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過愛你
其實,
我一直在你身邊,
即使你看不見,
我卻化成風、化成空氣,
無時無刻的圍繞你,
感受着你的溫度。
瑪莎修女的話,不斷在海皇耳邊回蕩,他啜着酒,無限感慨地想着自己的復仇行為。
是的!他在自己的復仇計劃中嘗盡了苦澀!
但極具諷刺的是,他對宋心妮的愛,竟清除了他心中多年來的恨。
多少個不眠的夜,他拚命壓抑着愛,不肯面對它的存在。
傷別離,憎恨苦。
他終於明白,他在傷了她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他愛她,不想失去她呀!
緊緊地閉上眼睛,恐懼的自問。
上帝呀?他會不會悔悟得太遲了?
在他對她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后,她還會接受他嗎?
他不想再恨她,只想愛好好地愛她,只要她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換。
曾經,他摧毀了她的一切,但是現在,他祈求,她能成為自己的救贖者。
他還要把自己渴求的愛給找回來!
☆☆☆
宋心妮將裝着她尿液的檢驗杯交給護士。
“宋小姐,請你稍等一下。”護士很有禮貌地說,“待會兒.你看到你的號碼后就可以進診療室了。”
“呃!我知道了,謝謝。”
她好緊張喔!這是她第一次進婦產科,看到那麼多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孕婦們,她雖然心情有些沮喪,但她卻不斷的提醒自己要自己振作起來。
其實她也是幸福的啊!她不只有父母完整的愛,她還將擁有自己的BABY,一個屬於她的BABY。
不知道他是男娃兒?還是女娃兒?
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寶貝!
看到自己的號碼出現,她拿起皮包推門而入。
“宋小姐,你的經期遲了是嗎?”
“是的。”她滿心期待的點點頭。
“但你並沒有懷孕。”
“我沒有懷孕?!”宋心妮整個人傻住了,“可是我吃不好、睡不好,大姨媽也沒有來。”
“有時情緒、飲食或生活習慣的改變,都會影響經期的準確性。”女醫生很有耐心地向她解釋。
“會不會是檢查錯誤呢?”她覺得心被掏空了。
“如果你懷疑驗尿的準確性,我可以再替你故一次血液檢查,不過,報告要三天後才會出來。
”女醫生很有耐心地建議,完全沒因宋心妮的質疑而不悅。
“好!我要再做一次檢查。”宋心妮仍懷抱着無限的希望。
然而,半夜腹部傳來的疼痛,證實尿液檢查並沒有失誤。
她的大姨媽來了!
老天爺怎能這麼狠心的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呢!
她滿心的期待,就這麼落空了。
好不甘心哪!
可是;她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也許她跟海皇的緣分真的已經盡了,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了。
她鼓足勇氣,把大姨媽來的消息告訴母親。
在那一瞬間,陳美鳳難掩失望的表情。
“原來是弄錯了啊!”陳美鳳收拾起失望的心情,安撫着女兒道:“都是我太糊塗了,隨便亂猜,才會讓你這麼難過,是我的錯。”
“媽!你沒有錯,無所謂的。”她盡量表現得很淡然。
“還好你沒告訴海皇,否則,他一定也很失望。”陳美鳳輕聲安慰女兒,“其實,你還年輕,想要孩子,多的是機會,以後要生多少個還怕沒有!”
宋心妮卻難過得要命,那種擁有過,卻又失去的感覺幾乎令她無法承受。
白天的堅強,到了夜裏就全化成淚水。
這天,她依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雖然她要自己別再哭了,但不知不覺中,眼眶裏還是盈滿了淚水。
她像只駝鳥般地躺着,直到有人拉起她的被子,她才哽咽地轉過身,當她看到眼前的人時,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天使是不該掉眼淚的。”海皇說著,眼裏有着疼惜。
宋心妮坐起身,將眼睛閉上,慢慢地數到三之後又重新睜開。
“不是夢!”
海皇真的站在她面前?!
他還是那麼英俊,帥得令人目不轉睛。
但他瘦了,頭髮有些凌亂,胡碴也沒刮,卻無損他的魅力。
“海皇……”她半信半疑地喊着他的名字。
“是我!天使,我回來了。”他好想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但他不敢,因為他怕會遭到拒絕。
“你回來做什麼?”她馬上像小刺蝟般警戒地瞪着他,“你是想來看看我是不是變得很狼狽?
還是覺得你傷我不夠深,想再傷我一次?”
“不!我沒有這樣的想法。”老天爺!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獲得她的原諒?
“那你又想怎樣?”她像個女戰士似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但現在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她又說謊了!
