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新娘子公然說要走,這詞引來更大的迴響,這下子,賓客們更加好奇這對引起這事的男女,到底是誰。

田蜜兒也察覺到因為自己與丁震,掀起了多大的風波,她歉疚地看向好友,然後開始掙扎。

誰知道,她才掙扎不過那麼一下,丁震卻冷不防將她攔腰抱起,她驚呼出聲,雙手忙不迭的環上他的頸項,以免自己不小心會摔到地上去。

“丁震!”文清穗眼見他這麼大膽,再也忍不住地撩起裙襬,沖向他,準備解救自己的好友。

邵志揚在她行動時,也學着丁震,一把將暴走中的女人攔腰抱起,先使了個眼色要丁震先離開,再由他自己來殿後,解決他們引起的事端。

“各位,我先安撫一下新娘子,各位不用客氣,今晚就盡興點吧!”

丁震抱着田蜜兒,一步一步地離開宴會場地,搭着電梯來到飯店裏的一間房間。

這一天,他布署了很久,房間也是他一早預訂好的。

今晚,是他們分別多年後的重聚,而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這是她要他等了那麼多年的代價。

一進了房間,丁震一放田蜜兒下地,還沒有說上半句的話,就吻住她了。

他的吻,與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的吻,霸道得很,沒有半點試探地就直驅侵入,勾住她的小舌,使勁的吸吮。

他吻得很用力,吻得她的唇兒也泛着隱隱的疼,田蜜兒瞪大了眼,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怎麼可能?丁震,怎麼可能會吻她?

可她唇上傳來的陣陣麻意,卻無法解釋代表着什麼。

“蜜兒,專心點,嗯?”察覺她的遲疑,他輕咬了下她的小舌,逼着她將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他的身上,不准她想其他的人,包括男人或女人。

“嗯……”微疼引來一陣的酥麻,她忍不住地輕吟出聲,下一刻,她漲紅了臉,想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出這麼曖昧的聲音。

他輕笑出聲,“我差點就忘了,妳這身子,極為敏感。”

不知怎地,她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點危險的意味,就好像,她有什麼要害或把柄被他捉住了似的。

“你……丁震,你放開我。”那抵住她的男性軀體太過炙熱,而那未曾體驗過的感覺,教她感到不自在,還有更多的是……害羞。

她的心,跳得很快,跳得好像要從她的喉間蹦出來似的。

“到這個時候,妳怎麼還天真的以為,我會放開妳?”他們進房間,他並沒有打開燈,房間裏只有着幾盞暗黃的牆燈亮着。

在昏暗的光線下,那張斯文的俊臉,竟然染上了幾分的邪氣。

她呼吸一滯,心跳更快了,“你……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很奇怪。”她還很鴕鳥的,不想去細想現在的狀況。

或許是她天真,因為她還真的想要他放開她。

“哪裏奇怪?蜜兒,我早就應該這樣做了,不是嗎?”寵愛地在嫣紅的唇上,吻了一遍又一遍,低柔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喚着她的名,丁震忍不住收緊了手臂的力道,也一併收窄了彼此的距離。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別過臉,躲開他的唇、他的吻。

“別想逃。”唇,遊走在她的耳邊,“妳不懂不要緊,我把話說明白,就可以了?”

“我不要聽,你放開我。”下意識地,她的心抗拒着他即將說出口的話,因為她不信,也不敢相信。

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勁地推着,奈何她的力量在他眼中,猶如螳臂擋車,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別遑論動搖他半分。

“為什麼不要聽?”他的舌,舔上小巧的耳珠,極纏人地吸吮着。

“啊,不……”她耳珠上的神經末梢極為敏感,平日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已經受不了,更何況是像他這樣地吸吮?

當下,她雙腿一陣的無力,如果不是有他撐着、抱着,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原來,這是妳的敏感點之一,真可憐,現在就已經忍耐不住了,那待會,妳該怎麼辦?”他口中雖然說著可憐,但他的神情卻半點可憐她的意思也沒有,相反地,他似乎很滿意她敏感的反應,更似乎蠢蠢欲動地,想挖出她身上其他的敏感點在哪裏。

大掌緩緩地撫上她胸前的柔軟,長指在裸露的肌膚上來回遊走,像是眷戀萬分。

“蜜兒,妳這樣穿是很美不錯,但……”大掌突地撕開她身上的小禮服,真絲的質料,讓他極為容易地就將小禮服變成破布。

她驚呼出聲,被他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連忙伸手想摀住自己,只剩下內衣褲的身子,可是他人抵在那,她根本連遮都不能遮。

整張小臉像打翻了紅色顏料似的紅,她很想抓起地上的破布遮住身子,輕薄的內衣褲,什麼都遮不住,她身上的軟肉全都被他看在眼裏,可是他握住她的手,始終不讓她如願以償。

她急得紅了眼眶,太過專註於自己身上的肉會被人看到,倒是忘了自己有被拆吞進腹的危機。

只用單手就將她兩隻想反抗的小手,握在她的頭頂,看着她無助的小臉,他一字一句,一字一吻地輕語:“不準妳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成這樣子,否則我會懲罰妳,知道了嗎?”

