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陳嘉憐只聽不語,聽到老師說是小胖先動的手,心裏有點放心,至少不是小宇先挑起的;但兒子回手跟別人打架也是有錯的,所以這時只好先隱忍。

邢墨深沒有說話,就站在她身邊,無形中給她力量。

回到別墅后,陳嘉憐就追問小宇是怎麼一回事,但小宇也只是一臉委屈地不肯說。因為媽咪說過怎麼都不能打架,還有不能欺負、弄哭女孩子,他哪裏知道小靜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自己哭了起來?他也覺得很無辜、很委屈啊。

陳嘉憐見小宇什麼都不肯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吃完飯之後,邢墨深就輕輕地對陳嘉憐說:“不要擔心,交給我。”

接着就喊了小宇進書房。

兩父子在書房裏談了好長時間,邢墨深吩咐陳嘉憐不能偷聽,弄得陳嘉憐心痒痒的,好奇得不得了。

洗完澡后,她就在卧房裏一直等邢墨深回房,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他走進房間了,陳嘉憐馬上從床上撐起身子,好奇地問:“你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小宇有說是因為什麼事而打架嗎?”

看到她一臉疑惑地問,他挑挑眉,突然有點壞地勾勾唇角,“這是男子漢之間的秘密。”

“什麼?”陳嘉憐蹙着眉,不解地再問。

“你真的想知道?”邢墨深邪惡地誘惑着。

她點點頭。

“那……”邢墨深在她耳邊說著透露秘密的條件。

聽完他的話,陳嘉憐的耳朵都紅透了,臉上也浮現紅霞;他、他真是太惡劣了!居然要她幫他……才肯告訴她。

他居然還用那麼正經的語氣,說著那麼赤裸淫蕩的暗示!

陳嘉憐將頭一扭,不再理他地直接躺下,不說就不說,她才不稀罕!

邢墨深望着她氣呼呼的表情,他眼底的笑意很濃、很濃。

那晚過後的第二天,小宇恢復成那個乖乖的小紳士,然後朝氣蓬勃地去學校了,並沒有出現陳嘉憐所擔心的,對去學校產生抗拒的心情。

看來他開導孩子的能力不容小覷,而且看上去父子倆的相處更融洽了,這是好現象,父親對孩子來說是很重要的。

但陳嘉憐還是不得不承認,見到父子倆這麼和諧,心裏不由得有點酸酸的,小小地吃醋了。

其實陳嘉憐不知道,邢墨深為了這件事,甚至向小胖家的公司施壓,促使小胖爸爸去勸服小胖跟小宇和好;還很有耐心地引導小宇說出事情始末后,他才知道歸根究底是那個小靜的問題。

於是邢墨深向小宇提供了一個小計策;計策就是小靜找他玩的時候,不要拒絕她,但要喊上小胖一起來玩,然後趁着小胖纏着小靜玩的時候,他就可以偷偷溜走,再去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了。

小宇後來按着爹地教的做,果然,小靜被小胖纏上,就不能成天來找自己玩了,而且小胖之後都變得對他很好、很願意跟他一起玩;還很稚幼天真的小宇根本不知道,這個方法可是多麼的腹黑……

但做父母的永遠都在操心,解決了一個麻煩,下一個危機很快又來了。

邢墨深此刻正在公司的會議室里開會,他一臉嚴肅地聽着下屬的報告,會議室里的高層人員們都非常地專註;邢墨深的對下屬的工作能力要求很高,下屬們工作可是不敢有一絲的馬虎,不然下場很可能就是被解僱。

邢墨深這鐵腕作風讓員工對他又敬又畏,因為與高質量要求的工作,相對應的是豐厚的薪酬和優渥的員工待遇。

會議室裏面,策劃部門經理剛講解到一半,就被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主管們都面面相覷,心驚膽跳地思索着,是誰這麼不要命了,居然敢在這麼嚴肅認真的場合里沒關手機。

“喂?”跌破大家眼鏡的是,這接電話的居然就是他們的總裁!

不過在場的人細想一下也不覺得奇怪了,因為自從總裁找回兒子后,身上就放有一支手機是工作時候絕對不會關機的,用來聯絡總裁兒子的母親使用。

邢氏企業的高層主管們都認為,這總裁兒子的母親,肯定就是未來的總裁夫人了。主管們暫停了會議,讓總裁大人先講完電話。

誰知道邢墨深聽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后,倏地站起來,“我馬上回去!”

他立刻掛斷電話,“會議延後,秘書,備車!”扔下這句話后,他邁開步伐迅速地走出會議室。

整間會議室的高層主管們就這樣被撇下了。

這、這會議可是關係到上億的交易啊!

主管們互相使着眼色,最後聳聳肩,散會各自繼續工作去了。

看來總裁再怎麼凌厲冷酷,終究還是不能逃脫變為繞指柔的命運。

邢墨深一進別墅,就看到陳嘉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哭得慘兮兮的;他心一揪緊,在她身邊坐下,然後抱她進懷中。

“沒事,有我在,小宇不會有事的。”

“小宇不可以有事的,如果他有什麼意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眼淚很快就濕了他的襯衫。

輕撫她的頭髮,邢墨深一臉凝重,但還是很堅定地說:“不,我絕不會讓他有絲毫損傷的。”

陳嘉憐仍舊在他胸前哽咽着,感受着他有力的擁抱,給了她一些安全感。

她不禁想起了六年前外公病危的那時候,打電話給他卻不通的那種彷徨無助;但至少現在他還是在她身邊,讓她的心神可以安定一點。

固定接送他上下學的司機,今天按時去到學校門口等,卻遲遲等不到小宇出現;後來發現不妥,便進到學校尋找,老師卻說小宇早就走了。

這下可是大事不妙,司機馬上就通知陳嘉憐與邢墨深,因此邢墨深才會馬上扔下會議回來。

在回來的路程中,邢墨深問清了整件事,還向黑道老大白福東借他的手下去找;現在已經派了所有的人馬去找了,他相信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小宇。