再見到他的喜悅,令她心跳不已,然而,為了不讓自己脆弱的心再受傷害,她努力試着保護自己。
“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他早料到她會如此待他,但他不會氣餒,也不會沮喪,相反地,他要用最大的耐心和誠意打動她,哪怕要他跪下也行。
“為了傷害我回來的?”她冷嗤一聲,“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深情地注視她,“我是因為愛你才回來的。”他走近她,深情的低語,“我愛你,妮妮!”
他沒有叫她天使,而是叫她的名字?!
一股暖流頓時在宋心妮的心裏涌動起來,霧氣浮上她的雙眸。
“你愛的是天使吧!”她苦澀地說。
“沒錯,我愛天使,但我也愛一個叫宋心妮的女孩!”
淚水滑下她的臉頰。
“宋心妮是宋正中的女兒,你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曾經我也以為我不會,但在離開這麼長的時間裏,我才發現,我確確實實愛上她了。”
他嘆了口氣,伸出手輕撫着她的臉頰,“我心裏的恨已經完全被愛取代了,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這是她所渴望聽到的話呀!宋心妮的淚水落得更凶了。
“妮妮,原諒我好嗎?”他的掌心因她的淚水而發燙,他的心也被擰疼了。“我知道,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但讓我有彌補你的機會吧!請相信我的真心,相信我對你的愛。”
“我怕……我怕我的心已經被你傷得支離破碎了,再也承受不了另一次的傷害,因為我怕我會死掉!”
她的話擊碎了海皇的心,他真是個大混蛋,居然傷她如此深重,那他還有臉求她原諒嗎?
“對不起、對不起!妮妮……”除了不斷地道歉,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表達出他的愧疚和罪惡感。
“告訴我,你不會再傷害我了。”她把手指伸向他的頭髮,把他拉得更近了,“告訴我,你不再恨我。”
“我不再傷害你,也絕不再恨你了!”
“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她投入他的懷中,啜泣道:“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彷彿置身在地獄中,日日夜夜被想念你的痛苦給折磨着,我告訴自己,你已經離開我,你不可能愛我的,但這話卻一遍又一遍,如同拿着刀子刺我的心.那種痛你能體會嗎?”
“我能!”他將她摟得好緊好緊,眼眶中也閃着淚光.“我知道那種痛苦,因為我也跟你一樣正受着相思的折磨。”
“那為什麼不早一點回到我身邊?”她怨懟地推開他,“你就狠心的讓我痛苦這麼久,教我怎能輕易就原諒了你呢?”
“妮妮,別生氣好嗎?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千萬別不理我。”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捨不得罵你、打你嗎?”
她像小母老虎般撲向他,掄起粉拳不斷捶打着他結實的胸膛,小嘴還不斷叨念這些日子以來的怨氣。
“混蛋,大混蛋!海皇你真可惡,超級可惡!你是大壞蛋、王八蛋、臭雞蛋!”
“妮妮,你冷靜一點。”任由她捶打了好一陣子后,他才一把捉住他的雙手。
她急喘着氣瞪他,“我還沒打夠罵夠呢!”
“你隨時要打要罵都可以,但我不想讓你的手打疼了。”他的唇在她的拳頭上印下一個吻,“瞧!你的手都紅了,疼不疼?”
“當然疼!”她抽回自己的手.用食指戳着他的胸膛,“沒事長得這麼壯做什麼?”
“男人強壯,才可以讓女人幸福,不是嗎?”他朝她曖昧地眨眨眼。
“你好色!”她嬌羞地白了他一眼,“你……你是這麼進來的?”
“我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來的呀!”他驕傲地說:“你父母見到我好開心,想必他們一定是很怕你留在家裏,嫌你是個麻煩!”
“誰說的!”她不服氣地踹他一腳,“我爸媽疼我如寶貝,哪像有些人棄我如敝屣。”
忍着被踹的疼痛,海皇打躬又作揖的求饒。“天使,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記仇了,好不好?”
“不好!”她起碼要ㄍㄧㄣ一下,這麼容易就放他一馬怎麼可以呢!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他可憐兮兮地問。
她坐到床上,歪着頭,很努力地想着懲罰他的方法。
“既然是我惹你傷心生氣的,那就由我來替你消氣吧!”
下一秒,宋心妮就被他給按倒在床上了。
天哪!這是什麼魔法?不但讓她滿心的怨懟在剎那間煙消雲散,還讓她感到滿心愉悅!