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她再天真、再蠢,也不會不清楚他口中的“懲罰”,是怎麼樣的懲罰。

背後抵着,是冰冷的門板,身前卻是他炙熾的身軀,屬於他的體溫,透過他的衣衫,染上她的身子。

看着他,田蜜兒的身子因為驚慌而輕顫着,她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一件教他們倆都無法回頭的事。

可是,縱使這樣,她的心,卻隱隱地浮起期待。

她的身子,在等着他似的發熱、發燙。

老天,眼前的男人明明就不愛她,但她居然還期待着跟他發生點什麼事。而且,眼前的男人也不太像是她記憶中的他。

眼前的男人太過陌生,如果不是那張教她念念不忘的臉,她會以為眼前的他是另一個人,而不是她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大男生。

想起了記憶中的大男生,一直深埋在她大腦深處的記憶,就好像被潘多拉打開了盒子似的,一一地浮現在眼前……

偷偷地躲在書架後方,田蜜兒那雙瞇瞇眼,一再的小心翼翼地、不着痕迹地瞧向那端坐在座位上,專心看着書本的高大少年。

他,五官俊秀,白晳斯文的臉上總是掛着一抹淺淺的淡笑;一身濃濃的書卷味兒,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實在令人很難想像,他在籃球場上的爆炸力是如此地驚人。

就是因為如此奇特的組合,讓她從起初的不以為然,變成如此的偷偷愛戀。

她永遠都忘記不了,這個高大的少年,唇角勾着一抹淡淡淺淺的溫文笑容,將她不小心掉落在地的書本交還給她。

“學妹,妳自己一個人拿這麼多的東西?”他一邊拿過比她高過一整個頭的世界大地圖,一邊疑惑地問:“為什麼不找班上的男生幫妳?”

那時,她被他的笑容迷住了,好半晌后才吶吶地回答:“我是地理課的小老師,所以借還教材都是由我自己做的。”

“下次要找班上的男生幫忙,不然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意外的。”他不像班上那些男生一樣怕跟她走在一起,會被其他人嘲笑他們在交往,逕自輕鬆而自在地告訴她。

自那天開始,她就不知不覺地探查着有關他的事,才發現,原來斯文好看的他,是學校籃球隊的後衛。在他不知情下,她時常偷偷地去看他比賽,在無人發現的角落裏,替他加油打氣,看着他與長相不一的爆炸力。

不過,她也知道,身為籃球隊後衛的他,受歡迎的程度,絕對不亞於他們的隊長。

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本錢”跟其他喜歡他的女生比較,一陣無法忽視的自卑感,又徐徐冒上心頭,讓微瞇的眼兒染上失落。

“蜜兒,妳躲在這裏做什麼?”見好朋友鬼鬼祟祟地躲在一角,不知在偷看什麼,自問對校內的事情了如指掌的文清穗,重重地往她肩膀上拍去。

“啊!”毫無心理準備卻被人狠狠一嚇的田蜜兒驚呼出聲,在靜悄悄的圖書館裏格外響亮,引來為數不少的人注視,也包括了,原來那個專心看書的少年。

他總是平淡的眼中,此刻有着淺淺的笑意,那是嘲笑還是什麼?

田蜜兒漲紅了一張圓圓的臉,白嫩嫩的臉兒染上嫣紅,彷佛一個香甜可口的紅豆麻糬。

“蜜兒,妳的臉好紅喔!”文清穗掐了掐充滿彈性的麻糬臉,一時忘了將聲浪收小的大聲發問。

田蜜兒咬了咬唇,被好友的大嗓子弄得又羞又無措,不敢貪戀再看少年一眼,連忙將這個遲鈍的好友給拖出圖書館。

“慢……慢點,蜜……蜜兒。”被拖得一頭霧水的文清穗,一邊要好友走慢點,一邊跟遇到的朋友打招呼。

田蜜兒將她拉至校園裏的後花園,那兒平常都沒什麼人去,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們談心的秘密地方。

“小穗,剛才妳害人家好糗!”氣呼呼地坐到綠油油的草地上,田蜜兒瞪着她,指控地道。

文清穗眨眨眼,瞧了瞧好友那張一點怒氣也沒看見的圓圓臉,以及那永遠都瞇起來彷佛笑得很甜的彎彎眼,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蜜兒,妳這樣令人很難相信妳在生氣。”她無奈地告訴這個好友。

唔,這應該是她第一百零九回這樣對她講了吧?

“我……我很生氣耶!”紅潤潤的唇兒一嘟,外加同樣是圓圓的小腳,重重地往地上一跺,她這樣跟一個三歲小孩兒耍賴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很有良心地將到了嘴邊的大笑聲壓回喉頭,文清穗輕咳幾聲后,才討好地靠在她的身旁坐下,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上,友好地撒着嬌,也笑得好甜好甜地哄道:“蜜兒,是我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好。”沒啥脾氣的人,很快就因這句沒什麼誠意的道歉而消氣。

“妳剛剛在看什麼?”好了,麻糬消氣了,她就開始進行逼供大會,非要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吐出原因不可。

“我……那個……”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田蜜兒好半晌后緩緩地撒了個小謊:“我剛剛在找國文參考書。”

老天會原諒她撒謊的,是吧?

“我不信!”沒有像她一樣支支吾吾個半天,文清穗很快就否定了好友的借口:“那個架子明明是擺西洋歷史的參考書,怎麼可能找到國文參考書?蜜兒,妳撒謊!妳撒謊!”她大聲地反駁兼指控着,生氣得就連青蔥的長指,也忍不住地掐了掐麻糬臉好幾下,狠狠地蹂躪她。

“別掐,別掐了。”痛意跟心虛同時襲上她,田蜜兒急急地求饒,在魔掌下救回自己可憐的臉。

“還不快從實招來,妳剛才在看什麼?”瞧她一副心虛的樣子,可疑,實在可疑得很。

“我……”一個“我”字含在口中良久,久到文清穗也快要忍不住吼她時,才吶吶地道出自己方才的怪異行為:“我剛剛在看丁震。”

“丁震,那個籃球隊的後衛?”文清穗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好友,“蜜兒,妳呷意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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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拉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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