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雪人皺眉頭。

「咕咕？」

怎麼是沒毛的小人？

無庫在陸小安下巴下面蹭蹭。

「咕咕。」

他是好小人，我老婆。

那雪人用一隻手掌拍打地面。

歡迎你回到雪人故鄉夥計。

「咕咕！」

我們要回家了，以後見。

無庫把陸小安抱起來，對小乖叫幾聲。

「咕咕。」

回家了。

小乖跟小朋友告別跑步跟上無庫，無庫回家了，回家吃飯了。

吃過晚餐以後，陸小安給小乖穿上了自己自製的羊皮馬甲，護住肚子可以暖和很多。

小乖已經習慣穿着部部製造的奇怪東西了，小時候穿上還會拉扯，現在穿上也跟人類穿衣服一樣平常了。

小乖穿上新衣服開始慢慢靠近無庫，小心的用手給他梳理毛髮。

無庫斜眼看着小乖。

「咕咕？」

你是不是有事啊？

「奴奴突無庫苦苦。咕咕無。」

奴奴說無庫好厲害，我想跟你學習捕獵。

「咕咕。」

你跟得上我就跟吧。

「苦苦？」

真的嗎？

小乖開心的晃動幾下，又坐回無庫身邊給無庫按摩。小乖看無庫給部部作過這個的，部部很喜歡。

陸小安看出小乖又在討好無庫了，自己在草堆上趴着怎麼都覺得身上酸疼。

「無庫。」

無庫聽到陸小安叫迅速的走到他身邊。

「咕咕？」

怎麼了？

陸小安指了指自己的后腰。

「給我按摩。」

無庫的大手開始在陸小安後背揉捏起來。

小乖歪頭看着，他不明白厲害的無庫為什麼那麼怕弱弱的部部，還總要討好他，而部部還總欺負無庫呢。

無庫在草堆上的時候，小乖都不敢靠近，靠在洞的一角看着。

陸小安叫他。

「小乖過來。」

小乖看着無庫小心靠過去。

陸小安摸着小乖的頭。

「小乖已經長這麼高了，人類的孩子到你這麼大就該去上學了，你也要開始學點什麼了。」

「咕咕，無庫咕咕。」

我要跟無庫學習狩獵，大家都說無庫很厲害呢。

「要跟無庫學習本領是嗎？也好，雪地生存的本領對你比較有用。」

小乖吸噘着小屁股把頭貼在草堆上跟陸小安平視。

「小乖好可愛啊。」

陸小安把小乖拉過來他在肚皮上蹭蹭臉頰。無庫不幹了，把陸小安拉起來，把陸小安的頭按在自己的肚皮上。

「咕咕。」

無庫也要蹭蹭。

雪人的蹭蹭似乎表示某種親密。

陸小安笑着在無庫肚皮上蹭了蹭，小乖在陸小安後背蹭，

「咕咕。」

一家人一樣的味道，爸爸媽媽。

無庫的長手臂伸過去拍打小乖的頭。

「咕咕呼呼。」

想跟我學習以後要堅強要聽話。

小乖抬頭對這無庫笑。這是幾年來無庫對他說過最像鼓勵的話，無庫終於接受他了。

「恩恩，咕咕。」

小乖激動的哭了。

聽到小乖的吭嘰聲，陸小安回頭把他抱到自己跟無庫中間。

「小乖怎麼哭了呢？看我們玩以為我們不理你了嗎？我們小乖寂寞了。」

陸小安抱着小乖摸一摸蹭一蹭。

無庫摟着陸小安蹭，蹭來蹭去蹭到陸小安下-體，拉扯拉扯，今天氣氛好，無庫想做愛。

陸小安一腳踹歪無庫的頭。

「又想做壞事？小乖還在就動手腳。」

無庫提起小乖放到草堆下。

「咕咕，戶戶。」

現在乖乖出去，明早我才帶你出去捕獵。

小乖猛點頭，轉身就跑出去了。

無庫涎着臉對陸小安笑。

「靠，這樣也行啊？不給做，昨晚才作過，怎麼又想啊？不能太頻繁了，無庫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慾望。」

陸小安還在說教，無庫那裏做愛的姿勢都擺好了。在陸小安眼前一坐，只讓胯下那東西高高的挺起露出來。

「我說不給做。」

陸小安不知道無庫怎麼了，雪山上因為冷的緣故，生物的肌體活動比較緩慢，連帶性慾也比山下生物淡很多，無庫基本一個月三次左右就會滿足的咕咕叫了。可是昨天才作過，按道理下一次不會來的這麼快。說起來很少做，也是陸小安可以遷就無庫的方面之一，比起自己被無庫壓的時候來，無庫照顧他付出的時間更多一些，這樣一想無庫的小慾望陸小安就基本都會滿足了。

