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塗英傑一邊開車,一邊注意着山邊和路面的狀況。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回去給英華,他自己沿着山路往下找,他叫塗英華在陽明山的周圍附近找一找。
塗英傑緩緩地把車開下陽明山,一路上都不見冷雪玲的身影,他又打了個電話回去,塗英華幾乎翻遍陽明山了,也不見冷雪玲的蹤影。
她到底跑哪去了?塗英傑握着方向盤,心裏又焦急又不安,沒事他吃什麼乾醋?還要帶個女人回來把她氣跑。
塗英傑既自責又擔心,他到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心裏,他不但要她,而且很愛很愛她。他的腦海閃過一段段和她認識的經過,也不知自己是從何時開始,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那些鶯鶯燕燕在不知不覺中,他和她們漸漸地疏遠。
所以當他心情不爽,又或者想到外面走走,他想到的只是她,而他想找的也只有她。但現在,他居然把她氣跑。
今晚他在俱樂部喝悶酒,何麗容又走過來纏着他,他連想也沒想,主動邀她回別墅,何麗容一臉驚喜,她以為她的痴情終於打動他這個無情漢了。
塗英傑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是他自己混賬,她如果有什麼事,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雪玲,你到底跑去哪了?”
這三更半夜的,周圍連個鬼影都沒,看來是他傷了她的心了,她才不顧一切地跑出別墅,哎,她到底跑哪去了?
塗英傑重新發動跑車,他在周圍繞圈子看能不能找到她,他不知繞了多少個圈,但卻連她的身影都沒看見。
她會跑去哪?到底會跑去哪?塗英傑沮喪得不得了,這笨女人會不會跑回她自己的家呢?塗英傑馬上又把車開往她的公寓,公寓內黑黑的,她沒有回來。她會不會跑到朋友的家?但……天啊,他到現在才知道,他根本連她有些什麼朋友都不知道。
塗英傑開車到處找,打了幾個電話跟塗英華聯絡了幾次,他也沒找到她。她身上沒錢,什麼都沒帶,她應該走不遠才對啊!他怎麼就找不到她了呢?
濃濃的不安泛上塗英傑的心頭,已是凌晨三時了,他毫無目標地亂找,他再次開車來到冷雪玲的公寓,咦,上面竟然亮着燈。
塗英傑心中一喜,馬上把車泊好。他飛快地衝上樓,她的房門半掩着沒鎖,塗英傑推門而入,一直走進她的房間,冷雪玲和衣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塗英傑有扮失而復得的喜悅,他撲到床上,伸手撫上她的頭,她的臉,撫摸過她全身,她是實實在在的,不是他在作夢。
塗英傑爬上床,把她緊擁在懷,冷雪玲被他摟得不舒服,發出一聲嚶嚀,塗英傑看看懷裏的她,她臉上還帶着淚痕,眼睛哭得腫腫的,她身上的衣服也是臟髒的,膝蓋處還摔破了皮。
塗英傑皺起了眉,看來她是從陽明山上跑回來的,這笨女人,連門也不鎖就睡,如果進來的不是他,而是賊,塗英傑真想打她一頓屁股。
塗英傑為她褪去臟衣褲,又為她摔破皮的膝蓋上了葯,摟着她,在她微翹的紅唇上親了下,然後安心地睡去。
冷雪玲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分,昨晚她從陽明山上下來,走了幾小時的路,終於回到家中,她又果又傷心,連澡也沒洗,便爬上床倒頭而睡。
她還沒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的小腹和雙腿被什麼壓得動不了,她睜開眼,卻見身邊躺着一個男人,嚇得她尖叫起來。
塗英傑一臉惺忪地被她吵醒,他伸手把她摟到自己身邊。
“你吵什麼?”
“你……你……”冷雪玲看清原來是塗英傑,一臉驚訝,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他幾乎脫個精光,她又尖叫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不可以怎樣?”塗英傑的手落到她的豐胸,輕輕地揉了揉。“是這樣?”然後,又探到她的兩腿交會處。“還是這樣?”
