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虛虛實實
“少爺救了我,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償還,若少爺不嫌小女子卑微,願為奴為婢,伺奉少爺!”池傲天當街出手殺人,圍觀民眾大多已經避得遠遠的去,只有那個被池傲天出手救下的少女盈盈拜倒,低聲說道。-====-
池傲天低頭看了那少女一眼,雖然那少女身材婀娜,模樣清秀,只是他已經猜出這其實只是別人安排的一場好戲,當下哪裏還會有什麼心思?只是揮揮手,笑道:“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我得趕緊走了!”
“不要放跑了兇手!”城衛隊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為首那人還沒看清楚情況,便遠遠的叫了起來,“給我統統圍上!”
池七冷哼一聲,抬起頭來,眼中精光一閃,剛要邁步向前,卻被池傲天輕描淡寫的抓住了手腕,微微搖頭,池七不禁一怔,見到少爺的臉色平靜如水,當下點點頭,又後退一步,重新低下了頭。
地上已經死了六個人,受傷的也有四五個,剩下的小混混一個個面如土色,見到城衛隊上來,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有人立刻大聲叫了起來:“官爺,救命啊!”
領頭那人躍身下馬,池傲天見那人大約三十多歲,生得頗為雄壯,看起來正氣凜然的模樣,轉頭打量了躺了一地的混混,眉頭一皺,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池傲天笑道,“您莫非沒有看清楚嗎?我好端端的在路上走,這些人卻衝撞了我的馬車,事情就是這樣!”
“衝撞馬車?”領頭那人詫異的問道,“難道你的馬車生滿了倒刺?怎麼這些人都死傷這麼多?”
“這可不怪我!”池傲天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樣子,“您可以調查一下。”
幾個城衛隊的士兵早已經見到了停在一旁的馬車,注意到馬車上面池家的徽標,一個個臉色古怪,有士兵立刻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在自己隊長耳邊說了幾句。
只見那位隊長頓時臉色一變,轉頭怒罵道:“你們這群垃圾,明明是你們衝撞了人家,還敢誣賴?來人哪,把那些死人丟去燒了,活着的統統綁起來帶走!”
池傲天不禁頓時愕然,原本他打算把這個紈絝子弟的嘴臉再表現得誇張一點,誰知道池家的聲望竟然如此之隆,連一個小小的城衛隊都俯首帖耳,只是見到一個池家的徽標,便明目張胆的偏袒,不過人家既然都已經表了態,也只能微笑點頭,對他們的行動表示滿意。
那些混混哪裏不知道自己撞上了鐵板?唉聲嘆氣不絕,立刻被這些虎視眈眈的城衛軍綁起來帶走,轉眼間已經把現場清理的乾乾淨淨。
池傲天嘆了一口氣,心裏卻在琢磨這件事到底該怎麼才能善罷,忽然心裏冒出一個大膽的計劃出來,當下嘿嘿笑道:“七叔,咱們走吧!”
還沒等池傲天走上馬車,圍觀民眾卻已經自發的鼓掌喝彩起來,足見這些混混在帝都是多麼的不得人心,不管池傲天以前是什麼樣子,也等於幫帝都民眾除了一害。
當紈絝真好!
這是池傲天從內心中油然升起的一個念頭,原本只是權貴弟子之間的勾心鬥角,卻間接的獲得了民眾的叫好,換成前世,自己也只能是圍觀眾人中的其中一個,為了那些高官貴族們之間衝突無意中帶來的後果叫好或者是破口大罵。
“少爺……”那個少女柔柔弱弱的站在一旁,看着池傲天轉身走上馬車,立刻變成一幅泫然若泣的模樣,就差上來拉池傲天的袖子了。
池傲天看着那個少女,不由得心中一軟,看來這個少女也只是一個受人利用的可憐人,當下也不想去為難她,伸手入懷,摸出幾十兩散碎銀票來,反手塞在那少女手中,揮手笑道:“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別再參合這些事情了。”
馬車粼粼而動,那少女怔怔的看着馬車遠去的背影,低下頭來,看着手中的銀票,呆立了半晌,才輕輕嘆息一聲,轉身迤邐離去。
池傲天坐在馬車裏,眼見前面不遠處似乎有人在大庭廣眾下打架,當下搖搖頭,吩咐道:“七叔,不要去管,咱們回家去吧!”
“好!”池七點點頭,剛要轉過方向,眼睛往那邊一瞟,立刻不動了。
“怎麼?”池傲天有些詫異,見池七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怒來,急忙追問道,“七叔,什麼事?”
“嘿嘿,好傢夥,竟然是他們!”池七嘿嘿一笑,回頭答道,“少爺,那兩個都是紫玉門的弟子,池七雖然離開門派已有二十年,只是好歹也是紫玉出身,見到了這事,說不得也要管上一管,還望少爺准個假兒。”
“哦,這樣的事,你去吧!”池傲天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讓池七趕着馬車追了上去,池七心中有事,只顧揮舞着馬鞭,卻不知自己背後的少爺忽然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www.
