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高正武快瘋了。

自那天替周恬恬解決她那個“痴心追求者”后回到家,便發覺那個答應會等他回來的女人食言,不見了!

起初,他還以為她是出外逛逛,豈料他等她等到第二個早上,她還是沒有回來;纏繞了他許久的心慌便大爆發。

顧不得還是清晨五點多,孕婦弟妹必定還在夢鄉之間,他硬是打了好幾十通電話過去,決意要吵醒對方到接聽他的電話為止。

最終,接電話的不是弟妹,而是他那個同樣陰霾的弟弟。

“小然呢?叫她來聽。”他二話不說地命令。

“大哥,容我提醒你,現在是清晨五點三十分,許多人還在睡大頭覺的時候!而且小然是孕婦,睡得比常人更多!你教我怎麼叫她來聽這你通沒頭沒腦的電話?”高正文沒好氣地道。

“我不管,告訴她,她姐不見了!叫她馬上來接電話。”心慌意亂的男人完全不講道理,逕自命令:“若你敢掛了我電話,我現在就衝上你家,包準你連回頭睡的機會也沒有。”

高正文輕嘆口氣,“阿武,你不用找小然問知柔的下落,她幫不了你。”

高正武一怔,“為什麼?”

“因為,知柔為了不讓你纏着小然問她的下落,所以她連對小然也只是說要去休息,待休息夠了就會回來,始終不肯告訴小然她會到哪裏去、什麼時候回來;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竟然連快要生的妹妹也扔下了?你知道昨天我從醫院裏回來,居然看到小然紅着眼眶,跟我講她姐姐扔下她了,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我有多……”高正文的質問,在他掛上電話后停頓。

為什麼?她完全避開了他,連下落都不願意告訴親妹妹?

不單單是高正文想知道他做了什麼,甚至讓她扔下一向疼愛的妹妹,就連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該死的做了什麼混帳事。

失去她的消息,讓他的理智全失。

他掛了高正文的電話后馬上沖往龍門總壇,要求三少幫忙,即使三少趁火打劫,要求他回龍門保全工作,他想也不想,二話不說的點頭,不過前提是三少必須找到她。

可是,就算三少派出所有不在任務中的兄弟去找,還是找不到鄔知柔的下落,她就像是平空消失般。

他越找越焦急、越想越暴躁,故此所有人都聰明地不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免得被這隻失控的野獸飽以老拳。

而他的耐性,在短短數天裏全被磨光。

他發誓,若被他找到那個故意玩失蹤的女人,他一定要將她壓在床上,狠狠地要她七八九十回,要她好幾天都下不了床、直不起腰,要她……保證再也不會像這次一樣,逃到他不知道的地方,讓他着急得團團轉。

小柔……你到底在哪裏?

手機無聲的震動起,他反射性地抄起電話,大吼出聲:“如果你不是找到她就打電話給我,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太陽升起!”

輕笑聲響起,對方似乎對他的壞脾氣習以為常,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威脅,“阿武,找到了。”

“找到她了?”所有的悶氣、着急瞬間消失,高正武喜出望外地再次要求確定,“三少,她在哪裏?”

“她在南部的一個小村裡。”對方溫文地回答,但這回沒有像平日那樣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

三少好像挺高興,對啦,他答應回去替他打工,三少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呢?

“給我地址。”他立刻要地址,要馬上衝過去抓回逃妻,他認定了,就不容許她否認。

既然他已經搞定了周恬恬,而周恬恬也答應幫他說服家裏的兩老,他當然不想再拖,將她娶回家再講,免得她又三天兩頭的給他搞失蹤。

“我跟你一起去。”出乎他意料之外,對方給了他這樣的答覆。

鄔知柔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頂多是他下屬,也就是他的未來老婆,三少跟着去湊什麼熱鬧?

