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第二百六十章誤打誤撞
戰船漸進京口,只見金山、焦山矗立江中,狀如國門。江面開闊,水天相接、舟船列陣、檣櫓連雲,京口城頭旌旗獵獵,席捲天地。天空中孤雲朵朵,來去如風,和江水一同向東注入大海。
荀彧情不自jin的感嘆:“京口號稱‘天下第一江山’真是名不虛傳!”
渡過岸邊,棄舟登6。趙雲派人來迎。騎兵在步兵右側立下寨珊。呂虔、孫賁這時才現敵蹤,急忙派大將韓綜帥兩萬騎兵,來北固山迎敵。
韓綜沒想到淮南軍如此神,以為是小股部隊,輕敵冒進,出山迎戰。結果被趙雲一槍挑於馬下。兵馬狼狽逃回京口。
第二天,孫賁派驍將浩周、鄭泉、朱桓、晉宗四路迎敵。此時趙雲已帥先鋒騎兵,南出北固山,距離京口不到百里。
兩軍對圓,淮南大將彭綺、孫狼,先後被吳國左將軍朱恆斬殺。趙子龍大顯神威,一槍刺死朱桓。浩周、鄭泉、晉宗圍攻趙雲,十招之內,浩周、鄭泉全部殞命。晉宗亡魂喪膽,跪地求饒。趙雲收降兵卒合計三四萬,向京口挺進。
孫賁一面向吳郡告急,一面再派大將孫布、周賀、裴潛帥兩萬騎兵距敵。鑒於前兩次的教訓,三人不敢和趙雲叫陣,只在官道中間紮下堅固營寨,堅守不出。這是程昱的主意,等司馬懿在大江上消滅了袁軍主力,在行反撲。
與此同時:
劉曄、雷緒、陳蘭、雷薄出濡須五萬兵乘船直下長江。搶渡采石磯。由於在路上順便解決了吳將審德。所以,遲了一步,吳軍有了準備。朱治、杜襲率領水軍扼守南岸,劉曄軍一時無法登6。陷入苦戰之中。
孫輔把全副家當都壓在了這場阻擊戰上。江岸上集中了石頭城最jing銳的士兵和裝備。總共六萬人,四萬步兵,兩萬弓弩手。戰船八百艘;石機兩百台;水鬼軍一百;牙門將以上級軍官五六十人。但負責指揮的將軍孫輔被劉曄的聲東擊西戰術所迷惑,認為淮南軍將在‘秦淮河口’登6,因此將主力部隊佈置在秦淮河口一線,而另外一個登6點‘劍灘’只有為數兩萬人固守,戰船三百艘。
就算如此,從水上登6兩棲作戰,仍然是非常棘手。劉曄不敢大意,他要選擇一個風平浪靜的好天氣,進行衝鋒。根據天象,劉曄選擇在,趙雲登6后的第五天,搶渡采石磯。
登6前夕召開的軍事會議決定由雷緒、雷薄每人率領一個旅,一萬兩千人,登6作戰,陳蘭、傅嬰、船隊在江中策應。樂就帥一萬人殿後,待雷緒一上岸,立即增援。劉曄也拿出了血本。大江北岸差點被塞滿了:它們是五百艘戰艦,上面搭載着兩千艘小型登6舢板、一千五百輛飛梭巨弩車、五百輛石機、五百輛擋箭車和蛤蟆車,以及第一批登6的兩萬五千名戰士。
人員集中了,但大江峽谷上空也逐漸集中了積雨雲,它們夾帶着強大的氣流逐漸逼近。仰望着天空,劉曄憂鬱地說:“這回可真正是聽天由命了。”
天公不作美,暴風雨來了。停泊在江口的戰艦上,人仰馬翻,還沒待出,就有大量人暈船。江面上白浪滔天,動蕩不安,狂風怒號,雲層密佈低懸,天海茫茫的彼岸,那片薄霧低垂的地方,就是期待已久的“石頭城”。
在登6部隊之前,已經有二十名特種兵秘密的潛水過江,潛伏在岸邊的丘陵地帶,他們的任務是協助攻擊部隊在南岸建立登6點。由於天氣惡劣,吳軍巡邏艇沒有出江,所以孫輔竟絲毫沒有察覺,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向自己駛來。
拂曉之後,五百條戰船臨近岸邊,石機、巨弩突然轟炸吳軍據守的五十丈長的‘劍灘’堡壘。在猛烈炮火的掩護下,淮南軍在采石磯南岸登6,由於風浪太大,最初的登6行動很混亂。很多戰船或觸礁、或擱淺,或被吳軍的炮火還擊所擊垮桅杆,不能動彈了。
孫輔對劉曄的這次進攻大為驚訝,堅持認為劉曄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這樣惡劣的天氣有可能登6嗎?