好個歐家,這手連環計雖然也算得上是相當高明,只是我池傲天可是見識廣博,無論是兵法三十六計,還是鬼谷子《精算》,又是飽受三國、宮斗的熏陶,這點小把戲,還瞞得過我么?
池傲天心中已有定計,當下抬頭看去,卻見那兩人斗得極為兇狠,兩把長劍舞成一團銀光,腳下不停,從街道上斗到房頂,縱躍如飛,顯然輕功也是極為高明,池七原本要離座躍起,回頭看了池傲天一眼,還是忍住了,一揮馬鞭,馬車緊跟着二人追了上去。
以前池傲天曾經問過池七的師承,知道他是出身紫玉門,那紫玉門享譽數千年之久,乃是五大南派宗派之一,自古便有“紫衫雲劍水上漂”的美稱,以水行武技著稱,這句話中隱含紫玉閣三大成名絕技,“紫衫”,是指紫衫羅緞功,凝聚水行真氣於輕軟的布綢上,頓時堅硬如鐵,無堅不摧;“雲劍”則指的是紫玉門的飄渺劍法,一旦施展開來,漫空劍影,虛虛實實,劍技如神;而水上漂則是紫玉門著名的輕功絕技,據說練到高深處,踏雪無痕,凌波虛渡。此時見到那兩個年輕弟子輕功高明,姿勢曼妙,不愧有“水上漂”之名。
那兩人一路追打,已經漸漸奔到城外,跟着看熱鬧的民眾大多跟不上他們的腳步,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少,池七放馬疾奔,緊緊跟上,那兩人腳下不停,一路奔出城門,城衛剛要阻攔,卻見眼前人影一閃,二人已經先後從城門躍出。
順着官道一路追下去,奔出二里許,那兩人口中大聲喝罵,齊齊躍身而起,在空中長劍連交數招,一個起落,已經躍到密林上,踩着樹冠如飛而去,斗得越發慘烈。
馬車無法過去,池七眉頭一皺,回身道:“少爺,那兩個小傢伙似乎是紫玉門有數的三四代弟子,池七打算過去瞧瞧,萬一有個損傷,只怕對紫玉門也是一大損失。”
池傲天從車廂里鑽了出來,點頭笑道:“七叔只管去,這裏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么?”
池七卻是有些躊躇,他雖然心急如焚,卻是有職責在身,卻經不過池傲天的再三催促,心想這裏也是官道,人來人往的,少爺現在至少也有自保之力,尋常的小毛賊也不是少爺對手,當下朝池傲天一點頭,將馬鞭塞在池傲天手中,身子已經凌空躍起,風馳電掣一般,只是在樹冠上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池傲天開始有些煩躁起來,怎麼該來的還不來?莫非自己真是想錯了?那歐家的兩個兒子並沒有如此高明的算計么?
他打量着這一片看起來有些陌生的樹林,天色已經陰了下來,當池傲天觀察樹林這邊的情況時,漸漸生起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一開始他不予理會,因為樹林裏除了風以外沒有任何動靜。但是這感覺不但沒消退,反而漸漸強烈,他心裏開始砰砰的跳動起來。
在這個時候,池傲天不僅沒有任何的不安,反而越發的興奮起來,扔掉了馬鞭,躍開幾步,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慢慢的在樹林外來回踱步。
“別躲躲藏藏的了,出來吧!”池傲天突然大聲喝道。
六名全身都籠罩在寬大黑衣中的騎士緩緩從四面逼近過來,就連頭上也戴上了黑色面罩,粗壯的馬蹄有力的踩踏着地面,馬匹發出不安的響鼻聲,似乎在埋怨主人還沒有發起衝鋒。
任憑是誰,都不會認為這六個人是專門跑到這裏來觀賞風景的,儘管這裏山清水秀,是一個不錯的觀景地方。
“聰明的小傢伙,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那個黑衣騎士乾澀的開口道,“我保證你的安全,乖乖合作的話,你會少吃很多苦頭。”
“讓我猜猜,你們是哪裏來的人?”池傲天條件反射般的後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示弱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怦怦亂跳的心平靜下來,抬起手來,若有所思的輕輕點着自己的額頭,池家數百年來權勢極大,仇家數不勝數,突然出現這六個實力不俗的騎士,用腳趾來想,都知道八成不是好事。
“你不需要知道!”另一名騎士冷笑着回答道,“小子,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跟我們走吧?”
