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空氣變得稀薄,她難耐深切徹低的熱吻,只覺得自己快因為這記熱吻而昏厥過去之際,他終於放過了她的脣。
脣是自由了,她可以張開小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但是她粉色的頸項卻成為下個失守的位置。
炙熱的吮吻隨即一記記地烙在她的肌膚上,王佑希喘息更快,好像連用嘴呼吸都不足夠似的,王佑希嘻嚶地扭動著無力的身子,雙手又抵上他的肩膀,妄想推開他。
她的力量方碩沒有放在眼裏,那弱小的力量根本就推不開他,他不讓她推開他,不準她推開他,所以他很惡劣地拉起了她的上衣,俯身吻上她胸前白嫩的肌膚。
王佑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小手沒再抗拒、沒再掙扎,好像是認了命似的,知道她今天是絕對逃避不了的。
那很好,對他而言是很好。
他想要她,渴望得到所有的她,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都應該屬於他,也只可以屬於他,他不允許其他人覬覦她,更不允許她推開他。
半是誘惑半是強逼的,方碩迅速地脫去她身上的衣物,讓她一絲不掛、赤裸裸地躺在自己懷裏。
他的動作太快,被他吻得昏沉的腦袋沒有辦法跟上這樣的節奏,所以當身子一冷,她低頭一看時,只能看到自己胸前算不上雄偉、算不上飽滿的柔軟,被他的大掌整個包覆。
白與褐的對比,強烈得讓她無法挪開視線,只能傻傻地看着他如何把玩着她的身子,逗挑她每一處敏感的神經。
當受了刺激而突起的小巧蓓蕾被他用指頭磨蹭時,她倒抽口氣,為那畫面感到刺激。
然後她發現那只是小兒科的逗弄,因為接下來他在她身上施展的一切,再再地刺激着她每一根的神經、每一個感官。
四肢交纏,男與女的身體如蛇互相糾纏,白與褐的身體對比分明,教人看得脣乾舌燥。
粗糙帶繭的長指兩根合併,在濕潤無比的緊窒甬道裏進進出出,帶出更多帶著情慾味道的滑膩水液,沾濕了指掌,更沾濕了那兩條白如潤玉的大腿內側。
脣舌也不得閒地品嘗著胸前柔軟的小山丘,原本粉色的小宣蔻,在被恣意地吸吮、啃咬下,泛著成熟的嫣色,而上頭那層水色亮澤的唾液,讓兩顆小嫩果看起來更加的誘人。
方碩沒有抵擋住心中的衝動,所以他一口含住左邊微微顫抖的幼小嫩果,像吃奶的小娃娃一樣,用力地吸吮起來,身下的女人渾身燥熱得無法思考。
王佑希覺得自己快要被體內的燥熱燒成灰燼,可是她等了又等,除了她體內的燥熱越來越燙人,她還是沒有被燒成灰燼。
折磨好像永遠都不會停下來似的,她好燙好燙,她很想有人來救救她,但是她不知道可以要什麼人來救她、用什麼方法來救她。
她的長腿被無力地分開曲起,小腳丫踩在床面上,被方碩擺弄成最教人血脈為之沸騰的姿勢,王佑希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她只知道她快要死了,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這個男人太過可怕,從吻她開始,對她身體的探索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他像個好奇的孩子,對她身上每一處的位置、每一寸的肌膚都一一探索過,將她身上所有連她也不知道的敏感點,一一地挖掘出來。
他的直覺很敏銳,幾乎是一找就會找到那些敏感點,然後他便開始用手、用脣、用舌,一一地在她的敏感點上挑弄,無論她怎麼躲也躲不開,無論她怎麼抗拒都抗拒不了,只能由着他用他喜歡的方式,供他把玩著。
粉色的嬌軀因為這樣的挑逗而泛著一層的薄汗,但跟他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方碩整個人濕得像是剛從水裏打撈起來似的,汗珠一顆顆隨着他的動作而淌下,或掉到床上,或流到兩人相纏的肌膚上。
他苦苦的壓抑,無非就是知道如果不充分準備好,他的魯莽隨時會傷到稚嫩的她,他就是連那麼一點點的疼他都不願意讓她受,所以即使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快要爆炸了,他還是要讓她更濕一點、更徹底地為他瘋狂起來。
……
他要她在情慾沉陷時,知道是他在擁抱她,不是其他的野男人,而是他,也只有他一人可以這樣對她而已。
他加諸於身上的一切,教王佑希根本就不能違抗他,只見她在他一記深重的突刺下,嗚咽一聲,嫣紅的脣瓣哭泣似呢喃地說著,「方、方碩……我要、我要你……」
話不成句,但是一字一字的清晰無比。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方碩深吸口氣。
他的女人想要他,他的希希想要他,她要,他就會給予她一切,就算是他的命,他也會給她。
交纏的體溫升至最高,他不再藏私、不再掩飾,將自己最真實、最想要她的那一面,忠實地呈現在她的面前,直至她無法承受,他才與她一起攀上那璀璨的高峰。
再怎麼不承認,但方碩也知道自己有點悶騷。
怎麼說?
