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第二百六十九章抉擇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天下不是姓劉的一家天下,唯有德者居之。劉邦能做,寡人為何不能做。”
這話無疑表達了我有稱帝野心。我說著的時候,眼神不由主的瞥了身旁諸將。表情各有不同,有的無動於衷,像是意料之中;有的面露喜色;只有趙雲的身子略微抖動了一下。
諸葛亮冷笑道:“你也配攀比高祖,亂臣賊子。”
我正要說話,文丑突道:“大王,軍營起火——”
徐庶叫道:“糟了,是那群降兵乾的,諸葛亮又用詭計了。”
我大驚失色,龐統大聲喊叫:“不許亂,全部列隊,原地待命。大王,下令讓文丑、張郃前去平叛,其餘眾將,原地待命。”
本來就要一鬨而散的袁兵,登時被穩住。“文丑、張郃,給你二人每人一個師,前往大營評判。”
賈詡道:“不可濫殺,告訴沒有造反的士兵,閃到一旁。千萬不可以亂。”張郃、文丑領命而去。諸葛亮在城頭觀望,希望袁兵大亂。揮軍衝殺。不想,袁兵只是一陣sao動,立即恢復整肅。
諸葛亮在城頭嘆了口氣:“我計敗矣!”
張郃、文丑兩個時辰即平定叛亂。大營被火燒了一部分。在旁邊的山上重新紮營。
第三十天再到城下。
這一次可沒有這麼客氣了。
“把石廣元、崔州平、黃承彥給我壓上來。”我大聲喊叫。
大軍中分,幾十輛囚車從陣中駛出來。有男有女,大人哭、孩子叫,鬼哭狼嚎一片。
“諸葛亮,寡人再給你一次機會,假若你開城投降,寡人立即釋放這些人。你敢說個不字,這些人頭馬上落地。”
石廣元已經被折磨的沒了人形,搖晃着身上的鐵鏈和囚車大聲喊叫:“千萬不要投降,和狗賊斗到底——啊——”立即被龐德大tui上戳了一槍。
龐德怒道:“快說。”
諸葛亮像是早知道這些人被抓了,一點也不慌張,只是淡淡的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大漢將亡,大漢的子民很應該以身殉國。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這話很明白。他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
我道:“先把石廣元、崔州平拉出來砍了。”
“砰、砰”兩聲悶響。兩顆人頭落在地上,跪在地上的軀體搖晃一下倒下來。我眯縫着眼道:“下一個是你岳父。”
諸葛亮嘆息了一聲,轉過身下城去了。看這意思,黃承彥死不死的,跟他沒關係。那就別死了。我擺了擺手,示意把黃承彥拉下去。暫時退兵。
大軍定於後日清晨起總攻。
諸葛亮身邊只有呂凱、蜀將蘭芝、法正三人。
五月光景。
燥熱的熏風吹臨吳越大地,亂刮浙江兩岸,吹得人肌fu滾tang,猶如着火。城頭高處,更顯得烈日炎炎,熱氣蒸騰。
諸葛亮覺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是力不從心了。不jin在心裏默念項羽名言:“天意如此,非戰之罪。”他貪婪的看了一眼曾縱橫馳騁的五百里江東,翹東眺關山迢迢的中原故鄉,一切都已是默默無言——便命人將自己扶回帳內。
當夜,三更天——
龐統急匆匆闖入帥帳。我還在睡覺。
“大王,諸葛亮死了!”
我蹭的一聲從榻上跳下來,像是被開水澆到的金魚。瞪着眼道:“怎麼回事?”龐統道:“方才臣夜觀天象,見一顆光芒四射的赤色大星,自北方流向西南投入溫州城中,跳躍三次而消失無蹤。諸葛亮家鄉在北方的陽都縣,溫州在西南方向。正是諸葛亮生於中原死於南方的天象。大王不可遲疑,請兵。溫州可破。
赤星入營,孔明休矣!
