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輕輕哆嗦着,連駿火熱的注視下,辛海棠以發顫的小手為自己寬衣,好不容易終於褪去最後的肚兜與褻褲,裸露出苗條柔軟的嬌軀。

「真美……」連駿喃喃地讚賞道。

「不,奴婢很平凡,一點都不美。」辛海棠羞怯地搖頭否認。

「哪裏不美?瞧你胸前的那對軟嫩,小巧渾圓,每每握在手中,嬌蕊兒還會在我的掌心中挺立,卻又會在我嘴裏變得又嫩又軟,舌尖輕輕一點,你便會發出好聽的嚶嚀聲……再瞧你腿間那朵嬌花兒,那麼緊又那麼小,可是每次都能牢牢的裹住我,滋味美得不得了!更不用說你那柔軟卻結實的臀腿,總是能任我擺弄……唔……」

連駿未竟的話被辛海棠急急伸手捂住他的嘴而打斷。

「別說了!好羞人!您別說了……啊!」

原來是她羞臊地阻止他說話時,他已乘勢一手握住她的纖腰,一手解開褲頭,釋放再也忍無可忍的慾望,一連串的動作直教她猝不及防。

「的確,就別說了,直接用做的比較快。」連駿將她抱到身上,扶着她的俏臀讓她緩緩往下坐。

……

兩人之間的感情風雨終告落幕,日子平靜下來。

他們的感情與日俱增,就算沒有敲鑼打鼓公諸於世,在舉手投足間就已流露出無比親昵的況味。

一如現下,林、越兩人又來到這小小的合院聚會,本來正與兩人暢談的連駿忽地一蹙雙眉,伸手挽住端着茶前來的辛海棠。

「這燙傷是怎麼回事?」

林一越兩人也好奇地跟着睜大雙眼張望。

辛海棠抽不開手下只得據實回答,「沒什麼,只是方才在沏茶時不小心被些許熱水燙着。」

「這還叫沒什麼?」連駿立刻起身,氣急敗壞帶着辛海棠來到灶房,要她將手浸入水缸中,接着轉身忙着找東西。「金創藥膏呢?我記得家裏還有金創藥膏的。」

「收在牆邊斗櫃裏了,奴婢這就去拿來。」

「什麼你拿!你的手給我好好浸在水裏,動都不許動一下。受傷了還不自愛?留下疤痕怎麼辦!」

「奴婢不在乎留疤……」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是要我心疼死嗎?」

站在門邊偷聽壁角的林、越兩人均張大了嘴,當連駿步出灶房看見他們的怪模怪樣,立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聽見了,都明白了是嗎?」

「沒錯!我們都明白了。」兩人異口同聲,朝稍後才走出來的辛海棠深深一揖。「見過駿嫂!」

辛海棠整張小臉立即泛紅,吶吶不成語。「奴婢……就只是奴婢……」

「胡說,你不只是奴婢,你還是我的海棠兒、我的心上人,他們口中的駿嫂。」連駿馬上反駁道,一把將她摟得緊緊的,接着俯首親吻她。

「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在人前公然吻她!即使只是一記淺淺的啄吻,也夠教辛海棠臉紅的了。「林爺和越爺在看哪!」

「沒關係,請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林一郎直到此時此刻才發現辛海棠或許容貌平凡,但臉紅的模樣着實可人,與連駿俊美的相貌堪稱絕配。

「你真是好福氣啊,阿駿,能有如此佳人相伴一生。」越楠生也道。「我也想要有一個這樣漂亮妻室。欸,你們成親時一定要請我去喝杯喜酒啊。」

成親?喝喜酒?辛海棠聞言乍喜還憂。雖然她與連駿已經山盟海誓,互許終身了,可是依禮法而言,他們真要正式成親恐怕阻力重重,別的不說,連老夫人與荷夫人就不可能點頭同意這門親事。

但連駿的想法顯然與她不同。「你們當然要來喝我們的喜酒。」

「只是……你們的親事,真的沒問題嗎?」林一郎問。「你家裏的人會同意立丫頭為正室嗎?」

「事在人為,如何不能成?只是恐怕需要多花點時間和心思和家裏的人商量罷了。你願意等我嗎?」最後一句,他朝身旁眼眶泛紅的辛海棠問。

「願意!奴婢當然願意!」她迭聲應道。

「唉!你怎麼還稱奴婢?你昨天才答應我要改口了,不是嗎?」連駿嚴肅地糾正。

辛海棠感動未竟,羞意又現。「奴婢……不,妾身願意。」

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女子能在他面前如此自稱了!連駿心中對此非常滿意。

「願意什麼?你說個明白。」

「妾身願意等候與您正式成親那一日到來。」她慢慢綻開笑容,但聲音里卻開始帶着哽咽,嚇得連駿趕忙把她摟緊。

辛海棠還沒真的哭呢,一旁已有人淚滿襟。

「太感人了……嗚嗚……多麼刻骨銘心!」林一郎與越楠生不斷互相為對方擦眼淚。

這下子辛海棠反倒哭不出來了,與連駿啼笑皆非地看着這兩個大男人哭個痛快。

平靜的日子持續着,連駿依舊黎明即起,準時赴兵部公府上工,待放工后又返回那棟小合院,與辛海棠相親相愛,繾綣纏綿。

閑暇時,他們會一同出門散心,逛逛市集,欣賞攤子上所賣的各種琳琅滿目的小東西。

「這髮釵真美。」連駿挑了支銀釵,材質中等但雕工頗佳,是朵栩栩如生的盛開海棠。他毫不猶豫的買下,並要辛海棠立刻簪上。

辛海棠依言而行,羞澀地問:「好看嗎?」

「嗯……」連駿故作嚴肅的沉吟着,接着湊至她耳邊低語,「人比花嬌?人更嬌。」

辛海棠整張臉變得嫣紅,極為嬌媚。

返家后,兩人一邊吃着辛海棠準備的紅棗蓮子湯,一邊話家常。

連駿突然想到一個多年來不曾有過的疑問。「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無微不至地服侍我,何來空閑的時間練武?」

他知道她懂得武藝,且多年來不曾荒廢,光是看她做家事時需要使力的地方顯得毫不費勁,不少困難的動作也能輕巧的完成便可見一斑,他不懂的是,她哪來的時間練功呢?

