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她被他輕佻又不可一世的態度激怒了,原來他跟那些紈褲子弟一樣,是用金錢玩弄女性的大混蛋,她最不齒這種男人,應該用力甩開他的手,外加一巴掌,以示懲戒,可是當她看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時,彷佛沉溺其中,無力掙扎……或許她是不想掙扎,任憑自己溺斃在他的眼底。

青琅君鳳眼半眯,性感的薄唇揚起邪魅的微笑。他不否認,她清晰的目光毫不掩飾對他的好感,大大的滿足他男性的自尊心。

他的微笑太誘惑、太危險,碧允兒不知所措的瞪着他,呼吸變得凌亂,胸口劇烈起伏,嬌憨的俏臉微微暈紅,好像跌入陷阱的小白兔,流露出不安與無助。

「紫先生,你似乎誤會了,我只是想向你解說合作發展南部連鎖式度假飯店。」她強裝鎮定,不管是為了釐清兩人的關係,還是告誡自己不要誤入有錢少爺的感情陷阱,母親血淋淋的教訓就是前車之監。

「要你在這麼浪漫的地方跟我解釋這麼重要的事,碧總真是用心良苦。」他刻意環顧花園,像是嘲諷她急於劃清界線的幼稚行為只是欲蓋彌彰的低劣把戲。

「紫先生,我想你誤會我了,很抱歉浪費你的寶貴時間,請容我失陪。」碧允兒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以前因為工作,常有上司對她提出更露骨的要求。

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天殺的!這女人有時展露勾人的媚態,有時像處子般羞澀,現在更將他往外推,她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嗎?他會好好的配合她。

碧允兒揚起光潔秀氣的下巴,繞過青琅君,準備離去。

仙人跳的戲碼還未上演,女主角怎麼能說走就走?

他沒有阻止這個愛耍酷的小女人,只是緩緩的開口,「碧氏為了投資賭博業,不但費盡人脈和財力打通各個關節,還在計劃發展的地段買下許多土地,算好獲得賭權后,不但可以優先建賭場,又可以將土地高價轉售給其他博彩公司,從中獲得豐厚的利潤,想不到公投失敗,賭權擱置,大量資金押在土地上,讓公司營運艱困,欠下銀行巨額債務,無力償還。若碧氏無法找到有實力的融資夥伴,資不抵債,只能清盤倒閉。」

她明亮的雙眸流露出驚訝,擠出僵硬的微笑,原來他比她更清楚碧家的窘境。

「既然紫先生清楚一切,我也不用多說,我父親很希望跟你磋商合作機會。」

「但是我累了,現在只有興趣看你如何讓我晚上睡得滿足,否則我又怎麼有精神跟碧總談公事?」她夠假惺惺了,令他不耐煩,好吧!男人應該主動點,挑明以情慾做交易,好讓仙人跳的戲碼可以演下去。

「你好卑鄙,竟然趁人之危,要脅我。」碧允兒恨恨的看着這個好看得過分的男人,什麼紫族少主?簡直比不學無術的闊少爺更無法無天,混蛋加三級。

「這不算要脅,以物易物是商業基本模式,營商者絕不做虧本買賣,我想你父親也非常明白這點。」碧萬福外表敦厚,實質作風低劣,為求利益,連合作夥伴也被啃得屍骨無存。

「你要我用自己交換碧氏……」她虛弱的開口。

「不要太高估自己,你還不值這個價碼,只是換取一個契機而已。」青琅君冷哼一聲,「救不救得了碧氏,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

她的演技還不錯,嬌憨的怒容讓人誤以為她是個品格高尚的女人,若非親耳聽到碧萬福說她慣用身體勾引男人,換取利益,根本看不出她不單淫蕩,更工於心計,他真想親手撕下她的面具。

「不要說了!」她的眼中盈滿淚水,當然知道父親的手段是何等卑鄙、齷齪。

三十年前,碧萬福與擁有明艷的美貌與優雅舞姿的舞者黃真娘熱戀,可是碧家在政商界地位顯赫,容不下黃真娘為長媳,碧萬福為了保有繼承權,娶了銀行總裁的長孫女宋氏為妻,痴情的黃真娘卻甘願成為他的情婦。

