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唷——喝——”一群頭髮五顏六色,塗抹炫彩的艷妝、口紅、指甲油及貼著紋身貼紙,標榜着自我主張、獨特風格而形成的辣妹們,和一群腳趾甲塗著寶藍深色指甲油,戴着彩色鏡框和五彩鏡片,甚至穿着牛仔裙的新人種辣弟們,一聽到快節奏的熱情搖滾音樂時,沒有一個人抵擋得住誘惑的全擠進舞池中間去,扭動身軀較勁的飆起舞來——只除了梁又南。

“喂!心情不好為什麼不下去與他們較勁一番,坐在這裏喝悶酒實在不像你的作風。”調了杯頗烈的雞尾酒遞給辣妹裝扮穿着的梁又南,身為這一家“無聊”DisoPUB的負責人——喬茵,與她打扮略同的穿着一襲艷紅低胸、露肚的緊身衣,但喬茵卻沒像她在外罩一件亮皮黑夾克。

“再給我一杯。”將飲乾的空酒杯推回喬茵的面前,不想談論心事的梁又南,見她無所回應,抬頭一看,便見她像花痴差點流出口水的直盯着門外看,“花痴茵,你在看什麼?再給我一杯。”

“喂、喂,阿南,你看,金龜帥哥那!”雙眸驚訝的瞠目,興奮得不能自己的喬茵,目不轉睛的盯着帥哥,伸手胡亂的拉了拉梁又南,比了比外頭,示意她快看百年難得一見的英俊帥氣大酷哥。

“看什麼啊?”心情邑郁、垂頭喪氣的她,根本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來,但被喬茵失控的用力一拉,卻迫使她不得不着向玻璃門外的景象。

“哦!我的天啊!他朝我們走過來了,你看到了沒?阿南,怎麼辦?我穿這樣好嗎?不知道我的妝有沒有掉?”舉奮得像初次相親般緊張不已的喬茵,見男人快速越過馬路朝PUB走來,她連忙取出化妝盒躲至吧枱下補妝。

沒啥頭趣瞥了一眼,重新坐回高腳椅上的梁又南,由於忘了戴隱型眼鏡,以至於霧茫茫的一片,她根本看不清那男人長得什麼模樣,只知道一團黑影筆直的朝PUB走來。

“歡迎光臨!”臉上堆砌着由緊張造成的笑容,喬茵一反熱切招待客人的態度,竟殷勤的跑至門口歡迎他,當場讓梁又南驚嚇到差點滑落座椅。

她也未免太誇張了吧!只不過是一個帥哥而已,她居然由腰卑躬的將他當成皇帝般伺候着,甚至還要她將中間最好的座位讓予他坐,氣得她與喬茵差點翻臉的怒目相瞪,最後,礙於喬茵眼神的威脅下,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座給他。

“你好,她是這間PC的負責人——喬茵。她叫阿南。”男人太過於高大威猛,當她讓座給他時,她第一眼看見的不是他的俊容,而是他戴於左手小指中,雕刻一朵森寒的黑菊白金戒指。

乍看之下,那是一隻造型特殊,但卻不起眼也沒價值的戒指,不過品味怪異的她,卻不知為何特別的中意那隻戒指。

口袋只剩幾百塊錢的她,根本就無法開口向男人購買那隻特殊風格的戒指,更何況,就算她想買,男人也未必肯賣。在沒辦法之際,她只好使用老招術了。不過,她卻失望了,目中無人的傲慢男人,只脾睨了她一眼,便不理會的向喬茵要一杯威士忌。

渾身漾着邪氣,充滿駭人又吸引人特質的英俊高大男人,最令人迷失魂的是他那一隻黑亮深邃且無比邪魅的眼。但她卻不覺得那雙眼迷人,只覺得它狂做的目光中無人,甚至會狠得六親不認,如同此刻,他邪魅誘人的雙眼便閃着令人打從心底駭怕、打哆嗑的慍怒寒芒厲光。

雖一閃而逝,兩眼近視兩、三百度的她,與男人靠得如此相近,依稀可聞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陽光氣息味,她清晰且確定的看到那一道森冷且危險的寒興。

愣了愣,縮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她並不因為如此就放棄想將那戒指佔為已有的念頭。第一個方法失效,並不代表第二個方法沒效……於是再向喬茵要了一杯相同的酒,在伸手欲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時,故意以手肘撞倒男人面前那杯烈酒威士忌,霎時,引采喬茵一陣驚呼的尖叫聲,同時也惹來男人眯起雙眸不悅的怒視。

