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宋在貴有自知之明,即使被羞辱,也根本無法反擊,氣得跳腳,還大放厥詞,「你……有種!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人盡可夫的爛貨,讓那麼多人賠本。呿,算我倒霉。」他將怒氣發泄到碧允兒的身上,「是你招惹了青琅君,害碧家走上絕路,如果碧老頭不準時還款給銀行,我會立即沒收碧家的產業。」
看着他撂完狠話后便匆匆離去,青琅君也不想自找麻煩,在飯店職員出現前,抱着她回自己的房間。
知道自己已經脫離魔掌,碧允兒全身虛脫的坐在床上。
青琅君單膝跪在她的面前,與她對望,她脆弱無助,眼睛濕潤,目光迷離,紅唇半開,欲語還休,當下激起他的雄性本能,還被胸臆間一股不知名又陌生的悸動震撼着。
「謝謝……」她的嗓音細如蚊蚋。
他的思緒被打斷,「這是他企圖染指我的女人的下場。」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聽他們的對話,也能推敲出其中有什麼交易。
「我……怎麼會是你的女人?」她嚇得輕聲反問,然而看到俊俏的男人裸着性感的胸膛,頭髮微亂,眼神狂狷而危險,令人心動極了,她又幾乎要直接點頭。
「你在宴會的那夜答應我了。」
「不,我已經拒絕你。」
「你拒絕我,卻選了宋在貴?他好色殘虐,被他要過的女人,都被弄得半死不活。」他忍不住大罵,氣她如此不自愛。
幾年前,他一位大學同學的表姊擔任宋在貴的秘書,加班時,不幸被他強暴,虐打到重傷,他還利用權勢污衊她色誘他。
她臉頰上的掌印清楚可見,若是他再慢一步,她會被蹂躪到怎麼可怕的下場?
一想到她被宋在貴殘暴的虐待,他還有殺死那個男人的衝動。
「不是,我是被逼的……」藥力發作,她的神智漸漸渙散,說話也模糊不清,現在只能無力的搖頭,雙手緊緊的抱着顫抖的身軀,給自己一點慰藉。
「又是被逼的?上次你跟我在花園玩得高潮迭起,也說是被逼的。」青琅君訕笑的說,睥睨着她。
他將她臉上泛起的不正常紅暈當成窘態,吞吐的語調只是欲蓋彌彰,越想越憤怒,她居然敢用身體這種低賤的辦法還債,甚至寧願找其他男人,也不找他。
「一個為了金錢而出賣肉體,甘願做男人的玩物的女人,哪有資格說是被逼的?你所謂的被逼,是你們談不攏價碼吧?」他冷冷的嘲笑。
她所受到的凌辱,誰想到是禽獸不如的冷血父親一手策劃的?
「你救了我,不代表可以污衊我的人格!」
他憑什麼總是高高在上的睨視着她?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污衊你的人格,如果你還有人格可以被污衊的話,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已迫使宋在貴不可能有機會買下你。」他說話夾槍帶棒,就是要她看清楚自身的情況。
「你比他更卑鄙!」碧允兒緊繃的情緒瞬間失控,揚起小手,想要給他一記耳光。
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心想,她是因為醜事被揭發而歇斯底里吧!而且他不准她將他和那個禽獸混為一談。
「你要錢,要有身分的男人,是嗎?好,你的身體給我,這些我都給你。」
該死!她竟敢如此放蕩,任由別的男人碰觸她曼妙的嬌軀。
不斷飆升的怒氣遮掩了所有的理智,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無視她的脆弱,逼迫她看着自己。