袁營號角連連,震動星空。我迅集結兵力,派文丑、張郃、張綉攻打東、南、西三門。張燕帥軍埋伏在北門,伺機而動。
諸葛亮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諸葛亮把法正等人叫到身邊,盤膝坐在榻上,淡淡的說:“漢將亡矣!汝等好自為之——”
法正嚇得尿褲,表面卻故作鎮定:“軍師,我們出城和袁賊決一死戰。”呂凱也表示的不屈不撓:“軍師下令吧。衝出城去。”
諸葛亮盤膝而坐,寶相莊嚴,臉孔肅穆,沒有反應。法正又撞着膽子說:“軍師,我們殺奔交州,奪取南越、夷洲在蠻荒打出一片天地,未必不能捲土重來的。”蘭芝聽了這話心裏有想法了,去南越,那地方都是瘴氣、蚊蟲,老子可不願意跟去。
呂凱咂嘴道:“不容易——我來引開敵軍,軍師和法正先生你們走吧。我是個武夫,留下來也成不了大事。”
諸葛亮還是不說話。
法正奇怪,諸葛亮是個很懂禮節的人,不可能這麼倨傲,一言不。這不是他的性格!
法正輕輕的湊到諸葛亮耳畔:“軍師——”諸葛亮沒有反應。法陣心頭咯噔一跳。大聲喊道:“軍——軍師——”還是沒有反應。法正顫抖着推了諸葛亮一把,紋絲不動。
法陣變了臉色。把手伸到諸葛亮鼻孔,立即縮了回來。結巴的衝著身後兩人道:“軍師歸天了!”蘭芝心想,說死就死,軍師果然不是普通的凡人。心裏對諸葛亮的佩服又加深一層。
正在此時,城外三面號角連聲。親兵來報:“敵軍大舉攻城。”
法正和蘭芝都愣住了。呂凱一步跨出房門:“快,迎敵。”
法正和蘭芝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個時候還迎敵,有病吧?
呂凱滿以為法正、蘭芝跟着出來了。邊跑,邊喊:“你們去防守東門和西門,我守南門。”也不回頭,向南門跑去。
法正和蘭芝在屋裏聊天談心呢。
法正坐在諸葛亮的榻上,翹起二郎腿道:“老蘭,你說南方好還是北方好?”
蘭芝煞有介事道:“吃不準,在南方住久了,去北方走走也不錯——”
呂凱的南門守的不錯,可是西門、東門沒有人指揮,士兵各自逃跑。袁兵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進城了。呂凱還以為蘭芝和法正都以身殉國了,激動地對着蒼天大叫:“孝直、蘭芝你們慢走一步,呂凱來了——”蒼白的佩刀向脖子上一橫,踉蹌撲倒在地上。
張郃帶着大軍衝進太守府。法正、蘭芝已經捧着印綬在門口迎接了。張郃鄙視的看了兩人一眼,冷笑一聲:“抓起來。”
溫州已破。第二天傳令以丞相之禮厚葬諸葛亮。封其子諸葛瞻為侯。算是給足了諸葛瑾面子。蘭芝、法正斬示眾,以儆效尤。
大軍在溫州休整一個月。漢獻帝派人來溫州封賞,加封我為‘假皇帝’和王莽一樣,意思就是‘代理皇帝’
大漢十三州至此全部平定,到了該班師回朝的時候了。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六月初十。平南大軍四十萬6續撤退返回江陵。呂蒙等原先的吳軍將領全被調回洛陽。蜀將傅彤任會稽太守、周倉任吳郡太守、王平任丹陽太守、陳到出任交州刺史。魯肅任揚州刺史,總督淮南、江東八郡。徐晃為橫江大將軍,總督長江十萬水軍。蜀將馮習為鄱陽太守,谷利為廬陵太守。留下谷利只是為了安撫江東民心。這個人忠心可嘉,能力比呂蒙差得多了,有魯肅等人,他翻不起大浪。文聘為江夏太守,帥重兵扼守江東下游,以防有變。諸葛瑾為南郡太守,蔣義渠為荊州刺史、高覽為益州、南中大都督,李嚴為刺史。張郃為大司馬駐守蜀中牂牁、建寧,監視南中。
郭嘉仍然是雍涼大都督,加封鎮軍大將軍;趙雲封為遼東大都督,節制幽州兵馬,加封中軍大將軍;徐庶封為青州刺史,撫軍大將軍。沮授出任冀州刺史。糜竺豫州刺史;田豐兗州刺史。龐統為鎮羌大將軍,駐守蜀中朱提郡。