“對不起!對不起……”接過喬茵遞給她的面紙,她虛心假意歉然的向男人喃喃賠不是,“你沒事吧?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笨拙的擦試被琥珀色水漬浸透的黑西裝外套,眼神中沒有半點歉意的梁又南,,無視於上方男人閃着精明銳利的怒光,故意大力搓抹着男人昂貴的西裝外套,一方面是希望能弓I起他的怒氣,而另一方則基於報復的心態,誰教他方才如此目中無人、傲慢無禮。

眯起閃着危險厲芒的雙眸,男人怒不可遏陰狠的瞪了她一眼,繼而才火大的打掉她的手,而手掌這麼一接觸,憑着高超的技巧,一瞬間,她覬覦已久的白金戒指便輕而易舉的被她弄到手了。

“把東西交出來!”動作敏捷如豹的男人,在她柔荑與他手掌擦撞而過時,雖不可思議她可以出其不意的撥下他手指上的戒指,但在驚訝一轉眼間時,他已反應極快的捉住她起身欲離去的手臂。

“什麼?”才在心中竊喜不到三秒鐘的她,沒想到腳才觸地未站穩,手臂便被男人一把給擒住。

“戒指!”象徵身分的戒指被偷走,心情壞透的男人,雙眸雖閃着兩簇熊熊的怒焰,但眼底卻掠回一抹對眼前這位手法俐落矯捷的辣妹有着激賞的光芒。

膽大如天敢自他面前從他手中偷走戒指,且成功的拔下他從不離身的黑菊白戒指,她算是第一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莫名所以的朝他眨了眨眼,她裝傻的聽不懂他意指何事。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男人玩世不恭的表情隱的泛着一股陰寒森冷的殺機,加重手勁力道的欲道她識相的將戒指交出來。

心情不佳,沒什麼耐性的男人,隱藏不住怒氣的危險俊容,大大說明了她若不識相乖乖的交出戒指,想發泄一下心怩鬱悶氣的他,很有可能在衝動之下掐斷她的手臂,甚至扭斷她倔強不服輸而仰高興的白皙脖子。

“我……”望着男人刀削似的冷酷無情、恕不可遏的臉孔,猶豫半晌仍作不出決定的她,被他驟變的冰冷眼神、駭人表情給嚇得不自主打了個寒顫。

“別測試我的耐性,在我未掐死你之前,我勸你乖乖的交出戒指,否則別怪我對你動粗!”兩簇火焰在男人眼中熾勢燒的跳躍着,最後匯聚成一股懾人的狂烈怒瞪着她咆哮恫喝着。

站於吧枱后的喬茵,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男人前後突變的臉孔讓她——度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怎麼可能僅一眨眼的時間,弔兒郎當的表情突地轉變成沉駭人的恐怖模樣?!太不可思議了吧!

“阿……阿南!你還在猶豫什麼?快……將東西還緒人家啊1”望着不知死活回瞪着男人的梁又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的喬茵,顫抖着聲音奉勸她最好顧及自己的生命安危,不要惹怒男人快將其東西還給人家。

梁又南充耳未聞她的好心奉勸,右手仍緊握成拳死掐着戒指不放鬆。

“這戒指是我的!”執意想將戒指佔為已有的她,雖畏懼於男人凌厲雙眸所進射出的怒芒,但不知打哪來的勇氣,讓她非但擺明了不歸還,甚至還公然挑釁男人的激烈怨氣。

“別逼我傷傷害你廣極力克抑住沸騰的怒氣,男人陰沉着聲音低吼警告威脅她,失控的忘了手勁緊掐着她的手臂不放。

她濃妝艷抹的姣美臉蛋漸漸出現痛苦的神情,輕咬着下唇,傾着身隨着男,人使勁施壓的力道而下垂着,直到忍耐達極限,她才妥協的含着淚水瞅着他,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歸還。

“我……”受不了疼痛的蹙着眉頭,在男人逼迫的威脅恐嚇下,她頗心不甘、情不願的攤開緊握成拳的手掌,“我……我將戒指……還給你就是了,拿去……”

拿回沾滿她手心汗水微濕的戒指,重新戴回自己小指中的男人,無法隱抑狂怒的火氣,激憤的一把甩開她后,丟了張千元大鈔至吧枱上,冰寒的眼神不悅的再睨了她一眼,像是想將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她,姣美艷麗的容顏深深印在腦海里似的,好半晌,當左手腕中通訊器的電子手錶震動了數下,他才陰寒着臉轉身離去。

“呼……嚇死我廠。”見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影消失在PUB,緊張至不敢鬆懈半分的喬茵,頓時像消了氣的皮球般癱至吧枱上,“哦,我的天啊!南南,你未免太大膽了吧!居然敢惹怒那陰狠冷酷的男人,你不要命了呀,我真是替你捏了一把冷汗啊!”