辛海棠淡淡的一笑,「其實在服侍您入睡后,妾身有空必定會再練上一個時辰的功夫。因為妾身所練的皆是近身搏擊和防禦的招式,所以練功只需時周身三步方圓範圍內便已足夠。此外,妾身也常常趁着侍立牆角的時候,在心中默默演練招式,或悄悄溫習指掌的動作。」

「是什麼樣的動作呢?讓我瞧瞧。」連駿感興趣地追問。

辛海棠便將一隻手伸到他眼前,眨眼間五指陡然伸直,如劍指人,朝空翹起又如彈弓擊射,簡單的動作卻力道十足,虎虎生風。

「哇……」連駿讚嘆不已。「我從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因為這些年來沒有妾身出手的機會。」辛海棠收回招式,淡淡地回應。

「此乃值得慶賀之事。」

連駿立刻會意。「如此說來,我不懂武功,且在有些人眼中是個無用之人,倒是好事一樁,不招人妒也不惹人恨,自然沒有生命上的安危,也就不會連累你了。」

財富誘人,權力惑心,連家主事者往往是每一代年輕菁英相競角逐的大位,其競爭自然激烈萬分。

儘管連駿已經搬出連府,但是仍然能間接耳聞一些消息,比如大堂兄和幾個遠房堂兄弟已經聯手,準備斗垮以二堂兄為首的那些人;或是四堂叔的小兒子老是放話大位非他莫屬,已經惹了好些人不快……在在教他聽得只能苦笑、嘆息。

苦笑,是因為感慨在財富及權力面前,人心變得如此瘋狂且貪婪;嘆息,則是領悟這種因權因財而上演的親人鬩牆的戲碼,除非有個分量十足的人出重手,否則不會有平息的一日。

當連駿年紀愈長,便將此一事態看得愈明白,才轉而慶幸自己不能習武的體格,早早就被棄於競爭的暴風圈外,才能得以順利搬出家中,另謀自己的一片天。

也幸好如此,他才能以旁觀者的身分,留意着家族正上演得愈來愈激烈的爭權戲碼,尋思解決之道。

忽地,一隻小手輕柔地覆上他的手背。一臉誠摯的辛海棠輕聲開口:「放心吧,駿少爺,無論發生什麼事,妾身永遠都會陪在您身邊。」

沒有任何花俏的字句,也沒有聽來感人肺腑的激切聲調,她只是簡單直接地告訴他一件既明顯又絕不會改變的事實。

「嗯,我明白。」連駿輕輕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我都明白。」

他什麼都明白,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做便能出手的,需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契機,令人扼腕的是,那個契機至今還未出現。

兵部公府近來正忙着事務調動一事。

所謂的事務調動「是各部門裏的成員將自己原本負責的事務做個簡單的整理,交由他人負責,自己則接手其他人事務的做法。

以文書生員一職而言,連駿便必須將自己慣常負責的北方軍情公事行文交付給其他人處理,自己亦要承接他人原本負責的事務。

這種調動的規定自兵部公府成立后便已經訂下,用意是避免有人因長年負責某些特定事務,因熟悉而怠惰,反而容易犯下工作上的疏失。

同時,這也是人才培訓的方式,縱使文書生員看似是個小官,但如果能夠嫻熟此部門的一切事務,何嘗不是一種能藉以往上陞官的機會?就待有心人自行參悟了。

完成自己的事務交付,連駿回頭承接新的工作,忙了一整個早上,甚至沒注意到中午報時的鐘聲,一個勁兒埋頭苦幹。

「阿駿,吃飯了。」林一郎及越楠生走過來招呼道。

「你們去吧,我想再熟悉一下這些接手的事務。」連駿自一大堆書信間抬起頭道。

「何必這麼拚命?它們又不會長腳跑了。」另一名文書生員忍不住道。

「而且這些事怎麼做,程序十之八九都一樣,根本不必怕不會上手。」

「沒錯!」其他人跟着點頭附和。

連駿淡淡一哂。「因為我比較笨拙啊,所以得一字一句讀這些書信,才敢謄寫入卷宗內啊。」

「什麼笨拙,是你太認真了。」沒人相信連駿的話。「你何必這麼認真?反正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工作。」

「怎麼會不重要呢?丄連駿輕聲卻堅定地反駁道。「我們所經手的這些軍情消息,是錦氏皇朝守國護民的重要消息來源。我們需要好好整理卷宗,才好上呈皇上,告知皇上各地軍情動態,皇上才能依此作出或派兵戍守、或枕戈待旦、或大軍齊發、或偷襲暗擊等重大決定,哪裏不重要?」

「唔……」隨着連駿道出的一字一句,眾人從鼓噪到鴉雀無聲,譁然到全數靜寂,由不以為意到凝神思索,想法也紛紛改變。

那日午休時,有些文書生員不約而同地提早回來,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頭苦幹。

如此埋頭苦幹的結果,就是連駿消瘦得快,精神乏了許多,放工返家后也沒多少力氣和心思與辛海棠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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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丫頭把命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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