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老陳頭搖了搖頭,“將軍,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再說,女人是用來哄的,你這樣一味地霸道,到最後花墨恐怕會受不了的。”

“好了,老陳頭你自己都沒成親,就別來跟我說教了。等下你去告訴營門口的兄弟,若是見到隋良和花墨,讓他們立刻來見我。”習城恨恨地說著,心中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他早就跟她說過,讓她不要跟隋良走得太近,可是事到如今她還不知收斂,那就別怪他不再客氣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一高一矮的兩人坐在馬車上,悠閑地駛在回營路上。

“吶!花墨,你那塊腰墜還是讓給我吧!”見一路上花墨都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塊從鎮上買來的腰墜,隋良忍不住逗起了花墨。

果然,花墨一聽他想要這塊腰墜,臉上就滿是難色,“隋大哥,你若是喜歡,明日我再去買一個送給你吧!這一塊我……”

“不行,我就想要這個。”說著隋良趁他不備將腰墜搶了過來,動作利落地跳下馬車。

“噯,隋大哥,你還給我……快還給我啊!”花墨也急忙忙跳下車,追了上去。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你追我跑地一路嬉鬧回營,卻沒看到守候在營帳外的習城臉色早已陰沉了下來。

“將軍,你怎麼出來了?看樣子傷全都好了啊!”猛然發現了習城,隋良這才收斂了笑容,笑嘻嘻地站在帳外。

“還給我!”花墨染一把將腰墜搶了回來,氣喘吁吁地站在一旁。

“哼,難道隋副將不想本將軍儘快好起來?”習城雙手背在身後,擺起了將軍的架子。

“哪裏的話,我當然希望將軍儘快好了,若不是因為我,將軍也不會受傷,你看我特意去鎮上買了一些補品給將軍,就是希望……”

“好了,你那些話都收起來去哄其他人吧!”習城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墨染。“眾人聽令。”

“是。”散落在營地里的士兵們一聽到將軍的口令立刻站起身來,整齊地響應着。

“副將隋良,不聽軍令,擅自出戰,險讓我軍陷入困境,現暫停隋良副將一職,貶為士兵。”習城話音一出,大營內鴉雀無聲。

隋良的性子大家都了解,以往他也不是沒有犯過錯,但是每次將軍也都是小懲大誡,從未真正的動過怒,可是這一次不知怎麼會這樣嚴重?

“將軍,你說真的?”隋良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差一點就掉出來了。他們兩人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兩人的關係向來不錯,公事也是一直都很有默契,他才不相信為了這一次的事情將軍會把他給免職了。

“軍令如山,本將軍沒空跟你開玩笑。”

“城……將軍,你不能這樣,隋大哥雖然有過錯,但是錯不至於免職啊!他殺敵勇猛,向來都沖在前面,甚至還會時不時救兄弟們一命。若是將軍想罰,不如就讓隋大哥用自己的軍餉給大家買點酒喝吧!”花墨染急忙替隋良求起情來。

習城微眯着眼睛,一臉冷漠地看着花墨染,“你是在給他求情?”

“是。”花墨染點了點頭。

營地里的老陳頭搖了搖腦袋,嘆了一口氣。

“好,果然很好。隋良聽令,從今夜起,你每夜都在本將軍的營帳外守夜。”

“這……”隋良覺得有些奇怪,將軍從來都不要人在他的營帳外守夜的,本來讓花墨住在他的帳內就比較反常了,現在居然還讓自己守夜,這簡直就是太奇怪了。

“將軍……”花墨染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習城卻頭也不回地走回了營帳。

“隋大哥,你別難過,我再去找將軍,你先回去等着我啊!”花墨染見隋良愣愣地發獃,以為他太難過了,急忙安慰了幾句,便匆匆去追習城了。

“將軍,你怎麼能這樣?”一進營帳,花墨染就追問着習城。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他本來就做錯了。”習城轉過身,怒瞪着花墨染。

“可是隋大哥無功也有勞啊!”

“隋大哥、隋大哥,你口口聲聲叫着他大哥,那我呢?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習城壓低着聲音在花墨染的耳旁低吼着。

“可是……”

“可是什麼?為了一塊腰墜你們就打打鬧鬧,親密無間了?”看着她手中的腰墜,習城更加生氣了,大手一揮將腰墜搶過來,狠狠地扔了出去。

翠玉的腰墜摔在桌几上,碎成了兩半。

“不——”花墨染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將碎了的腰墜捧在手中。

“不就是一個墜子,碎了就再去買一個送給你的隋大哥,你又在這裏惺惺作態做什麼?”習城譏笑着,卻不經意地看到了花墨染眼角的淚珠。

“你……”她突然其來的淚珠,立刻讓他的心亂了起來,他蹲在她的身邊,有些手足無措。

“你走開,我不想理你。”花墨染擦了擦眼淚,推了習城一把,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撼不動這塊木頭。

“好了,我明天再去給你買一個不就好了嘛?”

“不要!”花墨染氣呼呼地站起身來,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塊腰墜。這塊腰墜是她精挑細選了一下午,本來就是要送給他的,可是就因為他固執地總介意一些虛無的事情,才會將原本應該開心的事情變成這樣。

“你要去哪裏?”習城一把拉住她,心中的不安又出現了。

果然,花墨染一揚頭,“我去找隋大哥,以後我再也不要理你這種霸道、不講理的人了!”