大漢十三州牢牢的掌控在了我的手中,堅不可摧,牢不可破。任何人也休想動搖。
七月大軍至新野,八月初取道宛城返回洛陽。田豐帥軍五萬進駐許昌。
這次,漢獻帝排了一百多里路的鑾駕出來迎接。陳琳、審榮、昌豨、孫觀等人當然要驅使大軍‘保護’皇帝和諸位大人的安全了。
這個時候,我還不能篡位,還有一些隱患沒有拔除。
先是殺司馬懿,為孫尚香和曹節報仇。順便和孫尚香完婚。
九月,有人檢舉太傅黃琬謀反,誅九族。以劉曄為太傅。
一番封賞過後,大軍沉寂一年,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十月,益州大都督高覽、大司馬張郃、平南大將軍龐統,帥十萬大軍平定牂牁附近的南中少數民族集聚地,五溪、八番、九十三甸。
蠻王孟獲、蠻將董荼那、朵思、祝融夫人逃過瀘水,回到雲南。
三人帥軍緊追,歷經千辛萬苦,千難萬險,兩個月跋涉,三月份,三路大軍會師於預定的集結地瀘水以南的滇池縣。
當時的雲南jiao通不達,屬於蠻荒。氣候炎熱,森林、河谷、沼澤一到夏季,煙瘴叢生,毒霧橫行。部隊行軍,要作戰,要運糧,士兵背着武器旗幟,就算沒有瘴氣,也會中暑,到了夏季,荒山禿嶺,像火山一樣暴熱,河谷泥濘地帶,地上冒起水泡泡,漫天的毒霧瘴氣直上雲霄,軍士涉水猶如在滾tang中行走。
幸虧這些情況我是清楚地,所以,特地選擇在十月份冬季來臨的時候進兵,如果龐統翌年三月能回,應該可以全勝。
建安十八年一月中原正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冷風如刀的時候。南中卻已經有些溫暖如春了。
龐統統領三路大軍過西昌,下令出瀘津關,渡過瀘水。此時孟獲正在銀坑山之南,西洱湖畔一代組織大軍抗敵。
龐統設計生擒孟獲、祝融。他可沒有像諸葛亮一樣七擒七縱,當時就給殺了。立董荼那為南王。董荼那感謝龐統的知遇之恩,表示願意歸降,效忠。經過這番征戰,蠻人損失ren口十幾萬,相信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元氣了。
公元213年四月,遼東大都督趙雲帥軍二十萬出幽州代郡三百里,直搗鮮卑王庭,滅亡鮮卑族禿部落、乞完部落。生擒兩部單于‘軻比能’、‘步度根’斬示眾。俘獲牲畜、ren口數十萬。趙雲任命易京令韓衍為鮮卑都護,在代郡外圍建築‘震胡城’‘沙漠城’駐兵五萬,互為犄角統御此地。
六月趙雲再次出兵遼東,至二百裡外的玄菟郡。一舉消滅公孫淵餘孽秦旦、張群、杜德、黃疆。
兵鋒推進到‘百濟王國’的‘樂浪郡’一代。
八月雍涼大都督郭嘉,大將張綉、文丑帥軍二十萬出長安攻打匈奴殘餘勢力盤踞的河套地帶,攻陷朔方郡,將匈奴三十萬ren口趕出河套。並且渡過黃河,挺進到陰山山脈奪取九原、雲中二郡。生擒匈奴單于呼廚全。曾經強大而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國滅亡。
214年、建安19年三月,郭嘉、郭援、趙雲、於jin、李典、甘寧三路分兵出幽州代郡、河套雲中、并州雁門關深入鮮卑境內八百里,擊潰鮮卑拓跋部落、宇文部落,斬殺異族將士五萬餘人,俘獲鮮卑王宮貴胄慕三百餘人,王子拓跋珪、拓跋觚、拓跋璉,全部帶回洛陽斬。
建安二十年郭嘉、太史慈、甘寧、於jin、張綉、藏霸、楊阜再次出隴西沿着狄道一線向前推進,越過胭脂山一千里,攻打鮮卑強大的段部落,斬單于吉納以下八萬人。