碧允兒小的時候,和母親在碧家受盡宋氏的欺侮,碧萬福深怕觸怒銀行總裁宋老,便將她們送到碧家在南部鄉間的舊宅,從此不聞不問。

母女倆受盡鄙視,生活清苦,母親用加倍的愛彌補她沒有父親的遺憾和痛苦。

她高中畢業后,原以為可以改善生活,沒想到母親因為長期思念丈夫,抑鬱成痴,以自殘的方式希望引起他的重視。

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只能向父親求助。

這時,碧萬福才知道被他遺棄的女兒擁有勝過母親的驚世美貌,他答應每個月抽出一天陪伴母親,條件是要她做商業間諜,竊取機密。

經過幾年的治療,母親終於康復,她本來想帶母親離開,展開新的生活,卻發現母親因為長期積勞成疾,變為腎衰竭,如今只能靠父親支付昂貴的醫療費用,並等待適合的腎臟,做移植手術。

如果父親知道可以用她換取碧氏,哪怕只是一個機會,她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打包,送給紫昂流享用。

腦海里響起兩個男人的淫笑聲,碧允兒難堪的撇開臉,強忍住淚水,多年來她受盡白眼和謾罵,甚至因為絕美的面容而時常被人羞辱、嘲諷,但是依然潔身自愛。

原來人的尊嚴是如此廉價,不堪一擊,她得忍受被一個視她如玩物的男人嘲笑她的卑微,踐踏她的尊嚴,任由他宰割。

她好想不理會他的無恥要求,讓碧家直接破產,母親卻要陪葬……

一想起病榻上的母親,原本美麗的容貌因為勞累和惡疾折磨而變得瘦弱枯黃,她不惜付出生命,那麼一片小小的薄膜和廉價的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要了我之後,你便會幫助碧氏?」她難堪的緊抿唇瓣,兩行清淚滑落臉頰。

青琅君的心莫名的揪緊,有股衝動,想吻去她臉上礙眼的淚水。

不要上當!女人只會用老把戲,淚水、怨懟和欲拒還迎,全是她釣男人的伎倆。

「你不是說我趁人之危,卑鄙無恥,甚至委屈得哭了?不過還要看我有沒有心情要你。」他冷笑的說,瞅着這個擅長耍心機的女人。

「我……我是心甘情願的,求你……」她噙着淚水,無法說下去,要她無恥的推銷自己的身體,甚至怕他不肯好好的享用,彷佛甩了她兩巴掌。

該死!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想的動物!聽到她的哀求,看到她淚水盈眶,他的身體竟然背棄優秀的腦袋,慢慢的靠近她。

碧允兒瞪大雙眼,看着他放大的俊美臉龐,嚇得忘了哭泣,任由他的薄唇溫柔的吻住她的淚眼,然後緩緩移動,滑過鼻子,再吸吮她的櫻唇。

天啊!軟綿綿的紅唇實在太誘人了,散發出甜膩的香氣,令他一嘗再嘗,無法停止,也不想停止。

「閉上眼。」青琅君半是命令,半是誘哄。

她是不懂得享受熱吻嗎?太矯情,也太不可愛了,一臉無助的瞪大雙眼,像是被侵犯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是辣手摧花的混蛋。

「不……唔……」碧允兒趁着還有微弱的意識,身軀往後退。

她想逃開?他意猶未盡呢!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另一手環抱纖腰,將她完全禁錮在他的懷裏。