高正武困惑極了,可又不太想浪費時間跟三少哈啦閑聊;現在的他只想直奔南部,逮住那個食言的可惡女人。

“五分鐘后,我到你家樓下等你。”三少也毫不浪費時間,話甫落便掛了他的電話。

高正武一點也不介意,不待五分鐘,他抓過隨身東西后便往樓下奔去,堅定不遲疑的腳步充分地訴說著他的決心。

鄔知柔,這一次別想再逃!

***

南部的陽光很明媚,而鄉村間的人更是和善好客,許久沒有好好放假休息的鄔知柔,一下子便喜歡上這個地方。

只是,這幾天裏她一直在想某個男人,始終無法展開笑顏,好在租房子給她的房東十分和善親切,甚至當他知道她單身一人時,完全沒有把她當外人地將她請回家去好生招待。

那天,丁大哥帶她離開那間飯店后,她躲在丁家兩天。

那兩天裏,不管好友田蜜兒如何好說歹說、威脅加哄騙。也無法讓她出說實情;到了第三天,連她自己也無法再待在丁家發霉,只好拜託丁大哥在南部找個小地方,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接着,她就來到這個人情味極濃的地方了。

“知柔、知柔,你在嗎?”驀地,門外傳來一陣呼喚聲,溫柔甜軟的女聲煞是悅耳好聽。

“我在。”她應聲,上前幫來人開門。

她是慕容霏霏,她國中的學生生涯里唯一一個不畏女生幫強權,仍願意跟她做朋友的人,國中畢業后她因為搬家,來不及跟她講一聲,所以她們便斷了聯絡,沒想到,她們居然會在這裏重遇。

慕容霏霏漾開一抹甜甜的笑,抬手揚了揚手中的伴手禮,“是薰衣草味的餅乾喔,是用阿大田裏種的薰衣草做的,一做好我就馬上拿過來給你嘗嘗,如果好吃,我會再多做一點,送給房東當作謝禮,你也要幫忙喔!”

因為在她暫住在這裏的期間,房東太太幫了她很多忙,而沒啥可以幫得上他們的她,只好做一些點心,讓他們甜甜嘴。

“放心,不用你開口,我也會去幫你忙的,不過到時候,不可以嫌我幫倒忙。”回以一個淺淺的笑意,鄔知柔接過餅乾,讓她進屋,“先坐下,我去泡花茶,然後我們兩個就坐着閑聊吧!”

“我來幫忙吧!”慕容霏霏跟着她走進廚房,老馬識途似地拿出所需要的用具與花茶葉,“這餅乾配淡一點的花茶最好了。”

任由她在自己的廚房裏忙碌着,鄔知柔赫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還沒有想通,便開口問:“霏霏,你老家並不是在南部,為什麼會來這裏呢?”對於這點,她很是好奇。

不料,卻瞧見慕容霏霏紼紅了臉,忙碌的小手一震,差點將茶壺給打翻了。

看情形,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不得了的問題,“呃,沒關係的,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你可以不說。”

聞言,慕容霏霏的臉更紅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我是因為、因為……”結結巴巴的,她深吸口氣,穩住了抖個不停的嘴后,便一鼓作氣地道:“我是因為想避開一個人,所以才會躲到這裏來。

這麼湊巧?

她也是為了避開某個人,所以才會跑到這裏來;還是說,每個女人想避開某人都會跑來南部?鄔知柔眨了眨眼,不禁暗忖着。

“其實……我也不想就這樣就跑掉,但我看見他抱着另一個女人,所以、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收拾行裝、趁着學校放假時跑來這兒了,慕容霏霏繼續說,貓兒似的媚眼浮上一層霧氣。

聽到這,鄔知柔不禁想起了那男人,她甩甩頭,將那男人的臉甩出腦外,現在她不是該想這些事的時候,她該好好開導她的國中同學才是。

“會不會,你誤會了他?其實,那個女人是他的姐姐或妹妹?”她說,嘗試去安撫好像快要哭出來的國中同學。

紅潤潤的唇微張,慕容霏霏一臉的錯愕,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很好,或許她做了一件好事,鄔知柔如是告訴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不想那個可惡的男人。

不過,她會不會也誤會了他?