鮮卑最為強大的慕容部落,心生畏懼主動後撤,想憑藉沙漠瀚海阻擋中國遠征軍。我沒打算放過他們,斬草必須除根,決不能生五胡亂華的事情。同年八月我留郭嘉守洛陽,親自帥賈詡、趙雲、甘寧、太史慈、張綉、藏霸、文丑、胡車兒出代郡,在沙漠邊緣的‘寅顏山’,破敵十萬。拓跋部落可汗慕容光率眾十萬逃奔漠北。當時甘寧、賈詡等人都覺得應該暫時撤軍。趙雲力排眾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時撤軍鮮卑人很可能會捲土重來。中國還會像漢武帝時期一樣,被草原鐵騎拖垮,陷入疲於奔命的泥沼中。
在進行了三個月的準備之後,大軍繼續向沙漠深處挺進,二十萬大軍抵擋不住沙漠酷熱、渴死餓死近半。終於在一千公裡外的綠洲遭遇慕容光主力,經過一番血戰,殺敵七萬餘人,我軍損失也將近五萬。慕容光帥軍潰退。我率兵追擊,一直到狼居胥山。我的運氣比霍去病要好的多了。就在狼居胥山附近,再次遭遇了鮮卑的主力兵團。慕容光很不聰明,在士氣低落的情形下,指揮騎兵,和我軍硬拼,結果戰敗。率領數千兵馬逃往沙漠。在五十裡外被甘寧一箭射死。
鮮卑、烏桓、匈奴盡皆沒落。可是我不能撤兵,依照前生的經驗來看,大草原和瀚海沙漠群,一旦留下權力真空,立即就會有新生的民族出現在歷史舞台上,填補這一項空白。
舉個例子,匈奴之後是鮮卑。鮮卑在南北朝大分裂征戰中沒落下去后,強大野蠻的突厥人神秘襲來,而後又有回紇、契丹、女真、蒙古,這塊土地上的民族從不會和平共存。總是一個霸權,接着另一個霸權。失去一個主人後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另外一個新主人。
我命文丑在胭脂山、居延海、狼居胥山建立三座軍事要塞。“平北都護府”和“鎮北都護府”“撫北都護府”長期駐兵,監視草原民族的權利更迭。不管那個民族有日趨強盛的苗頭,都堅決予以剪滅。任命費禕、董和、鄧芝為“都護”級別和刺史相等。每人給五萬兵駐守。並且允許三人獨自徵收當地賦稅,自給自足,招兵買馬。模仿唐代節度使的形勢。
就在我帥軍攻伐鮮卑慕容部落的同時,西線徐庶、張郃、文聘、龐德、李典、曹純、夏侯尚、呂蒙、6遜、李嚴五路大軍分別出涼州張掖、武威、關中洮陽,漢中祁山、益州成都。
針對的對象比較複雜分別是:龐德、李典攻羌人“燒當部落”在安定【寧夏固原】取得決定性勝利。張郃、曹純在‘枹罕’攻‘勒戒部落’先勝而後敗。文聘、李典攻柴達木‘牢羌部落’勢如破竹,直達青海湖畔。6遜、李嚴攻益州北部‘狼莫部落’,大獲全勝。夏侯尚、呂蒙攻‘西陲部落’於‘富平河’鎩羽而歸。
五部大軍三部取勝,兩部鎩羽。一個月後,再次集結重兵,攻打‘勒戒部落’和‘西陲部落’袁兵人多勢眾,糧草充足,羌人不能抵抗,城池陷落,被殺者無數,險些遭到滅族。
五部大軍在青海湖畔會師后,迅佔領西寧,席捲青海最大的草原‘打草灘’繼而分兵兩路,一路由呂蒙率領向北攻打青海最大的羌人部落‘先零部落’同年十二月,呂蒙帥軍攻入青海‘大柴旦城’,‘先零部落’領被生擒,派人押回洛陽處置。
另外一部由徐庶率領,越過通天河,攻打靠近青藏高原的‘玉樹城’。
由於這次遠征,眾人都心知肚明非常困苦,所以,徐庶配備的都是一流的戰將,李典、張郃、文聘、龐德,還有原西北軍閥中的,程銀、李堪、張橫、梁興。這幾人在大西北風沙漫卷的險惡的環境中生活了很長時間,對克服艱苦的地形最有把握。
可是,這次遠征的困難仍然過眾人想像。據徐庶、張郃後來回憶,那裏全是無邊無際的沙漠和沙磧,暴風時起,天翻地覆,光天化日之下,處處鬼哭神嚎。又有寸草不生的‘鹹水’,水的鹼性太大了,喝下去就要死掉。舉目荒涼,上不見飛鳥,下不見走獸,走了一個月都不見人煙,簡直就是一片死地。也沒有正式的道路,只有沿着前人死在途中的枯骨,mo索前進,那是一個令三國時代的人無比恐怖而陌生的蠻荒之地。
比之南中還要蠻荒,還要恐怖!