她嚇得開口尖叫,火舌乘機進入貝齒間,她的小舌本能的避開,他靈巧的舌頭立刻纏捲住它,霸道的舔遍她的口腔內壁,讓他的氣息充滿她敏感的感官。

他的氣味很好聞,少許古龍水的香味混合他嘴裏殘留的香檳味,她快要沉溺在他的吻里,呼吸凌亂,身子酥軟,腦子糊成一團。

青琅君讓她的雙手在他的頸子后交握,他的手則從她的腋下直搗豐乳邊緣。

他愛死這件晚禮服了,為了突顯玲瓏有致的身段,她沒有穿內衣,修長的手指順勢勾下肩帶,豐乳隨即暴露在月光下,半裸的她更加淫蕩妖媚,激起他的情慾。

他用牙齒撕下她的胸貼,齒尖輕刮敏感嬌嫩的乳尖,她嚇得嬌啼一聲,紅梅輕顫,激凸起來,誘發男人惡質的殘虐,他用牙齒嚙咬乳肉,用力吸吮紅梅,拇指和食指時而輕捏、時而搓揉被冷落的雪乳,乳尖隨即堅挺,他微微抬起頭,濕透的紅梅在月光下閃着淫光。

「不……不要……啊……」稚嫩的身體從未被狎玩過,情慾正蠶食她的理智,只感到胸乳好麻、好脹,激烈而陌生的快感像電流一般從胸口蔓延到全身。

「真是敏感的淫娃。」他好滿意她熱情的反應。

「我不是……不要……放開我。」聽到他充滿鄙視的言語,她立刻清醒不少,可是無力的反對聲就像口是心非的撒嬌,反抗扭動的身體更加廝磨他的身體。

「你不要我放開你,還不是淫娃嗎?」哼,她還真擅長運用欲拒還迎的手段。

他玩弄着一邊胸乳,突然加重力道,用力一擠。

「啊……」她禁不住吟叫出聲。

「好銷魂的浪叫,再大聲一點,讓別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好事。」他無情的說。

她立刻伸手掩住小嘴,飽受屈辱的瞪着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得不再掉一滴淚,無聲的控訴他的殘虐和對她的侮辱。

浪蕩的女人怎麼可能流露出倔強而正直的目光?她美麗而澄澈的眼眸一再震撼他的心,令他不禁自問,難道他錯過了什麼?

他們曖昧的凝視着對方,直到聽見沙沙的腳步聲靠近湖邊。

青琅君立即清醒過來。是碧萬福來找冤大頭嗎?哼!他抱起她,躲到樹叢后。

原來是一對男女,眼看四周無人,立即火熱的擁吻,情到濃時,更互相撫摸對方的身體,過了一會兒,男人在女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女人點點頭,他們一起走到附近的樹叢里。

雖然隔着樹叢,又有一段距離,但是碧允兒的眼力很好,清楚的看到他們竟然互相脫對方的衣服,嚇得目瞪口呆,渾然沒察覺在她身後的青琅君輕輕的將半裸的她鎖在胸前,兩人慢慢的跪坐下來,沒有一絲空隙,姿勢曖昧纏綿。

她在銀色的月光下裸露上身,肌膚白皙剔透,散發出令男人瘋狂的美態。

……

青璃君知道,她高潮了。

那對男女正享受着激情后的餘韻時,碧萬福衝上前,誤以為是女兒和紫昂流在親熱,三人尷尬的火速離開,花園內又剩下青琅君和碧允兒兩人。

他冷冷的看着她的頭頂,卻不知道她承受不住激烈的高潮,昏厥在他的懷裏,還以為她因為與父親的把戲被拆穿,而無言以對。

此時,天地間除了風聲,只有他們的呼吸聲相互呼應。

她想再要?還是剛才的高潮是假裝的?看來她的經驗比他想像的還要豐富。

可惡!她究竟有過多少男人?

黯黑的眼眸燃燒着熊熊怒火,他甚至有殺死那些曾經抱過她的男人的衝動。

停!他從不缺女人,也不戀棧任何女人,何況在開放的美國生活多年,早就沒有處女情結,她有過多少個男人,根本與他無關。

在別人眼中,他是冷靜沉着的,面對任何難題或逆境,都能處之泰然,只因為他從未為任何人或事投入感情,更未動情。

想他青琅君從來不曾被人牽動情感,竟然為了一個閱男無數的女人動怒,雙眼閃爍着殺戮的光芒,更狠、更絕的聲音在腦里迴響,撕碎她吧!毀掉她吧!

「你似乎還沒得到滿足,要不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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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浪情婦的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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