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法國巴黎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與誠心祈求,仇凌雲果真奇迹似的蘇醒過來。
剛剛清醒過來的仇凌雲,遍尋不著郭可瑜的身影,着急地詢問著。
“可瑜呢?她是不是回台灣了?”
“沒錯!可瑜回台灣了,等你身子好點,再去台灣看她。”仇母安慰著仇凌雲,目光閃爍著,不太敢與他正面接觸。
“媽,你老實告訴我,可瑜她怎麼了?”仇凌雲察覺母親異樣的眼神。
“沒……沒有,可瑜……她……她在台灣……很好呀……”
“媽,你老實告訴我,可瑜她到底怎麼了?”仇凌雲看到母親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加確定郭可瑜出了意外。
“唉……可瑜她離家出走了,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仇母終於吐露實情。
“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仇凌雲焦急地抓住母親的手,詢問著。
“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可瑜離家了,其他的,我不清楚。”
仇母安慰的眼睛注視著兒子,她知道兒子現在心裏只有一個郭可瑜,她也非常喜歡郭可瑜,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郭可瑜現在人在何方。
“我要去台灣找可瑜!”
“你現在才剛清醒,等你身體狀況再好一點,我陪你一起去台灣找可瑜,好不好?”仇母柔聲地安撫著仇凌雲。
“不!我不能再等!我要馬上去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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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台北
仇凌雲風塵僕僕地趕到台灣,卻遍尋不著伊人的影蹤,他焦急地詢問蕭小小
“請你告訴我,可瑜到底去了哪裏?”
“不知道!我四處找過她,也登過報紙的尋人啟事,但是,一直都沒有可瑜的下落,我也很擔心可瑜,因為,她……”
“她發生什麼事?快告訴我!”仇凌雲迫切地想知道可瑜的情況。
“她懷孕了!”
“什麼?!可瑜,她……她懷了我的孩子?!”仇凌雲又驚又喜。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叫可瑜把孩子拿掉。”郭母難過地自責道。
“什麼!你叫可瑜將孩子拿掉?!”仇凌雲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
“可瑜就是不願意將小孩拿掉,才會離家出走的。”蕭小小解釋著。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將可瑜找回來!”
仇凌雲的心簡直快碎裂了,郭可瑜已經離家數月,安危未卜,而更讓仇凌雲擔心的是,郭可瑜還懷著孩子,她能夠跑到哪裏呢?她要靠什麼過活?
據蕭小小跟郭母的說法,郭可瑜身上根本沒有多餘的金錢,這讓仇凌雲更加心痛難當。
仇凌雲用盡所有方法來找尋郭可瑜的下落,偵探社、徵信社,大型的尋人啟事、媒體托尋等等……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仇凌雲開著車,跑遍郭可瑜曾經去過的地方,也到過人煙罕至的山上、海邊,甚至,要是聽說哪裏有無名女屍,仇凌雲也會跑去,當知道不是郭可瑜的時候,他才放下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
只是,奇怪的是,郭可瑜似乎是消失在地球上一般,不管仇凌雲用什麼方法找尋她,還是苦無她的蹤跡。
“可瑜,你到底在哪裏?!”
仇凌雲面對著大海吶喊著,他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眶也因為多日來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上身體剛剛痊癒,而明顯凹陷。
仇凌雲面對著茫茫大海,他祈求着,希望郭可瑜能早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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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郭可瑜身上的金錢都已用盡后,她被旅館掃地出門,走在人生地不熟的街上找尋着落腳處。
正當她在失望之際,一對好心的老夫婦發現了她,在知道郭可瑜的情況后,他們決定暫時將她帶回位於偏僻海邊的家裏安身。
老夫婦家裏只有兩個人,靠着一艘小舢舨,老先生每日出海捕些小魚,拿到市場換取金錢維生。
平日,郭可瑜幫著老太太曬魚乾、曬海帶,雖然生活簡單,卻充滿了喜悅與滿足。
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撫摸著肚子,一邊跟肚子裏的孩子說著:“寶寶,你要乖乖的聽話,將來媽媽帶你去法國找爸爸--”
每每想到“爸爸”兩字,她的眼眶總會掛滿淚水。這麼久沒有消息,仇凌雲不知道是否安好無恙?