“你……”冷雪玲全身顫了一下,他不是應該在別墅,和那個何麗容在一起的嗎?他怎麼跑到她的床上來了?
“你滾開。”
冷雪玲用力推了他一下,塗英傑卻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他看着她腫腫的眼睛,心痛地伸手摸了一下。
“雪玲,原諒我。”
“哼。”冷雪玲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用力推他。
“對不起。”塗英傑俯視着懷裏的她。
“你走開。”冷雪玲又推他,但卻推不動他。
“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這樣一直把你壓在身下。”塗英傑朝她壞壞地笑。
“你走開,你走開,你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嗎?你還跑來我這兒幹什麼?嗚……”冷雪玲推又推不開他,又氣又惱,想到昨晚的委屈,她忍不住嗚嗚地哭起來。
“不哭,不哭。”塗英傑重新躺回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裏。“對不起,是我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我不要,嗚……我不要,我討厭你,我恨死你,我不想看見你。你走,你走。”冷雪玲被他摟着,邊哭邊捶打着他。
“我不走,我愛你。”塗英傑吻掉她臉上的淚水。
“你騙鬼啊?你走開。你對每個爬上你床上的女人都說愛。”冷雪玲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看見他時,他對那個女人說的話。
嚇?這話他什麼時候有說過啊?塗英傑一臉不知所措,更很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以前的確很荒唐過。
“不,我對你的愛是真的,你要怎樣才相信?”塗英傑有點沒轍,他還從沒遇到過這麼辣手的事,以往那些女人只有她們說愛,哪裏需要他去說愛,她們一個個早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
“哼,你的愛,我消受不起,嘴裏說愛,凄裒又抱着另一個,相信你的才是白痴。”冷雪玲冷哼一聲就是不打算原諒他。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塗英傑舉手豎白旗投降了,他生平第一次終於踢到鐵板。
“你走開,我但願從來沒認識你。”冷雪玲掙開他的懷抱,從床上起來。
“你到底要怎樣才原諒我?到底要怎樣才相信我?”塗英傑也從床上起來,頭痛地撓了撓頭。
冷雪玲沒理他,她走進浴室沐浴,她昨晚因為太累又太傷心,回到家就倒在床上。她走到浴室,看着自己腫起的眼皮,心裏對塗英傑又惱又恨起來。
哼,原諒他,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她冷雪玲雖然有時候迷糊得可以,但也不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他把她當是什麼?
她是愛他沒錯,但她也要他知道,她不是無條件地愛,她的愛是有條件的,他如果夠愛她,就要尊重她,否則的話,那愛就太不值錢了。
冷雪玲洗完澡后從浴室出來,塗英傑已穿上衣服坐在客廳上。冷雪玲沒理他,拉門往外走。
“你去哪兒?”塗英傑馬上過來拉住她。
冷雪玲沒好氣地覷他一眼,“我肚子餓了,不行嗎?”
“你等一等我。”塗英傑馬上把她拉回屋內。“我還沒沐浴。”
冷雪玲才不想理他,但看他那張本來冷冰冰的帥臉,現在帶着幾分哀求,她又不忍捉弄他。冷雪玲從框子裏拿出一套新的衛浴用具,塗英傑快速到浴室,三分鐘不到便沐浴完畢。
塗英傑和她手牽手出門,冷雪玲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硬拉着不放,冷雪玲沒法,只好任他牽着,二人來到附近的餐廳,點了餐,冷雪玲很快吃得肚皮漲漲的,塗英傑也很快吃完。
“你怎麼不吃了?”塗英傑看着她面前剩下的餐點,看她一眼。
“吃不下了。”冷雪玲摸了摸很飽的肚皮。
塗英傑沒說什麼,把她吃剩下的都拿過來咽下肚。不會吧?冷雪玲看着他,堂堂的新華集團總經理吃她剩下的東西,如果被那些八卦記者看見,這還得了?
