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冷大哥,你有心事?」花月清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自己真不該一時興起露了一手,只怕是冷修言已經起了疑心了。

「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做完,清兒你先休息着,等下我讓蔓兒給你送葯來。」他輕輕拍了拍花月清的頭,十分溫柔。

「好,冷大哥,晚上我等你吃飯。」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花月清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沉溺在他的寵愛之中了。

他走了有一會兒了,可是她還沉浸在剛剛的時光之中,心底有什麼一點點暈開,甜得發膩。

「姑娘,你又在發獃了!」蔓兒一進門便看到盯着門發愣的花月清。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爺每次來過之後,姑娘都會這樣愣愣地發會兒呆。

「姑娘,吃藥吧,爺剛剛試過了,溫度正好。」蔓兒也習慣了爺對姑娘事事親為的反常。

她小心地伺候着花月清將葯都喝了下去,又塞了一塊蜜餞給花月清,然後突然嘆了一口氣。

「蔓兒,怎麼了?」花月清含着蜜餞,口齒不清地問着。

「沒什麼,剛剛在花圜里我不小心聽到爺在訓斥李大哥,說是什麼玉琢什麼的。」

蔓兒對李德的好,花月清也看出了幾分。小女孩的心思總是簡單許多,喜歡就寫在臉上。她笑了笑,看着蔓兒倒有些想起了自己的三妹,「怎麼,心疼了啊?那你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上忙也說不準呢!」

「對哦,姑娘見過世面,一定會知道的。好像是爺之前讓李大哥查什麼玉佩,可是李大哥一直沒查到,那個玉佩好像很特別,有什麼蝙蝠、什麼雲、鳥的,聽說不是普通人家的東西,李大哥一時沒打聽出來,就挨罵了。」

花月清心中一驚,蝙蝠、翔雲、九尾鳥,不就是她玉佩上的圖騰嗎?難道冷修言在查她身上的玉佩?

「姑娘!姑娘……」蔓兒見花月清半天沒說話,又沉着臉,心中有些忐忑。「姑娘,你是不是也沒見過啊?唉,那這次李大哥不是慘了嗎?」

「不會的,蔓兒,你放心,你的李大哥很快就會查明的……」花月清輕輕拍了拍蔓兒的小手,心中卻一片冰涼。

天色漸漸沉了,冷修言進門的時候,花月清正在蔓兒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怎麼下床了,蕭大夫不是說還要再躺兩日的嗎?」冷修言忙上前扶着花月清坐在椅子上,還小心地放了一個腰靠在她背後。

「我哪有這麼嬌弱?整日躺在床上我都有些厭了。」花月清拉着他坐了下來,笑着替他倒了一杯酒。

「這幾日都是冷大哥給我忙前忙后,今日我也好好服侍冷大哥。」

花月清悄悄地遞了個眼色給蔓兒,蔓兒心領神會偷笑着退出了門外。

幾杯酒下肚,冷修言只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花月清抬手又替他倒滿一杯,順手也倒了一杯給自己。

「清兒」冷修言伸手攔住她。

花月清微微一笑,「沒事的,就一杯。」

酒一入喉,整個喉管便火燒火燎了起來,灼熱的感覺瞬間燃遍全身。「許久沒喝了,這酒居然這麼辣!」她笑了笑。呵!想不到她花月清居然也會有借酒壯膽的一天。

「清兒,別喝了,你會醉的。」眼看花月清又仰頭喝下一杯,冷修言急忙伸手阻止。

「不,冷大哥,你讓我喝吧!不喝我心裏難受……」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他冰冷的面具,「你從來不讓我看到你的臉,因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清兒,我……」

「冷大哥,對不起,我騙了你……」花月清避開冷修言的手,慘笑着,「我爹不是什麼平民百姓,他曾是晏京的大官,可是最後卻被政敵誣陷,被砍了頭,娘因此鬱鬱而終,家裏的姨娘們也都散了,就剩下了我跟哥哥兩人相依為命。去年,哥哥留下書信說要去報仇,結果卻至今未歸,我這才出來找尋哥哥,卻不料……」

她笑着,又喝下了一杯酒,一滴淚順着雪白的臉頰滴落在空杯中。

「冷大哥,你放心,等我傷好了,自然就會離開的。至於你說的提親的承諾,我也會一起帶走,然後記一輩子。因為……我喜歡你。」淚水像決堤的海水般涌了出來,任憑花月清如何擦都擦不幹凈。

多可笑,她明明是要來做探子的,可是卻真的愛上了這個大盜……在今晚就結束吧!她得趁自己還未全部陷進去的時候,快點結束,她回去繼續做她的大公主,至於他,便再也不見了……

一想到要跟他離別,花月清只覺得心緊緊地揪了起來,彷彿一口氣再也上不來,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只有眼淚不斷地湧出來。

「清兒……我在作夢是嗎?你、你說你喜歡我……」面具下的臉龐,再也無法做到冷靜如水,冷修言激動地一把將花月清摟在懷中。

「清兒對不起,是我太多疑,我不該懷疑你。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好像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你。是我蠢,是我笨,心裏有疑問也不敢來問你,只會胡猜。對不起,清兒,原諒我……」

看着懷中泣不成聲的心上人,冷修言此刻只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只好一邊狠狠地罵著自己,一邊哄着花月清。

看到冷修言慌張的樣子,聽着他說出的甜言蜜語,花月清漸漸停止了哭泣。蜷在他的懷中,肩膀卻還是一抽一抽地。

「清兒,別哭了,別忘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冷修言溫柔地安撫着。背上的傷口確實有些疼,花月清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她不想離開他,一點都不想……

「乖,該換藥了。」輕輕地將花月清放在床榻上,冷修言從柜子裏找出了最珍貴的傷葯。

羅衫半褪,雪白背部上的傷已經收口了,冷修言先用乾淨的帕子為她擦拭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再為她上一層葯。