宋心妮閉上眼睛,聽任海皇的引導。
他的舌頭直接探入她的小嘴裏攫住她的舌,好像一陣強烈的暴風般席捲了她的意識。
她的嘴完全為他開啟,他睜開眼睛吻她,看着她被熱情迷惑的模樣。
“皇……我快喘不過氣了……”
宋心妮的呼吸沉重,好像在跑馬拉松一般,她的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胸膛、肩膀,一直往下……
“皇……”她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嗯……”
“今天可能不行耶!”她也是很懊惱,分別了這麼久,她也想親密的擁抱他。
“為什麼?”他就快被慾火給燒成灰燼了。
“因為……我的大姨媽來了。”她小小聲的說。如同加了冰的水,倏地從海皇的頭上澆了下來。
“你的大姨媽?!”他整個人傻住了。
“嗯!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但他很想撞牆,他也實在是太幸運了吧!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冷水澡?”她好心地建議。
事實上,他需要的不只是冷水澡,他還想到北極去,將整個人浸在冰水中。
“怎麼會這麼巧呀!”他還應該要去買張彩券,說不定會中大獎。
☆☆☆
海皇在卧室門口停下來,深情地望着剛剛做了十一個小時的新娘。
“從今以後……”他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宋心妮給了他一個夢幻般的微笑。
“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重新舉辦婚禮?”
“因為我想彌補上一次婚禮你所受到的委屈,也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擁有了你!”
“你好虛榮喔!”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感到甜滋滋的。
今天的婚禮隆重而盛大,甚至連許多媒體都爭相報導。
但是,狗仔隊卻不在邀請的名單內。
“今天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子。”海皇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微笑。
“而你是最英俊的新郎。”
“現在,英俊新郎要抱美麗的新娘子進洞房啰!”
海皇吆喝一聲,輕而易舉地就將宋心妮抱進房間。
由於不想讓上一次不愉快的記憶殘存,海皇特地將卧室再重新裝修過。
他的用心,宋心妮感受到了!
走進新房,她心中充滿了喜悅。
室內燃燒着花香的幾盞燭光,發出暖暖的柔光,一個高倍數的望遠鏡擺在一旁,令宋心妮開心地尖叫出聲。
海皇輕輕地關上房門,微笑地注視她雀躍的模樣。
只要她開心,哪怕要他到天上摘星星給她,他也會想辦法做到的!
“皇,謝謝你。”她吻了他一下,在那雙深情的眼眸中,讀到了他火熱的情感和真心的承諾。
她難以相信自己竟是如此的幸運!
海皇愛她!將來的每一天,都會成為他愛她的見證!
她感覺自己的背部傳來溫暖,海皇正用手臂輕輕地環着她。
“喜歡嗎?”
“喜歡,謝謝你。”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他在她耳邊低語.“是你教會我如何去愛,認識你是我一生中的幸福,是你讓我敞開心門的,傷口雖深,但有了你,我已經完全的復元了。”
“我好高興,我沒有失去你,而且還能夠擁有你的愛。”
“而我的愛只屬於你!”
宋心妮開心地差點掉下淚來。
“我也愛你!”
“那我們是否該讓愛延續下去呢?”他曖昧的朝她眨眨眼睛。
她回過身,怔怔地問:“怎麼延續?”
他的嘴唇輕擦過她的額頭,一隻手則滑向她的腹部。
“也許我們可以創造一些神奇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宋心妮只覺幸福漲滿了胸口。
月光透過窗照進來,把他的臉部輪廓勾勒得更加鮮明了。
“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BABY。”
“那麼,我的天使,我們從今晚就應該為此努力了,你說對不對?”
她深沉地注視着他。“你真的喜歡孩子嗎?”
“當然!沒什麼能比擁有自己小孩,更讓我感到幸福、開心的事情了。”
宋心妮緩緩地露出一個極具挑逗的微笑。
“那你得甘芭爹喲!因為這幾天正是我受孕的好時機。”
“放心!我絕對會讓你感到心滿意足的!”話落,他給了她一個熱辣辣的吻。
一團細小的火苗在宋心妮的血液流淌着。
“哦!皇……”
宋心妮發出愉悅的喘息,熱情地回應着他的吻,喃喃地輕喊着海皇的名字。
“耐心些,我的天使。”他在她耳邊輕呵着氣,“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我們要用心去品味每一刻。”
他們慢慢地互相為彼此脫下衣服,不時停下來欣賞摸索着。
他們在熱吻中,感覺到彼此的愛意。
即使已經好久沒有做身體上的親近,但他們都希望能將這次的做愛升華到極致,沒有任何缺憾!
他們的嘴唇一下一下甜蜜的接觸、親吻着,全心全意地投注在相互愛撫的愉悅中。
☆☆☆
宋心妮對觀星的瘋狂,令海皇開始後悔自己送望遠鏡給她,更懊惱她把它放在房間內。
“親愛的老婆,你還要我等你多久呢?”