“如果我說不呢?”池傲天玩味着看着面前的六個騎士,在他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戰意,這種戰意很快讓他體內的熱血沸騰起來,剛剛的不安感覺一掃而空,池傲天現在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殺人的血腥念頭。
“行了,抓起來,注意別傷着他!”終於為首那個騎士不耐煩了,高聲命令道,另一個騎士往上一帶馬,駿馬很快小跑起來,那個騎士張開了大手,微微彎下了腰,打算使用一個漂亮的馬上動作來完成這一個看來極為輕鬆的任務。
騎術非常漂亮,在小跑的駿馬上,騎士完美的一個低腰,大手從池傲天的身前掠過,但是其他人只是眼睜睜的看着池傲天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漫不經心的伸出了右手,輕輕的在那個騎士的手臂上一推,那個騎士頓時如同僵直了一般,保持着這個動作,獃獃的側坐馬背上,騰騰騰一直奔出去三十多步。
騎士那高大雄壯的身子一動,忽然吐出一口鮮血,倒撞下馬來,重重的摔倒在濕潤的地上,口鼻都流出殷紅的鮮血,無力的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告氣絕身亡。
馬匹不安的打着響鼻,不斷的轉着小圈子,試探着用鼻子去聞自己的主人,但是很顯然,主人再也不會站起來,回到自己的背上了。
其實池傲天此時已經極為緊張,大敵當前,雖然雙手還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但是他內心中反而前所未有的冷靜,眯縫着眼睛,不停的判斷着距離、速度和方位變化,見那人快要抓到自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池傲天僅僅後退了半步,便避開了那名騎士十拿九穩的一抓,恪守“用意不用力”的要訣,右手運起金剛伏魔神通的螺旋寸勁,在那騎士手臂上一推,只聽咔嚓咔嚓兩聲,那騎士手臂頓時被生生震斷,螺旋寸勁頓時瘋狂湧入,順着手太陽經一路上行,將那名騎士的五臟六腑震裂。
五匹馬都不安的躁動起來,五個騎士震驚的看着不遠處的屍體,一臉的不敢置信,隨着一聲大吼,五個騎士都已經帶動馬匹,朝池傲天沖了過來。
池傲天飛速的後退,在這生死一瞬間,他的潛力已經完全爆發出來,如同一隻矯健獵豹一般,在那一刻的速度甚至超過了奔馳的駿馬,並不是他起了畏懼之心,而是這五名騎士分別站在五個方向,一旦動起手來,會陷入五人合圍的險境中。
見到池傲天轉身逃跑,幾個黑衣騎士頓時勃然大怒,齊齊大喝一聲,甩掉了寬大的黑色長袍,池傲天這才發現他們的身上都穿着閃爍着黑色光芒的金屬盔甲,每個人都從身後抽出了銀光閃爍的長劍,五匹馬同時改變了方向,排成一個橫列朝池傲天衝刺過來,他們雖然驚訝於這個年輕人快捷無比的速度,但是他們很有信心,除非是一流高手,否則任何人都無法輕易避開同一個橫列五把長劍的揮擊。
但是上頭說要活的……這可真是一個兩難的命令呢!想到上頭的命令,五個人幾乎同時收回了挺直的長劍,將劍尖斜斜指着地上。
前面逃跑的年輕人忽然停住了腳,騎士們頓時大喜,看來這個小子已經絕望了嗎?但是他們很快看到了池傲天臉上那無奈的苦笑,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狂熱。
狂熱?不是應該是恐懼的神色嗎?一個半大小傢伙,怎麼可能對付五個殺氣騰騰的黑衣騎士呢?
感覺有些不妙的騎士們剛要強行控制住戰馬,但是下一刻,那個年輕人竟然不退反進,朝他們撲了上來,雙掌一分,砰砰兩聲響,已經印上了兩個黑甲騎士的胸口。
和水晶湖旁邊的大石塊一般,兩個騎士的身子頓時落在地上,馬匹落荒逃去,兩個人連吭都沒有吭一聲,面罩滾落在一旁,口鼻都流出血來,胸口的金屬盔甲開始龜裂,密密的裂紋很快瀰漫到整個胸甲。
在這個情況下,剩餘的三名黑甲騎士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側耳聽着什麼,互相對視一眼,撥轉馬頭,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在密林中。
“該死,讓他們逃了!”池傲天追之不及,不由得有些懊悔,轉頭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嘿嘿笑了起來,自語道,“六個騎士,嘿,他們可真是下足了本錢。”
池傲天試探着去摸距離最近的一具屍體,手掌抽了出來,掌心赫然躺着一枚徽章,低頭看了一看,收起了徽章,身子忽然掠起,奇快無比的轉了一圈,在三具屍體胸口上各自重重補了一拳,就算有人僥倖未死,也在這一拳下筋斷骨折,再無生機。
池傲天提起屍體,將屍體扔進了樹林,這片小樹林雖然在官道附近,但是距離帝都不遠,來往的行人大多直接入城,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會無聊到跑到這裏來。
雖然今天第一次殺人,池傲天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噁心的念頭,反而這種血腥氣讓他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更重要的是,一口氣擊殺三名看起來實力不錯的騎士,這讓他的心情也不由得興奮起來,瞧,原來我也至少有自保的能力,我池傲天,可不是一個廢物!