上完葯之後,冷修言又看到花月清紅着小臉埋在被子裏。

「清兒……」他輕輕地將她的小臉託了起來。水霧蒙蒙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沾着淚珠,彷彿晨間的露珠兒,圓潤的鼻子哭得通紅,讓人看着心疼。

他俯下身子,輕輕地吻在了她的鼻子上。

「癢……」她嬌笑着摸了摸鼻子,像是一隻乖巧撒嬌的小貓。

喉頭微動,冷修言只覺得自己彷彿着了魔一般,只想將她揉在懷裏好好地疼愛一番。

「唔……不要了……」

直到聽到她嬌柔的聲音,冷修言這才回過神來,可是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將她壓在身下,剛剛穿好的衣衫,此刻又被扯開,露出了裏面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一對椒乳呼之欲出。

「清兒……」他瘠瘂着嗓子,將身子抬起了一些。

花月清被他壓得難受,幸好身後的被子軟而厚,就算碰到了傷口也不是太疼。她輕輕地扭動了下身子,想要退開,卻不知自己的舉動簡直就是在點火。

看到身下扭動的嬌軀,冷修言只覺得腦袋裏「嗡」地一聲,一股火苗從身下的那一點猛烈地燃了起來。

花月清剛剛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就被冷修言封住了唇瓣,冰冷的面具緊貼着她的小臉,粉唇卻被他霸道地撬開,他溫熱的舌探了進來,在她的檀口中,肆無忌憚地掠奪着她的甘甜。

「唔……」原本想要反抗的小手,不知怎麼一觸到他精壯的身子就軟了下來,軟趴趴地掛在他的肩頭。

她的妥協,讓冷修言更加大膽起來,一雙大手輕輕鬆鬆地就將衣裳脫了下來,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軟綿的一團,像是一對受驚的小白兔,顫抖地跳了幾下。

「清兒,你真美。」冷修言喃喃地說著,溫熱的唇沿着花月清的鎖骨一路向下,最後移到了椒乳之上。

「唔……」只是一個輕輕的舔.弄,花月清不由地就呻.吟出聲,身子微微抖了起來。

溫潤的舌尖在紅梅上流連往返,頻頻挑逗,原本羞澀的紅梅漸漸傲然挺立、怒放在雪白之上。

花月清忘情地扭動着身子,胸口上傳來的酥麻感,讓她腦中一片空白。一股暖流從胸口擴散蔓延到四肢百骸,連腳趾頭都難以自已地蜷縮又舒展。

那暖流在身體裏四處遊盪,最後匯聚在小腹下那羞人的私.處。

「唔,冷大哥……」修長的雙腿輕輕磨蹭着身上健碩的身體,惹得冷修言也難以自控地抖了起來。

「清兒,你想要嗎?上一次在客棧那種快樂……」

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上一次在客棧里他做的那些事情,花月清只覺得渾身更加燥熱。

灼人的大手還在繼續挑逗着她敏感的身子,花月清伸出小手,緊緊地揪着冷修言的衣襟,檀口微張,似乎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些什麼,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

纏綿的一夜過後,兩人之間似乎一下子親密了起來,冷修言原本心中藏着的疑慮和猜疑統統都消失了,對花月清更加寵溺了起來。衣食住行,事事都是親力親為,用蔓兒的話來說,爺差一點就要將清兒姑娘放在懷裏天天抱着了。

蔓兒說這些話的時候,花月清正躺在床上喝葯,一口葯含在口裏「噗」地一聲吐了冷修言一身。

花月清尷尬萬分,一邊手忙腳亂地拿着帕子擦着冷修言的衣襟,一邊羞惱地瞪着蔓兒。

看到她又羞又惱的樣子,冷修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清兒,我自己來。」

他拉着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說:「若是再讓你擦下去,我只怕會忍耐不住了。」

花月清一愣,隨即才發現自己手下、他小腹下那一點似乎……硬了起來。

她嚇得急忙將帕子塞到了他的手裏,紅着臉扭過頭去,心裏還是不甘願,「你和蔓兒就會欺負我,我可不依。」

「好,那就罰蔓兒今天寸步不離地跟着李德怎麼樣?」冷修言輕輕揉了下她的頭,花月清扭過來,正好看到他眸子狡黠的光。

「爺,怎麼連你都跟姑娘來打趣我,我可不管了……」蔓兒紅着臉,一跺腳便躲出了屋子。

屋子裏,始作俑者的兩人開懷地大笑了起來,花月清一張小臉笑得通紅,宛若庭院裏盛開的牡丹嬌艷,看得冷修言一時失了神,心中突然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便是他的妻了。

「清兒……」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摩挲着。

「言……」一雙水眸含情脈脈,顧盼生輝。

「清兒,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好。」她無比柔順地回答。

冷修言帶着花月清離開了小島,乘船回到澹州,往西騎馬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若不是親眼所見,花月清簡直不敢相信,澹州的地界之內居然還有如此貧瘠的地方。一個三面環山的山坳里,幾間簡陋的草房,擠滿了老人和孩子。

「修言哥哥……」孩子們一看到冷修言便圍了上來,開心地笑着。

冷修言將自己和花月清手中帶着的食物和衣服交給了幾個大孩子,自己抱起了腿邊最小的孩子,「豆豆最近乖不乖啊?」

「乖,豆豆每天都幫着哥哥姊姊拔草捉蟲。」豆豆奶聲奶氣地說著,小腦袋輕輕地靠在冷修言的肩膀上,衝著花月清笑着。

「冷大哥一豆豆總幫倒忙,昨天還把我種的菜苗給拔了呢!」一個大一點的孩子不滿地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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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太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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