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青澀時代

酒館小二象是要看看哪個愛開玩笑的人在這搗亂，他剛走出酒館就跌坐在了地上望着村門口“呆若木雞”似的一動不動。

小樂，幹嘛呢！還不給客官送酒。

沃…沃瑪邪教徒，攻…攻進村子來了！

什麼？大家都想證實一下剛才小二的話一個個都走出酒館望向村門口。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出來；“快逃命啊”！頓時，人群炸開了鍋一鬨而散的要快速跑回家取走財物逃離這幸福小村。

不二，走，出去看看。

兩人站在酒館門口大老遠的就看到了沃瑪教徒正成群的要闖進村子裏來，但都被守護村落的兩個大刀護衛結果性命。沃瑪教徒太多了，兩個大刀護衛吃力的收割着每一個想要闖進村落里的異教徒，但每一群沃瑪教徒總會有2、3個避過大刀護衛的攻擊闖進村落！

“沃瑪邪教”幾乎每一個比齊省的人都看過記載它的圖書。沃瑪教眾，每一個族類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腦袋小五官分佈的非常密切，以至於人看到它以為它只有眼睛和嘴！它的腦袋沒人的腦袋大，但是它那龐大的身軀是人的2、3倍。

“沃瑪勇士”，全身墨黑，繼承了上一代祖先傳承下來的重拳鐵手。它的一雙手掌有人腦袋那麼大，砸在人身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沃瑪戰士”，它的祖先要追溯到洪荒時代還沒有靈智的人類，人類對付不了野獸就自製叉子捕魚吃，變異之後成了這副德行全身漆黃，手持着海魚叉。好像人類就是魚，捕的就是人類！

“火焰沃瑪”，通體朱紅是沃瑪教徒中的佼佼者，它繼承了祖先的魔法天賦能噴出一丈多遠的火，要是有一群火焰沃瑪為你驅使，發財只是想不想了！

“沃瑪衛士”，沃瑪教徒中的首領，黑體虎紋手持上一代首領留下來的雙棘刀。若是讓它靠近你你就變成了兩種形態，一種是身體成了兩半，一種是無頭死屍。它狂暴的力量敏捷的速度足以把你嚇暈！

正是因為沃瑪邪教的邪壇位於比奇省邊界的沃瑪森林，所以每個村落都會有大刀護衛守護。歷史上沃瑪邪教襲擊人類城市共三次，第一次沃瑪教眾直擊比奇城，但比奇城中無一人受傷沃瑪教眾“全軍覆沒”。第二次，第三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村落外。闖進村落里邪徒並沒有惡意攻擊人類，而是盲目的尋找着孩童。碰到拚死保護孩童的人類便施予重暴！記錄中沃瑪邪教搶走的孩童有53個，殺死的平民沒有記錄。比奇省的人恨透了這沃瑪教徒但也“無計可施”，歷史上成群結隊去沃瑪森林沃瑪邪壇的人都是“鬥志高昂”的進去，“垂頭喪氣”的出來。

此刻，一個火焰沃瑪“橫衝直撞”的來到酒館門口。看着小涉和司空不二停頓了一下，就又繼續行走。司空不二快步跑到它後面朝它背上戳了兩下，還沒等司空不二的腦袋抬起來望向那火焰沃瑪自己就被撞飛了；轟……小涉結結實實的感受了一下火的溫度。快跑！兩個人迅速往大刀護衛那裏跑去，火焰沃瑪並沒有追向他們。

「要不是武岳院長送的這衣服恐怕自己三分熟未好的身體要變成七分熟了！」

你也太瘋狂了吧，以為能點馬的穴就能點那火焰沃瑪的穴啦？差點被你害死！

司空不二∶“奇怪了！我明明沒有點錯穴位的。

喂，別靠近這裏，危險！我們快頂不住了。

咱們比奇省的護衛都是這樣的嗎！臨死不懼，堅守着自己的職責。

地上的屍體不知道堆了多少，沃瑪族群還是“源源不斷”的往這裏闖。

梅關，城裏的救兵怎麼還不到？我快撐不住了！

我也要不行了。

梅關，實在不行我們跑吧！

要跑你跑吧！十三年了，我同意擔當大刀護衛那一刻我就沒想過自己會是個“臨陣退縮”的逃兵。

梅關，我們痛快的殺吧！多殺一個，賺一個。

沃瑪族群突然不再衝鋒讓出條道來，竟然是五個黑身虎紋雙手各持一把長棘的沃瑪衛士！速度太快了，象是早就設計好了，兩個沃瑪衛士攻擊一個大刀護衛，大刀護衛疲於應付兩個沃瑪衛士無暇顧及沃瑪教徒，剩下一個沃瑪衛士帶領着沃瑪族群“肆無忌憚大搖大擺”的走進幸福小村。