但,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他會娶周恬恬的,她親耳聽見的,還會有錯嗎?

她想着,與同學一併陷入一片沉默當中,直至,她被一雙手臂扯入一具結實的胸膛前。

熟悉的力道以及胸膛,讓她有點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看進一雙佈滿怒氣的熟悉墨眸。

“你……”她錯愕了、傻住了,完全沒想過這男人居然會找到這個偏遠的小地方來。

“鄔知柔,你、死、定、了!”高正武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地告知她接下來會有多慘。

憑什麼他一副被她狠心拋棄的模樣?明明是他要去娶另一個女人,憑什麼用這種目光來看她?

鄔知柔生氣地推開他,打算與慕容霏霏合力將這不請自來的男人,趕出她的家門;可一轉眼,她的國中同學居然平空消失了!

她着急了,想奪門而出去尋找同學的下落,但被高正武再次用力地抱住,動彈不得,“放開我,我朋友不見了!”她掙扎着,甚至抬起腳想要賞他幾腳。

被踹中小腿骨的高正武徹底被她激怒了,他攔腰扛起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未進化的原始人!”鄔知柔拔尖了嗓子,對着他的耳邊一陣尖叫,還不停地掙扎、捶打着他,可這一切對他而言只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痛不癢,半分也無損他腳下的步伐速度。

精準地開中她房間的門,他大步跨進,反腳“砰”的關上房門,將肩上掛着的人兒扔上床。

雖然是落在柔軟的床墊上,但還是滾了好幾圈的鄔知柔頭昏腦脹,好半晌后才穩住昏眩感,可一抬眸,卻見到那個宣佈她死定的男人,正在脫下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而後往她一步步地逼進。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她抄起床上的枕頭用力地扔向他,可軟綿綿的枕頭被他一掌揮開,撞上一旁的牆壁。

鄔知柔顫抖着身子,察覺眼前的男人被怒氣燒紅了眼,根本就不會管她說什麼;她怎麼可能任他為所欲為?他可是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她鄔知柔絕不會當第三者。

她抓起另一個枕頭,使勁地扔向他,打算抓緊那寶貴的數秒,逃出這間屋子;諒他再大膽,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對她做出什麼吧?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打不響,只見被怒氣沖昏了理智的男人,不但將攻擊他的東西輕易格開,甚至頗有餘裕地將想逃的女人一掌拉回,反身牢牢地壓在床上。

“你……”她張口,想要叫他離開,可他的唇在這時覆上她的,舌尖不理會她的抗拒,狂猛地闖進她的口中,糾纏着她的舌尖。

她別過臉,想要躲過如此激烈的狂吻,但他卻用指掌握住她的臉,不肯放過她。

“嗯……不……”她依舊推着他的胸膛,不願乖乖的讓他吻。

他任由她去,沒有試圖阻止,卻回以更熱烈的親吻,另一隻大手放肆地揉着柔軟的胸部,長指隔着幾層布料揉掐着底下尚未蘇醒的蓓蕾。

“不……”她是很想掙開沒錯,但他太過熟悉她的身體,知道用什麼方式會讓她輕易興奮,很快地,她的掙扎原失去原本的功用,尤其,她無法否認她想他,好想好想。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他扒開,她的身子在瞬間便赤裸裸、一絲不掛,他的唇,在她的身子上印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吻痕,像要藉此告訴她,她是他的。

“痛……”他的啃咬太過激烈,甚至吻疼了她。她嗚咽出聲,在他頸后的指禁不住地揪住他長及頸項的發尾。

他置若罔聞,無視被她揪住的發,繼續以原來的力道用力嚿咬。

今天的他,太過激烈,她顫抖更甚,有種預感她會大禍臨頭,“不,正武,我怕……”彷彿快要被野獸撕裂的懼意教她再度嗚咽出聲,顫意從指尖傳遞給他。

聞言,他的動作一頓。

不,他不能心軟。

……

“老天!你這女人非得這樣來逼瘋我嗎?”他沙啞的嘶吼,將她從枕間拉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繼續地重覆進出的動作。

到底,是誰逼瘋誰?