無庫期待的看着小愛人，可是沒有得到回應，於是伸出手去拉。

「咕咕。」

過來啊，無庫擺好姿勢了。

陸小安對他搖頭。

「不給做，才做過沒多久。」

無庫拉下臉來，屬於雪人的野性爆發了，撲上來開始拉扯陸小安的衣服。

陸小安認為不可以太放任無庫的行為於是一腳踹在無庫的胸脯上。無庫委屈的揉了揉被踢的地方。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拉扯我的衣服。」

「咕咕。部部呼呼」

我想做，部部說過乖乖坐好就給做，說話不算數。

「昨天不是才作過？」

無庫不懂執着的坐回去，眼光在自己下-體跟陸小安身上打轉。

陸小安站起來下了草堆，外面天還沒黑，他打算出去躲躲。

陸小安一邊向外走，一邊注視無庫的動作，希望無庫不要發現他的意圖，不過顯然那是不可能的，陸小安才到洞口，無庫一跳就擋住了他眼前。

「咕咕。」

騙我。

無庫氣的叫喚。

「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今天不給做。」

無庫聽不懂，不過從陸小安的表情上也知道是不給的意思。

無庫把陸小安圈到懷裏拉扯拉扯。

陸小安不給無庫自己動手拿。

陸小安在無庫懷裏掙扎，手腳齊上，開什麼玩笑，昨天才作過他後面現在還沒緩過勁來，今天又要，總要讓他養幾天啊。不反抗真當他好說話啊。

陸小安的手推拒着無庫的腦袋，腳踹在無庫的肚皮上把自己跟無庫的身體隔開。

無庫用力把他向著身體摟，陸小安則用力的抗拒着，這是一場力氣的較量，最後還是陸小安的腿先酸了。

無庫的手拉住陸小安的褲子，帶着勝利的笑向下扯。陸小安怕無庫把自己褲子扯壞了，只好順着力道讓褲子滑下去。

可是這樣還沒完。

無庫掰開陸小安的雙腿尋找入口的時候，陸小安一手肘打在無庫的腦袋邊上。

「你個下半身思考的野獸，我說不準動！」

陸小安一聲暴喝，嚇愣了無庫。

「咕咕？」

你想怎麼樣嘛？

無庫知道陸小安生氣了。

「我說不準！」

這一聲聲音更大，陸小安氣勢贏人，倒真虎住了無庫，無庫露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咕咕？」

為什麼？

「無庫昨天才作過，再想做等幾天好不好？」

其他的解釋無庫真是不想聽，也聽不懂，以前陸小安對這無庫喊叫，無庫聽不懂的時候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跟陸小安相處久了某些簡單的詞也能聽懂大概意思了，雪人是不會裝糊塗的，明知道不準那個音代表着小可愛拒絕，而且小可愛叫那麼大聲，說明他的意思堅決，用強的小可愛肯定不開心然後好久不理他。雖然半途而廢無庫會不開心，可是小可愛幾天不理他，他更難過。

無庫放開手，轉身，不給做那他出去好了。出去雪地里打幾個滾挖一個雪洞獨居一晚也能平靜了。

沒落啊。

無庫轉身而去的背影傳達着這一訊息。看上去挺慘的。

無庫一離開，陸小安提上褲子，還是感覺冷。看看天色，天要黑了，無庫要到哪裏去啊，說起來無庫還沒有在黑夜離開過自己，以前白天有太陽光照射，晚上有無庫暖呼呼的懷抱還沒覺得怎麼樣，原來太陽一下山，洞裏只有自己一個，沒有人氣的時候這麼冷啊。

「無庫你去哪啊？」

無庫當沒聽到走出了洞。

「無庫。」

陸小安又叫了幾聲，無庫都沒反應。

「無庫這傢伙，不給做就生氣了。去雪地里冷靜一下也好。」

陸小安以為無庫晚上會回來的，可是天黑了，小乖回來都睡著了，無庫還沒影子。

陸小安開始不安起來，想到如果無庫就這樣一去不回怎麼辦？

自己跟小乖可都是依靠無庫的勞動活着的，說白了就是無庫勞動養活他們兩個，他們不會在雪山上找尋山洞的位置，不會狩獵，甚至連身下堆積草床的草都不知道哪裏可以找到，草一般都是無庫白天出門順手抱回來的。

無庫會這麼小心眼嗎？就因為自己不給做就拋棄他們走掉。他不會是晚上出門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想到這些陸小安有些慌了，不管哪種猜測，他必須出門把無庫找回來。

