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菲亞,別慌,我這就來了。」
貝琳以矯健的身手,一手攀住矮牆一躍而上,就在地快追到時,雷契爾的藍眸一閃,轉身又與她拉遠了距離。
「貝琳……我好怕……妳快一點……」被雷契爾挾持住的菲亞緊張的不斷揮舞着雙手,驚駭地大喊。
「妳安靜一點!」雷契爾赫然對她怒吼。
菲亞趕緊際了聲,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眼看貝琳在身後窮追不捨,雷契爾也繼續加快腳步往海港奔馳,那裏有他從北岸駕來的大船,韋恩與其它手下還在上頭等他。
貝琳愈追愈覺不對勁,為什麼他直往海港而去?突然,方才舞廳內那一聲聲的「海盜」又重返她的腦際,難道他真是「無惡不作」的大海盜?
到了海港,她果真看見一艘鑲着大鷹的海盜船正停在岸邊等着他!
糟了!如果菲並被帶上船就太遲了!於是貝琳不停地加快速度。
只見雷契爾一登上船板,便連三跳地跨上甲板,跨板頓時收起,船身也就此緩緩開動了──
貝琳毫不遲疑地抽出身上的短刀,往船頭的纜繩射去,霎時,繩子斷裂垂下了船邊,她立刻抓住繩子,攀繩而上隨着船身垂吊在半空中。
「貝琳,小心!」
菲亞已被放在甲板上,當她看見這一幕時,立即尖叫出聲。
「啟稟公爵,要不要屬下把繩子割斷,讓那個男人淹死算了?」鷹王號的舵手傑克說道。
「不!不可以……求求你們救救她。」菲亞一聽他這麼說,不禁嚇得腿軟了。
「別緊張,妳堂哥的身手似乎不賴,沒瞧見他就快爬上來了嗎?」雷契爾冷眼看着貝琳。
其實早在舞會上,雷契爾就已被貝琳那副冷然、專註,又漂亮得不像男人的容貌給吸引了!他是可以如傑克所言,經易地擺脫他,但這個男人勇氣十足,是頭一個能讓他刮目相看的人。
通常,聽過雷契爾·雅各名號的人,哪個不是嚇得逃之夭夭?可是,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追得死緊,讓他無法小看他,更不捨得殺了他。
這時,貝琳好不容易爬上甲板,卻被眾多水手給挾持住,但她毫不畏懼地瞪着雷契爾,「放開她!」
海風刮亂了貝琳俏麗微發的褐發,幾綹髮絲散在額前,使她看起來更加嫵媚。
若非他是男人,雷契爾告訴自己,他會要了他!
「不能放,她現在已是我的妻子了。」那雙魔性的藍眸嵌在他俊逸瀟洒的臉孔上更顯得邪魅非需。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
菲亞一聽可慌了,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嫁給一個惡名昭彰的海盜!
「雅各家族向來是以搶親的方式來決定未來的女主人,妳已經被公爵看中了,非隨我們回去不可。」韋恩替雷契爾說道。
「很抱歉,菲亞不適合你。」
雖然貝琳被兩名手下箝住雙臂,無法反擊,但她仍不怕死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不知怎麼搞的,他激起了雷契爾探究的興趣。
「貝林。」她冷聲道。「如果你要挾持人質好向費斯伯爵換取贖金的話,就由我來代替她,請你放她回去。」
「換取贖金?!」
他彷若聽了什麼笑話似的仰夭狂笑,「妳以為我雷契爾需要向你們伯爵拿什麼贖金嗎?」
不只他笑了,就連周遭的每個男人都笑得前俯後仰。
事實上,雷契爾到目前為止還不曾缺過財富,只差一個身分地位相當、可以為他傳宗接代的妻子。
貝琳渾身一僵,怒視着他,「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
他指了一下菲亞,而菲亞差點被他果決的回答給嚇昏過去。
「不!貝琳,我不嫁他,我不要做他的妻子,妳救救我──」
她沖向貝琳,彷佛她是唯一可救她脫離苦海的浮木似的緊抓着不放。
雷契爾並沒有阻止她,畢竟,此時鷹王號已航行在海中,任他們插翅也難飛了。
就讓他們兩人再敘敘親情吧!等到了「雅各城」,他就會隔離他們。
「他救不了妳的。」
雷契爾不耐煩地看着眼前這位只會哭鬧喊叫的「妻子」,為什麼她就沒有她堂哥一半的冷靜呢?
「什麼?」菲亞看着同樣被挾持住的貝琳,抽噎得更嚴重了。
看來她要逃離這兒當真是無望了,怎麼辦?她可不要嫁給一個惡名傳千里的海盜啊!