“我要那一隻戒指!”目不轉睛的盯着男人離去的頎長背影,看着他大步越過馬路走至對面行人路,滑進一輛愛快羅密歐全球尚未公開的新款金色跑車“蜘蛛”,梁又南詭譎閃耀的眸光,更加堅定誓必將戒指奪回來不可。

“你瘋了呀?阿南,這種人我看多了,是咱們惹不起的人物,今天他會放過你,算你運氣好,你別再去招惹他了。”將她當成親妹妹般看待的喬茵,表情正經嚴肅的警告着她別做胡塗事。

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惹,在這是非不分的圈子裏,她最清楚不過了。而他——一年看似玩世不恭,表情卻有着陰狠殘酷的男人,憑她閱人無數的經驗,再以方才他眼神不經意流露出騰騰殺機來言,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可能是個呼風喚雨的黑社會老大,也可能是個脾氣陰晴不定,位高權重的高業界巨擘之一,但更有可能是個冷醋無情的殺手。

“我做事會有分寸的。”意指若真得不到那隻戒指,她會放棄的,梁又南掏出口袋僅剩的三百塊往吧枱上的壓,望了擔憂她的喬茵一眼,向喬茵保證道。

“阿南……”欲言又止的喬茵,惶恐的叫住轉身往門口走去的梁又南,不曉得該不該心中的疑慮告訴她,那男人很可能就是赫赫有名、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蜥蜴組織中的“菊”。

“別勸我打消念頭,你知道我的個性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傻得為了那隻戒指冒生命危險的。”一股詛不上所以然的衝動,梁又南內心探處竟渴望侍在男人的身邊,彷彿有他在的地方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這股感覺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令她鼻頭髮酸想哭,因為男人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某種氣息,讓她聯想到不能與她見面的又東哥。

或許……是他身上那股淡然似香皂的麝香味,與犧牲自己保護她的又東雷同,因此才會勾引起她深埋至內心底處的回憶。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渾渾噩噩墮落了近十年,她也該冷靜下來正視造成如今她如此離經叛道、憤世嫉俗的原因了。

發生的事,已無法再挽救,造成的傷害,亦地無法再彌補,但經過近十年的長年累月的時間療傷,心尚血的痛楚或許尚未痊癒,但自知再這樣毫無生活目標的活在醉生夢死之中,只會毀了她,讓她更加的墮落、更加的消極罷了。

曾經一度想以死來了斷自己,但一想到又東悲戚的雙眼,她便覺得自私的打消此念頭。她的死,並不能讓一切重新來回,更何況,為了保護她的又東哥,已替她承受了太多的屈辱、罪名:她不能再讓他能過傷心,畢竟她安然無恙的活在這世間上,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她——是又東哥的希望、寄託;而他則是支持她繼續活下去的那股力量,因此,她不能隨便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活着,是她惟一能報答又東哥的恩情,所以,她應該要更愛惜自己的生命,更有意義的活在這世界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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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聖好,是我……又南。”掏出身上僅存的幾個銅幣,鼓起勇氣撥了一通電話給朱聖好后,她頓時不知該如何啟齒的僵在那。

“又南?誰?啊一一我想起來了,你是梁又南?!”埋首在堆積如山的設計稿中,心在焉的朱對好突然憶起一張絕美臉孔的叫嚷了聲。“我Call你好幾個月了,你居然狠心的一通電話都不回Call我,害得我上—場秋冬服裝展找不到合意的珠寶設計師,因此使我設計出的服裝失色不少。怎麼?這會兒良心發現了,知道內疚肯回Call我一通電話了啊?”

