人平安歸來,二來便是來謝謝段幫主。”
“謝什麼?”段崖莫名地問。
“謝段幫主此次助了我們破不少的案子。”
原來此次為了找尋丁巧雁,鷹爪幫各地分會見着行蹤可疑的分子便抓起來審問,結果雖未找到夫人,卻反而問到了些無頭案件的兇手,他們最後全被送到官府,因此官府這陣子的破案率,迅速成長了一倍。
“老夫的一些同行便交代我一定要代替他們向段幫主致謝。”王師爺道。
聽了他的解釋,眾人這才明白地笑了。
站立一旁的冷漠,看了看幫主夫人,連忙說道:“幫主,夫人經過一路上的奔波,定是累了,還是快些送夫人回房吧!”
“嗯!還是你細心。”段崖讚賞道。
丁巧雁在一旁不甘寂寞地說道:“對呀!所以當初我才會找他做我私奔的對象。”糟了,這個不能說!
丁巧雁為時已晚地想起,然而段崖的吼叫早已響起:“丁——巧——雁,你剛剛說什麼?快解釋清楚!”
丁巧雁吐吐舌頭,閉上眼睛裝睡,完全不理會段崖那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
眾人見了這情形,又紛紛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