她真的好想他……
“可瑜,你睡著了嗎?’門外,傳來老婆婆的叫喚聲。
“還沒有。”
“我怕你半夜餓了,給你煮了一碗彎仔魚粥,你趁熱-。”老婆婆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進入郭可瑜的房間。
“謝謝你,婆婆,這麼晚了,還讓您親自為我煮粥。”郭可瑜趕緊起身接過粥,身子顯得有點笨拙。
“別這麼說,自從你到我們家來之後,不但讓我不用再每天跟我家那口子大眼瞪小眼,也為這裏帶來了不少笑聲。”
聽到這句話,郭可瑜想起自己的母親,眼淚又浮上眼眶。
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她一定在替她擔心。
“婆婆,我……我想回去看看我母親。”
“也好,你已經離開好幾個力了,是應該回去看看。”婆婆輕輕地拍拍郭可瑜的手說:“你已經快當媽媽了,應該能夠了解為人母的心情才對。”
“恩,我知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
“我想稍微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或許明天一早,我就搭早班的火車回去。”
“也好,可瑜,你走了之後,可得好好照顧自己跟肚子裏的孩子,我希望我們再次相見時,你會是健康又安然的。”
“婆婆,我會好好照顧我自己,請您放心,”郭可瑜感激地望着老婆婆。
“那就好。那麼,你早點休息,明早還得坐上好幾個小時的車呢!’她輕輕地拍著郭可瑜的肩膀。
“婆婆,您也早點休息,”
目送著老婆婆離開房間,郭可瑜的心神有點不安。
不知道媽媽是不是會生氣她的不告而別?會不會容不下她即將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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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郭可瑜便帶著簡單的行李,來到台東火車站。
她買了張往台北的車票,踏着有點沉重的腳步,往月台走去。
火車慢慢地進站,郭可瑜的心情也跟着起伏。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東部的景緻秀麗,但是此時的郭可瑜無心欣賞,這跟她幾個月前的心情是一樣的。
她摸了摸隆起的肚皮,搖晃的車身,將她帶入迷迷糊糊的夢境之中……
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仇凌雲在不遠處向她招手,她開心地迎向前去,當她快碰觸到仇凌雲的身體時,突然,安妮出現在她的面前,搶走仇凌雲。
她想追趕過去,卻被安妮推倒在地上,她伸手拉住安妮的小腿,卻冷不防地被她踹了一腳--
“不要!”
郭可瑜大叫一聲后驚醒,才知道只是一場夢。
坐在她身邊的婦人關心地詢問道:“你要不要緊?”
“對不起,嚇着你了!”郭可瑜不好意思地道歉。
“沒關係,有身孕的人,情緒總是會比較不穩定。”
郭可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眼腕上的表,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了許久。
她看着窗外逐漸熟悉的景物,車子已經駛入她所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情越來越緊張、愈來愈膽怯。
終於,火車慢慢地停入台北車站,郭可瑜腳步艱難地踏上這塊她生長的地方。
出了火車站后,她並沒有再搭公車,只是沿着街道走着,熟悉的景象進入眼帘。
她好想念母親、想念那片山坡地,山坡地……思及那片山坡地,她又想起仇凌雲,一想起仇凌雲,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掉落。
“凌雲不知道怎麼樣了?”
由於郭可瑜的心裏過於挂念著母親跟仇凌雲,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路面有點落差,她懷著身孕的身子本來就不靈活,就這樣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好痛……”郭可瑜努力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陣陣的腹痛,讓她忍不住發出哀號。
“哎呀……來人啊!快叫救護車!”