快跑！不二。

司空不二∶“不是說那沃瑪教徒不會亂殺人嗎？

你能保證它看你不順眼還不殺你的嗎！

這群沃瑪族群也沒有沖向小涉和司空不二，兩人放慢腳步。後面的沃瑪族群或是闖房入鋪，或是大街上橫衝直撞。“小涉，你看那裏”！

一座瓦房門前，一個5、6歲的小女孩站在門前雙手搓着眼淚稚嫩的哭聲一聲跌一聲，讓人可憐。一個中年男子拿着鋤頭一步一步正往門後退；面前是個火焰沃瑪正一步一步逼近他！

不二，準備好拿你的匕首宰了它，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快！

就地撿起一個水桶砸去，水桶砸在火焰沃瑪的脊背上並沒有阻擋它前進的腳步。小涉快步跑向中年男人前搶過鋤頭，剛舉起鋤頭又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頓火；「還好！燒在胸部衣服上，燒到腦袋就要死人了！」舉起的鋤頭掄在了火焰沃瑪的胸膛上，奮力一推火焰沃瑪退向了後方。“蓄勢已久”的司空不二一個躍身那火焰沃瑪就倒地了。

司空不二∶“腦袋可真夠結實的，竟然沒割斷！

我快被烤熟了……

太感謝兩位小兄弟了。

司空不二∶“大叔，快帶着小孩從村後山跑吧。

好。蓮兒，我們走。

司空不二∶“鄭涉，你的身體真夠硬呀，我看你挨了兩次火也‘並無大礙’啊！

什麼並無大礙！快來攙着我不二，我要倒地了。

司空不二∶“哎呀…糟了！我得回馬鋪了，馬要是驚了我乾爹一個人顧不了。

我XXXXX

小涉剛找塊地方勉強坐下還沒安下神來就看到三個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走了過來。是兩個沃瑪戰士和一個沃瑪勇士！兩次挨燒已經疼的站不起來了！

別過來！我可不是小孩！我是少年了！別過來！還沒等那三個沃瑪教徒走過來兩把大刀就結束了這三個邪徒的生命。

小兄弟，不要坐在這裏！去村門口，那安全。

大刀護衛叔叔，我站不起來啦！

真麻煩…我來背你。

源源不斷的沃瑪邪教徒不見了蹤影。到了村門口才發現已經有20多個大刀護衛，10餘個弓箭護衛在那裏了。小涉坐在村門口的村碑下看着這護衛的集團着為壯觀！每個都是守衛着家園平安的使者。

黃昏降臨，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隊長，核查過了，幸福小村無一人傷亡”。

哎…還好我們來的及時，銀杏山村可就糟糕了……走吧，我們也該回去復命了。小涉沖在了大刀護衛隊長的面前；“你說什麼？銀杏山村糟糕了”？是真的小夥子，銀杏山村有你的親人嗎？“節哀順便”吧。「不可能！他在開玩笑」忘記了傷痛小涉朝着銀杏山村跑去；沒事！沒事！沒事！小涉一遍一遍默念着這句話。

銀杏山村門口已經替換的兩個大刀護衛沒有引起小涉的注意。許多房子店鋪都象是被洗劫了一樣，“雜亂無章”。仔細聽還有哭聲！

飛奔到自己的家中柳樹依舊翠綠，卧房依舊整潔，廚房的飯菜還有着餘溫，所有物品都等待着使用。與此情景“唯一不符”的就是家中無人！剛跑出家門就撞見了鄰居鐵旦；“小涉，小涉。你回來了……你父母他們……他們……鐵旦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叔叔，我父母他們怎麼了？？？

哎呀……你父母他們都被沃瑪邪教徒殺死了。村長現在正在後山安葬他們呢！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小涉飛奔向村後山。

銀杏村後山八盤山。哎……國順，你為什麼那麼傻啊？把我們都指引走了自己卻不走。不就是個指揮官嘛…不做也罷！幹嘛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我父母呢？

