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你終於想到要打電話給我了。”電話那端傳來蘇凌空又氣又急的聲音。

“這麼想我啊?小心你老公吃醋。”任風雲開玩笑的調侃着。

“可惡,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自從那次喪禮過後,已經整整連續兩個禮拜沒有她的消息,蘇凌空簡直擔心死了。

任風雲顧左右而言他。“你的孕吐好一點了沒?”

“你不要給我逃避話題,你人在哪裏?”蘇凌空擰着眉頭,等待回答。好友心裏在打什麼主意,她可是清楚得很。

“美國。”任風雲認命的道。

“什麼?”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尖叫。

任風雲皺皺鼻子,揉揉太陽穴,縱使只是透過電話,但這種高分貝的聲音還是尖銳得讓人受不了,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沒有錯,你的耳朵十分正常,我現在人在美國的加州陽光海岸。”由於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的關係,她的思緒一時之間仍處於半渾噩狀態。

“老天!你該死的跑到那裏去做什麼?”蘇凌空不可置信的吼着。

難怪她會到處都找不到人,原來是潛逃到國外去了。

“拜託,保持形象好不好,凌空,你的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這裏發生了什麼凶殺案。”任風雲無奈的道。

“活該,自作孽不可活,誰教你要瞞着我。”蘿凌空嗤之以鼻。

“我有跟士堯聯絡過,他沒跟你說嗎?”任風雲緩緩的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窗外一望無際的海景。

“別提那個笨蛋,他只跟我說你要休息一段時間,其他的一問三不知。”她嘟着嘴生氣道。

“別怪他,我到美國度假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任風雲淡淡的說著。她來加州的目的確實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她不想讓他們為她操心。

沉默了好一會兒,蘇凌空嘆氣的聲音才幽幽的傳入她耳中。

“為什麼把拍戲的工作辭掉?”她靜靜的問,秀眉微蹙。

“他都跟你說了?”任風雲淡淡一笑,一點也不驚訝。

“你真的放得下?”蘇凌空關心的問。

老實說,對於從事演藝工作這一行的人,她實在是擠不出什麼好感。

“為什麼不呢?反正有開始就一定有結束,人生本來就是如此。”任風雲不在意的輕笑着。“況且一你不也是一開始就反對我踏進演藝圈這個行業。”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要放棄你長期努力的成果,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惜。”蘇凌空輕嘆的說著,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一炮而紅的機會,而風雲卻是特殊的一個。

“捨得、捨得,有舍就有得,我一點都不覺得留戀。”畢竟一開始,任風雲對這個工作就沒什麼興趣,但礙於陳士堯的情面,才會不得答應。

“唉!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羅唆的小老太婆,思想還停留在遠古的保羅紀時代。”蘇凌空苦笑的自我調侃着。

“沒關係,反正你老公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樣子。”任風雲輕輕微笑。

“說的也是,像我這般的稀世品種,目前可是水漲船高,身價百倍。”蘇凌空有點沾沾自喜的說著。

“品種?你是說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一類型的兩棲類動物嗎?”任風雲不禁大笑,一雙眼睛閃耀着動人的光彩。

“任風雲!我上輩子跟你有仇嗎?”蘇凌空哇哇大叫,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任風雲好心的提醒着。“小心肚子裏的寶寶,你現在可力氣不得。”

“哼!也不想想罪魁禍首是誰?”蘇凌空低聲抱怨着。“不重,話又說回來,只要讓你笑,我不介意自己是什麼。”

“凌空。”任風雲警告。

“我說得不對嗎?”蘇凌空揚眉道,“別以為我不明白,其實稱真正開心的時候並不多。”尤其是秋水姑婆的死,對她更是千大致命的打擊。

“人生似乎沒有多少事是值得一笑的。”任風雲面無表情的說著。

“那是在錚錚誤會你和唐類有噯昧關係之後。”蘇凌空譏諷着。

風雲和她及古錚錚是在中學時候認識的,三個性格差極大的少女,竟一見如故,彼此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這份友情一直維繫到她們上大學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古錚錚陷入了愛河,與大她們一屆的學長唐類相戀。

唐類是個很受男女同學及學弟學妹歡迎的人。也是籃球校隊內的主將,英俊的外表更是吸引了不少因仰慕他而來的女孩。

或許這也是古錚錚和她們之間友誼斷裂的開始吧!