五十丈長的沙灘並非全是平地,雷緒的登6點就是懸崖峭壁。由於風浪太大,登6船隻無法靠岸,只能用舢板運兵,吳軍搶先攀上懸崖,佔領險要,居高臨下的開動石機,組織弓箭手射擊。雷緒軍隊在顛簸的舢板上淹死不少,被飛石砸死一部分,剩下六七千人殺上岸邊,卻無法據守。只能夠被動的在岸邊山岩亂石間躲藏着與吳軍周旋。
特種兵的實力,此時顯現出來,他們靈活如猿猴的攀援山崖,滾動着射箭,無聲無息的把匕netg膛。一個時辰后,特種兵成功的奪取了三台石機,開始對處於同一平面的吳軍弓弩手轟炸。雷緒的部隊趁機前進了一小步,不過還是很可憐。
雷薄更慘,他所面臨的是敵軍的正面炮火,雖然得到了,江中戰艦的強大火力支援,但還是付出了五分之二的慘重傷亡。
大浪,晨霧,加上硝煙瀰漫和強勁的江風氣流,把部隊折騰得jing疲力盡,登6時又遭到敵軍炮石的襲擊。一時間,死傷的士兵佈滿了江岸。劉曄當機立斷,要求江中的戰艦冒着可能殺傷自己人的危險,向吳軍炮群和火力點進行近距離的轟擊。經過雷緒、陳蘭的艱苦血戰,終於佔領了一條縱深不到兩里的灘頭陣地。當天傍晚,淮南軍已在長江南岸建立了牢固的立足點。有將近一個師的部隊連同石機、擋箭車及其他武器都上了岸,後續部隊也源源而來,不斷擴大淮南軍對守軍的優勢。
朱治、杜襲率領損失慘重的殘兵繼續堅守,卻再也抵擋不住,勢如破竹一往無前的袁兵。跟着上岸的騎兵團,徹底的摧毀了吳軍的灘頭防禦體系,吳軍兵敗如山倒。杜襲當即死在亂軍之中。朱治帶領兩千殘兵逃回石頭城。
劉曄的登6計劃成功。
就在劉曄逼近石頭城的戰報傳遍天下的時刻,魯肅命令徐晃、晏明、孫高合圍已經在挂車嶺,夾石口一線餓了整整四天的朱然、孫賁。三萬吳軍士兵能站起來的不到一成,也是眼前冒金星,看人不清醒。朱然和孫賁比士兵強點也好不到那裏去。身上的鎧甲似乎比平時重了幾十倍,一陣陣的虛汗冒出來。
徐晃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這三萬人繳械了。朱然、孫賁全部活捉。魯肅命人把這兩位壓到晉王面前處置。實際就是想讓他們見見呂蒙、6遜等人。
翟丹在皖城聽到消息舉手投降。魯肅就借用吳軍的五百條戰船,打着吳軍的旗號,穿着吳軍的鎧甲飄然過江。
吳軍虎林、新都一代守將以為是朱然巡江回來,所以沒有防備,甚至有幾位為了拍馬屁,親自上岸迎接。被徐晃一一捉住,塞嘴,綁在軍中。大軍向前進。騙開虎林城門,一擁而入。東吳的東線大門,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的被敲開了。
虎林守將韓扁是6遜部曲家將。知道6遜投降,早就有心逃走。一看這種形式,立即表示願意前去新都賺城。新都守將中郎將孫布,被韓扁所騙,大開城門。被生擒。孫布投降。
有此東吳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司馬懿已經和袁兵的前鋒軍接上了手。呂蒙、太史慈、6遜、徐盛、谷利等東吳大將,在江面上大罵司馬懿忘恩負義不如。
司馬懿則指責眾人誤聽人言,上了袁熙的當。還當著幾十萬吳軍的面說呂蒙等人賣國求榮,無恥之極。呂蒙等人氣的要死。