尤其是他那雙魔性的藍眼、冷如寒冰的臉部線條,和那張過份俊挺的臉龐,令她看了就覺得膽寒。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屬於她的世界,她喜歡的是像安東尼侯爵那樣溫文儒雅的男人,而眼前的海盜看起來根本就像撒旦!
上帝!她怎能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別緊張,菲亞,有我在,他不敢對妳怎麼樣。」
貝琳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救她,但眼前的當務之急是必須先穩定她的情緒,她愈亂就愈沒希望逃走。
雷契爾揚高唇角,如鷹般的視線一直盯住貝琳纖細的身影,「你看起來很瘦弱,卻有不錯的功夫與堅強的意志力,我佩服你。」
「如果你真佩服我,就該讓菲亞安全回家。」她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事實上,貝琳的外貌可一點也不比菲亞差。菲亞長着一張娃娃臉,雖然漂亮,卻像個美麗的搪瓷娃娃,適合讓人捧在手心裏呵護;但貝琳的美,卻是成熟與感性的,她的皮膚雖不及菲亞的白,但那淺麥色的肌膚搭配上那雙靈活有神的大眼,將她的美襯托得更加自然,若她那頭褐發能留長的話,必定也是個美人胚子。
「哼!辦不到,除非……」他邪佞地撇撇嘴。
「什麼?」
「除非妳是個女人。」雷契爾哈哈大笑。
菲亞震驚地想開口說話,卻被貝琳暗示性地握緊了手腕,要她別穿幫。
她不是自私地不肯吐露自己是女人的身分,而是怕她一旦說漏嘴,恐怕兩人都脫離不了魔掌,到時候想逃就比登天還難了!
但她們兩人之間的這個小動作並沒逃過雷契爾銳利的眼睛,而他僅是略勾唇角,對着韋恩說:「將他們兩人押進船艙,分別看守。」
「是。」
於是,貝琳與菲並使在那些粗魯水手的蠻力下被強押離開。
「公爵,你剛剛那番話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
待甲板上只剩下雷契爾與韋恩兩人時,韋恩開口道。
「哦?我說了什麼話了?」他笑着揚眉,注視着「莫爾堡」的方向,想必他們現在已是雞飛狗跳。
「你說如果那個男人是女的,你就放了伯爵小姐,這是玩笑話吧?」他壓根不相信公爵大人會看上那個男人。
他承認那個叫貝琳的男人的確長得很美,甚至連皮膚都細緻得看不出一點胡碴,但雷契爾也不可能因此就看上「他」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不是笑話。」雷契爾轉過臉,看見韋恩那張迷惑的臉,他不禁笑了,「別想太多,我想不用多久的時間就會真相大白了。」
「什麼真相?」韋恩更是一頭霧水了。
「下去船艙喝酒吧!」
雷契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拉着他往底下的船艙而去。
☆☆☆
貝琳被關在艙房內,海水不停地拍打着船身,擾亂了她的心緒。而隔壁艙房內,又不時傳來菲亞哭泣的聲音,使她的心情更是起伏不定,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
隨着船身的搖晃,她向來平靜無波的心也跟着搖擺不定了。
該死!現在費斯伯爵一定急壞了。菲亞小姐不僅是他的心肝寶貝,還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好好的一場生日舞會竟變成這種狀況,上了年紀的他能受得了這種打擊嗎?