追溯起唐類會和古錚錚交往的原因,是起源於他對任風雲的迷戀與愛慕。

為了有機會接近任風雲,他不惜利用古錚錚這類棋子做為跳板,然後對任風雲展開熱烈追求的攻勢。

也許是忍受不了任風雲對他的視若無睹,在經過多次的遭到拒絕之後,他竟然惱羞成怒,跑到古錚錚的面前搬弄是非,說任風雲試圖利用美色勾引他。

友情這東西到底是抵不過愛情這玩意,古錚錚可選擇相信唐類那個混蛋傢伙,也不願相信與自己情同姊妹的好友,這對一向極為重視她們之間友誼的任風雲來說,是一項重大的打擊。

此後,古錚錚和她們兩個形同陌路,一直到現在都還不曾聯絡過。

“我已經都忘了。”任風雲森冷的道,不願再想起這件令人痛苦的回憶。

“縮頭烏龜。”蘇凌空嗤哼着。

“和你這個單細胞動物剛好配成一對。”任風雲反駁回去。

“我……唉,真是敗給你了。”蘇凌空嘆氣,不想逼她太緊。

任風雲搖頭輕笑。“快三個月了吧?”要是她沒記錯的話。

“嗯屍想到還要再挺着肚子撐七個月,我就頭痛。”蘇凌守抱怨的說著,臉上卻不自覺地散發出母性慈祥的光輝。

“不要想的話很快就到了。”任風雲淡淡微笑。

蘇凌空在電話那端問道:“對了!風雲,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等休息夠再說。”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也許是一段很長的時間。

“那麼……”

“好了,凌空,這是越洋電話,不跟你說太多了,你早點休息吧!”

“記得保持聯絡。”她囑咐着。

“嗯!我知道,再見。”

任風雲掛上電話,轉頭拿起桌上的資料。

她靜靜地看着上面的照片和人名,突然之間,絕美的臉上進出一股深沉的冷意。

她一定會要他為姑婆的死付出沉重的代價。

獰獵的遊戲開始了。

深夜,“龍門聖地”里專屬附設的高級俱樂部——海龍宮,此時正是它一天熱鬧的開始。

放眼望去,人群三三兩兩的聚集,有單身的男女,也有攜伴的愛侶。

水晶燈閃爍着柔和的繽紛,衣香鬢影,觸籌交錯的晶瑩波光,反映着晃動的水濯,穿梭的女侍托着圓盤在桌與桌之間招呼着。

優雅輕柔的音樂聲是醉人的舞步,帶動着一對又一對的情侶,他們親密的在舞池裏彼此相互依偎。

藍風握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坐在角落的位於,他無聊的視線緩緩移動着,卻忽略了許多女人投向的欣賞目光。

今晚他的心懷很浮躁,並沒有向人搭訕或讓人搭訕的心情,他一口又一口的品嘗着香醇濃烈的美酒,帥氣的臉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人生難得幾回醉,他己記不清這是第幾杯了,反正他天生好酒量,怎麼喝也喝不醉。

一位端着托盤的女侍來到他的身邊,特地擺動了一下豐滿的雙峰。

“晚安,藍先生,要來一杯雞毛酒嗎?”女侍風情萬種的朝他拋個媚眼。

藍風緩緩一笑,邪魅的眼神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丁妮,好久不見,你好像變得更漂亮了。”好話人人愛聽?也容易讓人不設防,這正是他的擅長之道。

“真的嗎?”在他的讚美下,丁妮的心不斷地蹦跳着。

他揚了揚眉。“你懷疑我的話?”