她很想反駁他的指控,可是她卻無法發出嬌喘以及輕泣以外的聲音。

感到體內的他變得更硬、更火燙,她知道他快要爆發了。

憶及今天是她的危險期,而他又是毫無防備措施地在她的身子內逞凶,使她不得不喘口氣,斷斷續續地道:“不能在裏面……啊唔……今天是危險期……”

原本不太注意她在說什麼的男人馬上眼前一亮,大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平白讓它飛走?

他猛然將她推倒,在她還沒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前,一陣強而有力的衝撞后,他深深地埋進她的最深處,激射出炙熱的濁液。

她再次戰慄地顫抖,到達另一個高潮。

急促的呼吸在好一會兒后才漸趨平緩,她疲乏地闔上眼眸,將耳貼往壯碩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以為,可以在這具胸膛上趴上一輩子、聽着他的心跳聲一輩子。

現實卻是殘酷的,他要去娶另一個女人了。

她睜開眸子,想要退出他的擁抱,想要再次離這男人遠遠的;可雙腿間曖昧的感覺,教她怒髮衝冠,想也不想地一掌拍上枕邊人的胸口,發出一聲清脆的肉擊聲。

正在假寐的男人因此而張開眼,瞪着這個似乎時常對他家暴的女人,“怎麼了?”他的嗓音慵懶,有着無限的滿足。

***

“剛剛不是叫你不要、不要……”太難以啟齒了,她像跳針的唱片一樣說不出下一個宇詞來。

“不要射在你裏面?”他很好心地替她完成她的句子,卻引來另外一下的重擊。

“懷孕的話怎麼辦!”瞧他那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她的怒氣更是不可遏止。

要是這樣就弄出一條人命來,她該怎麼辦?

這個該死的男人!越想越覺自己委屈得很,她的小手要犯癢地準備再一次攻擊他的胸膛,只是,他接下來的話,卻阻止了她的攻擊。

“懷孕了就結婚呀!”他可是求之不得呢!結婚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時時黏着她,獨佔她一人。

結、結婚?

她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怎麼?我說要娶你,所以高興得傻了?”高正武對她咧嘴而笑。

回應他的,不是一記甜笑,而是一記巴掌清脆利落。

“你做……”被甩巴掌的他低吼出聲,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她無聲落下的淚打斷,“你……我又沒有打你,你哭個什麼勁?”只不過是故意想讓她懷孕而已,需要這麼狠的甩他巴掌嗎?

難不成,她不想結婚,不想懷他的寶寶?

這個想法,教一向天下怕、地不怕的男人着實慌了,看着哭着的女人的目光也變得無措。

“你明明要娶周恬恬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什麼還對我做這種事?我鄔知柔不當情婦、更不會讓我的寶寶成為私生子!”她邊哭邊掄起拳捶他,一下接一下,力道卻一下比一下輕,最後她的拳擱在他的胸前,嗚咽地落淚。

“拜託你,要娶她的話,別再來找我,我們的關係,只是我妹妹是你弟弟的老婆,好嗎?不要再……”

“不可能!”聽到她的話后,高正武終於弄清楚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兒來,還狠心不讓他知道她身在何方,接着聽到她說什麼別再來找她的什麼渾話,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打斷她。

他捧起她的臉,不許她不看着他眼中有多堅決、有多肯定,“鄔知柔,你給我聽清楚,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開你,我們的關係也絕不止於這樣而已,你不會是我的情婦,我們的寶寶更不會是私生於,因為我們一定會結婚,寶寶的來臨絕對會備受期待、是一個天賜的禮物,你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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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系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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