希望媽能多安慰他,也希望自己能將菲亞安全地救出去。
貝琳轉向這房裏唯一的一張鏡子前端詳着自己,她有多久沒好好照過鏡子了?而如今,她竟閑得只能照鏡子打發時間。
她看着鏡中反映出的自己,不禁感到迷惑,為什麼剛才那個海盜要以那種奇怪的眼光看她,又為何要對她說那種話?難道她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我該怎麼辦?」
菲亞的哭叫聲已弄亂了她整個腦子,一時間她竟達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
不知菲亞現在怎麼樣了?她若再這麼哭下去,會把身體哭壤的。
「快讓我出去!我要看看菲亞小姐。」她衝到門邊,拚命地敲打着艙門。
但艙門被上了鎖,怎麼也推不開,外頭也沒人理會她。完了,再這麼下去,到了那海盜的地盤,她們就真的插翅難飛了。
貝琳泄氣地坐回床上,就在她打算暫時放棄動腦,決定先好好睡一覺的同時,艙門突然被推開。
她驚覺地翻起身,就見一位水手走進房裏,以公辦公事的口吻說道:「公爵命我帶妳出去。」
「去哪兒?」貝琳戒備地問。
「去了就知道。」貝琳不過是個階下囚,他一點兒也不想給她好臉色。
「如果我不去呢?」她仍提高警覺地道。
「哼!那麼隔壁的伯爵小姐可就──」
「別說了,我去就是了。」貝琳咬了咬下唇,誰教菲亞在他們的手上,她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了。
隨着那位水手的帶領,她走過甲板,轉往二樓船艙,在一間較華麗的艙房前停了下來。
水手敲了敲門,逕自把門推開,將她推了進去。
貝琳轉身轉動門把,才發現門又被鎖上了。奇怪,這裏是哪兒?為何要把她帶來這兒?難道……
他們是想將她與菲亞隔離,好對菲亞……
不!不行──
那個海盜到底在哪裏?把她帶來這兒,卻又不見蹤影,他是故意要折磨她嗎?正當她氣憤難當的時候,突然看見這房裏還有一扇門,於是她試着等那扇門打開──
「啊!」
她低呼了一聲,趕緊退出門外,心頭卻因剛剛瞥見的那一幕而顫動不已。
那個男人居然全身脫得精光窩在澡盆里洗澡!早知道她就帶把刀來,乘這機會一刀宰了他。
「進來。」突然,裏頭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洗妳的澡,我進去幹嘛?」她冷着聲說道。
「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他恣意的嗓音又緩緩地從門縫裏飄出。
她怎麼能進去?那個男人太霸道無理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仍是不肯屈服。
「同樣是男人,我不過是想請你幫我刷刷背罷了。」他騺冷地說,聲音里已隱含着不悅,「如果你不要就算了,就讓我那可愛的小妻子代勞吧!」
「不……」
貝琳虛弱地出聲,臉色已開始變得慘白。這個臭男人拿菲亞來要脅她,她根本無法拒絕!
算了,她的貞節不算什麼,要能保住菲亞的貞操才是最重要的。
她挫敗地嘆口氣,泄氣地轉過身,但是扶着門把的手卻怎麼也使不出力將門推開──
「要進來就快一點,別再磨蹭了!」
雷契爾不耐煩的聲音又再度傳來,貝琳只能無助她垮下肩膀;但不一會兒,她又振作地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推開。
「把門關上,過來!」他揚起唇角,笑看她那一臉緊張不安的模樣,「幹嘛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
貝琳冷冷地看着他。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一腳踹死他,無奈她還得顧慮到菲亞的安危啊!
她無奈地靠近他,看着他毫無遮掩的上半身,又望着他的嘴角古怪地揚起,似乎隱含了一抹淡淡的嘲弄,彷若在諷刺她一般。
貝琳氣得轉開臉,「請你轉過身,我好幫你刷背。」
「何必那麼麻煩?我有的你應該都有,堂堂一個男子漢,害什麼羞?」
他傭懶地瞇起眼,幽魅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貝琳想忽視他的狂妄,但周遭所瀰漫的肥皂味柏他淡淡的男人氣息,混合出一種令她迷惑的詭異氛圍……
她緊張地後退一步,趕緊背轉過身。
雷契爾卻乘機站起,將濕漉漉的手搭上她的雙肩,對着她的背影說道:「別想逃,轉過來看着我。」
貝琳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她的身子頻頻顫抖,不住的閃避着,想躲開那陌生卻又懾人的男性味道。
「真奇怪,你明明是個男人,怎麼身子聞起來卻有股特殊的香味?」
他扣住她的身子,雙手從她的肩膀撫至她的雙臂,感覺到她的骨架非常細緻,根本不帶一絲陽剛氣息。
其實,從他遇見她至今,她渾身上下唯一讓他感覺像男人的地方,只有那不凡的毅力和不錯的身手,至於其它……明眼人一看就如她是女孩子。
只是,不知其它人是不是都瞎了眼,包括他的好友韋恩,竟沒人發現這個明顯的事實。
所以,他才會把她叫來這兒,目的就是想揭穿她的真實身分,證實他的猜測無誤。
「放開我──」貝琳是可以甩開他,但他現在可是赤身露體,就怕兩人在纏鬥中,她會不小心看見他赤裸的身軀。