「嗚……不要,我不要你的錢……」不要不堪的對待,不要用殘酷的話語踐踏她。她激動的大哭,全身戰慄,明亮的眼晴變得黯淡無神,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停的滑落。
「你寧願要那個男人的錢,也不要我的錢?!」難道在她的心裏,他比不上那個混蛋加三級的禽獸?青琅君的雙眼瞠大,佈滿紅絲,慢慢的靠近她。
「統統都不要……」
他強悍、霸道的攫住她的唇瓣,打斷她的反駁,並將她擁入懷裏。
她吃痛的皺起眉頭,當然不依。
他越吻越起勁,舌頭探入檀口內,糾纏着丁香小舌,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放開她。
看着朱唇被蹂躪得紅腫,雙眼還殘留着哭過的痕迹,帶有一份凄迷的美麗,彷佛在呼喚他靈魂深處的渴望,讓他有股狠狠的佔有她的衝動。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我會立刻要你。」他的聲音變得沙啞。
從朱鳳姬提供的數據,他知道碧允兒的名聲比碧雲兒還要狼藉不堪,善於利用美貌和胴體為碧家換取商業機密。雖然他無法得知這是不是那些被并吞的受害者對她的惡毒污衊和指控,但是單從宴會上她與她父親狼狽為奸,用身體做餌,引人上當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想他總是冷然面對世事,不帶一絲感情,卻一直想着她,想要她,甚至剛才心頭狂燃着怒火,都是因為無法忍受她在別的男人的懷裏。
他沒有發現自己從未如此執着,不過既然決定要這個女人,絕對不手軟。
碧允兒被吻得天旋地轉,更引發體內的春藥,全身像是着火,尤其腹部又熱燙又空虛,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知道當他碰觸她時,身體得到了滿足。
他們幾乎都喘不過氣,青琅君將她推倒床上,順勢壓在她身上。
「你要怎樣都可以,只要給我……」藥力終於徹底發揮功效了。
可惜聽進他的耳里,卻做出不同的註解:他要怎樣都可以,只要給她想要的東西。
既然她可以用錢買回來,那他就不客氣的盡情使用了。
他的俊臉靠得她那麼近,他的鼻息噴洒到她的臉上,當他指尖輕撫着她紅腫的臉頰時,心裏狠狠一揪,非常後悔剛才沒有海扁宋在貴一頓。
「痛……」她不禁瑟縮了下,加上藥力,喉嚨有些乾澀。
他起身下床,從冰箱裏拿出一些冰塊,用毛巾包裹起來,回到床上,為她敷臉。
冰涼的水珠沿着臉頰流入嘴裏,稍微解除燥熱,她想也不想的拿起冰塊,放進嘴裏含着,滋潤乾渴的喉嚨,但是體內的燥火依然熊熊燃燒,理智早已燒成灰燼,為了消除這份灼熱,她打開把自己包得密實的浴袍,用冰塊摩擦乳肉。
好一個浪蕩的淫娃!這姿勢夠誘人,水珠從乳溝滑落,將白色的胸罩弄濕,嫩紅的乳尖若隱若現。
青琅君的喉頭一緊,慾望被撩撥得更加高亢,俊美無儔的他早已不是衝動的小夥子,學生時代便有不少女同學,甚至女教師,自動爬上他的床,做出更誘惑的挑逗,但是他總能冷靜自若,現在居然激動到想要撲上去,連火刃也高漲的叫囂着要沒入她的體內。
身軀暫時因為冰塊而得到舒解,她不禁輕吟一聲,滿足的伸出舌尖,舔舐唇瓣。
……
好累,好痛,好酸……
疲憊的張開眼睛,碧允兒又看那張常在夢中出現的俊臉,這一回的夢更大膽,他們額頭貼着額頭,相擁而眠。
夢?她眨了眨眼,俊臉還在……驚叫一聲,她立刻推開他。
本來緊貼着他的溫軟身軀突然離開,黑眸一黯,隱含着濃濃的不悅,一雙鐵臂收緊,再次將她鎖入懷裏。
額頭撞到他結實的胸膛,她本想大聲斥罵,卻意識到一根熱棒頂着下腹,雙眼緩緩的往下看。
天啊!他的分身竟然挺立起來,還佈滿駭人的青筋,她的身體怎麼能容下它?