真是反了!
他竟然變成天底下第一個棄夫,每天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哀怨地呼喚着自己的妻子。
“等一下嘛!”
由於今晚流星雨即將劃過天際,這樣的星界盛事,宋心妮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
她永遠也忘不了十五歲那年,她對流星雨許下的願望。
我要嫁一個壞男人——她也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的,竟就如此早熟,還一語成讖呢!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嗎?
“老婆,可是我很困了耶!”海皇繼續扮可憐。
“困了就快睡覺吧!”她連頭也沒回一下。
宋心妮仍緊緊地觀看夜空的變化,據她的經驗,流星雨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老婆,沒有你我睡不着,我已經習慣抱着你入睡了。”
他就不信自己會輸給流星雨!
然而,他卻高估了自己。
宋心妮還是沒有回到他的身邊,反而隨手抓起一隻抱枕丟給他。
“拿這頂着先吧!”
啐!他才不要抱這種沒溫度的東西睡覺呢!
“你真的不過來陪我?”他把抱枕往旁邊一扔。
“我真的走不開啦!”她歉疚地說。其實,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冷落老公,可她真的捨不得放棄觀賞流星雨的好機會。
“我數到三一——二——三——”
完了!他輸了,因為她根本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在受到冷落後卻不反擊呢?
“你真的不來陪我?”他下最後的通牒。
全神貫注的宋心妮根本無暇回應他的話。
“好!你不來陪我,那我來陪你總行了吧!”
男子漢能屈能伸……為了愛,他認了!
海皇拋下男性自尊,走到妻子背後,注視着窗外的夜空。
什麼流星雨嘛!他連一顆星也沒見到。
“老公,今晚的夜空很美,對不對?”宋心妮問。
“還好。”
他看不出夜空有什麼值得觀賞的,但妻子玲瓏有致的身材,才值得讚美。
海皇聚精會神地欣賞着正彎腰觀星的妻子。
☆☆☆
當驗孕棒出現“十”的符號時,宋心妮好想快點把自己懷孕的喜訊告訴海皇。
不過,她還是努力按捺住雀躍的心情,故意裝出快哭出來的表情慢慢走出浴室。
海皇靠在門邊,瞼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床旁的小桌上有一瓶香檳放在冰桶里。“是不是好消息?”
她垂下頭,若不這麼做的話,她怕自己的偽裝會被拆穿。
“沒有。”她在說“沒”那個字時,幾乎聽不到,但在說“有”字時,卻十分大聲。
“什麼?!”驚覺自己的反應過大,可能會讓妻子傷心,海皇連忙收拾起失望的情緒,溫柔地安慰她,“沒關係!這次沒有,很快就會有了。”
宋心妮幾乎要忍不住了,於是,趕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唉——那A按呢?”
沒有察覺到妻子的偽裝的海皇,也感到很不能接受。
他是個自信心超強的男人,對自己的能力也感到十分驕傲,所以,他連要慶祝的香檳都準備好了,那知道代志會凸槌!
唉——也許是他的努力還不夠,看來,他要多加把勁才行了。
“你……你不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嗎?”宋心妮乘機調侃丈夫。
“呃……本來是很有信心的,可是——”
“你的自信心呢?”她咄咄逼人的說。
這時候哪還有自信心可言啊!
看到丈夫如此窘迫,宋心妮不忍心再假仙下去了,她走到小桌子旁取出香檳遞給他。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好好喝一杯。”
“好!喝一杯。”他苦笑着搖晃着香檳。
“等一下!”宋心妮一副快ㄍㄧㄣ不下去的模樣,“可是,喝香檳得慶祝個什麼吧?”
“慶祝?!這個時候有什麼好值得慶祝的?”
“慶祝一個老公被老婆耍得團團轉如何?”她笑得很得意。
海皇怔了怔,而後眯起雙眼。
“原來你是在耍我啊!”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嘛!”
她害他剛才鬱卒得要死。
“好啦!是我不對,不然你打我好了。”她知道他是捨不得碰她一根寒毛的。
他笑着將她拉進懷裏,俯下頭不停地吻她。
“你真該打屁股,不過,我不動手打老婆,但我會用另一種方式好好的懲罰你。”
“我想我會很高興接受你的懲罰的。”她喃喃低語,以舌尖探索着他的唇。
“我愛你!”他捧起她的臉,“我也愛流星雨。”
幕落
流星雨有兩個傳說——
一是天上女神的眼淚,因為她愛上了凡間的男子,卻無法相守到老而流下的淚珠。
二是流星雨是天神給予凡人的祝福,只要對着它許願,願望就會實現。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