凌統、董襲、虞翻看到呂蒙等人義正詞嚴,悲憤激動。素來又知道幾人人品,開始有些懷疑司馬懿。
華歆對司馬懿道:“東吳大將搖擺不定,萬一軍前嘩變,與袁賊裏應外合,我軍必敗,不如趁機除之。”
司馬懿一聽正合我意。便道:“只是沒有一個萬全的辦法。”華歆道:“這個容易,只需要請眾將飲酒,於酒席上拿出三人與呂蒙通謀的書信,令刀斧手就地斬殺,可也。”
司馬懿拍手道:“好,夜長夢多,這就請眾將。”
夜晚時分,東吳、曹將接到大都督請柬,說是前來旗艦赴宴,一邊商議軍情。吳將周舫、胡綜、凌統、董襲、虞翻、諸葛直、淳于丹、呂義。曹將曹遵、劉柱、王雄、韓龍、鄒岐、司馬穎、司馬孚等紛紛到場。
司馬懿已經吩咐部將戴良埋伏五百校刀手於內,朱光五百校刀手於外。等着摔杯為號,斬殺吳將。
凌統等人都不知道司馬懿抽什麼風,大敵當前還要請客吃飯?等到了旗艦,坐在矮几之後。微微感到氣氛有些異樣。曹將臉色都有些青,似乎冰天雪地里的餓狼。董襲、周舫心思細密,察覺出情形有意。暗自交頭接耳。董襲道:“今日,宴無好宴,莫非司馬懿有歹心。你我需要多多提防。”周舫暗自點頭。對身邊凌統嘀咕一陣。凌統也嚇出一身冷汗。
司馬懿入席,高坐席,高談闊論一番。大家把盞,互相敬酒,表面上氣氛很融洽。可是細心地人都能感到隱藏在曹將眼中的暗流洶湧。凌統等人拒絕飲酒,不由主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司馬懿拿眼瞟了一下,陰森森的呲牙笑道:“幾位為何不飲酒啊。”董襲朗聲道:“大都督,量淺,未能盡興。”凌統道:“軍情緊急,請求回寨。”周舫也道:“天色已晚,如果袁兵偷襲豈不糟糕。我等還是告辭。”三人起身向外走。
司馬懿大怒,猛地摔碎手中杯酒。“來呀,將這三個反賊給我拿下。”“呼啦”前後各衝出頂盔貫甲的刀手幾百人,氣勢洶洶,刀鋒慘白。
董襲拔劍在手,厲聲道:“司馬老兒果然包藏禍心,想害東吳大將。請問,我等有何罪,被你稱為反賊。”
司馬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展開來,傳諭諸將,冷笑道:“你們私通呂蒙想要謀害我性命,難道不是造反?”凌統也拔出佩刀和周舫、董襲倚背三角而立,擋住外圍的刀手。怒道:“你有什麼證據?”
司馬懿道:“你們寫給呂蒙的親筆書信就是證據。”
周舫一聽就明白了:“yu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分明是想害我等東吳將領。方便你造反自立。”
司馬懿也懶的跟他們廢話了,揮揮手:“斬殺反賊者封列侯,賞千金。”還是老詞。
詞雖然老,但絕對管用。一千名校刀手,嚎叫着紛紛撲了上去。外圍的曹將也紛紛跳起來助陣。只有虞翻、淳于丹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虞翻這個人在東吳不太得志,孫權一項對他不滿意。虞翻不會做人,拍馬屁又經常拍在馬蹄子上,所以,很久沒有陞官的機會。他對孫權沒感情。當此生死存亡的關頭,哥們毅然倒向司馬懿一邊,大吼着捉拿反賊,沖了上去。胡綜、諸葛直、淳于丹、呂義為了保命也跟着打落水狗。