“你敢?”習城瞪着眼睛,剛剛消失的怒氣又瞬間點燃。

“我為什麼不敢,我可是……”花墨染的話還未說完,人就被習城恨恨地按到了地上。

“你是什麼?是安澤國堂堂的二公主是嗎?你是在跟我擺公主的架子嗎?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想去找你的隋大哥,好,我這就讓他過來,讓他好好聽聽他喜歡的花墨是怎麼在本將軍帳內放浪呻.吟的!”

習城用力一扯,花墨染的衣衫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她用力地掙扎着,卻不小心碰到了習城的傷口,習城低哼了一聲。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雖然生氣,可是花墨染還是擔憂地問道。

習城捂着傷口,皺了皺眉頭。

“將軍,我來了。”營帳外,隋良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好,那你就在帳外好好守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也不許走開。”習城忍着痛,站起身來,朝着花墨染走去。

“是。”隋良安靜地站在帳外,一如多年前站在習老將軍帳外那個年輕的自己,當然,那時他的身邊還有同樣是小兵的習城。

習城的眼神,讓花墨染有些害怕,她一步一步朝後退去,想轉身衝出營帳,卻被習城一把抓住腰帶將她整個人拎了回來。

“今晚,我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忍住,”習城一把扯下她的腰帶,將花墨染的雙手反綁在背後。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花墨染在習城的茸邊低聲哀求,可是習城卻根本不在乎。

“我非要這樣對你,今晚我就讓你清楚地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心裏該有誰!”

花墨染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被撕扯了下來,她想掙扎,可是卻害怕自己再碰到習城的傷口。

天色已經黑盡,營帳內沒有點燃油燈,自然也是漆黑一片。綉着牡丹花的地毯上,花墨染僅着肚兜和褻褲,悲傷地蜷曲着,空洞的雙眼盯着厚重的門帘。

“怎麼,心疼了?”習城皺了皺眉,難道她的心裏真的喜歡上隋良了?

花墨染扭過頭去,可是卻還是點了點頭。他的傷,痛在他的身上,可是卻同樣痛在她的心上,她不明白,他如果愛她,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呢?

見花墨染點頭,讓習城誤會了,他的心揪了起來,可是卻依舊倔強地不肯示弱。他已經得到了她的身子,就不信征服不了她的心,他一定會讓她知道,唯有他才能做她的男人!

顧忌到腰間的傷口,習城不敢再太過用力,他看到花墨染不再掙扎,便輕輕扯下了她的褻褲。

月光下,她的身子光潔白皙,散發著誘人的魅惑。

花墨染難過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

“染兒……”習城心中默默叫着她的名字,他跪在毯子上,輕輕托起花墨染雪白的臀部,讓她的雙腿分開。

……

兩個精疲力盡的人,相擁着倒在地毯上。

輕吻着花墨染被血染紅的手指,習城有些心疼地摟着閉着雙眼的花墨染,低喃道:“明明很柔順的你,為什麼有時卻又如此倔強呢?”

雖然身體早已沒有了力氣,可是花墨染卻還是憑着一絲意念,爬出了習城的懷抱,朝着自己的地鋪爬了過去。

雖然她因為害怕弄傷習城而沒有反抗,可是並不代表她會接受習城這種霸道。

“染兒……”看着花墨染倔強的樣子,習城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不是低估了這個小公主的性子?看似溫柔的她,怎麼會這麼倔強呢?在經歷這麼激烈的歡愛后,居然還有力氣掙脫自己。

看着花墨染倒在地鋪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住,習城不由地苦笑起來。

第二日一早花墨染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躺在習城的床上,被他摟在懷中。兩人赤裸的身體親昵地纏繞着,宛若一對親密的愛人。

花墨染臉上一窘,急忙推開習城,可身體的酸痛卻讓她輕呼出聲。

“醒了?”習城睜開眼睛,笑呵呵地看着花墨染窘迫又有幾分生氣的樣子。

“你走開。”花墨染推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起身下床。雙腳剛一沾地,她便覺得腿根處酸痛不堪,腿下一軟,花墨染便跌在了地毯上。

“染兒,你沒事吧?”習城急忙翻身下床,輕輕抱起花墨染。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花墨染用力掙扎着,想起昨夜他那麼狠地對待自己,眼裏漸漸有了淚水。

“將軍、花墨,吃早飯了。”隋良在帳外輕喊了一聲。

“好了,知道了。”習城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帳口封得厚厚實實的帘子,不得已地放開了花墨染。

待兩人穿好衣服走出營帳的時候,將士們已經開始吃飯了。

“將軍,花墨,來,在這裏。”隋良揮着手,舉着替他們打好的飯叫着兩人。

習城大刺刺地走過去端起飯碗坐了下來,可他身後的花墨染卻邁着細碎的步子,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花墨,你怎麼回事啊?你倒是快點吃啊!”隋良伸出大手,一把將花墨染扯了過來,坐在他的身邊,接着將飯碗塞到了她的手上,“快吃吧!等一下就涼了。”

花墨染皺着眉輕輕用手揉了揉酸痛的腿,低着頭默默不語地吃起了飯。

“呀,花墨,你的嘴怎麼破了?還有,你的手指……”看到花墨染受了傷,隋良大叫了起來,惹得一旁的將士們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幹什麼幹什麼,有什麼可小題大做的?”習城放下碗筷,抹了抹嘴,“沒什麼事,你們都湊什麼熱鬧?花墨,不想吃就別吃了,等下到我營帳里來。”說著,他起身便走了。

花墨染狠狠地瞪了習城一眼,她對他一再地隱忍,可是他卻越發地過分。難道就因為她愛他,他就能在大家面前對她大呼小叫的嗎?從今天開始,她不想再做逆來順受的受氣包,她堂堂公主不會再被他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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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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