但塗英傑似乎一點都不以為然,吃完她吃剩的東西,又拿起她喝過的飲料,一飲而盡,然後才買單。
回到家,塗英傑一直纏着冷雪玲,要她跟他回別墅,冷雪玲煩都快被他煩死了,看看幾個星期不在家,那些傢俱都沾上灰塵,冷雪玲挽起衣袖準備清理。
“你要幹什麼?”塗英傑問。
“打掃。”冷雪玲看也沒看他一眼。
“打掃?”塗英傑皺起眉頭,似乎不明白打掃是什麼意思似的。
“走開啦!別擋路。”
冷雪玲拎起抹布,打了盆水,塗英傑見狀,過去把她手上的抹布拿掉“
“我來吧!”
他來?會嗎?冷雪玲懷疑地看着他。
塗英傑拿着抹布,似模似樣地做起來,哈,誰會想像得到,新華集團的總經理,居然幫她打掃?冷雪玲心裏偷笑,自己打水擦地板。
“跟我回去。”塗英傑趁冷雪玲不備,把她壓在沙發椅上。
“走開啦!”冷雪玲被他壓在身下,心理噗通噗通地亂跳,手上的掃把卻掉到地上。
“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在這兒吃了你。”塗英傑俯視着懷裏的小女人,壞壞地威嚇她。
“你如果敢亂來的話,別想再進這兒的門。”冷雪玲也撂下狠話。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塗英傑沒轍,手上還拿着那條抹布。
“等本小姐心情好的時候,再考慮考慮。”冷雪玲翻了翻眼睛,故意氣他。
“那你要怎樣,心情才好?”塗英傑第一次為女人頭痛,也是第一次這麼有耐性哄女人,以前那些女人,哪個敢如此囂張放肆?而他居然對她沒轍。
“我怎麼知道?”冷雪玲推開把,從沙發上站起來,繼續擦地板。
塗英傑只得拿起抹布繼續擦拭。
好幾次,塗英傑把冷雪玲壓在身下,纏着她跟他回去,也好幾次,冷雪玲就差點和他嘿咻嘿咻了。
打掃終於完了,塗英傑打電話到花店,叫人送來一大束紅玫瑰,賠禮兼道歉,冷雪玲花是收下了,但卻沒打算原諒他。
“我收到你的歉意了。”冷雪玲捧着那束紅玫瑰,明白地告訴他。
“那你的意思是原諒我了?”塗英傑緊抿的嘴唇微彎,露出一抹笑容。
“我沒說我原諒你。”冷雪玲一句話,又把他打回地獄裏。
怎麼這樣難纏啊?塗英傑本來已露喜悅的臉上,馬上又回復到一千零一號無措的表情。
冷雪玲找瓶子插好花,塗英傑突然把冷雪玲扯進懷裏吻上她,他打算用他的吻,吻到她心軟。
一陣美妙的音樂鈴聲響起,冷雪玲喘息着推開他,塗英傑從衣袋掏出手機,是公司打來的電話,有急事要等他回去處理。
塗英傑收了線,又把冷雪玲扯進懷裏,親了親她的紅唇,又親了親她的眼睛,本來冷凝的臉上,帶着幾分暖意,冷厲的目光中透着幾分柔情:
“我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你等我回來。”
“去吧,去吧,拜拜!”冷雪玲推開他。
塗英傑聞言,又把她扯回懷裏,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然後才放開她。
“等我回來。”塗英傑臨行前吩咐她。
塗英傑開車回到公司,他和法國拜爾公司簽的合約出了點小小的問題,他回到公司后,馬上和法國那邊取得聯繫,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原來只是雙方公司在溝通上出了一點誤差。
問題解決之後,塗英傑坐在辦公桌后,苦思該如何做,冷雪玲才能原諒他。花,他送了,道歉的話,他說了,而且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但那固執的小女人,仍然不肯原諒他。
難道要他也像英華一樣為她唱情歌?英華為她作了一首叫“雨中的她”,那他是不是應該作一首“生氣的她”?想起她每次生氣勃勃,張牙舞爪的時候,他那張冷凝的臉上就忍不住充滿笑容。
“總經理。”四十多歲的何秘書敲了敲打開的辦公室門,她不敢置信地看見總經理的臉上竟然在笑。
“有事嗎?”塗英傑馬上斂盡臉上的笑容,又回復冷冰冰酷酷酷的形象。
“這兒有一份急件,請你批閱。”
“放在這吧。”塗英傑指了指桌面。
何秘書把文件放下,轉身準備出去。