“嘿……你誤會了,不是我不……”梁又南極力的解釋自己不回Call的原因,連忙的欲澄清,不料認識她一、兩年的朱聖好,已猜出她即將出口的鬼扯話。

“別再告訴我你Call機忘了交錢被斷訊,或是電池沒電了,在PUB為了盡興而將它關掉,我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暫時停下手邊的工作,朱聖好趕忙撈出被埋至稿件中的紀事薄,“既然你能主動與我聯絡那是最好了,之前的事我也不計較了,最近我忙着下一季春夏服裝展,主題尚未確定出來,你明天就過來幫我啊!”

“這麼快?!我……”未找到開着愛快羅密歐金色“蜘蛛”跑車男人的梁又南,不想這麼快就接下這Case.“別再給我找藉口拖延,最慢限你三天後向我報到,否則這次全權由你負責充計珠寶的案件,恐怕就……”奸詐陰險的乾笑了兩聲,故意不將話明講的朱聖好,意思已表明了很清楚,“你自己看着辦吧!就這樣了。”

嘟!嘟嘟!嘟……

握持着斷了訊的電話筒,滿臉許異至興奮得怔仲住的梁又南,不敢相信服裝名設計師朱聖好,居然肯冒險大膽的採納她的設計作品,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匆匆步出電話亭,急着想向又東哥報告這喜訊的她,站至路旁,揮了揮手欲招輛車想冒險奔至“長谷”去時,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邵琦!喬茵的表妹。此時她像招惹到什麼麻煩似的,被一群同齡出來玩混的辣弟們團團包圍住,故意刁難更她將擺置公共石椅上的一打啤酒喝光。

“喂!你到底是不是出來混的?別再拖拖拉拉了,願睹服輸,輸了就快將那一打啤酒渴光。”戴着一副五彩鏡片眼鏡的辣弟大哥,不將邵琦當成女孩般似的,以對待同性之間的舉動,用手背拍了拍她垮垂的肩催促着。

“既然有膽量敢挑戰我老大,就應該有心理準備承提下場,認輸了就大方點,快將那一打啤酒喝完,我們自然就會讓你走的。”就是想親眼目睹她酒量的辣弟們,見她遲遲不肯動手飲用,其中已有人沉不住氣的為她開啟了一瓶啤酒。

“別懦弱的像只膽小鼠行不行?好歹你也是酒國女英豪喬茵的表妹,這一打啤酒算什麼呀!對不對?”穿着一件牛仔裙,搭配一雙馬靴的辣弟,起鬨的以手肘頂了頂身旁同樣裝扮的弟兄,恥笑的帶頭譏誚了起來。

“我來!”雙手推開阻擋在她面前的辣弟,梁又南一副大姐頭模樣的瞪着四周圍起鬨嬉鬧的辣弟一眼。

“你——”辣弟們討厭愛管閑事者,一見她挺身而出護邵琦,幾乎一半人都不悅的皺起眉頭瞪着她。

“阿南姐……”看到救星出現,邵琦激動的紅了眼眶躲至她背後。

“不用擔心,這裏由我來應付。”拍了拍她的手臂,給予安慰及保證后,梁又南目光冷冽的瞪向帶頭的辣弟,“願賭服輸。既然她輸了,就該受罰,不過她這陣子身體不適,不如就由我來代喝,如何?”

“你是她什麼人啊,別誇口說大說,一打啤酒那可夠灌死你這個不知死活又愛管閑事的人了。”一打啤酒不是小數目,光是喝上五瓶,他的肚皮就快撐破了,更何況是一口氣灌飲十二瓶,依他看,眼前這嬌艷動人的女人,八成是逞勇頭殼壞掉了。

“別管我是她什麼人,若是我一口氣喝完這十二瓶啤酒,你們就不再刁難她?”伸手拿過邵琦手中那瓶已打開的啤酒,作風俗如男人般豪氣萬千的梁又南,冷冷的注視帶頭的辣弟,欲聽他的允諾保證。

“當然。”不相信她有如此能耐的帶頭辣弟,一副看好戲的睨了眼石椅上的那堆啤酒,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阿南姐……”讓她膛進這淌渾水,邵琦愧疚且擔憂的拉了拉她衣角,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望着她。