她驚訝的表情滿足了他的男性尊嚴,「很滿意你看到的尺碼嗎?」勁腰向前一推,挺立的火刃廝磨着她柔嫩的部位。
剛經過性愛洗禮的青澀身體最是敏感,她不由得輕顫一下。難道藥力還未退?她才不要在他的面前再次發浪。
「唔……不要!」她的聲音因為歡愛時太過激動的浪叫而變得沙啞,反而像性感的呢喃。
「是你求我進去的。」他邪佞一笑,惡質的頂了下花道口。
「我才沒有……呀……」她嬌啼一聲,只被輕輕一剌,下腹又湧現熱流,然後想起自己竟然浪蕩的向他求歡,霎時臉紅耳熱,口乾心跳。
天啊!難道藥力又發作?
她羞得無法面對自己,何況是面對他,只好低下頭,推他一下,訥訥的說:「你終於要了我,還不快……」走開。
「我會給你應得的報酬。」他光火的打斷她的話,看不到她羞窘的表情,反而誤會她催促要錢。
碧允兒愣住,一時之間無法消化他的話,來不及反應。
真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他將她的沉默解讀成算計價碼,雙眸變得黯沉,醞釀著暴風。
她終於想起跟他做愛前的對話,抬起頭,憤怒的斥責,「什麼報酬?我沒有說要錢。」
「你不是一直利用美麗的身體跟金主議價嗎?還是以為沒議好價便上床,可以誆我一筆錢?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貪得無饜只會讓你一無所有。」他不屑的說,她只可以拿他想給的,休想討價還價。
「什麼議價?我不是妓女!」她怒罵。他為何要讓她難堪,把她說得像妓女?
「我沒有說你是妓女,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他涼涼的嘲諷。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
「給我一個價!你只能服侍我一人,我不希望被傳染什麼性病或世紀絕症。」就當買一個專屬他的女人,且看她以為自己值多少錢。
「什麼性病?什麼世紀絕症?我是……處女。」露骨傷人的話語擊中她的自尊,她不得不說出最難堪的剖白,強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你以為扮成處女便可以換取更多的好處嗎?」青琅君冷哼一聲,嘲笑她的無知。
「是真的……」她瞄向身下被處子的血痕與男人的濁白糊成一片的床單。
「我勸你一句,在做處女膜重建手術前,應該先去上演員班,你騙男人的技巧太爛了,處女會比妓女啼叫得更淫蕩嗎?以為隨便喊一聲痛,流一點血,便是處女?」他睥睨着她可笑的紅眼睛。
她能說出真相嗎?不過誰會相信做父親的竟然對女兒下春藥?如果她一再辯解,他只會用更羞辱人的話污衊她,令她更加難堪。
既然已被認定是甘願為了金錢而出賣身體的女人,她寧可保存最後一絲尊嚴。
用力的眨回淚水,驕傲的抬起小臉,她決定喊出一個天價。
「我要每年一千萬。」
「成交。」青琅君毫不猶豫的答應。說什麼不是妓女?她就是一個情婦。
「什麼?」成交?她不禁傻眼。難道她說錯了,說成一千元?
看着她瞪大雙眼,小嘴微張,詫異的表情可愛到不行,若非早就知道她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他一定立刻狠狠的吻住她甜美的小嘴,然後將她綁在身邊。
難道她是一個純情小女人,他便會留下她?
不可能!他這一生都不會愛人。
該死的女人,膽敢擾亂他的思緒?!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陰鷙的寒氣,流露出凌厲的目光,直啾着她,碧允兒嚇得雙肩一縮,滿臉驚惶無助,卻又得故作鎮定,勉強鼓起勇氣正視他。
「怎麼?後悔自己喊價喊得太低?」他勾起邪惡的微笑,把她的緘默不語誤以為是以退為進的把戲。「相信我,你根本不值這個價碼,所以不可能有人出得比我高。」
「你不要太過分!如果你後悔,可以不買,我會向別人證明我值這個價。」她不甘示弱的嗆聲,根本不知道若要證明自己的身價,只能親自用身體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