“哦!不,我只是……”她猛搖頭,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丁妮,我想要安靜一下。”以慵懶的對她一笑。

“哦,是的,我馬上離開。”說完,她馬上誇張的搖着臀部走了。

藍風優稚的燃起一根煙,徐嬡的吐着氣。

也許他的決定錯了。他應該妥跟着望月他們一起到日本去走一走。畢竟那裏現在正是繽紛的賞櫻季節,總比待在里一個人無聊的好。

藍風嘆了口氣,將手上的煙熄了,準備起身高去。

忽然,一陣喧嘩的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將目光移至門門,剎那間,他恍若遭雷劈打到一般,呼吸為之室息。

老天!他從來不相信像羅曼史或童話故事中,那種一見鍾情的可能性,但她就是吸引了他,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可以知道為什麼每個人的眼睛中都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光彩,不管是男或是女,沒有一個人可以把眼光從她身上移開。

自喻是否見世界美女無數的他,這回是大大的栽了個跟頭。

一襲中國式的紅色及膝旗袍,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將她雪白無瑕的皮膚映照得閃閃發亮,如綢緞般的黑色長發,慵懶的挽成了一個髮髻,狐媚的桃花大眼,閃着誘人的邪氣,線條飽滿的紅唇,似勾引般揚起淡淡的微笑。

藍風着迷的看着她,剛才的煩悶已轉化成下腹的一股燥熱。

看見一名男子走向她,不知怎麼的,他的心情愉快了起來。

那男人似乎想邀請她去跳舞,一隻手擺在她的腰上推着她。

那隻礙眼的手!藍風的眼有着嗜血的衝動,他居然有股殺人的慾望,想要砍掉那隻侵佔她腰際的手。

思及此,他驚訝的愣住了,這是頭一次他發現自己竟然對人有如此之深的佔有欲,他不想讓人有欣賞她美麗的機會,除了他自己,

他走過去,擋在他們面前。

柔暈的燈光中,她一雙深得不見底的瞳眸閃着藍光,像兩顆晶瑩璀璨的寶石,讓人迷戀其中。

“對不起,這位小姐已經名花有主了。”藍風對她身旁的男士彬:彬有禮的道,視線卻停在她讓人無法捉摸的雙瞳里。

男人看着她,又看着藍風,似乎心有不甘。

“滾開,是我先邀請她的。”他使勁地低吼一聲。

藍風臉色一沉,冰冷的表情蘊藏游無限的風暴。

“有沒有遺言要交代?也許一杯酒能讓你減輕不少痛苦吧!”他冷硬森然的聲音,讓人渾身戰慄了起來。

男人驚慌的白了臉,趕緊識相的搖搖頭,摸着鼻子快步的走了,

藍風這才揚起一道帥氣的笑容,轉過身來。

“希望你不介意我剛才做的事,我不喜歡讓其他男人接近你。”他溫柔的看着她微笑。

“你多事了,我知道怎麼應付。”任風雲淡淡的說著,仰頭望進他那一雙深邃如黑幕的眼睛,有瞬間怔忡的神情。好個出色的男人呀!

“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我並無惡意。畢竟在現實生活.中,英雄救美的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藍風輕吐着氣息,俊逸的臉龐閃過一抹淘氣。

她蹙起眉頭,冷淡的聲音像銀鈴般清脆悅耳。

“甜言蜜語對我不管用,多省點口水吧!”除了有着一副俊逸非凡的表相外,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有着一股危險的氣質,他絕對不是個普通的人物。

“我是實話實說,你不相信。”他灼灼的目光緊盯着她。

“有影響嗎?”任風雲冷冷一笑,她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了!

藍風聳聳肩,為了不讓人有打她主意的機會,他乾脆接着她的腰,將地帶進他剛才坐的角落,隔開眾人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

平常,任風雲絕對不是個任由人擺動的娃娃,面對他霸道的舉動,她更不會視而不見。

只是今天情況特殊,她並不是沒注意到周遭對他們兩個人的興趣,雖然她早已習慣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但仍不得不承認他的解救的確讓她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對每個男人都是那麼的不以為然?”藍風有些憐惜的輕撫着她美麗的臉蛋,他再也無法剋制自己不去觸碰她。

任風雲的心怦然地狂跳了下,隨即快速地撥開他的手。

“單純的個人因素,與你無關。”她努力地剋制住自己的心跳,面無表情的瞪着他。

“能說給我聽嗎?”藍風謹慎的問,她眼中防備的神色令他惱怒。

“探人私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沒人教過你嗎?”她譏諷的瞪視着他。

藍風不在意的輕笑。“我看得出來你並不信任男人,尤其是針對有吸引力的男人。我猜想,你是不是曾經受過什麼傷害?”