“沒關係,我可以的。”保證的朝她淡然一笑,梁又南便一口氣將手中那瓶啤酒飲盡,接着開啟第二瓶;第三瓶……直至第八瓶。

“嗝……”一口氣連灌八瓶啤酒,她的雙頰如梁胭脂,停頓了下,打了個酒嗝后,才舉起手正要繼續狂飲時,卻被邵琦一把拉住。

“阿南姐,不行的話不要硬撐,我可以打電話向表姐求救的。”讓阿南姐代替她喝完這一打啤酒,她真是內疚萬分,眼神充滿焦慮的望着硬撐的阿南姐一眼,同時內心也開始懊悔起當初為何衝動的向帶頭辣弟單挑。

“不要緊的……嗝……”保證的朝皺着眉頭擔憂她的邵琦一笑,梁又南飲盡第八瓶啤酒,隨着將空瓶一丟后,她開啟第九瓶又繼續喝。

團團將她們包圍住的八個辣弟們,看着她面不改色的一瓶接着一瓶狂飲着,各個臉上莫不露出崇拜、欽佩及驚嘆的表情來。雙頰酩紅的她,除了喝太飽打了幾次酒嗝外,他們實在看不出她有任何的醉意,若非她酒量太好了,就是她唬人的裝作若無其事。

就這樣一瓶接着一瓶狂飲灌完最後一瓶啤酒,臉上完全瞧不出半分醉態的梁又南,將空瓶成拋物線的丟給帶頭辣弟。

“我已一口氣喝完十二啤酒,你們也該遵守承諾不再為難邵琦,可以放她走了吧?”驕傲的偏仰首瞪着帶頭的辣弟,她眯起美眸,警告他最好遵守諾言,否則她絕對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OK!既然你阿莎力的喝完十二瓶啤酒,我們也不是不遵守承諾的人。”讚賞的看了一眼上道的她,帶頭的辣弟做了個手勢,一個吆喝,八個造型怪異、打扮另類的辣弟們,便不為難邵琦的走人了。

“阿南姐,你沒事吧?”咬牙切齒的瞪了眼那些離去的辣弟們背景,邵琦有點納悶的回過頭望着沒啥異狀的梁又南。

連灌飲了十-二瓶啤酒,邵琦真的不敢相信阿南姐居然還站得穩,完全感覺不到她有任何的醉意,彷彿剛才她喝的不是啤酒,而是—打白開水似的,只見她撫摸着漲得鼓鼓的腹部,卻沒瞧見她臉上有任何醉醺醺的醜態。

“我沒事,我很好,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

沒事的啦!安心,快回去吧!免得喬茵姐擔心‘了。“臉上瞧不出任何醉意的梁又南,一手摸着漲着有點難受的腹部,一手則拉着困惑的邵琦往道路走去。

“阿南,你……真的沒事嗎?”見她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邵琦不放心的看着她。

阿南姐這麼不正常安穩的站在這與她說話,反而讓她覺得奇怪。平常人逞勇的連灌了十二瓶啤酒,鐵定是大吐特吐一番,而阿南姐,居然沒事的像正常人般?!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過了,我沒事、我很好,你安心啦!快回去吧!

免得喬茵擔心你的安危,而到處打電話詢問你的下落。“

打開車門,不由分說的,梁又南便將一臉納悶且擔憂的她推進車內去,“不用擔心我了,我沒醉,還知道回家的路,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拜!”

做了個手勢,梁又南示意計程車司機可以開走,朝邵琦揮丁揮手后,見綠燈亮了起來,她便快帶的越過馬路,打算走至距離這不遠的“泛亞”去,向朱聖好先借或預扣個幾千塊過活。

不料,慢跑越過馬路,造成胃部一陣翻攪,—股直涌而上難聞嗯心的酸味,淬不及防的自胃腔竄升而出。

“嗝……‘’當胃部直湧出——股強烈酸味時,來不及捂住嘴和挑選地方的她,便將胃腔中所有污穢臟物全吐在一輛進口昂貴的跑車上。”嘔……“

整個人幾乎趴在車頭大吐特吐的地。完全感覺不到身後一個冷着怒臉的男人,此時正冒火的進出—道陰森冰寒的眸光瞪着她。

只見她將人肚的十二瓶啤酒全吐得一乾二淨后,整個人使覺得舒坦、疲憊的搖搖晃晃站了起身來。

酒精開始肆虐的在她體內發揮功效,原本清醒的意識在經過一陣劇烈的嘔吐后,不知為何,卻達漸變得迷離不清楚。

身子不穩的搖了幾下,皺着鼻子後退離開那散發出噁心難聞味道的車頭,突然,視線模糊的醉茫茫雙眸,因看到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昂貴跑車,而眼睛睜大的呆楞在那瞪着它瞧。