給小乖蓋上毯子，用草蓋住，免得有野獸進門發現他給叼了去。沒有無庫的夜晚顯得如此的不安全。

陸小安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洞，雪白的雪地上勉強可以看到無庫的腳印。

陸小安走到一個山坡下，有些猶豫了，這裏竟然出現三排腳印各向著不同的方向延伸。

「無庫！」

陸小安站在那裏大叫一聲。

空曠的雪地上陸小安的聲音傳出很遠，蜷縮在一個雪洞裏的無庫在陸小安叫第一聲的時候就聽到了，可是他也有發小脾氣的時候，無庫在生氣不想理。

無庫天擦黑出的山洞，覺得天還早決定去找附近的雪人雄性朋友訴訴苦，說說自家那個不太好理解的小可愛，與人訴苦完了以後向回走，本來想回到洞裏搬些乾草出來做雪洞睡覺，可是走到一個坡地的時候改變主意，決定不回去了，於是去另一個方向又去找了些乾草。

無庫考慮再三，不能跟自家的洞離的太遠，否則有情況自己趕不及回去救。於是無庫就在自家斜對面的山坡下面打洞住下了。從無庫現在躺的位置可以看到山洞的洞口的。

陸小安半夜出來無庫就看到了，不過以為他是出來方便的於是只是看着。其實無庫也沒睡着，他始終很不習慣的收縮雙臂，以前都是把小可愛抱在懷裏的，突然懷裏少了抱着的小人感覺空蕩蕩的那麼彆扭。

無庫看陸小安出來等了一下，聽到叫聲，在叫自己。

無庫轉身向里。

不給他做，他避出來還找他做什麼？沒做成，睡不着，無庫心情已經很差了才不想回答呢。

「無庫！你真的丟棄我了嗎？無庫！」

陸小安看着空蕩蕩毫無回應的四周，開始擦眼淚。看看山洞那邊，裏面還有一個小乖需要自己養活，一時間他似乎能夠明白自己母親當年的心境了。

一個毫無自立能力的母親帶着年幼的孩子，那種對以後生活無以為繼的恐懼，這種時候即使出現一個大大不如自己原來丈夫的人，只要她可以為自己支起掉下來的那片天，可以告訴自己以後如何活下去，那麼為了孩子，母親也會隱忍的跟着那個人了吧。

陸小安癱軟在坡地上。最後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

「無庫！嗚嗚。」

無庫聽出音調里的不平常，慢慢挪出雪洞，靠過去，小可愛坐在那邊幹什麼呢？

無庫看看附近沒什麼狀況啊，怎麼叫的那麼凄慘。

伸出大手摸一摸小可愛的頭髮。

「咕咕？」

你在這裏做什麼？

聽到無庫熟悉的聲音，陸小安猛然回頭。

「無庫。」

陸小安驚喜地撲到無庫懷裏，太好了無庫還沒走遠，聽到自己叫了。

無庫坐在那裏抱着陸小安莫名其妙的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他說不給做，自己這次可是沒用強的啊，怎麼他還要鬧脾氣。

無庫抱着陸小安回到洞裏就看到小乖從草堆里露出一個小腦袋看着他們。

陸小安出去的時候小乖就醒了，夜裏洞裏就他一個他也怕的不敢睡，所以盯着洞口看着。

「咕咕，部部鋪鋪。」

你一邊去睡，把部部的毯子還給他。

小乖滾到一邊，還幫着把毯子鋪平。

無庫把陸小安放到毯子上，把毯子裹好，拍一拍。

「咕咕。」

睡覺了。

陸小安掙脫出來拉無庫的手臂讓他也上來。

「你也上來睡吧。」

無庫皺眉頭，不尋常，今天怎麼對他態度這麼好。

無庫疑惑的、小心翼翼的爬上草堆，把一邊的小乖抱到懷裏。

「部部咕咕，乖無庫獨獨。」

小可愛今天很奇怪，小乖今天跟無庫睡吧。

小乖抱住了無庫一直手臂，真好可以在無庫懷裏睡覺，呆在無庫懷裏比在部部懷裏暖和。

陸小安跟無庫對視着，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抱着他了，主動把小乖扯過去了。

陸小安可是好不容易教導的無庫習慣躺着睡了，主要還是他不習慣坐着睡覺，可是無庫總是喜歡抱着他睡，無庫坐着睡自己也就躺不下來，所以調教無庫躺着睡，這樣他把小乖抱在懷裏，無庫在他身後摟着他，相當於前後放了兩個天然的熱水袋，睡覺才不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