等池七趕回來,池傲天已經把現場打掃得乾乾淨淨,池七並沒有注意什麼,只是連連致歉,趕着馬車重新回到池府。
那三名騎士一頭鑽進了密林,在林中穿梭,不多時已經來到一處空地上,一個青年長身玉立站在那裏,轉過頭來,赫然是歐家長子歐文勝。
“回來了三個?”歐文勝輕笑道,“我看你們這次輸得很慘啊!”
那三人滿臉羞慚,之前他們誇下海口,要活捉池傲天,誰知只是幾個照面,已經倒下了三個同伴,只能伏在地上,吶吶不語。
“看在你們能夠知難而退,及時把消息傳遞迴來的份上,就不用自裁謝罪了!”歐文勝微微一笑,接著說,“你們覺得那小子到了什麼水平?”
三人對視一眼,一個大膽的騎士回答道:“回大少爺的話,那小子武功很怪,並沒有任何五行內功,反而像是蠻力,但是力氣似乎大得驚人,老黑連他的一掌都沒有接下來。”
“不,肯定不會是蠻力!”歐文勝搖頭道,“那個老頭兒身為王級武者,享譽數十年,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如果說蠻力就能夠輕描淡寫的打殺老黑,那你們也未免太沒用了,嘿嘿,六個武師,連一個小娃娃都捉不下來,我看你們的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那三名騎士都不敢說話,歐文勝似乎舒了一口氣,點頭笑道:“行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個人回去后,各自去領一百棍吧!”
那三名騎士如蒙大赦,急忙離開,林中又轉出一人來,正是歐文強,開口問道:“大哥,怎麼說?”
“死了三個,大概也就是大武師的水平!”歐文勝呵呵笑道,“也幸好回來三個,如果六個一個都沒有回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一聽到池傲天只是大武師的水準,歐文強頓時鬆了一口氣,點頭笑道,“也不知那老頭兒怎麼調教的,每天只是上山砍柴,竟然也可以把這麼一個廢物練到大武師的水準,嘿,我四歲練功,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銀級武者的水準,早知道這麼簡單的話,我早該去砍柴挑水才是啊。”
歐文強的話讓歐文勝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的在自己弟弟肩上拍了一下,笑道:“行了,你現在去砍柴挑水也不遲啊,我很看好你哦!”
聽到池七的彙報,池大洪臉色陰晴不定,眼神卻是有些猶豫。
“老爺,少爺總算是開了竅,難道不是好事嗎?”見到自家老爺神色古怪,池三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事倒是好事!”池大洪輕輕嘆息一聲,搖頭道,“小天有了點出息,這是好事,只不過池家原本就是風雨飄搖,宵小窺視,原本小天憊懶之極,旁人也不會注意到他,現在這麼一來,只怕不少人的眼光都要朝他注意了。”
“老爺多慮了!”池七一甩寬大的長袍,拱手道,“不是小七誇口,在大衍帝國中,不論是誰,要想動少爺一根汗毛,想過小七這關,只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行了,你還是這副德行!”池大洪看着池七滿臉殺機陰沉,忍不住失笑道,“我知道你武功不低,你的水行武技和小六的火行武技聯手,天下之大,要勝過你們二人聯手的也並不多,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是打打殺殺就可以解決的啊!”
“老爺說的是!”池七躬身施了一禮,只是滿臉的不服,池大洪啞然失笑,剛要再說,卻聽到門外有人笑道:“爺爺,這點小事,還用得着操心么?”
“哦?小天來了?”池大洪呵呵笑道,“快進來!”
池傲天邁步走進房間中,左右看了兩眼,輕笑道:“三叔,煩請您安排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爺爺說說。”
池三點點頭,邁步走出房間,只聽一聲短促的唿哨,門外頓時萬籟俱寂。池大洪笑道:“好小子,有什麼事情弄得這麼嚴重?裝神弄鬼的,好了,有什麼事就說吧,有小三他們在門外,在這個小房間裏,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
池傲天呵呵輕笑,朝池七施禮道:“此事還得七叔幫忙才好啊!”
池七不禁一愣,急忙還禮道:“少爺實在愧殺小七了,小七乃是老爺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池家不管有什麼事情,只要吩咐一聲,小七縱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哪裏需要什麼粉身碎骨?”池傲天輕笑一聲,低聲道,“我有一計,最少可保池家三年安寧……”聲音說到最後,已經是裊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