這色彩炫麗耀眼的流線型跑車怎麼看起來好眼熟,彷彿在哪見過似的。腦袋昏眩的她,皺着眉頭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起自己普在何時見過。

“這位小姐似乎對我的愛車有着濃厚的興趣?”嘲諷森冷的聲音有着隱抑的怒氣,男人如撒旦般邪惡的表情,在乍見她將胃中污移臟物全吐在寶貝車蓋上時,臉色突地一沉,陰寒得令人打哆嗦、駭怕。

“什麼?”意識不清,已有七、八分醉意的梁又南,步伐不穩,身子搖晃的回回頭瞅着男人瞧。

由於視線模糊,她看不清楚男人臉上的表情,只知道他諶誚的話中着狂烈的怒氣。

“甚至情有獨鍾?!”瞥了眼車蓋上頭沾滿發臭噁心的液態物,男人就悅的眯起進射出危險光芒的雙眼,瞪着一臉茫然瞅着他瞧的她。

他才進超商買了包香煙,時間也不過幾分鐘,一出來便見着這一幕令他火大的景象。一字排開停放在路邊的車了,她哪輛不挑,偏偏選中他這輛獨一無二價值不菲的金色“蜘蛛”跑車,她曉得她這麼一嘔吐,得付出多少清潔費和保養費的代價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弄髒了他的車子,還一副無所謂的瞪着他,實在是教人抓狂的想一把掐死她。不這,這似乎太便宜她了,他絕不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尤其當他看見她表情毫無歉疚之意時,他更是氣得要向她索賠清潔費和保養費。

“那是……你的車子?”見男人僵直在那一動也不動,雙眸時而晶明光亮、時而黯淡茫然的梁又南,在清晰的見着陰沉着臉的男人眸光所閃爍着怒意時,她乾笑了幾聲,隨即明了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物,後退了幾步,轉身就想落跑。

“在你走之前,最好留下五千塊的清潔費和五千塊的保養費。”早巳洞悉她企圖的男人,在她轉身之際,便一箭步的來至她身後,並一把擒住她的手臂。

落跑不成功,反被男人敲竹杠的梁又南,強忍着胃部的難受,和腦袋的昏眩感,氣憤的轉過頭怒瞪着足足高她兩粒頭的男人。

“吭人啊!才一團噁心巴啦的污穢臟物而已,拿條破布隨便擦擦就行了,還要付五千塊的清潔費,和五千塊的保養費?你分明就是在向我敲竹杠!”胃部又一陣翻看,忍住想作嘔的她,十分火大的瞪了男人一眼。

“是!沒錯!我就是坑人,怎麼樣?”被她挑釁的眼神給惹火的男人,雙眼燃着兩簇炙熱的火焰瞪着她,沸騰的怒氣則因她沒有半點歉意而瀕臨爆發邊緣,“留下一萬塊,我就讓你走人。”

一萬塊?他在作白日夢!不小心吐了一堆東西在他車上而已,他居然敢獅子大開口的向她索賠一萬塊的清潔費和‘保養費?她頭殼壞掉才會付他一萬塊。“

“一萬塊?很抱歉,我沒有,不過幾個銅幣,我倒是有兩、三枚。”陳述事實的梁又南,醉態畢露的朝他傻笑着,“總之,我……沒錢。”

“沒錢?!”在氣頭上的男人未仔細瞧她的裝扮,一見她比辣妹離經叛道的打扮時,突然間,他想起她是誰了,是在PUB一度偷走他戒指女人!

“不,我有錢……喏,還有一個十元、兩個一元的銅幣,拿走,統統給你……”醉得有點神智不清的她,胡亂的硬將手中的三個銅幣塞到男人手裏,而這麼近距離的一看清楚男人的冰臉,她雙眸像是發現到寶藏似的晶亮了起來,“哈!我見過你,你就是……就是……是誰呢?”

