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什麼都不用做,全都交給我,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看了眼馮雅克,對方眼中的志在必得己經告訴方硯答案,但是方硯卻拒絕馮雅克的幫忙,「我不會讓這樣一間雜誌社在那邊逍遙自在的,至於新聞,我也己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會影響Oueenie嗎?」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
「不,她不會知道的。」所有不應該讓她知道的,方硯全都不會讓她知道,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要在人吃人的商界立足,而且要將一間公司提升成為一間上市公司,沒有一定的手段以及心狠手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或許他最近有點懶了,所以才會讓這家小小的雜誌社如此放肆。
馮雅克以及譚如絲清楚地看到方硯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厲光芒,不無慶幸自己並不是這個男人的敵手,要跟這個男人為敵,就必須付上最大的代價。
因為他為了捍衛心愛的女人,就會不惜一切的代價,摧毀所有讓他女人受傷難過的人或物!
即使方硯再怎麼隱瞞她,李若秀還是着到了那則報導。
着着那一張張的照片,她拍過的照片其實並不多,所以只憑着當中幾張照片,她便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些照片交給雜誌社的。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過去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陳莎莎會如此地痛恨着自己?她自認把陳莎莎當成好朋友、好知己,幾乎都是把心掏出來對待,有好東西也會跟她一起分享。
如果是為了方硯,那麼她更不明白了,一個男人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人改變心智個性,那麼這個人到底是真的傻還是裝傻?她己經不會分了。
看着那一張張的照片,還有那將她過去的事揭露出來的報導,她無法不承認,她有種被人赤裸裸地扔到大街上的感覺。
這件事同時將她埋藏在心底的傷疤狠狠地掀了開來,濃濃的自卑將她包圍住,她幾乎被打回那個怯懦的原形。
說不出滋味是什麼,總之就是羞窘,不願意也不想出外見人,只想獨自窩在房間、躲在被窩裏,誰來邀約她外出逛街、看夜景,全都被她婉拒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讓許多人都很擔憂,尤其是小阿姨,差一點就扔下公司從法國飛過來着她,還直嚷着後悔讓她回到這個地方發展,最後是她極力地阻止了,小阿姨才放棄這個念頭。
對方硯,她也是懶懶的不想理會。
她不否認她是有一點遷怒的成分,因為如果不是他,她也不用面對女人的妒火,還有這樣的打擊,但是方硯卻沒有為此而生氣,還像哄孩子一樣的哄着她,讓她多朝他撒氣。
這個男人真的很傻,為了她做到這種境地,值得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想這個複雜的問題。
當方硯從工作室回來時,着見的就是這一幕,李若秀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的一角,她把臉埋在腿窩上,讓人着不見臉,好像這樣就會安全,沒有人打擾她。
可惜她想錯了,方硯是一定會去打擾她的。
深知最近她被那則新聞影響,所以心情嚴重低落,他更是心疼不舍,明天得加快速度,收購回市面上所有己經出版的雜誌,然後再對那家雜誌社提出最嚴重的起訴。
方氏集團的律師團並非浪得虛名,短短几天內就把雜誌社搞得四分五裂,不僅公開道歉,還將負責這則新聞的編輯革職,以求平息方硯的怒氣。
方硯也難得地沒有做到最絕,他只是要雜誌社澄清報導失實,還李若秀一個清白,便放過了雜誌社,雖然他放過了雜誌社,但從此在整個大眾媒體界卻再也沒有人敢跟方氏、跟方硯為敵。
他上前將那個自艾自憐中的女人抱進懷裏,最近這個動作成為了他最常做的,因為這樣子的她格外地脆弱。
他一直想將記憶中的那個她找回來,以為那時候的她是最好的,但是當那個她真的回來時,他卻發現,原來他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脆弱不堪、彷彿一碰就會碎掉的她,那教他無比的心疼。
熟悉的氣息宣告着是誰抱着她,李若秀也沒有掙扎,只是軟軟地依靠着他。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只有被他緊緊抱着,待在他的懷抱里,她才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全感,這樣是不太好的,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改掉這個不好的習慣,任由自己在他抱住自己時,將手環上他的頸項,默默地呼吸着屬子他的氣息。
「方硯……」她低喃着他的名字,今天的她不知是什麼原因,特別地想念他,明知道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就是有着奢望。
方硯伸手輕輕地拍撫着她的肩背,安撫着她,他也沒有說什麼,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默默的守着她、安慰她。