落水狗並不好打,三人都是頂級的高手,而且悍勇。手中的劍揮舞轉動,各自在身前掄出一片白光。保護着身ti,同時向外砍殺。校刀手紛紛中劍斃命。轉眼間十幾具屍體,跌倒在地。
董襲斬斷了一個校刀手五根手指,大聲道:“向外沖,跳江逃生。”凌統、周舫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從船艙到外面的船舵至少還有二十步遠。周圍是密密麻麻連縫隙都沒有的校刀手,每踏出一步,就要先剝奪三到五條性命。二十步無異於千步。三人拋開了一切雜念,血紅着眼睛砍殺,一刀揮出就是一顆頭顱,一劍掃過就是一條手臂。船艙中擠成一團,慘叫連連。十步之外,三人身上都出現了道道傷口。血漿染紅戰袍。
校刀手斃命上百,嚇得都不敢上前了,一個個的在外圍站定等待時機。虞翻第一個衝進去,大喊:“殺反賊——”舉刀砍向凌統。凌統怒道:“無恥之徒,臨死也拉你墊背。”揚起一腳踢中虞翻小腹,虞翻微一彎腰,周舫手起刀落,人頭滾落在地。校刀手更加驚駭,紛紛後退。
三人就趁着這個機會,逃出船艙。
司馬懿大驚失色喝令放箭,頓時間船舷兩側萬弩齊。三人揚手擋格,紛紛中箭。吃虧在沒穿鎧甲。周舫突然抱住董襲、凌統大聲喊道;“我替你們擋住箭矢。你們快跑吧。”
“砰砰砰砰”十幾隻勁箭射中周舫手臂后心,周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聲嘶力竭的吼叫,推着來不及反應的凌統和董襲向船舷處跑。右手中只剩半截的斷刀,連續砍死三個追上來的校刀手。斷刀只剩一截刀柄。
周舫死命的把凌統、董襲推下旗艦。“走吧,走吧,別忘了——報仇——”
“咚咚”兩聲響,董襲、凌統落入滾滾江水中。一把單刀從周舫后心netg口冒出來,周舫喉頭咕咕叫了幾聲,慢吞吞轉頭:“司——馬——懿——”
司馬懿大聲道:“快,向江中放箭,射死兩個反賊。”頓時之間,江心猶如降落了一場大雨——
呂蒙、6遜等正在給朱然、孫恆做政治思想工作呢。這兩人是晉王從后軍新送來的。突然士兵來報,吳軍營寨中起火,喊殺聲一片。
呂蒙問6遜:“子義到那裏去了?”6遜嚇得直咽唾沫:“莫非又一個人去劫營了。這可怎麼是好?”呂蒙罵道:“娘的,盡添亂。回來交給晉王處置。”6遜苦笑道:“現在可怎麼辦?”呂蒙叫親兵:“快,讓徐盛、谷利架一百條戰船,出水寨接應太史慈將軍。”
親兵心裏給太史慈豎起大拇指,真是英雄。
這次呂蒙冤枉太史慈了,他在船艙里睡大覺呢。
徐盛、谷利不敢怠慢立即整裝出,戰鼓擂響,號角震天。為的是給太史慈打氣,二來告訴司馬懿救兵到了。
這一下子誤打誤撞的卻正好救了凌統、董襲的性命。
徐盛順流東進,在江面上大喊:“子義,子義,你在那裏?”沒人答應。谷利道:“向前沖,接近水寨百丈停船。”徐盛擔心道:“太危險了。”谷利道;“你看,江面上火光移動,敵船已經追出來了。我等若不去接應,子義必死無疑。”
徐盛頭疼,也在心裏罵太史慈不是東西,這不是那拿兄弟們的性命找刺ji嗎?有這樣的嗎?太史慈多冤枉!!