閃着璀璨晶亮的雙眸,因一時的困惑,又忘了曾幾何時在哪見過這男人,不過她可以確定自己應該知道他是誰,只是灑精的作崇,讓她記不得了。

“現在你毋需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你這個小偷廣嘴唇緊抿成——直線的男人,攫住她手臂的手,因沸騰的怒氣而加重力道,讓:她受不了疼痛的輕呼——聲,不過他卻視若無睹的更加重手勁。

“我不是……小偷。”不懂男人為何誣賴她是小偷的梁又南,有些氣憤的抬起頭瞪着他,而這麼一瞪,印象中卻隱的浮現出一張陰森駭人的熟悉臉孔。

“哦,是嗎?”慍怒的挑了挑兩道桀驚不馴的雙眉,男人嘴角泛着一抹諷刺的笑容看着她,“這是什麼?”他戴起白金戒指的左手小指,伸至她面前揚了揚問道。

“是……”近視兩、三百度,再加上酒精造成視線模糊,她只知道他的巨掌在她眼前搖來晃去的,根本不知道他意指何物。“是……什麼東西?”

“看清楚!這是什麼?”整個巨掌幾乎貼上她姣美容顏的男人,故意將戴着戒指的小指伸至她眼前,讓醉得一塌胡塗的她仔細的看清楚。

“是……”縱使男人的巨掌一動也不動的擺在她眼前,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手掌搖晃得很厲害。眯起霧茫茫的雙眸定睛的看了—眼,淬不及防的,她頎喜的驚呼一聲,同時捉住男人在她面前搖晃個不停的手,“是我的戒指,這是我的黑菊花戒指。”

像是宣佈找回遺失戒指般高興的她,在乍見到那隻戒指,原本醉茫茫得幾乎快了無意識的地,突然間,稍稍恢復間識的清配了過來。

在她伸手過來欲拔下他手指中的那隻戒指時,男人動作迅速的緊握成拳,不讓看起來似醉非醉的她能再度使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法將戒指給搶奪過去。

說來真可笑,縱使不知她如何辦到的,但,她真是第一個敢打他戒指主意的人,同時也是曾一度成功拿走戒指的人,甚至讓他為赫赫有名,黑道聞風喪膽、白道備感頭疼的人物——“菊”,首次會對一個女人心存戒意的防備着她。

“還給我!那是我的……嘔……”作勢欲嘔吐的梁又南,難受的摸着腹部,嘔了幾聲后,一陣昏眩襲擊而來,她站不太穩的搖晃了起來。“我喉嚨好乾好澀……

我想……喝水……“

眯起狂怒的雙眸,男人兩道懾人的寒光直朝不停搖晃着疼痛的頭,企圖想保持清醒她進射而去。

“別假籍酒醉裝傻,既拿不出…萬塊賠償我,我是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你的!”陰寒着臉,男人瞥了眼被噁心發臭臟物沾滿的車蓋,壓抑住的怒氣,此時又冉冉的燃燒沸騰了起來。“你記住!你若上一個你惹不起的人,我——王世傑!赫赫有名、叱吒風雲的黑晰蜴殺手之一——“菊”!從此刻起,在未來—個月裏,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傭人,必須無條件的幫我打掃、整理房子來償還你欠我的——萬塊清潔費和車子的保養費!”

“我……”手臂被抓疼的梁又南,表情一臉茫然的瞪着他瞧,而這時,意識逐漸清醒的她,終於憶起曾幾何時見過這張陰森又狂怒的冰臉。

就在喬茵姐開設的PUB里!他就是她欲尋找請求保護的男人,原來他叫王世傑,還是個她連聽都沒聽過的什麼鬼玩意的殺手“菊”,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讓她待在他身邊就行了。

想不到她隨便這麼一嘔吐,居然替她省了不少想侍在他身邊的藉口和理由,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天冥冥中安排好的,才會讓三個月沒繳房租被房東轟趕出來沒去處的她,暫時有了個棲身的地方。

“你不答應也不行!”不容她拒絕,憤怒至極的王世傑,緊抓着她的手臂便將她推進跑車內去。“我警告你!

則想落跑,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若是讓我逮到,那麼時間延長一倍,也就是說你免費替我打掃、整理房子兩個月!”

被他粗魯的推倒進後車座的梁又南,揉了揉被抓疼的臂,和微扭到的手腕,不悅的瞪着不憐香惜玉的他,繼而才得意的在心中竊喜着,落跑似乎是讓她想繼續住下去的最佳辦法。

縱使心中打着如意算盤,但她臉上卻佯怒的不敢露出半點喜悅笑容,假藉頭疼的乖乖躺於後座,無所謂的讓他駕車先至保養廠,洗掉那一層噁心發臭的臟物,和再花半個小時上一層保護臘后,他才載着她回到他剛搬進去不到二天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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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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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台言古言 迷上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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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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