陳嘉憐得到他有力而堅定的保證,稍稍平復了擔心害怕的心情。

“你說,是不是小胖家綁走了小宇,就因為上次的事情?”陳嘉憐忐忑地問,心一直懸着不能放下,已經開始胡思亂想。

“不會,我不認為小胖他爸爸有這種膽量跟能力,而且這段時間小宇跟小胖相處得很好。”為此,他還在生意上稍微地關照了小胖家的公司一下。

“那是不是綁架啊?到底小宇為什麼不見了?我好怕!”陳嘉憐顫抖着身子,小手不自覺抓緊了他的衣服。

“噓,沒事的,不要想太多。”邢墨深遇到突發事情還能很清醒,知道一個勁地着急,反而會更危險。

他早就已經思考過了,這也不像綁架,不然白福東那裏,肯定能馬上就得到消息;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但這也是猜測,不過邢墨深希望自己的這個猜測沒錯。

正在兩人默默地互相依偎着的時候,別墅的門鈴被按響了。

陳嘉憐激動地對邢墨深說:“會不會是小宇回來了?”

管家夏姨迅速地去開門,“媽咪、爹地,我回來了。”門口傳來小宇興奮的聲音。兩人馬上急急地走到大門口,果然看見小宇跟一位很青春年輕的女孩子一起回來了。陳嘉憐馬上撲過去緊緊地抱着小宇,“小宇你終於回來了,嚇死媽咪了知不知道?”眼淚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最後追問事情始末,才知道原來小宇跟小胖放學后,瞞着司機偷偷地溜去什麼秘密基地了;而玩完后回到學校卻發現早就沒人,司機也走了,不過剛好遇上好心的女大學生,問小宇家住哪裏,然後還好心地帶他搭公交車回來。

再三感謝、並送走那位女大學生后,小宇就一左一右拉着媽咪、爹地的手,走進了別墅里。

吃完飯後,邢墨深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去謝過白福東,掛斷電話后,看到陳嘉憐還是滔滔不絕地對小宇進行“思想教育”。

“我說過多少次,放學后不能到處亂跑,這樣大家都不知道你在哪裏!到處去找你了,你說,你讓多少人擔心你了……”

邢墨深抿抿唇,想笑但不敢笑出來,不然怕陳嘉憐看見了恐怕會暴走。

陳嘉憐已經對小宇說了好久了,令邢墨深咋舌的是,她好像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咳,小宇,現在時間已經夠晚了,趕快去洗澡、睡覺。”邢墨深的聲音響起來,解救了小宇。

“喔。”揉了揉眼睛,小宇跟媽咪、爹地道過晚安后,就跑上樓了。

陳嘉憐埋怨地對邢墨深說:“你怎麼這樣?我還沒跟小宇說完呢!”

邢墨深伸出手臂一把環住她的腰,“你沒看見小宇的小腦袋已經一點一點地在『釣魚』?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

“你說得倒是簡單,以為兒子這麼好教喔?”

邢墨深眯起眼,“要不要我跟你打賭一次,只要你捨得,我就對他小小地懲罰教訓一下,保證比你這樣對他念一晚上有效。”

“你要怎麼做啊?”她心裏還是捨不得小宇受一點點的苦。

“儘管看看。”男人胸有成竹地說。

第二天,到了小宇放學的時候,邢墨深早就讓公司里的司機,將他載到學校門口的不遠處,等了一會兒,邢墨深就坐在車裏,看到小宇從學校里出來,乖乖地站在門口。

因為媽咪昨天不斷地說不能再亂跑了,小宇今天也就很安份地站在門口,等着家裏的保姆車來。

邢墨深坐的是公司里的車,所以小宇根本認不出來。

司機這時提醒總裁,“現在是不是將車子開過去?”

“不急,先等等。”看到小宇很乖地站在原地等着,邢墨深拿起手上的工作資料繼續看着。

放學人潮慢慢地散去,小宇盼不到家裏來接送自己的車,心裏開始有點急了。

但邢墨深看了一眼小宇,還是沒有吩咐將車子開過去,所以司機也不能輕舉妄動。又過了十幾分鐘,小宇急得快要哭了,他又沒記得上次那個大姐姐,是怎麼帶自己搭公交車的,現在他也不會自己走回家,都快急死了,司機叔叔怎麼還沒有來?小宇慌張地左右張望,還是不見平時熟悉的車子來,又傷心、又着急地吸吸鼻子。

此時,邢墨深望了望手錶,才冷靜地吩咐司機將車子開過去。

車子停在小宇旁邊,打開車門,招手讓小宇上車;小宇這時才狠狠地一吸鼻子,鬆了口氣地上車。

開往別墅的路途中,邢墨深輕輕地問他:“剛剛小宇等了很久了?”

“是很久。”小宇重重地一點頭,誠實地回答。

“那小宇等着的時候心裏覺得怎麼樣?”邢墨深繼續引導他。

小宇想了想說:“很難過。”

“那小宇你要記住這種感受,因為昨天我們都是這麼難過,就在找不到你時;當然,還有接送你的司機叔叔和管家夏阿姨。”

小宇低下了頭,開始知錯了。

“那小宇以後還要不要讓媽咪、爹地那樣着急呢?”

小宇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不要了,爹地,對不起。”

“那小宇以後去哪都會跟我們說吧?然後也要告訴司機?”

“嗯!”小宇重重地點頭承諾。

“小宇很乖。”邢墨深摸摸他的小腦袋,溫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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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小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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