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

番外篇(一)

「我認為應該遷村,而且是方圓一百里之內的所有住戶!」

這個正抓狂大吼的人,正是前些日子才剛上任的新帝王──常年。

「一百里?你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嗎?少說也有上萬人,不能遷!」

毫民畏懼吼回去的人,正是黥朝的攝政大臣兼常年的心肝寶貝,江英是也。

他們為了意見相左而吵成這樣,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是故鄉,要他們離開是不可能的,只要將疏洪道規畫在這一帶不就得了?」江英帶着少有的怒氣指着桌上的地圖。

「非遷不可!我認為那裏根本不能再住人」

堅持已見的常年一直想要反駁江英的意見,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邪邪一笑。「非遷不可!」常年帶着勝處的微笑說道。

「為什麼?」常年是想到了什麼?為什麼笑得這麼賊……

「你忘啦!這一帶若是遇到豪雨通常都會淹水,因為這裏是普來河的下游,你想想看,豪雨加上河水暴漲,那鐵定會淹得慘不忍睹。」

對喔!還有這個問題,那幾萬人的身家財產不就危險了?那真的非遷不可!

看江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常年笑得更加開心。

哈哈!我贏了!

「好吧,就照你說的吧」

江英扁扁嘴,有點不甘願的抄起另一個卷宗,而常年則一直笑着。

因為這種結果十分罕見,他終於說服江英一次啦,這可是很難得的呢!

「你們先退下,順便換壺茶來,這些茶都涼了。」常年回頭向守在門過的兩個小僕說道。

兩個小僕行完禮后,便退出去。

一走出門外的兩上小僕,一個苦着臉、一個笑開臉,而遠處還躲了一群人,人數還挺多的。

「怎樣?結果如何?」一名臣子興匆匆的問。

「陛下吵贏了。」苦着臉的小僕哀怨的說。

「什麼?這次贏的是陛下?開玩笑!一賠十耶!」一名臣子不可置信的哀號。

許多人跟他有同樣的心情,除了那個笑開臉的小僕以外。

沒錯!裏頭的兩個吵得熱鬧,場外的一群人也賭得火熱。

由宰相作莊,大家來下注,賭的是常年跟江英意見不同時,會是誰吵贏。一直以來,都是江英吵贏,所有人都看好江英,只有那個小僕不怕死的將一個月的薪傣全賭常年會贏,所有人都笑他這個月別過了。

沒想到……

老天爺真是眷顧他!

小僕在心裏開心的感謝,也感謝皇上的努力!

不過,要是被他們兩個知道,外頭的人拿他們作為財注,大家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第一個先死的就是負責作莊的宰相,所以他們通常都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進行。而且,他們保密得很好,已經下過上百次的賭注,他們都未曾發現。

負責作莊的宰相也因為這樣而荷包滿滿的,但是,這次他虧大了!

這名小僕贏了一筆為數可觀的賭金,夠他揮霍好一陣子了!

說來也好笑,這樣的賭注竟成為宮內的傳統,一個秘密的傳統。

某一天的深夜。

「常年,要睡覺就乖乖睡,不要毛手毛腳的……」被常年擁在懷裏的江英閉着雙眼抱怨地說道。

他今天已經忙了一整天,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偏偏……

「你不用管我,繼續睡啊。」常年露出江英看不見的邪笑,因為他躺在他身後,而且他的手忙得很。

「不要亂摸啦……」

江英累得制止的話語都微弱,他就快要進入夢鄉了。

「沒辦法,我睡不着,你別管我,繼續睡!」常年的手依舊很忙。

「嗯……」

他已經懶得回答,眼皮重得睜不開了。

別理他、別理他,睡覺最要緊……

江英就這樣任由常年「玩弄」反正只要不影響他睡覺就好了。

直到……

「你這混蛋!你在摸哪裏啊?」江英頓時驚醒過來,想要扯開他敏感地帶的那隻魔手。

「我不是說別理我嗎?」常年依舊嘻皮笑臉,他的手不移開就是不移開。

「你這樣摸,我哪睡得着?」江英的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這傢伙是無賴,超級無賴!「還摸,快放開啦!」