就在斷糧兩日之後,十萬人馬,終於來到了‘玉樹城’的城下。那裏還有十萬,只剩下六萬有餘吧。
可想而知,這六七萬心力交瘁,飢ke交加,長時間沒見過女人,甚至於沒有見過‘人’的戰士,會變成什麼樣?一群飢餓的狼。
徐庶看着身後的將士,只說了一句話:“沒退路了,前面的玉樹城,有酒有肉,有女人。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瘋了,全都瘋了。士兵們完全失去了理智和人性,連一絲絲都沒有剩下。無數呲着牙的餓狼沖向城邊。
羌人的城池,其實就是一堵低矮的圍牆。即沒有護城河,更加用不着雲梯。訓練有素的戰士邁着腿一跳也就過去了。
不過這個城市的戶口密集程度,卻令人驚嘆。貿易也呈現出一片繁華。
這個遠離中原的部落,身上流淌着野蠻的血。簡單來說,他們就是野人,也許是所有的羌人部落中最野蠻的了。
雖然只有兩萬戰士,但袁兵還是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以四萬條性命換取了戰爭的勝利。當然,剩下的人給戰友報仇了。他們騎了這裏所有可以騎的女人;搶光了所有可以吃的糧食;殺死了城內可以反抗的所有青壯年。
徐庶留下五千人駐守,要求他們在兩年內修築一條通往青海湖的道路,然後帥兵返回。整個青海,併入了大漢朝的版圖。
徐庶回到洛陽的時候,北方遠征的隊伍,也剛剛回來。我在晉王府接見了他。此刻已經是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我已經三十六歲。袁睿、袁政也十幾歲了。
五年的時間裏,我幾乎平定了所有的隱患。
不能再等了,我決定逼漢獻帝禪位!!
漢獻帝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了。一點也不意外。不過還是痛哭流涕。
要做這件事最大的障礙不是皇帝,也不是滿朝文武,而是趙雲。雖然趙雲和漢獻帝一樣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可還是接受不了。
五年裏,朝中的大臣全都換成了我的親信。漢獻帝根本是光桿司令,連下面這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當我把這件事情說給趙雲聽的時候,他只是深深嘆息:“我要辭官!”
這是最好的結局,我點了點頭:“好,你的子孫隨時可以回來。我把常山、巨鹿兩個縣給你做封邑。子龍——”
趙雲搖了搖頭笑着說:“忠臣不事二主,我是漢朝的將軍,不受你的封邑。只求你一件事,讓我保護陛下終老吧!”
我閉上眼睛,吸了口氣:“子龍,我們幾十年的友誼,竟然比不上那個廢物皇帝!”
趙雲沉聲道:“比得上。應該改朝換代了,這是天意,我趙子龍不會說什麼。公子——你能讓這個多難的國家恢復安定,趙雲替天下百姓謝過了。”說著單膝跪地,拱手抱拳。
我激動地道:“既然你知道改朝換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離去。我需要你,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比如說——”
趙雲打斷了我的話。
我又打斷了他的話:“你讓我說完。子龍,你此刻把我殺了又能如何,我把江山還給漢皇帝又能如何?他一定會很英明嗎?這個國家立即四分五裂你信不信?”
趙雲深深點頭:“信,我信。公子——我們是生生世世的兄弟。子龍今生絕不會反你。可你父子二人飽食漢祿,今天竊取皇位,趙雲不恥——”
“沒有我袁熙,根本不會有此刻的大漢天下。”我狂吼道:“是我一刀一槍出生入死打出來的。兄弟們為我拚命,難道我不給給他們富貴嗎?如果我不稱帝,這些兄弟將來會遭到清算。你明不明白?”
其實這是借口,我就是想做皇帝。但我同時也想留住趙雲。
“前些年伐蜀,子龍在益州見到一座山,樹木蔥蘢、碧草青青,山下菜花金黃。公子念在趙云為你征戰一生,就讓我和陛下到那裏去終老吧!”
我失聲痛哭:“子龍功勛蓋世,如今我袁熙功成名就了,你卻要隱去青山。讓我情何以堪?”
趙雲嘆息道:“公子可以去看我,不過,我只見公子,不見皇帝。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