小涉？你怎麼來了！村長指着旁邊的兩個棺材；“你父母在那裏面”。

兩個棺材蓋都被推掉。父親，你起來跟我說話，我是小涉，跟我講故事，跟我說話，你還沒住過我將來城裏的房子呢。母親，你還沒穿過我要給你買的綾羅綢緞呢，起來給我納鞋子，起來給我燒飯。小涉跌坐在了地上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沃瑪邪教徒襲擊村落的時候你父親第一時間通知大家逃亡，村裏的人都走了你父親還不肯走要找躲在家裏的人指引逃亡，你母親一直在你父親的身旁。我聽大刀護衛長說守護咱們銀杏山村的兩個大刀護衛，武官段松，魏武，都死了。沃瑪衛士帶着沃瑪族群大肆殺虐但村裏的人的早就逃跑了，也就你父母和夏家鋪子的3口人死了……小涉節哀順變吧！人死不能復生。

小涉跪在地上呆住了！目視着自己的父母下葬，填坑，立碑。

小涉，以後有什麼難處就來找我吧…村裡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做，我先走了。

村長也走了，太陽徹底落了山。夕陽彷彿被撕碎了，亂紅漫天。

無力的雙手撫摸着剛剛矗立起來的石碑；剎那間，往事湧上心頭。拿出家底錢花3000金幣買一雙鞋子給自己穿，還說別讓同學偷了去。學院裏的同學哪個不是一雙鞋幾千金幣、甚至幾萬金幣？當時聽了母親的話想嚼碎母親的舌頭，現在想咬碎自己。母親，你還沒穿過我將來買給你的綾羅綢緞呢，怎麼就離開我了？想起了小時候挨父親的打。鄰居家的石榴樹莫名其妙地少了幾個石榴，鄰居找上門問淘氣的小涉。“不經世事”的小涉怎麼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沒拿。沒拿。小涉反覆的重複這兩個字。父親抽了跟柳條；“手伸出來，到底拿了沒有”？沒有。沒拿。啪！抽在了手心上。“拿了沒有”？沒拿。啪！又是一鞭抽在了手心上。待那鄰居解氣離去父親才停止鞭問小涉。小涉這輩子也忘不了晚上父親悄悄進了自己的房間，撫摸着自己的雙手，熱淚把自己的手臂枕頭打濕。忘不了……忘不了……太多的深刻，雋永都忘不了。母親的節儉，善良。父親的樂觀，豁達。砰！額頭撞在了石碑上，額頭瞬間掛了彩。砰！又是一聲。人活着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為了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

離開墳墓，小涉“歸心似箭”的奔向武尊學院。人跑瘋了到晚亥時的房舍大氣都沒喘一下；天黑透了，晚亥時的房舍還是光亮如日！屋子裏的石凳上坐着一個老者，正看着書，品着茶。

晚亥時∶“小子？怎麼這次見我不問話了？是不是想……

我要你幫我滅了沃瑪教族。

晚亥時∶“唔！為什麼要幫你？

它們殺死了我的父母。就在今天！

晚亥時∶“哦？我聽說了，銀杏山村是死人了，那幾個人裏面有你的父母！

是，所以我要你幫我滅了那沃瑪教族。

晚亥時∶“………，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絕地神使，他曾是名震大陸的英雄人物，擁有絕地神使這稱號他的劍下流淌了多少個妖魔鬼怪多少個劣紳惡徒的血沒人知道。但卻受到‘黑暗勢力’的誘惑成為讓整個大陸為之恐懼的惡魔，被沃瑪教眾奉為神明而被追隨。他統領了迷霧森林后改名為沃瑪森林，嫣然變成了‘沃瑪教主’。之後他就帶着沃瑪教眾試圖統領比奇省，乃至整個大陸。我將他重傷之後並沒有殺他，念它做了不少善事我就放他回了沃瑪教壇，他也答應我不會踏出沃瑪神殿半步。近些年來去過沃瑪教壇的人都傳言沃瑪教主在修復一件邪器曾用了一萬沃瑪教眾做犧牲品，後來改為孩童。這群沃瑪教徒三次襲擊我們比奇省的村落但都“杯水車薪”，幾十個孩童而已。

那你弟弟是省長他不該管管嗎！

晚亥時∶“他管了呀，每個村落都有大刀護衛鎮守，防止異獸、沃瑪教徒入侵。

那它們搶走咱們比奇省的孩童不該去剿滅他們嗎！

晚亥時∶“凡事不要做盡、做絕、要會‘淡定進取’。這道理你父親沒教過你嗎？倘若我滅了那沃瑪邪教容易，可惹怒了整個黑暗勢力比奇省就可能要蒙受“滅頂之災”了。你懂嗎？

我不懂！我就是不懂！

晚亥時∶“你要幹嘛去？

去報仇。

晚亥時∶“你連個沃瑪衛士都很難對付，不怕見不到沃瑪教主就死掉嗎？

哼哼哼……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蓬！小涉感覺到脖子象是挨了一下，便沒有了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