常年的手還是不停的撫摸着。

「放……」

江英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而常年的那張笑臉越看越邪惡。

他的企圖非常明顯。

終於,理智戰勝慾望,江英用手肘往後一頂,讓常年痛得鬆手。

江英氣惱的抱起自已的枕頭離開床鋪,打算去別的地方睡。

側躺的常年用非常邪惡的表情看着他。

「你確定要離開嗎?」常年暖昧的看向江英那非常明顯的慾望。「都已經這樣了耶……」

「都是你害的!」強忍着慾望,江英破口大罵。

「所以我要幫你解決啊!」他依舊是呵呵笑着。

「不用你管,我自已會忍住!」他絕對忍得住!

「那會很難受的,別這樣嘛,小英英……」

「噁心死了!不准你這麼叫我!」江英真的快氣炸了!

常年帶着邪笑走向江英,江英則連忙往後退。

常年霸道地一手環住江英的腰,別一手則……

「放手、放手!」

江英慌張的想掙開,但是他還是不敵常年有技巧的撫弄,最後他靠在常年的肩頭,無助的喘息着。

常年抱着癱軟無力的江英回到床上,不過江英已經深深熟睡了,怎麼叫也叫不醒。

熟睡中的江英正在說夢話,常年苦笑的聽着!

除了一連串怒罵外,江英一直重複說著一句話!

「你這個不要臉的發情動物……」

時間:黥朝照慣例每三個月舉辦一次的四季宴,這次是夏宴,結束后的第二天早晨。

地點:新任帝王常年的寢宮。

人物:千杯不醉的常年與三杯就倒的江英。

事件:江英嚴重宿醉。

「唔……」江英痛苦的呻吟,抱着頭、眉頭深鎖。

他的頭被綁上鉛塊了嗎?怎麼會重成這樣……好難過喔!

「活該!不會喝還喝這麼多!」坐在床邊的常年口氣不佳的斥責。

昨天的事情他現在想起來還會氣,明明拚命幫他擋酒,沒想到這傢伙竟毫無節制的猛喝。

「你明明喝的比我多……」常年的酒量未免太好了吧?

常年仔細的用浸過溫水的毛巾拭着江英的臉龐。

「那不一樣!」

「好難過……」江英再次痛苦的呻吟。

「等會喝碗醒酒湯,應該就會好多了……」輕輕嘆了口氣后,常年又續續說:「不會喝還一直喝,現在好了吧?把自已搞成這樣!」

「可是昨天他們送的花釀真的很好喝嘛,甜甜的、一點都不像酒。」想起花釀的滋味,他還是念念不忘。

「就算如此,它還是酒,喝過頭還是會醉的。」花釀應該還有剩,等一下命人把它倒掉,免得又被江英喝掉。

「對了,宴會是怎麼結束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沒結束你就醉啦!」想起昨天,常年就想笑。

他都不知道江英喝醉之後居然會這麼可愛……

他抓着他不停猛笑,再加上雙頰紅通通的,看起來真的好可愛,說起話來也變得很大膽……

你是我的……

平常絕對不會這麼講的江英,昨天卻不停的說。有人說酒後吐真言,江英說的應該是真心話吧?不管如何,江英酒醉后的失態只能用可愛來形容。

「你在笑什麼啊?」

躺在床上的江英疑惑的看着低頭回想的常年。常年為何笑得那麼暖昧?

「沒有,想起了一些事。」

他絕對不會跟江英說起昨天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他肯定會羞愧得要命,所以這麼美好的回憶,還是自已偷偷藏起來就好。

「唔……」江英突然捂住自已的嘴,一隻手緊抓着常年的衣袖。

「怎麼了?」

「我……想吐……」常年一聽,馬上抱起江英往外跑。「給我忍着!不準吐在這裏!」常年拚命的跑,想找個地方讓他吐。兩道人影漸漸跑遠,只是一直聽見常年說:「不可以吐在我身上!以後不準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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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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