“何秘書,你等等。”塗英傑突然叫住她。
“總經理還有什麼事吩咐?”何秘書站定看着他。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男人做錯事,他應該怎麼做才能令他心愛的女人原諒他?”塗英傑滿面煩惱地問。
天要下紅雨嗎?這個風流快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居然向她問這樣的問題,但看他一臉煩惱的樣子,似乎真的為情所困。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那個做錯事的男人,是不是總經理呢?”何秘書大着膽子問。
塗英傑瞥她一眼,承認自己做錯事,應該不是很丟人,他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問一下,她是個怎樣的女孩?”何秘書問。
“她啊!有時候很迷糊,但有時候又很精明,有時候很溫柔。但有時候又很火爆,尤其是她發起脾氣張牙舞爪的神態,真的很逗。”塗英傑說起冷雪玲,冷竣的臉上泛上一抹溫柔的笑容。
“那麼她應該不是一個拜金女。”何秘書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對。”塗英傑很贊同地點頭,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頭痛,如果冷雪玲是個拜金女,他當然就說不上愛了,就因為她不是,他上次從法國回來送她的項鏈,她堅持不要,而他為她搜集參加珠寶設計師大賽的資料,她卻當寶。
送她珠寶,她肯定不屑一顧,送她衣服,在別墅的時候,他也送過了,她同樣不要,他還要送什麼,才能表示出他的歉意?
“那她最希望的是什麼?你知道嗎?”何秘書問。
“是參加一年一度珠寶設計師大賽。”塗英傑想也沒想就答。
“那你就為她搜集多一些相關的資料,最好能夠讓她頗利參賽。”何秘書為他出謀劃策。
那要等到幾時啊?大賽還有幾個月才舉行,不會等到那個時候才等到她的原諒吧?
“有沒有快一點的辦法?”塗英傑皺起眉頭。
“快一點的辦法?”何秘書想了想:“有。”
“是什麼?”塗英傑眼睛一亮。
“就是把她拐上床,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也是最快的方法。”何秘書說的是一個餿主意。
他試過啊,今天兩人抱在床上一起醒過來,居然都沒事發生,而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魅力到底哪去了?幾次他把她壓在身下,但他卻根本不敢強迫她。
“這也不行?”何秘書看着那張原本冷凝的帥臉,現在卻滿是煩惱的樣子,她疑惑地問。
“是啊,”塗英傑撓了撓頭,“我怕這樣她會更惱恨我。”
看來總經理愛那個女人,真是愛慘了,從來不把女人看在眼裏的男人,從來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居然這麼尊重那個女人,理由就是怕她惱恨他。而他什麼時候會怕女人恨他?
“我到底怎麼做,她才肯原諒我啊?”塗英傑滿是煩惱。
“其實她想要的,就是你的心。”何秘書提醒他。
“我的心。我可以給她啊。”塗英傑仍是不明白。
“但你的行為讓她不信任,或者她對你沒信心。所以,你想她原諒你,你只有讓她相信你,而你呢,更不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否則她對你就更沒信心了。至於她要怎樣才能原諒你,你為她多做一些她喜歡的事,她就會原諒你啦。”何秘書傳授他一些經驗。
塗英傑沒說話,他皺起兩道劍眉,說來說去,就是沒一條可以讓她馬上原諒他的辦法,看來他仍有一段時間被她磨。
但誰讓他有錯在先?他認了。
“其實把她拐上床,讓她懷孕,她想跑也跑不掉了。”何秘書笑胱胱地調侃他,平時她可沒這個膽,現在不趁此機會取笑一下他,怎麼對得起他平時擺出來的冷臉?