聞言,任風雲的身子頓時變得又僵又硬,她冷凝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對每個人都是那麼好奇?”她的杏眼森然地對上他那雙深沉的鷹眼。

“別人我管不着,但對於你,我就是想了解。”他冷靜自若的笑着,一點也不受她散發出來的寒意所影響,仍然直視着她。

“為什麼?”任風雲冷颼颼的盯着他。

藍風聳聳肩。“畢竟這是項很少有男人能漠視的挑戰。”他溫柔的微笑,目光仍然停駐在她身上。

“你喜歡接受挑戰?”她揚眉冷問。

該死!他專註的眼神已開始令她覺得不安了起來,她必須儘快想辦法與他劃清界限。

“當然!誰教我是男人。”他笑盈盈的回答。

“男人?”任風雲不屑的嗤笑着。“頭腦簡單,下半身發達,專用生理器思考的單細胞動物。”她惡毒的批評。

“別說這麼難聽好不好?”藍風壞壞的笑着。“好歹你以後的幸福可都靠我發達的下半身了。”

“下流。”她狠狠的瞪向他,不要臉的登徒子!

“你錯了,我是風流不是下流。”他笑嘻嘻的道,“食色性也,我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你不會期望我在遇到你之的是個和尚吧?”

“這是你個人的私事,用不着向我解釋。”她冷然的道。

“好吧!那我們改變一下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微笑的說,渾厚的男性嗓音低沉得有若定音鼓般震懾人心。

她正想回答時,目光突然被剛進門的男人所吸引。

她的目標終於出現了,任風雲露出一抹淡笑。

藍風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陰沉了起來。

“真厲害,能不能告訴我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的表情一下子從冰冷的地獄上升到溫暖的天堂?”他妒嫉的諷刺,抿着唇將她冷艷的臉扳回來。

她雙眉一蹙,不畏懼的迎上他那雙掠奪的眸子。

“你是個陌生人,我的事你管不着。”任風雲冷冷的.警告他,聲音緊繃著。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有破壞她計劃的機會。

藍風的眼睛閃過一絲怒氣,但隨即冷靜下來。

“在之前或許是的,但是你我心裏都明白,有某些事情變了。”他抬起目光和她的交會,臉上僵硬的笑容到不了他黑色的眼眸。“我不想弄巧成拙,但你能否認對我一點都沒有動心?”

任風雲的心頓時開始翻攪。“我不懂你在打什麼啞謎。”她移開視線,不敢直視他懾人的眼。

“你懂,只是不願意去承認罷了。”藍風忽然慵懶的綻開微笑。

“我不想聽你胡說,我要走了。”她拿起皮包站了起來。

今晚她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確認獵物出現。

“你逃吧!逃得了一時,逃不了永遠。”藍風端起酒杯,輕輕的吸了一口。

“你這是威脅?”她忍着怒氣。

他聳聳肩。“或許吧!我會如影隨形的跟在你的身邊,不論你去哪裏,我都會提醒你,我會成為你身後的陰影和身前的阻礙。”

任風雲冷凝起臉。“隨便你!”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論天涯海角,你永遠跑不掉的。藍風若有所思的撇着嘴,在心中暗自立誓。

江青陽是個英俊的男人,動靜之間帶有貓的優雅,微微上揚的嘴角是他慣有的標記。

他出身社交名流,有着一流的雄厚背景,父親是台灣的某位資深國大,母親則是知名企業的總裁,再加上是獨生子的關係,他從小便是在呼風喚雨的環境中長大,更是養成了好逸惡勞的不良習慣。

雖然外界有不少人暗中批評他,但這並不影響到他身價的優勢,更遺論是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

憑蔥江家在政商業界的地位,有誰不想攀龍附貴呢?