他無聲的安慰、無聲的支持,對現在的她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也讓她極為感動,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表達自己的感動以及感謝,只好尋找着他的唇親吻着。
李若秀的雙手輕輕地搭在方硯的頸后,昂起小臉,主動將舌探入他的口中,她的動作很生澀,可是卻帶給他莫大的剌激。
忍不住這樣的撩撥,方現很快地把主導權搶了回來,他用力含住她軟軟的舌頭,跟她扭動絞纏,而後將她的舌推回她的唇間,他則伸入她的口中,再次與她相纏,間或翻攪着、吸吮着。
感覺他的情慾被這樣熱烈的親吻勾了起來,在他的掌攀上她的身體時,她難耐地輕吟出聲。
或許她現在低落的情緒,需要來一場熱辣辣的情慾盛宴,才能讓她稍稍高昂一點,所以她沒有反抗,反而將身體放軟,讓他弄得更徹底。
她的配合讓他更為瘋狂,他快速地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他肌肉起伏的男性軀體-
因為工作的關係,李若秀或多或少也見過不少男人或赤裸、或半裸的身體,可是卻從沒有任何一個,像眼前這個身體一樣能夠深深地吸引住她的目光。
方硯的手在剝光他自己后,又來剝她的,她抬眸看向他,卻被他眼中的溫柔以及寵愛給迷得連心頭也酥軟起來。
她配合地微抬身體,讓他脫掉自己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兩個赤裸裸的身體緊緊相貼,互相廝磨,無聲地蹭出一把更熱更燙的火焰。
她的手緩緩地在他的後腦勺上摩挲,她不知道這樣對他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只是她情不自禁的這樣做着。
她的身體己經對他無比熟悉,當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舌在她身上施展美妙的魔法時,她幾乎就為他融化了,穌酥麻麻的自花瓣流泄出他想要的花蜜。
這次她難得主動的吻他,他不想就此放過她,他想要她更熱情,想要她主動說出她對他的渴求,所以他再次吻住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吸吮着、絞纏着,直到她快無法喘氣,他才放開,熱切的唇舌熱情地沿着嘴角,啄吻過下巴,舔過脆弱的頸項,去到胸前的柔軟處。
……
一場暢快淋漓的交纏,讓李若秀很快就昏睡過去。
方硯緊抱着懷裏香汗淋漓的嬌軀,捨不得放手,心裏既是寵又是憐的,她昏睡前的那句輕喃聲音雖小,但是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說:「謝謝你,我喜歡你……」
他終於聽到她親口說喜歡他,只是人是那麼的貪心,聽到她說喜歡他,所以他更期待,她有一天親口說她愛他。
愛是一種更深刻的情感,他知道,他己經不是喜歡她而己。
他愛她,所以捨不得她難過,所以恨不得殺光所有讓她難過的人,所以只想好好把她捧在手心上呵護,因為他知道,只有她快樂了,他才會快樂.,只有她幸福了,他才會幸福。
他想要自己更幸福,所以首要的就是讓她更幸福,他做得到的,他向自己保證,絕對會做到的。
失實報導風波,前後只擾攘了一個星期就落幕了。
其一,連報出這則報導的雜誌社也登報澄清,這是一則失實的報導.,其二,這段時間裏爆出另一則更震撼人心的艷照事件;其三,人總是善忘的,所以這一則新聞很快就變成讓人提不起興趣的舊聞。
少了擾人心煩的事件,李若秀也從這個打擊里重新站起來。
說起來,李若秀覺得她應該感激陳莎莎的。
儘管是陳莎莎將自己的照片交給雜誌社登出來,也將自己過去的事實爆料給雜誌社,但是如果不是陳莎莎做了這些事,她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着清自己對方硯的感情?
其實這件事還有後續。
在雜誌社登出道歉以及澄清的告示后,陳莎莎透過工作室聯繫上她,當天她應約到了咖啡館,她還沒有點飲料,陳莎莎便己經開始對她冷嘲熱諷起來。
聽着那一句句其實己經足以構成誹謗罪的指控,李若秀居然覺得自己心情非常平靜,隨着陳莎莎每指控一件事,她都會想起方硯。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做什麼事,方硯都會支持她,即使她做錯了事,他也會替她擺平,絕對不會放任她一人獨自面對。
方硯的寵愛,和小阿姨一家還有方家一屋子人對她的關懷,讓她豁然開朗起來,她笑罵自己真傻,怎麼會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教自己難受,其至讓陳莎莎口中那個優秀無比的男人,跟着她一起難受。
她釋懷了,其至發現自己對於過去的種種那避如蛇蠍的態度覺得可笑。
現在的她是她,過去的她也是她,即使過去的她不夠好,怯懦、不勇敢,但她卻不能否認,就是因為過去自己所經歷過的,才會有現在這個成長了的自己,她敢說,如果以前她不是那樣怯懦、沒膽子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成為現在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
心因為豁然開朗,不再被過去的事積壓着,她就好像卸下了什麼沉重的擔子一樣,即使面對着陳莎莎一聲聲的諷刺,諷刺她又胖又丑,又諷刺她城府極深,她都一笑置之。
她以前又胖又丑又怎樣,現在她不是變美了、變好了,而且成功達成自己的理想了嗎?她城府深,但是方硯說什麼了嗎?方家的人說什麼了嗎?她小阿姨一家人說什麼了嗎?他們從來沒有說過她城府深、耍手段,他們總是支撐她、關懷她,只有陳莎莎一人在這裏叫囂着沒人相信的事。
所以她越是聽,越是覺得可笑-
一個巴掌打不響,當冷嘲熱諷得不到任何反應時,陳莎莎也己經說不下去,到了最後除了瞪視以外,她根本就無話可說。
她無話可說,但李若秀卻給了她兩個字:「謝謝。」
「謝謝」這兩字聽似簡單,卻內含許多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