塗英傑沒說話,他既沒認同何秘書的方法,也沒否決她的方法。
何秘書見他沒說話,自覺地離開他的辦公室,塗英傑正在沉思的時候,他的辦公室門從外面推開,走入一個人,他就是新華集團的董事長,塗英傑的舅舅孫志耀。
“英傑。”孫志耀看着眉頭緊皺似乎被什麼困擾着的外甥,叫了他一聲。
“舅舅,”塗英傑從沉思中醒悟過來。“法國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是下面的部屬和對方的公司溝通不良引起的誤會。”
“我來並不是要過問法國那邊的事情。”孫志耀很信任英傑的處事方法和手腕,自他大學畢業進入新華以來,為新華創下不少的佳績,而這一年他也漸漸把公司的事務交由他去處理。
塗英傑疑惑地看着孫志耀。
“十九年了,你也該回去看看他。”孫志耀自十九年前,把十三歲正值反叛期,和父親反目的塗家兄弟帶回孫家后,就一直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兒子。
塗英傑在自己生父的生日宴上鬧出的事情,他知道得很清楚,至於他的花邊新聞,他從來不過問,塗英傑恨自己的生父,孫志耀比誰都了解,這是十九年來一直在他心底打不開的結。
塗英傑沒說話,帥臉上是一貫冷冰冰的表情,孫志耀又說了一句什麼,便離開他的辦公室。
塗英傑回到冷雪玲那間只有二十坪大小的小公寓,冷雪玲剛剛準備吃飯,塗英傑冷着一張帥臉回來,冷雪玲不知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只好盛一碗飯給他,塗英傑也沒說話,只是低頭扒飯。
吃完飯,塗英傑站在陽台上抽煙,冷雪玲偷瞄了他幾次,只見他臉上冷冰冰的,又是那副無情無緒的表情,冷雪玲把自己埋首在設計之中,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塗英傑走進她的書房,把她從設計草圖上拉起來。
“還不休息。”他緊抿的唇帶着一絲不贊同。
冷雪玲看了看時鐘,原來已是凌晨時分了。
“那你還不走?”冷雪玲問。
塗英傑沒說話,卻自動自發地走進她的卧室。
“喂,你不會是想在這兒過夜吧?”冷雪玲跟着他進卧室,而塗英傑居然當著她的面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他健美的體魄。“你想幹什麼?”
塗英傑斜睨她一眼,淡淡地說:“睡覺。”
“什麼?”他真的要在這兒過夜啊?冷雪玲幾乎跳起來,“我這兒只有一張床,不留你在這過夜。”
“這張床夠大了,夠我們兩個人睡。”塗英傑說完,便躺上床。
“你……”冷雪玲氣得跳腳,這個可惡的男人,她都沒打算原諒他,他竟然就這麼登堂入室。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們睡也睡過,親也親過,你擔心什麼呢?”塗英傑很欠扁的調侃她。
什麼睡也睡過?親也親過?不過好像是,但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懶得理你,我去睡沙發。”冷雪玲拿起枕頭,就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沙發一點都不好睡,哎,有那個塗英傑在,她真的沒好日子過。
第二天當冷雪玲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她身邊躺着塗英傑,他把她圈在懷裏,並抱得死緊。
冷雪玲無力地哀嘆,照這情形下去,她的清白不保,而她發現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
看來她先失心,然後再來就失身了。
從那天開始,塗英傑搬進冷雪玲的小公寓,跟她窩在那個小斗室之中,居然樂也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