尤其是那些社交界的名嬡淑女,更是個個對他這個超級金龜婿垂涎不已。

江青陽得意地輕笑着,輕佻的給貼在他左右身邊的兩個金髮雙胞胎美女一個熱吻,然後,端起酒杯一口又一口的暢飲着。

突然一室寂靜,時間彷彿停了下來。

江青陽好奇的轉身,目光霎時變得熱切,臉上充滿着不可置信的驚艷之色。

那是他這輩子所見過最美的女人。

她的身材高雅修長,纖細苗條,曲線卻玲瓏有致,頭髮烏黑光亮,以一朵艷麗的紅玫瑰繫於耳際,垂於肩上。

她的服裝是一式改良后的削肩旗袍,露出雪白粉肌的肩膀,她的眼睛帶着感人的藍光,心形的小臉上,輪廓高深優美,飽滿紅潤的唇瓣引人遐思。

江青陽呆愣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他迷戀的注視着她進入大廳,注視着她優雅的步伐。

他看着站在她身旁的顯得大為失色的女侍,想到那個女侍直至剛才為止,還被他視為整個海龍宮內最美的女人,想不到竟然如此輕易被人比了下去。

江青陽轉頭看着其餘的客人,並不訝異的見到他們同樣驚艷失神的臉。

“親愛的,我們來玩划拳,輸的人就罰親對方好不好。”黏在他懷中的金髮姊妹嗲聲的說著,試圖引回他的注意力。

江召陽皺皺眉,臉色因被打擾而有些不悅。

“夠了,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倆姊妹有些羞恥心,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好不好?”他沉道聲斥責道。

“可是剛才你不是很喜歡我們姊妹……”她們委屈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利眼的瞪視下。

“多嘴,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江青陽推開她們,一隻手瀟洒的爬過他濃密的黑髮。

“親愛的,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如果是的話,我們一定會改進,你別不理我們好不好?”姊妹倆不死心地各拉住他一邊的手臂,將呼之欲出的雙峰靠在他身上磨擦着,想討他的歡心。

在以往,只要她們使出這一招,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我今天沒什麼耐性,你們最好不要惹火我。”他用力的將手臂抽回來,然後,以眼色招來侍者。

“有事嗎?江先生。”女侍者有禮的來到他面前。

江青陽朝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麻煩你送一杯最好的香檳到那位小姐的桌上,然後,將帳單記在我的帳上好嗎?”

“當然可以,江先生。”她微微一笑。

“要是她有問起誰送的話,只要告訴她是個仰慕者。”他的意思十分明白。

女侍者點頭離開。“沒有問題,江先生。”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頭髮黑得像木炭似的,簡直醜死了!”因妒嫉而面孔扭曲的姊妹倆,立即尖酸刻薄的批評着,心中滿不是滋味。

江青陽聽了臉色壞到極點,他陰冷的瞪着她們,面無表情。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出去,以後不準在我面前出現。”他冷酷無情的道。

“哦,對不起,親愛的,我們不是在說你……”她們立刻驚惶失措了起來,一時忘了江青陽也是黑髮的黃種人。

“滾出去,聽見了沒有?”他眯起眼警告。

“親愛的……”金女姊妹絕望的叫着。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們好不容易才釣到了這麼一條既英俊又慷慨的大魚,如今卻要白白讓他從手中溜走,她們好不甘心呀!

江青陽伸手招來一位男侍者,面孔低沉的吩咐道:“麻煩你將這兩位小姐送到門口,頃便叫輛車子送她們回去。”

男侍者點點頭,轉頭看着她們道:“兩位小姐,請!”

金髮姊妹依依不捨的看了江青陽一眼,最後終於神色戚然的離去。

這一幕全都看在任風雲的眼底。

她端起剛才侍者送來的酒杯,輕啜了一口,腦筋快速的轉動着。

眼前這幕發展正合她的意,也是她今晚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

為了引起江青陽的注意,她今晚特地精心的打扮自己,也明白她裝扮后的出現會千萬什麼驚人效果,這一切完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任風雲握着手中最有利的證據,這是江青陽踏入她陷阱的第一步。

接下來,她只要靜靜的等待獵物上勾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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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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