在兩人感情開始時,他一再的守禮,秉持着非禮勿動的態度對待她,再多想碰她吻她,都忍了下來。
但男人就是獸性的動物,一旦嘗了那甜美的滋味,好像食髓知味一樣不肯再放開,隨時隨地都想要見到她、吻到她、碰到她,所以他做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誘拐她。
害羞的王佑希是絕對絕對不會答應搬過來跟他同居的,背着乾爹偷偷跟他偷歡,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她怎麼可能告訴乾爹,她從頭到腳趾頭都已經被方碩吃掉了,連半點渣渣也沒有剩下……
但是她忘了方碩雖然不是一個腹黑會算計人的男人,但該有的該懂的,他還是會的,所以當她被壓在床上,被他折磨到尖叫不已,不得不含淚點頭答應他這個無理的要求時,她終於明白,一旦他決定好的事,她只能點頭,否則吃「苦」的就是她。
方碩爽歪歪地摟着她,上門去替她搬行李,也順便上門去見見未來的岳父大人。
原本他已經作好了被削被砍的心理準備,畢竟對邵天賜而言,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要被另一個男人搶去了,做人家父親的或多或少都會痛恨搶了女兒的男人,所以刁難算計一定會有的,更何況女兒還要搬出去跟人家同居,邵天賜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邵天賜只是問了他的生辰,問了他家裏的一點事,還有就是職業等等的基本資料,就放過他了。
方碩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他臉上的表情也是這樣沒錯。
看着那蠢得不得了的表情,邵天賜很想狠狠地敲下去,像敲發獃時的王佑希,而他也沒有猶豫,真的毫不留情、重重地敲了下去,但指骨敲上那硬得像鐵板的腦袋時,他就後悔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飆出淚來。
他敲了王佑希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這樣痛過,現在居然不知死活地敲上鐵板一樣的腦袋,那當然痛不欲生,只想尖叫出聲。
但在未來女婿面前,當人家乾爹的,當然不可以露出如此窩囊的一面,紹天賜只好轉過身,暗自咬緊牙關,忍下那聲痛叫,再將那根紅腫發燙的指頭收起來,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彷彿他沒有受到這樣的創傷。
不明白自己為邵天賜帶來多大衝擊的方碩,被敲得不明不白,但是他也沒有說些什麼,就直接把這一下當成拐走人家女兒的代價。
深受其敲多年的王佑希深明那樣的敲打會有多痛,所以趁著邵天賜轉過身去不知想什麼時,心疼地伸手替方碩揉了揉,無聲地問,痛嗎?
雖然不怎麼痛,但看着她一臉擔心地給自己揉着,那感覺好得讓方碩不禁放下自己的自尊跟面子,裝可憐地皺起眉,一臉疼痛地點點頭。
傻乎乎的王佑希還不明白方碩是在裝模作樣,逕自地給他揉得起勁,讓忍下了疼痛轉回身的邵天賜,看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看她這樣子,以後嫁過去,不就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
但是偏偏這男人的生辰八字,卻是跟王佑希般配得不能再般配,他的推算是準確的,方碩就是那個可以讓她改運的存在,她最近的日子過得格外的平靜,多少都是因為這男人陪在她的身邊,有方碩在的一天,她的命就會平平順順,霉運也會逐漸遠離她。
這樣的結果,邵天賜是樂於看見的,如此一來,他才能向將女兒託付給他的老友有個交代。
「要佑希搬過去跟你住,可以是可以。」輕咳了聲,喚回兩隻愛情鳥的注意力,邵天賜才緩緩地道:「不過你們兩個給我節制一點,未來兩年內我還不想當外公。」
有些事得提早說,不然以這兩人的親熱度看來,他怕他今年年底前自己就要當外公了。
聞言,王佑希紅了臉,收回自己還放在方碩頭上的手,垂下臉連話都不敢說,因為她根本就阻止不了方碩的求歡。
他一碰她,她就好像失了魂一樣,不被誘拐得迎合他已經非常難得,還想去阻止他?簡直是妄想。
「為什麼是兩年?」不同於王佑希的害羞,方碩直接地問出口。
因為最近,每當他睜開眼看着熟睡在身旁的王佑希時,他都會忍不住想像他們將來的孩子到底會是像他,還是像她。
他想要個女兒,跟自己小外甥女一樣可愛的女兒。
如果女兒也像王佑希一樣可愛,他會把她們母女倆寵上天的。
「如果你們想孩子平平安安、一路順順利利地長大,最好是聽我的。」邵天賜揮了揮手,一臉不願解釋太多的態度。
接着他頓了頓,忽地屈起指算了算,看了看還在害羞不已的養女,「佑希,你……你可是喜愛極了現在這工作?」
女孩子總是熬夜不好好睡覺,以前他也是不太贊同,但是她喜歡,他也沒有去極力阻止,只是他剛剛掐指推算了一下,近日王佑希會有一劫,這是她命中註定必定會遇上的,不管是他又或者是方碩也無法改變。
他知道因着方碩,王佑希必定會逢凶化吉,最後一定是沒事的,但為人父親者,眼見自己疼愛的養女遇上危險,又怎麼可能不聞不問、毫不擔心呢?
王佑希怔了怔,邵天賜從來都不會幹預她的喜好,或者是她的工作,現在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著實是讓她覺得奇怪。
不過她還是誠實地點頭,「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
即使是獨自一個人面對無人的空間,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聲音是被人群聆聽著的。
不說其他人,就連方碩以及他那些可愛的緝毒隊隊員們,也是十分喜歡聽她的節目,所以如果沒有其他的理由,她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自己現在的工作。
聞言,邵天賜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吩咐了句:「自己小心點,別太晚回家了。」就悄然地離開去工作了。
乾爹要自己小心點,別太晚回家這些話,王佑希不是頭一回聽到他這樣叮嚀的,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總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安。
像是感覺到她的不安,方碩從她的身後將她整個抱住,無聲地安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