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往事

“你叫什麼名字。”有着一臉陽光的笑容是的小男孩問道。

“秦樂。”另一邊冰冷的回答。

“你為什麼總不笑呢。”

“……”另一邊沉默。

一同走在水邊，水浸染石頭，石面光滑無比。

“啊！”

“小心啊！秦樂。”一個身影落入水中，另一個跟着下去。

岸上

“你都濕了，擦擦吧。”那個有着一臉陽光燦爛笑容的小男孩遞給她一條手帕。

“謝謝。”語氣柔緩下來。

“秦樂，你長的好漂亮。”

沉默……

“就像女孩子一樣。你要是女孩子，我就娶你。”依然陽光燦爛的模樣，輕輕的為秦樂拭去發梢上的水

珠兒，秦樂淡淡一笑。

就在那個時候，他的笑容如此深刻，他的話語，讓這塊堅冰慢慢融化……

柳含煙從樹上墜落，完美的自由落體，在落地的一瞬，劍間指地將她支撐起來，持劍舞着。劍舞，在一

片華林中，蝶在飛，縈繞着她，舞到忘情處旋轉身體，升入半空，眼慢慢閉起，髮絲早已凌亂飛舞，右

手持劍在空中畫了半圓，黑色衣裳慢慢滑落，露出白色的紗質女裝，宛如仙子降落人間。落回地面，她

依然舞着，花瓣隨着劍鋒飄落，鋪滿地面。

然後她累了，就躺在這白色花瓣上，人髮絲凌亂，不消片刻，從地上站起來，看着這滿地零落的花瓣，

和花瓣下那被埋藏的黑衣—她的陰影，更是她的神秘。慢慢蹲下身，拾起衣物，心中無奈的嘆息。

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正看到夢嘉懿站在自己對面，就這樣對視着，沒有任何錶情。他亦拿着羽邪

刀，烈焰的顏色顯得更加妖艷，如血的凄絕。

“我說過，你美的像個女孩子。”柳含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披上黑衣，回到她八面玲瓏的閣主的樣子

“我也說過，如果你是女孩子，我就娶你為妻。”夢嘉懿露出了陽光燦爛的微笑，是的，他要將她融化

，讓她徹底改變。

柳含煙從他身邊走過。她對他是有感情的，但是她的性格，她的倔強和堅強，不允許她有所表露，她不

想如此，卻又束手無策，終究還是擦肩而過。

“我會等你的。”夢嘉懿大喊。

夢嘉懿一直記得兒時的回憶，是如此溫暖甜蜜，當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生髮了奇怪的想法，就算那

時年僅十二歲，就算她在扮男裝。再見她時，那熟悉的笑和面孔，他不會忘記，永遠不會，更不會任她

再次離開，兒時的話不都是戲言，他，早已認定了。

見着她遠去的身影，夢嘉懿蹲下身，拾起幾片花瓣，放在鼻前嗅嗅，低語道

“你就像這花瓣，不，我不會讓你飄落凋零，我會守護你一生一世。”

風起，花瓣翻飛。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

漸霜風凄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

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

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

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

爭知我、倚闌干處，正恁凝愁。

—八聲甘州·柳永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