接近水寨百丈,果然看到幾十艘戰艦從水寨駛出來,向江心不住的放箭。徐盛急了,抽出佩刀,號令:“全前進,石機、排弩準備,接近五十丈,射狗ri的。”徐盛剛剛領略了‘郝昭牌’石機和排弩機的威力。心想,怪不得總打敗仗,這玩意威力太大了吧。現在該着他使用了興奮不已。
順風順水,接近敵船五十丈。淳于丹等人也在對面現了袁兵戰艦。谷利號令一聲:“放。”
頓時巨箭風飛,炮石亂空。轟隆轟隆的擊打在敵艦之上。其中一艘,桅杆登時砸折,打橫江心。淳于導、胡綜畏敵如虎,不敢上前,掉轉船頭逃跑。徐盛指揮船殺到水寨門前。所有的炮石全部集中起來,猛烈攢射,把從水寨中開出來的敵艦封堵住。
谷利着急的衝著江面大喊:“子義,子義,快上來,再不走,都他娘的完蛋了。”忽然聽到江面上兩聲慘嚎:“是不是谷利將軍,是我,我是凌統,董襲他受傷,快不行了,快點救我們上去。”
凌統?谷利納悶:“公績,是你嗎?你怎麼到了江里?”凌統聲嘶力竭的喊:“你快點,再問兩句,我就活不成了。”谷利心想,凌統此刻是司馬懿的手下,萬一使詐怎麼辦。不行,還是小心一點,找來幾百名弓箭手對着江心。然後拋下繩梯:“上來吧。”
凌統身上箭傷、刀傷二十餘處,還抱着一個昏迷的董襲,那裏能爬的上去。喊道:“不行,我上不去,我——受傷——了——”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谷利吩咐船上的水鬼:“快,下去救人。”凌統、董襲兩條濕漉漉的身子奄奄一息的平躺在甲板上,谷利就再也不懷疑了。詐降,也不用‘死’的這麼逼真吧。
谷利跑去通知作戰的徐盛。徐盛一聽,立即指揮返航,也不管太史子義的死活了。心想也許太史慈自己游回去了。人家本事多大呀!
谷利衝進帥帳的時候。呂蒙和太史慈正在互相埋怨。這個說:“誰讓你不看清楚就派兵出去的。”
呂蒙嚷道:“你放屁,要不是你屢次違反軍紀,私自出營,我會懷疑你嗎?”
太史慈結巴道:“該派個人到我房裏看清楚一點吧——哎呀,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了,沒事了。”呂蒙真想過去摁倒了打一頓。又怕打不過。氣憤道:“今天的事,你給我記住,以後要是在生,決不輕饒。”
太史慈腦中掠過一串問號?今天的事情,和我有關係嗎?谷利急忙阻止:“別吵了,生大事了。你猜我們在江中救了誰?”太史慈笑道:“不會是司馬懿吧。”
谷利差點氣死:“司馬懿,我不給他兩槍,我救他?”呂蒙道:“快說。”
谷利net息了一下:“是公績和元代。”呂蒙和太史慈都愣了:“怎麼回事?”谷利搖頭:“不知道,身上全是見骨的傷口,大概二三十處。血都要流幹了。昏迷不醒,什麼也問不出來。”
呂蒙搶上一步:“請軍醫來救。”谷利搖頭道:“軍醫說救不了了。”呂蒙大驚失色。
太史慈道:“別忙,別忙。我知道有個人能起死回生。”呂蒙道:“是誰,快說?”太史慈笑道:“就是晉王。”我看着眼前這兩個將死的人,心想,失血太多了,不見得能活。那年頭也沒法子輸血呀。
呂蒙等人又是一陣懇求,弄得好像我是奸商要坐地起價一般。我點點頭道:“先把衣服剝光了。小心別碰到傷口。”幸好,還有上次給文聘治傷時,研究出來的消炎藥的藥方。急忙寫了命人熬藥。清洗傷口,縫合。又開了些華佗的補氣血的葯,給兩人服下。
“天亮之後,沒斷氣就能救。要是挨不到天亮,寡人也沒法子了。”
我去睡了一會兒,醒來時正午,問親兵:“昨晚的兩個人死了沒有?”親兵道:“大王,還沒死,活着呢。”我jing神一振。穿上衣服,趕到‘病房’。呂蒙等還在這裏等着,一見我進來,千恩萬謝的。我mo了mo兩人的脈搏,心叫不好,燒了,身上燙的厲害。
我擺了擺手,沒說話回到房中翻書。找了幾個對症的方子,告訴親兵去熬了,給兩人喝下去。又把‘消炎藥’給兩人洗傷口。說道:“明天早晨燒退了,就能活。”
這兩人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愣是挺着沒死。第二天呂蒙來報告說:“燒退了。”我也鬆了口氣,開了幾服藥,囑咐一隊親兵,按時給服用。對呂蒙道:“至少要三天才能醒。”
凌統比董襲醒的早,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周舫。
呂蒙、太史慈等這些天輪換着守候兩人。正好是呂蒙當值。呂蒙見凌統醒來,立即去通知大家。眾人圍着虛弱的凌統問長問短。徐庶輕聲對李典道:“去把朱然、孫恆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