熱心的路人趕緊召來計程車,將郭可瑜送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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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凌雲、蕭小小還有郭可瑜的母親接到通知的時候,悲喜交雜。喜的是,終於找到郭可瑜,憂心的是,郭可瑜身陷險境。
仇凌雲在手術室外不停地來回走着,雙眼緊盯着手術外的燈。
郭可瑜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
“你休息一下吧!可瑜跟寶寶一定會平安的,”蕭小小安慰着他說。
“恩。”仇凌雲抿緊薄唇,眼眶泛紅地點點頭。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護可瑜,只求她平安無事……”
不久,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醫生帶著笑容走了出來。
仇凌雲立刻沖向前去,着急的問著:“醫生,我太太沒事吧?”
“恭喜,你太太替你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母女都很平安,只是,母體還很虛弱。”
聽到自己多了一個女兒的仇凌雲,激動地緊握住醫生的手,感激地說:“謝謝醫生,謝謝!”
沒多久,郭可瑜被推出手術室,她蒼白的臉色,讓仇凌雲的心都糾結在一起。
“可瑜,可瑜!”仇凌雲緊緊抓住她的手,像是怕她再從自己的手中溜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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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仇凌雲深情地望着還未清醒的郭可瑜。
“凌……雲……”半昏迷中,郭可瑜呼喊著仇凌雲。
“可瑜,我在這兒,我一直部在這兒!”
郭可瑜半醒地看着仇凌雲,“凌……雲……真的……是你……嗎?”
“是我,真的是我!”
仇凌雲緊緊地抓住郭可瑜的手,他發誓,這次絕對不能再讓郭可瑜離開,甚至是受到傷害。
“凌……雲……”郭可瑜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幾日,仇凌雲都寸步不離地守在郭可瑜的身邊,而遠在法國的仇家兩老跟仇凌軍得知郭可瑜已經平安歸來,又替仇家產下漂亮女娃兒的消息,也立刻搭機趕到台灣。
看到漂亮小孫女的仇家二老,樂得合不攏嘴,開心地跟郭母商量著小孫女該取什麼名字。
“可瑜,你為什麼不到法國來找我?我找你找得好苦,我以為你真的消失了。”
仇凌雲親吻著郭可瑜無力的手。
“我……對不起。”郭可瑜的雙眼掛滿淚珠。
“別哭,這樣我會心疼。”
“我……你終於清醒了,我好高興、好高興。”
“當我醒過來,沒有看到你,我奸緊張,我以為你要棄我而去了!”
“不,我怎麼會棄你而去呢?我在火車上還夢到你……”
“夢到我什麼?”
“夢到你被……被安妮搶走了……”
“嫂子,你放心好了,現在那個劉安妮正乖乖的被關在監獄裏,我想,沒有十幾二十年,她是離不開牢籠的,所以,你就放心地當‘仇太太’吧!”仇凌軍趕忙的插上一句。
“誰要你多嘴,長舌男!”蕭小小瞪了仇凌軍一眼。
“呃……”
“哎呀!我說兒子呀!現在連小孫女都有了,咱們是不是該將婚禮辦一辦啦?我早知道可瑜是個好女孩,我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
仇家爸爸看着眼前這對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有情人,開開心心的準備替他們籌備婚禮。
“爸,我總得問問我女兒的媽,看她是否願意嫁給我呀?”
仇凌雲突然進出這一句,讓郭可瑜霎時滿臉通紅。
“你……真是的!”
仇凌雲認真地說:“可瑜,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請你相信我!”
郭可瑜紅著臉,嬌羞地點點頭。
“真是太好了!可瑜,你真的找到一張刷不爆的信用卡了!”蕭小小歡呼道。
“我這裏也有一張刷不爆的卡耶!”仇凌軍用肩膀碰了碰蕭小小。
蕭小小翻翻白眼,踹了仇凌軍一腳,痛得他趕緊閉嘴,不敢再造次。
郭可瑜抱着熟睡的女娃兒,依偎在仇凌雲的懷裏。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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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之一“跟總裁戀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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