「我不但不放,還要妳陪我一起共浴。」
冷不防地,他突然將貝琳往後一拉,兩人同時跌進了澡盆里,濺了一身濕。
「你到底想做什麼?」貝琳因受不了而開始反擊,但雷契爾憑着一股男人的蠻力,輕輕鬆鬆就將她制服了。
「我剛剛說過了,我只是想和妳共浴。」他邪笑地逼近她,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裏,笑得狂放邪魅。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共浴!」她冷着聲說著,心口卻狂跳個不停。
「有過一次經驗,就會習慣了。」他的眼神看似無害,實則充滿銳利的光芒。
在他深沉的目光凝視下,貝琳心虛地想轉開眼光,但他的目光卻緊隨着她不放。
「好,如果你真要我陪你共浴,那先放開我,我好脫衣服。」她拚命想找機會脫身。
「妳以為我會相信妳的話?我看還是我自己來會快一些。」
當他的手觸及她的頸子,準備解開她襯衫的第一顆鈕扣時,她渾身竄過一道陌生的戰慄,讓她心悸不已。
「不要──」她的雙手部被他箝制住,下半身也被他所壓覆,完全無法動彈。
「妳是男人嗎?」
「當然是。」她還想撐到最後。
「既然是如此,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他邪邪一笑,狀似漫不經心,但語氣卻堅決地不容轉圜,「今天我非脫掉妳的衣服不可。」
突然,他用力扯開她的襯衫,貝琳不由得輕喘出聲,全身的力氣彷若被抽幹了似的。
「兩個男人在一起洗澡簡直是變態!」她瘋狂地對他叫罵。
那尖壤的聲音劃破沉寂的空氣,也讓雷契爾的臉色為之一變,然後,他的動作更狂熾,強勢地吻住她的頸子。
「禽獸!」貝琳怒視他。
「禽獸?!哈……妳這個形容詞還真恰當,若真是禽獸,那我就可以不必顧慮妳的想法,也就可以更肆無忌憚了。」
雷契爾忽然大笑,一手抓住她的雙腕,一手懶懶地爬過濃密的黑髮,這個無心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更擁有一種邪魅逼人的味道。
他灼熱的氣息直噴拂在她的頸后,然後,他一寸寸的褪下她白色的絲麻衫,並伸長舌尖,沿着她的頸子慢慢往下滑,當絲衫完全褪至腰際時,他霍然發現她的胸部竟被一層束帶給緊緊的纏縛住。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男人了?」貝琳覺得非常屈辱,這是她頭一次被男人惹得鼻根發酸。
「我雷契爾閱人無數,尤其是女人,妳這點小小的把戲,怎麼瞞得過我的眼睛?」
他使勁拉過她,用力抽掉她綁在胸前的束帶。
貝琳趕緊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不讓他的眼神侵犯自己。
「把手拿開。」他陰沉而詭異地笑了。
「你可以殺了我,就是別想碰我|」貝琳堅決地道。
「妳還真倔啊!不過我喜歡。」雷契爾的臉上仍帶着邪笑,然後,突然粗暴地抓開她的雙手。
貝琳眼底重新燃起悲憤,她企圖掙扎,但是,在這小小的澡盆里,她根本施展不出力氣,可他又不肯鬆手,於是,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好一會兒。
終究,她還是敵不過他的蠻力,雙手被他扣在身後,袒露出她那豐胴白嫩的乳房──
他捏緊她的雙腕,抬一口同她的臉,故意弄痛她。「別掙扎,妳愈是掙扎,我愈是想得到妳。」
他殘酷的說著,表情已不復剛才的溫柔。
面對他如此近距離的無情面孔,又聽聞他這般殘忍霸道的話語,貝琳的臉色倏地刷白;但她沒說話,僅以一雙冷冽無比的眼瞪着他。
雷契爾揚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妳明明長得不難看,女人該有的妳全都有了,幹嘛打扮成男人的模樣?告訴妳,妳怎麼看都不像男人。」
「你無恥!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們,菲亞小姐的年紀還小,而且她還很單純、天真,她不適合你。」她終於忍不住地開口。
這時候,雷契爾竟猝不及防的低下頭親吻她的胸部,順着她圓潤的曲線吮咬着乳房四周……
終於,在貝琳一聲忘情的嘶喊聲中,他停下了動作。
「現在我要妳──」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水手的敲門聲,「公爵,不好了,那位伯爵小姐上吊自殺了──」
雷契爾與貝琳同時震住,他立即響應,「她是死是活?」
「她還活着,船醫正在為她急救。」
「好,我這就過去。」
雷契爾快速地穿上衣物,沒多看貝琳一眼便步出船艙。
貝琳一時愣住了!菲亞自盡了……不!菲亞,妳真傻,妳不能死啊!
在憂急中,她好不容易尋回了思考的能力,但她的衣服濕了,又不能這樣走出艙房,可是菲亞她──
驀地,雷契爾剛才那張漠然的面孔晝過她的腦海……
他着急菲亞的安危,而把她丟在這兒,這代表什麼?她僅是他的獵物嗎?
她閉上眼痛心於這樣的感受,突然,她眼角瞥見掛在牆上的睡袍,她再也管不了許多,趕緊穿上它,偷偷走出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